庄子视域下的AI

多客科技

作者：微信文章
如果庄子穿过时间隧道来到2025年的今天， 会怎样述说AI呢？

“有机械者必有机事，

有机事者必有机心，

机心存于心中，则纯白不备，

纯白不备，则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也”

庄子《天地》

2000年前的庄子在《天地》中阐述了技术进步与人类文明的悖论。“有机械者必有机事” 现代人，我们每天很习惯于做一件事，即，有问题问AI。从庄子的视角看， 这是危机的开始。我们在逐渐丧失独立思考的能力。

“有机事者必有机心”

庄子认为，当一个人习惯了用机械来解决问题，他的内心就会充满权衡与计算。AI的底层逻辑正是概率与计算。当我们长期与AI共生，我们的思维模式会被同化，这就是现代版的“机心”。在“机心”的驱动下，我们用数据去衡量价值。“机心存于心中”即，我们变得像机器一样思考：逐渐丧失了无目的的审美能力和纯粹的同理心。这件事有什么用？效率高不高？如果不高效，就被视为无意义。那么，什么是有意义的呢？

“机心存于心中，则纯白不备；纯白不备，则神生不定。” “纯白”是指人天性中纯粹、朴素、未被污染的状态；是心里上的整全与安宁， “神生不定”则描述了无法获得内心的宁静。算法为了迎合我们的“机心”，即时的快感与便利，不断推送同质化的信息。我们的精神世界看似连接了全世界，实则碎片化。AI的强大让人类产生了深刻的自我怀疑。AI写的诗比我好，画的画比我美，甚至比我更懂我，那么我是谁？这种焦虑导致“神生不定”。

“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 。在庄子哲学中，“道”是宇宙万物运行的自然法则，是生命的本真。“神生不定者”是无法承载“道”的。如果人类文明完全建立在AI构建的算力基础之上，如果我们的社会运行逻辑只剩下效率最大化，那么这个文明可能会变得极度发达，但也会极度脆弱。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庄子在《外篇·山木》 中给出了答案，“物物而不物于物，则胡可得而累邪！” 即 “要使用外物，而不被外物所使用”。

在AI不可逆转的今天，在AI帮我们快速生成结果时，我们要守护内心的“纯白”。区分“工具”与“主体” ，让AI处理数据，负责效率，让人类负责价值。不要让算法替我们决定所有的一切。 技术越进步，我们越需要回归身体，回归自然。因为只有在真实的生命体验中，在“神气”安定的状态下，文明才能继续承载那个生生不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