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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天界的传说

<<轮回转世的研究 ─ 生命永存的证据>> 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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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26 14:38 | 显示全部楼层

4. 第 I 类故事



 

4.4 其他故事

       

4.4.1 萨娜提·迪芙意(上) (印度)

    多日来大家听到许多转生的例子,但在30年代初,有个女孩在德里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出生,她说想起了自己的前世,这被认为是个重大新闻。开始只有当地人知道这回事,不过新闻逐渐传遍全国乃至全世界。很自然人们都想知道她的故事的是否属实。

    萨娜提·迪芙意生于1926年,她是推测她整个前世的主人公。1985年,甚至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印度一家知名的英文杂志在一期关于再生的专刊上质疑她是否确有其人。这种不问谁死就写悼文的人让我叹气。1986年2月,我已到达德里,会见伊安·史蒂文森。他是弗吉尼亚大学研究再生问题的主要专家。史博士已经调查过她的事例,因此我把文章拿给他看。几天后我约见了萨娜提·迪芙意,同她处了1个半小时。过后又在德里、马图茹阿(Mathura)、嘉易菩兰得(Jaipurand)会见了许多同她有关联的人,包括她今生的和前世作为拉吉·白(Lugdi Bai)的亲人们。我还翻阅了不同时期关于她的一些文章,除了几篇知名学者的论文。她的往事可能是记录下来的最为知名的再生事例。

    1902年1月18日,马图茹阿居民查特尔布吉添了一个女儿,取名拉吉。拉吉长到10岁就许配给了当地的小店主克达尔那司·查乌比(Kedarnath Chaube)。克达尔那司已经是第二次结婚,他的前妻已死。克达尔那司在马图茹阿有家布匹店,还在哈得瓦有家分店。拉吉是个虔诚的信徒,很小年纪就曾去过好几个地方朝圣。在一个圣地,她受伤了,为此不得不在马图茹阿和在阿格拉治疗。

    拉吉第一次怀孕是死胎,做了剖腹产。再次怀孕,她的丈夫担心地把她送往阿格拉的政府医院,1925年9月25日,又剖腹产,生了个儿子。然而9天后,10月4日,她因健康状态恶化而死去。

    在拉吉死后1年10个月,1926年12月11日,德里一个叫次若瓦拉·莫乌拉(Chirawala Mohulla)的小地方,巴乌·让·巴阿杜·马图尔(Babu Rang Bahadur Mathur)添了个女儿,取名萨娜提·迪芙意。她和其他女孩没有分别,直到4岁时,仍然不爱说话。但当她开始说话时,就成了另一个人-她谈论她的“丈夫”和“孩子们”。

    她讲自己的丈夫在马图茹阿有个布匹店,他们有个儿子。她称自己是查乌比家的(查乌比的妻子)。父母认为孩子瞎说,不以为然。可是当她反反复复这么说,讲出了她在马图茹阿和丈夫生活中的许多事情,父母开始忧心了。偶尔吃饭时她会说,“在我马图茹阿的家里,我吃过很多种糖果”。有时母亲帮她穿衣服,她会讲自己过去穿过的样式。她还提及自己丈夫的3个特点:很白,在左颊上有个大瘤子,看东西要戴眼镜。她还说她丈夫的店在德瓦卡迪什 (Dwarkadhish) 庙的前面。

    当时她6岁,父母对她所说的一切感到忧心且手足无措。她甚至详尽描述了自己如何从分娩到死去。双亲请教了家族里的一名医生,他震惊于这个小女孩能如此详细地讲述许多复杂的外科手术过程。于是谜团更加深了。父母开始意识到这可能是她对上一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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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26 14: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成年的萨娜提·迪芙意

女孩渐渐长大,她坚持要父母带她去马图茹阿。可是她一直到8、9岁都从未提及丈夫的名字。在印度的风俗就是妻子不能叫出丈夫的大号。哪怕特意问时,她也只是红着脸说能认出他来,这时也不讲他的名字。某日一个叫巴布·比萨那坎德(Babu Bishanchand) (在德里的达拉甘吉(Daryaganj)拉牟珈(Ramjas)高中教学)的远门亲戚,告诉萨娜提·迪芙意说,要是能告诉她丈夫的名字,他就可以带她去马图茹阿。这个诱惑促使她耳语说名字是帕那迪特·克达尔那司·查乌比。于是比萨那坎德给帕那迪特·克达尔那司·查乌比写了一封信,详述了所有萨娜提·迪芙意讲过的话,并邀请他来德里。克达尔那司回信肯定了其中的大部份话,提出允许他在德里的一个亲戚帕那迪特·卡那吉马拉(Pandit Kanjimal)会见这个女孩。

    在安排的会见中,萨娜提·迪芙意认出了卡那吉马拉是她丈夫的表兄弟。她讲出了自己在马图茹阿的家的一些细节,还告诉他自己在某处埋藏了许多钱。当问及是否愿意坐火车亲自到马图茹阿的家里去一趟时,她肯定地说,只要他们能带她去。

    卡那吉马拉深深记着当时他去马图茹阿说服克达尔那司拜访德里。1935年11月12日,克达尔那司携现任妻子和拉吉的儿子那伏乃尔·拉尔(Navneet Lal)来到德里。次日他们到让巴阿杜(Rang Bahadur)家。为了误导萨娜提·迪芙意,卡那吉马拉把克达尔那司介绍成哥哥。萨娜提·迪芙意羞着脸站到一边。别人问她为何这般。萨娜提沉稳地低声说,“不,他不是我丈夫的哥哥。他是我丈夫本人”。接着对自己的妈妈说,“不是告诉过你吗?他皮肤白皙、左颊耳畔有瘤。”

    接着她让母亲为客人做饭。母亲问要准备什么,她说他喜欢土豆填薄煎饼和南瓜汁。听了这个克达尔那司楞住了:这正是自己爱吃的。于是克达尔那司问她可否讲出什么不寻常的来,这样才能完全相信她。萨娜提回答说,“好啊,咱们屋后的院子里有口井,我常在那洗澡。”

    看到前世的儿子那伏乃尔,萨娜提很受打击。抱着他眼泪就夺眶而出。她让母亲把自己所有的玩具都拿出来给那伏乃尔。但她太激动了,等不及母亲起身就跑去拿来玩具。克达尔那司问她怎么一看见就认出那伏乃尔是自己的儿子,她去世时儿子还只是个婴儿啊。萨娜提解释说儿子就是她的一部份灵魂,心灵之间没有阻隔。

    饭后,萨娜提指着克达尔那司的现任妻子问,“为什么娶她?我们不是说好了,你永不再婚的?”克达尔那司未答话。

    在德里期间,克达尔那司发现萨娜提·迪芙意的举止在很多方面都很像拉吉。离开前一天晚上,他请求单独同她谈谈,过后说他已经完全相信萨娜·迪芙意就是自己的妻子拉吉·白,因为她提及的很多事只有拉吉知道。

    11月15日,克达尔那司要回马图茹阿了,萨娜提·迪芙意很难过。她恳求父母允许她跟他去马图茹阿,可是被拒绝了。

    她的故事被宣传得举国皆知,一些知识分子开始对此感兴趣。圣雄甘地听说这些后,打电话给萨娜提·迪芙意,进行了交谈,并请她到自己的修行处居住。(1986年我见她时,她还记着这件事。)

    (该文经允许转载自1997年3/4月份A.R.E. (艾德嘉·柯易研究机构)的杂志《心灵历险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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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26 14:40 | 显示全部楼层

4.4.2 萨娜提·迪芙意(下) (印度)

甘地任命了一个15人委员会来对她进行研究,有国会议员、国家领导和其他媒体成员。委员会说服她的父母让他们一起去马图茹阿。1935年11月24日,他们跟萨娜提·迪芙意一起启程。委员会汇报情况如下:

    火车到达马图茹阿后,她变得很高兴,还说当到达马图茹阿时,德瓦卡迪什的庙门都关了。她的原话是典型的当地话。

    到达马图茹阿后吸引大家的第一件事发生在月台上。当时她在L. 德斯般德乌的怀里。他还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这时她迎面看见人群里一个穿着本地民装的老人,以前她从未见过。当问她是否认得那老人,她立即从古普塔先生腿上下来,极尽崇敬地接触陌生老人的脚,然后立在一侧。问她何故,她俯在德斯般德乌的耳边说,此人是她 (丈夫的长兄)。这些发生得是如此之自然,把在场的各位惊得目瞪口呆。

    那人叫巴乌·拉末·查乌比,确实是克达尔那司·查乌比的哥哥。

    委员们带她坐上一辆轻便双轮马车,在她的指示下驱车行进。一路上她向大家讲述她那个年代发生的变化,都很正确。她还认出了她曾提及的一些重要的路标,尽管没有来过这里。

    快到她说的家了,她从车上下来,注意到人群里一个长者。她立即上前拥抱,告诉其他人这是自己的公公,确实如此。当她走到自己的屋子时毫不犹豫走了进去,并找到自己的卧室。她还认出了许多自己的旧物。问她(厕所)在哪儿,她说出了在什么地方。问她 "katora & rdquo"是什么意思。她正确说出意思是薄煎饼。这两个词都是查乌比家族的土语,外人不会知道。

    萨娜提要求到她曾同克达尔那司一起居住了好几年的另一间房子。她毫不费力就找到了那里。委员博学家内依·拉末·萨尔马问她在德里讲的那口井。她跑到一处,却困惑地发现没有井。即使这样,她仍确信地说这里曾经有口井的。克达尔那司在那处搬开一块石板,确实有口井。问到她埋的钱,萨娜提·迪芙意带着大家上了二楼,大家看到该处一个花瓶却没有钱。可小女孩死活说钱就在那儿。后来,克达尔那司承认自己在拉吉死后拿走了钱。

    然后大家到了她父母家,在那里起初她把自己的姨妈认作母亲,但很快就认出是姨妈,并坐在了姨妈的腿上。她还认出了自己的父亲。母女二人当场痛哭失声。在座的各位无不感叹唏嘘。

    萨娜提·迪芙意被带到德瓦卡迪什庙,还有其它她曾谈起的地方,几乎她说过的一切都确凿无误。

    委员会的报告吸引了全世界。许多圣徒、超心理学专家、哲学家等饱学之士前来研究;有人确证属实,有人企图“揭批打假”。

    1986年2月,我第一次见萨娜提·迪芙意,1987年12月第二次;她谈到很多前世的细琐末事、对马图茹阿的回忆。我还会见了她的弟弟夫依若·那拉因·马图尔,他曾陪姐姐首次去马图茹阿。我还去了马图茹阿,咨询她的许多亲戚萨娜提·迪芙意9岁时第一次来看望他们的情景。我还询问过克达尔那司的一个铁哥们儿,他清晰地讲述了克达尔那司是如何相信了萨娜提的前世就是他的妻子。

    拉吉的弟弟告诉我说,萨娜提·迪芙意在见到这里的一些妇女们后,想起了以前的朋友并询问她们的近况如何。同样,拉吉的妹妹还告诉我,萨娜提·迪芙意说出了好几位女士,说曾借钱给她们,而她们也都承认。萨娜提见到前世亲人们时的情绪反应十分强烈。遇到父母时突然大哭的情形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委员们在报告中认为能够忘记前世真是一种幸福。他们感到将萨娜提·迪芙意带到马图茹阿是完成了一个重大使命,只是不得不强迫她同自己前世的父母别离。

    在我调查的过程中,72岁的长者若末纳·查乌比-克达尔那司的一个朋友-告诉了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事后来从其他渠道也得到证实。克达尔那司在德里会见萨娜提·迪芙意期间,他在长者若末纳·查乌比家住了一夜。其他人都走了,只有克达尔那司、他妻子、小那伏乃尔和萨娜提在屋里;那伏乃尔很快就睡着了。克达尔那司问萨娜提是何时患上关节炎不能起身的,是如何怀孕的。她讲述了他们之间的整个过程,这使克达尔那司再不怀疑,萨娜提的前世就是他的妻子拉吉。

    遇见萨娜提·迪芙意时,我告诉了她这件事,她说,“是啊,就是这样才让他完全相信的。”

    还有一点,使萨娜提·迪芙意的例子很突出,就是这是一件调查研究得十分彻底的事件,从30年代中开始,有来自印度各地和世界各国数百的研究者、批评者、学者、圣徒以及政界显要参与进来。

    批评人士司徒·罗耐斯传(Sture Lonnerstrand)听到此事后,兴冲冲从瑞典赶来要“打假”,但是经过调查,却发现,“这是目前唯一完全解释得通的和完全经受了证实的转生的事例。”我不完全同意他的说法-有很多同样令人惊异的事例。

    我要用伊安·史蒂文森博士的评论来结尾,“我也会见过、她父亲、还有其他有关的证人-包括她所称的前世丈夫克达尔那司。我的研究显示,关于前世的陈述,她至少有过24次被证明属实。”

    即使没有证明,无疑也强有力地启示是转生。

    (该文经允许转载自1997年3/4月份A.R.E. (艾德嘉·柯易研究机构)的杂志《心灵历险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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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0 16:42 | 显示全部楼层
5. 第 II 类故事

 

    这一类故事所根据的案例,来自引论中所说的“往世疗法”(past life therapy)中的“往世回归”(past life regression)方法的研究。这里我们选了以下四本书中的案例或片段写成故事,这些书也都是轮回转世研究中很有影响的著作。

    卡罗尔·鲍曼的《儿童的前世》:这里选的原书中三个片段,是作者的儿子、女儿和作者本人刚刚接触到“往世回归”催眠法时,对其神奇疗效的亲身经历。

    布赖恩·魏斯的《生生世世与背后之神》:这本书无论从轮回研究者、文学读者或其他任何人的角度来看,都说得上是本好书,因而一出来就成了畅销书。本书的特点之一是,非常精彩地描述了作者 -- 一个名牌大学的博士,医学事业中的成功者 -- 怎样从轮回转世的怀疑者变成了轮回转世的研究者。这里选译的是原书中的第二、三两章的主要内容。(在这两章中,作者尚未完全接受轮回的事实)

    罗杰·伍尔杰的《往生往世,同归自我》:作者为英国牛津大学毕业的博士、荣格心理学专家,是一个理论与实践并重的人。这里的三个故事来自该书的三个片段。

    饭田·史彦的《生命的本质 -- 我们为何而生存》:这是日本轮回转世研究者的一本专著,反映了日本在这一研究中的特色。这里选的六个小故事,包括儿童与成人,风格上有显然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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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5.1 选自《儿童的前世》

本节内容编译自卡罗尔·鲍曼的《儿童的前世》。

 
5.1.1 切斯 (美国)

    1988年7月4日

    每年我都和丈夫史蒂夫在家里举办美国国庆聚会。我们家离阿谢维勒看烟火的最佳地点仅几步之遥。

    这几个星期来,我们5岁的儿子切斯一直在兴奋地讲着前些年聚会上的趣事,尤其是烟火。想起天空中那明亮的色彩,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今年,他期望能有一个长久而又精彩的表演。

    国庆节下午,朋友们带着做好的食品来了。大人们在前廊休息,孩子们穿过房子又围着院子一圈一圈地跑,领头的通常是红头发切斯。

    太阳落在树梢,把桔黄色的阳光撒在后院里。我们知道该把孩子们叫回来准备下山了。切斯跑过我身旁时,我一把抓住他,替他洗掉脸蛋上的蛋糕和冰激淋,给他扭来扭去的身子套上干净的衣裳。拿着毛毯和手电,我们加入了游行的队伍,走上通向高尔夫球场的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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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莫名的恐惧



    切斯在人群中跑跳着,他紧拉我的手、一上一下地摇着我的手臂。当太阳落在远处的蓝岗山后面时,我们到了我们最喜欢的地方,把毛毯铺在一处有利于观望的斜坡上。

    由于兴奋和糖果的作用,切斯和他的朋友们在小山上跑上跑下,直到精疲力竭才倒在我腿上。在等待大型表演开始的同时,我们看着下面嘈杂的聚会。

    突然,如炮声一样的隆隆声回响在山陵间,宣告了烟花表演的开始,回音环绕着我们。天空被点燃、被巨大的爆炸撕裂,身边的人群冲着黑色夜空中耀眼的光芒和色彩“噢”、“啊”地喊叫着。在这么近的距离听放炮和轰鸣声,使表演更令人兴奋。

    可是切斯不是开心,而是开始哭了起来。“你怎么了?”我问他。他不能回答,只是更大声地使劲哭喊。我抱紧他,想着他可能疲劳过度,这么大的声音可能吓着他了。可是他的哭声愈发剧烈,带着绝望。又过了几分钟,我看到切斯还是不能安静下来--他更加歇斯底里。我知道我需要带他回家,远离这些吵闹和混乱。我告诉史蒂夫我和切斯先回家,叫他和萨拉一起看完烟火表演。

    回家那段短短的路显得很长。切斯哭得厉害,简直没法走,我只好抱着他走上山。我们到家后,他还在哭。我把他抱在我的腿上,坐在后廊的摇椅上,期待他能安静下来。他的哭声变小了,我问他是不是不舒服或受伤了,他呜咽着摇头说“不是”。我问是不是声音太大吓着他了,他的哭声又大起来。我除了抱他、摇他,就不知还能做什么了,只是看着萤火虫在后院中静静地飞舞。切斯慢慢地静了下来,把鼻子钻到我的胸前。最后,正当我两臂麻木,不能再抱他时,他睡着了。我就把他放到了床上。

    切斯这个不寻常的举动很让我不解。在他幼小的生命里,他还没有这么长时间、这么伤心地哭过。他以前从来没有害怕过烟火,这可不象切斯的性格,他不是那种容易被吓着的人。我推断他是玩了一整天太累了,或者是吃得太多,或者是某种东西正好把他吓着了,这类事情经常发生在孩子身上。

    然而,一个月以后,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八月的一天,很热,一位朋友邀请我们到他们镇的室内游泳池凉快一下。切斯喜欢水,恨不得马上跳到水里去。当他一到游泳区,跳板声、水溅声、喊叫声交织回响在大厅里,他开始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嚎哭着、尖叫着,他两手紧抓我的手臂把我拖向门口。和他讲道理是无济于事的,他只是更加用力地拉我。没有办法,我只好带他出去。

    我们在树荫下找到一把椅子。我搂着他,问他什么东西吓着他了。他没法告诉我,显然他是极度受惊,被什么东西吓坏了。后来,他总算安静下来了,可是即使他不哭了,我仍无法劝他回到游泳池去。

    我们坐在外面,我回想起上一次他也这样,那是在美国国庆日。我想起那回荡在山陵中的烟火声,那是第一次触发了他的歇斯底里。然后,我意识到那回荡在游泳池光溜溜墙上的跳板声和上次一样。我问切斯是不是被那些声音吓着了,他不好意思的点头说“是”,但仍然不愿意走近游泳池。

    那就是它了--那“隆隆”的声音。但是,为什么切斯突然对巨大的喧吵声感到恐惧呢?我在心里试图把所有的片段联起来。我记不起过去有过什么事,会引起他对隆隆的声音这么强烈的反应。而这是一个月中第二次出现了。这种恐惧似乎是无端出现的,那么,它现在是否会出现得更频繁,每次只要是切斯听到巨大的喧吵声就出现?我非常担心。这可能真会成为一个问题,尤其是我不在场时,他歇斯底里。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等待和希望他长大能摆脱这种神秘的恐惧。

    几周后,我们幸遇贵客来访我们家。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催眠师,名叫诺曼·英格。他来阿谢维勒做关于回溯前世的讲座,兼为我的朋友们做一些个人治疗,并住在我们家。以诺曼为师,我们开始了对回溯前世的探索。

    一天下午,诺曼、切斯、萨拉和我,围坐在厨房的餐桌旁用茶和点心,笑着听诺曼的故事。这时,我想起切斯无来由的害怕喧闹声一事,就向诺曼请教。听罢我讲的故事,他问我和切斯是否愿意做一次试验。虽然我不知道诺曼想什么,但是我信任他,知道他会注意我儿子的接受能力的。而且切斯也和我一样急切地想解决问题,于是我们俩就答应试一试。

    还是坐在厨房的饭桌旁,诺曼开始了他的试验。我后来意识到,那一刻是我人生的转折点。在那之前,我从没想过孩子们会记得他们的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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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1:52 | 显示全部楼层

切斯看见战争

“坐到你妈妈的腿上,闭上眼睛,当你听见那巨大的让你害怕的吵闹声时,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诺曼柔声地引导着切斯。

    我看着切斯长有雀斑的脸,对将会听到什么毫无准备。小切斯立刻讲起他是一个成年士兵,扛着枪。

    “我站在岩石后面。我扛着前面带刺刀的长枪。”我的心砰砰地跳,手臂上的汗毛竖起。萨拉和我睁大了眼睛,惊奇地对视了一下。

    “你穿什么衣服?” 诺曼问道。

    “我穿着又脏又破的衣服和褐色的靴子,系着皮带。我躲在岩石后面,蹲伏着向敌人射击。我在一条山谷的边缘上。战斗在我身旁进行着。”

    我听切斯讲着。听他谈论战争,我吃惊。他向来对战争玩具不感兴趣,没有一把玩具枪。他总是喜欢玩游戏和搭积木;他可以一次花几个小时开心地玩积木、拼块和他的木头火车。他看电视也仅限于芝麻街和罗杰先生,他看过的迪斯尼影片中没有一部是描述讲战争的。

    “我在岩石后面,”他又说了一遍“我不愿看,可是开枪的时候又不能不看。销烟和战火到处都是。还有巨大的吵闹声:呼喊声、尖叫声、巨大的隆隆声。我不知道我在向谁射击--那么多烟,那么乱。我很害怕。我对着任何移动的目标射击。我真的不愿在这里向别人开枪。”

    虽然这是切斯的小孩子嗓音,他的语气严肃而成熟--不象是我那五岁大的快乐孩子说的话。这些感觉和画面来自他的内心深处,切斯没有虚构。当他描述自己在岩石后面射击时,我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在我的腿上发紧。当他承认,他不想在那里对他人开枪时,他的呼吸急促,身体蜷缩成球状,似乎想躲起来,回避眼前的景象。搂着他,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恐惧。

    诺曼感觉到切斯作为士兵,为了生存不得不杀人的痛苦。他向切斯作解释,讲得很慢,“我们在地球上生活很多世了,轮流扮演不同的角色,就象戏中的演员。我们通过扮演不同的角色而得知做人的意义。有时我们是士兵,在战场上杀人,而有时被杀。我们只是为了学习而扮演自己的角色。”用简单的语言,诺曼强调当兵并不该受责怪。他郑重地告诉切斯,即使在战场中不得不杀人,那也不过是做自己那份工作。

    我儿子听完诺曼的解释后,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放松了,他的呼吸变得正常起来,脸上的痛苦表情渐渐消散了。诺曼的话正在起作用,小切斯正在明白这些常识并做出响应。

    诺曼见切斯平静下来,就要他继续给我们讲他所看到的。

    “我蹲伏在岩石后面。我被山谷上面的人射过来的子弹打伤了右手腕。我瘫倒在岩石后面,握着我中枪的手腕。它在流血--我感到眩晕。

    “一个我认识的人把我拖出战场,带到一处伤兵呆的地方--不象是正规医院,几根大柱子支着些东西,象一个露天帐篷。里面有床,但却象木制板凳一样。很硬、非常不舒服。”

    切斯说他头很晕,手腕在缠绷带时,他能听得到周围的枪声。他说能离开战斗他如释重负。但不久后,他又受命回战场,他很不情愿地回到了那个开枪的地方。

    “我走回去作战。路上有小鸡。我看见一辆四轮马车拖着一门大炮。大炮是用绳子绑在车上的,车的轮子很大。”

    切斯说,他受命到一座小山上去操纵一门大炮控制主战场。他显然被这个命令弄得很难过,反复说他不想去那儿。他说他想家。他说想家时,我和诺曼都眉毛一挑,对视了一下。但是,我们还没能听到更多的情况,切斯就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告诉我们说影像消失了。他睁开眼睛,环视厨房,看着我们笑了。他脸上的孩子神态回来了。诺曼问他感觉怎样,切斯尖声道:“很好。”接着,他跳下我的大腿,抓起一块饼干,跑到别的房间玩去了。

    切斯啪啪啪跑出厨房后,我、诺曼、萨拉彼此望着,嘴巴张得大大的。我瞥了一眼炉子上的时钟,距诺曼告诉切斯闭上眼睛才二十分钟,可我感觉好像过了几小时。

    诺曼很肯定切斯记起了他的前世。他解释说,前世的创伤经历,比如上过战场--特别是受创伤而死亡--会造成今生的恐惧症。前世的战争经历会是切斯这一世极端害怕剧烈吵闹的原因吗?有可能。诺曼说我们得等等,看这种恐惧是否消失。

    诺曼承认他从未经手过这么小孩子的案例,令他吃惊的是,切斯这么容易就找回了前世的记忆--用不着象他的老客户那样进行催眠引导。显然,切斯的记忆很接近表面,稍稍鼓励就出来了。

    萨拉静静地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突然,她从椅子上跳起来又坐下,摆着手臂脱口而出,说:“切斯手腕那个地方,被(子弹)射中的--就是长湿疹的地方!”

    她说得对。切斯描述的伤口处正是长着顽固皮疹的地方,他从婴儿时期就有这个毛病了。他的右手腕一直有严重的湿疹。他不高兴和累了的时候,就会搔手腕直到出血为止。我经常用绷带把他的手腕缠起来,以免他搔出血。不包起来,切斯醒来床单就会有血迹。因为他的皮疹实在太严重,我带他去看过好几个医生。但是过敏测试、控制饮食、涂药膏和搽油剂都不能凑效。

    使我们惊奇而又安慰的是,想起他作为士兵的一生后,几天内切斯右手腕的湿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再没复发过。

    切斯对剧烈吵闹声的恐惧也不见了,烟火、爆炸、隆隆声再也不会吓着他。事实上,回溯前世之后不久,切斯开始对打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六岁生日时得到了第一面鼓。如今他成为一个认真的鼓手,每天都在屋子里弄得砰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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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1:53 | 显示全部楼层

5.1.2 萨拉(美国)



    当我们处理完切斯的经历后,我们九岁的女儿萨拉问诺曼是否可以给她也做一个试验。她向他透露,她一直在和自己害怕房子着火的极度恐惧作着斗争。

    萨拉对火的极度害怕令人难以理解。她现在承认,她对火的害怕由来已久,但我和史蒂夫一年前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那是一个晚上,萨拉在她好朋友埃米家过夜,姑娘们呆到很晚,一起看一部电视电影,有许多房子和建筑物燃烧的镜头。看到这些画面,萨拉被吓得精神错乱,埃米的妈妈不得不半夜送她回家,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萨拉在埃米家过夜很多次,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萨拉回到家时,眼睛已哭红了。她边哭边告诉我们,当她看到电影中一个人被火烧死时,就控制不住自己,大哭起来。我们对萨拉的反应感到吃惊,问她以前是否有过这种事。她流着泪承认说,她非常怕火,特别是房子着火。她在床下准备了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她最喜欢的巴比娃娃和一些衣服,以便情况紧急时赶快逃走。此举更让我们吃惊,因为这种谨慎完全不是我们自信而又独立自主的萨拉的性格。这种恐惧从何而来?我搂着她直到她平静下来。因情绪波折而精疲力尽,她终于睡着了。但接连几天她仍然心有余悸。尽管多次向她保证她很安全,甚至还查看了家里每个房间的逃跑路线,她的害怕却变得更加明显。我们在餐厅的桌上点腊烛,她也会很紧张,坚持要我们吹灭。我们向她保证,如果家里着火,我们会保护她的,但她却不相信。

    诺曼同意试一试。还是坐在厨房里的桌子旁,诺曼对萨拉说,“闭上你的眼睛,感受对火的害怕。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什么。”

    萨拉两手放在桌上,合上双眼,集中注意力眯眼看着,开始描述自己所见的影像。

    萨拉描述了一栋两层楼的简朴的木房子,形状像“谷仓”,周围是树木和农田。房前有一条长满草的车道。她看到自己是一个女孩,大约11或12岁(比她现在年龄大)。她说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房子周围帮妈妈干活,有时也帮爸爸养动物。她没有上学,因为“他们认为女孩子不需要教育。”她也看见一个弟弟,他无法帮着干活,当她闭紧眼睛去仔细看时,她看到她的弟弟可能是有某种残疾。

    直到此时,萨拉都是以一个观察者的身份讲述着她的故事,客观报告她所看到的,自己没有介入,也不带情绪。这时,诺曼建议她“把回忆向前移动到你开始怕火的那个时候。”萨拉的角度改变了:她现在以那个小女孩的身份讲话,用现在时态,完全沉浸在她所处困境的恐惧之中。

    “我突然醒来,闻到烟味,知道房子着火了。我被吓坏了,非常惊慌,没法思考。我跳下床,到处是烟火。我跑过大厅去找爸爸妈妈。大火吞没了楼梯和扶手,小火苗从地板裂缝直往上窜。我的睡衣下摆着火了。我跑进爸爸妈妈房间,他们不在那里,他们的两张床也收拾过了。他们在哪里?我一直跑着,直到被火逼到房间远端的角落处不能再跑为止。我站在角落里浑身发抖。他们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把我救出去?”

    萨拉暂停了一会儿,缓过气来。她仍然用手臂倚在桌上,眼睛闭着,面目扭曲,脸色苍白。她在用自己整个的身心重温那段痛苦的记忆:当被火焰和热浪逼到屋角时,就像一只被套住的小动物那样,极度恐慌。

    她声音中流露出的恐惧使我仿佛身临其境,感到肾上腺素冲入全身,使心跳加速,把极度的不安传遍全身。厨房的气氛充满危险。我被母亲的本能所驱使,移身伸手去安慰萨拉。但另一个本能告诉我,不要打断和破坏她的体验的连续性和仿真效果。我看了诺曼一眼。他明白我的意思,点头向我保证,萨拉不会有事,并示意我原地别动。萨拉在惊慌哭泣的同时,继续着她的描述。

    “一根屋梁燃着大火,正好掉在我面前,把楼板凿穿了一个洞。到处是火,无路可逃。啊,我呼吸时感到疼痛,知道死神即将来临!”

    萨拉在厨房的桌子旁静静地坐了一会,头埋在手里。她的呼吸放慢了,脸也放松了。我发现我一直在屏住呼吸,这时也出了一口长气。房间里镇定下来,一切归于寂静,只有冰箱的震颤声。

    诺曼等了一会,然后柔声地问萨拉,“你现在体验到什么?”

    “我感到我飘浮在树梢上空,我觉得很轻,像空气一样。我猜想我已经死了,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我放心了,都过去了,那些可怕的事情。”

    诺曼问萨拉是否可以看见她下面的家里人。

    “那是我的家,完全被火焰淹没,屋顶没有了。我可以看见我家里的人在院子里。弟弟坐在地上,爸爸紧紧抓住我妈妈,妈妈在哭,对着屋子挥动着双臂。”

    在讲到家里人时,萨拉开始大哭起来。她说她知道了他们曾试过要救她,但被热浪和火焰逼回去了。因为不能救出自己的女儿,他们心中在受着蹂躏。萨拉显然被她全家的悲伤深深地感动了。她的眼睛仍然闭着,透过呜咽,她说她明白了她的爸爸妈妈毕竟真的爱过她。她现在理解到,他们不可能有什么方法能救她。知道真相后,她如释重负。她承认把误会带到了今生,她原以为她父母没有试过要把她从燃烧的房子中救出来。

    莎拉逐渐停止了呜咽。诺曼和我静静地坐着,等着她擦眼睛,然后睁开看着我们。她抽了几下鼻子,冲着我们微笑。惊慌和恐惧没有了,她看起来很平静。

    她承认自己去世时对父母满怀愤怒,以为他们不喜欢她,因为他们没有把她从燃烧的房子中救出来。她再一次说,由于误会了当时发生的真实情况,又被突如其来的死亡恐怖搞糊涂了,她便把临死前的愤怒、死前的想法带到了今生今世。然后她解释道,她现在对火的恐惧就是在提醒她,还有来自前世的某件事情没有完成,需要解决。

    诺曼和我都很惊讶,我们不需要为萨拉作任何解释。不用提示或解释,她已经直观地明白了前世死难前的恐惧和愤怒与今生害怕火的关系。诺曼说,许多记得前世的大人都不能这么快地把前世和今生联系起来,而萨拉自己却立即就做到了。

    几天后,萨拉打开了她放在床下装着玩具娃娃和衣服的包。从那天以后,尽管她擦火柴时还很小心,但对火的“不可理喻”的恐惧症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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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21: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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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0 22:39 | 显示全部楼层

续上文

5.1.3 卡罗尔 · 鲍曼 (美国)(上)

    诺曼医生用一种简易的放松程序开始了我的往世回归。我斜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听着舒缓的音乐。他引导我注重呼吸并有意地放松全身的每个部分。接着,诺曼带我走过一段短暂的影像旅程,穿过静谧的风光,抵达一处想象的、下行的台阶。他暗示说,当我走到台阶的最低一级时,我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在另一次人生之中了。

    模糊的影像马上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是几个月前我躺在病榻上见过的同一个虚弱男人的影像。诺曼引导说,“描述你的所见--让影像变得更清晰。”当我紧跟诺曼的暗示时,图画从模糊不清的印象变成了清楚、彩色的全方位影像。有时画面连续移动,就象电影一样。有时画面固定不动,因为我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那个场景的感觉上。

    随着诺曼不断地引导我,影像从那个垂死的男人转到他的早期童年。“我看见自己是个婴儿。我穿着一件袍子,坐在一张高脚椅上。我母亲在喂我稀粥。我看见我的一家子围着桌子吃东西,是我的父亲和姐妹们。”

    在这里看了几分钟后,我就不只是看着头脑里的电影;我成了故事的主角;卷入了一场丰富的知觉体验。我能通过这个男人的眼睛去“看”,通过他的耳朵去 “听”,感受在他心头涌动的爱,还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令人惊异的是,我能轻易地转换自己的观察角度,从旁观者转到我所见角色的内部--或者同时在两个地方。我可以从自己的身体跳出来,从房间的任何一个角度观看自己。在这种变更后的状态中,我拥有超现实的全知全能。我有办法得到这个男人知道的、理解的和记得的一切,外加从更广阔的视角理解他生命的模式,甚至超越他自己之所知。我全神贯注于这些影像的同时,仍然知道自己在那个房间里,躺在沙发上,还有诺曼。我听得到我的电话铃在后面响,但听上去来自很远的地方,一点儿也不重要。

    我脑海里的情节向前发展,我看见自己是一个十岁的男孩。我在一间有拱形房顶和巨大窗户的房间里。一缕阳光从窗口落在屋中间的平台式大钢琴上。我身旁站着一位长者,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这个和善的人是我爱戴的钢琴老师。当我看着他,并想到我的家人和我的音乐时,温暖充满我的全身。我的生命是爱和音乐的融合体。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诺曼问道,打断了我迷人的梦想。

    “已经决定要我到远离家乡的城里去学音乐。能去那里是我的荣幸。”当看见我对家人以及音乐老师说再会时,我感觉胸口紧缩,泪水涌进了眼眶。

    我看见自己二、三十岁的样子,站在一袈钢琴的旁边。那是一间方正的大房间,法国式门带着厚重的门帘,穿戴整齐的人们挤了一屋。我站在钢琴一旁,仰慕我的女士们围成一圈,与我交谈。当我看到另一幕时,我笑了:我两臂各挽着一位打扮优雅的女士,从宽宽的铺着地毯的楼梯上走下来。当我体面地穿梭于谈天的人群中时,我以受人仰慕的表演者的自豪踌躇满志。但这种自豪被悲伤和无法忍受的渴望暗中消磨。“我有一种被分裂的感觉。我享受着他们的赞美,但他们从未看见真的我。他们只能看到我的天才,看不到我。”当我渴望那种家里才有的照料和抚爱时,我感到肚里空空。“我有很多朋友,”我接着说,“他们喜欢我演奏的音乐,但没有一个人真地深深地爱着我。”

    然后,我回到这个男人的临终之时。咳嗽、呼吸艰难、疲惫不堪 -- 和几个月前我自己生病时看见的一模一样。一个女的,感觉是我妹妹,坐在我的床边,钟爱地提供我的所需。当我回想去年冬天我患的病时,我能从我的身体上感受到他的虚竭和他肺部的疼痛。在这时,诺曼觉得是个机会,便问道,“你得病的感情上的原因是什么?你需要什么?”我不加思索地答道,“这是我能得到所需的关注的唯一方法。我的生活失去了平衡。”

    就在我仍处于催眠态中时,诺曼帮助我明白了,作为音乐家,他可以通过他的音乐表达他的创造力,可他缺乏作为一个完整的、和谐的人所需的亲情关系。他惹人注目的才华象屏幕,使得人们几乎不可能看到一个真实的人或是和他亲近。他的病是他需要爱和关怀的一种极端表现。

    接着,诺曼引导我经历这个人的死亡过程。我能看见临终时妹妹坐在他的床边。我在房间里象旁观者一样观看这个场面。我看到,当他抛下那具枯竭的病躯而去时,他憔悴的面容如释重负。我感到自己是那人离体的灵魂,飘浮在人群之上,观看着下面悲伤的人们,目睹了自己的葬礼。我被那些在我去世时给我荣誉的成群结队的朋友所感动。突然,我的眼光推近到哀悼者中的妹妹身上,她拿着一张手帕捂着脸哭。我为她难过。我想要她知道我不再受苦了,我感谢她对我充满爱意的关怀。

    那个男人生命的影像淡出了。不做歇息,诺曼暗示我进入另一次人生。马上,我看到一个小女孩的影像,十一、二岁左右,在一架大钢琴面前为不多的观众弹奏着。她穿着蓝灰色的衣裙,白袜子,齐肩的头发上有一个松软的白蝴蝶结。她在一个独奏音乐会上演奏。我知道她的表演使她的父母和房间里衣妆笔挺的观众感到满足。诺曼的声音飘进我的意识:“你正在经历什么?”

    “我在为这些人表演,以便他们能决定我是否应去上音乐学校。我知道我弹得很好。对我来说很容易。已经决定了我要去继续学习。上音乐学校是非常荣幸的。离开家庭使我伤心--我要远行了,我会想念他们。但是我对我的学习、我的音乐充满期待。

    “我看见我父亲、母亲和小弟在一个火车站上。所有东西都是暗褐色或黑灰色。我父亲俯下身来亲吻我,我母亲在哭,我小弟显得怅然若失。我随身带着一个方形的褐色衣箱。”

    “你在哪里?你要到哪里去?”

    “我要离开波兰到维也纳学习。”这个信息跳进我的头脑里,使我吃惊。

    接着我看见自己十八、九岁的样子,走过一栋建筑的走廊。房顶很高,挂着灯,门上是玻璃窗。“这是我学习音乐的地方。在这里我有许多朋友,我很快活。现在这是我的家。”


[ 本帖最后由 天界的传说 于 2007-4-10 22:4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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