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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享受人生

《猜凶》--作者: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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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22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啊,当初我也说绕开,他们那些县里领导一点环保意识都没有,还自豪地说,这种树,山里多的是,我也不知道是他们朴实还是为了讨好我,呀!轻点。”
 
  “晚上你才疼呢,估计连路都走不了了,让管家送你去房间躺着吧?”刘义站了起来,用纸巾擦手。
 
  “不着急,我也不困。都坐着吧,我好多了。”杨金麟摇摇头,挣扎着坐在原来他的位置。
 
  “我看还真灵。”王少聪悠然的说:“可能老杨身上的玉佩冲撞了神灵,再加上你砍了老树的根,所以才有此一劫。”
 
  “要真是那样,就别玩了,弄不好要出人命!”马智在旁边说。
 
  “又没有人强迫你玩,不玩你回房间好了。”看到马智一再的影响自己的情绪,魏杰有点不高兴。
 
  “什么死不死的,游戏而已,我就不信能有什么不测。”刘义笑了笑。
 
  “是啊,死亡来的时候,是不会敲门的。”曹尔文也笑了,可是他的话却是否定刘义的理论。
 
  “这样吧,咱们让主人说,玩不玩?”魏杰的情绪到了顶点。
 
  “我无所谓,反正没电,什么干不成,不知道还要过几天,我听西门的,他是反对迷信的权威。”
 
  “玩吧,我总觉得有人想把这个游戏继续下去,我很期待结果,也想做这个实验。”西门微笑着说。
 
  “那好啊,不许再打岔了,大家虔诚点,老杨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不想玩,现在就走。”魏杰冷冷得看了一眼马智。
 
  经过这件事以后,大家真的有点相信了,都把指头放在小碟子的底部。
 
  西门也放了上去,他抬头看看曹尔文,曹尔文此刻正在对着他笑。
 
  没人说话,大多数人心理都在默念那所谓的咒语,西门也很投入,他想完全证明这件事情。
 
  也许真有灵魂出现?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不相信,而影响大局,假装相信吧,碟仙快来吧,碟仙快来吧……
 
  大多数人都这么想着,毕竟好奇心总是能战胜理智。
 
  碟子动了。
 
  并不是有人刻意推动它,很明显,它微微旋转着。
 
  “碟仙来了,大家不要害怕,也前往不要往四周看,问碟仙的问问题要礼貌,一个个来。老杨先来。”魏杰激动的提示大家。
 
  “还是西门先来吧,我没准备好。”杨金麟看到眼前这个现象,不由得紧张了。
 
  “好吧,我先来,”西门看着眼前的这个碟子,轻声地说:“请问碟仙,今晚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碟子稍微转了一圈,开始移动了,它的红色箭头停在“是”字上面。
 
  “那是什么事儿呢,啊,对了,请问一下碟仙,要发生什么事?”
 
  碟子继续移动,它依次的停留在“有”“人”“要”“死”这四个字上面。
 
  大家看了,都不免有些紧张。
 
  “请问是什么人要死?碟仙。”刘义也问。
 
  碟子继续移动:“你们恨的人。”
 
  大家相互看了看,不知道再问什么好。
 
  “碟仙,能不能说明是不是我们屋子里这8个人,其中的一个呢?”魏杰问。
 
  碟子好像犹豫了片刻,才开始移动。
 
  大家都摒住呼吸,看着碟子的走势,轻声地念:“不……是……8……个……人。”
 
  “不是我们8个人,太好了。”杨金麟出了一口气。
 
  碟子还在动,原来它还没有说完,大家仔细的看,后面是:“你们一共10个。”
 
  “10个,我们屋子里是8个人啊?”刘义看着大家:“难道说碟仙指的是管家和厨房的佣人,那到正好是10个人。”
 
  碟子用移动回答了大家的疑问:“不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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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23 | 显示全部楼层
  “那还有谁?”张男问。
 
  “这屋里还有两个人?他们是谁?”大家都不解。
 
  “我来问,请问碟仙,这个俩个人叫什么?”
 
  碟子又开始移动:“白……玉……”
 
  “老板,是不是给你们做点宵夜。”杨金麟的管家突然推门进来。
 
  “啪哒!”桌子上的小碟子裂了,同时,桌子上那唯一的蜡烛熄灭了。

  “谁让你进来的!先出去,我们不饿!”杨金麟有点生气。
 
  其实大家都给这管家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重新点上蜡烛,看着那裂开的碟子,大家都觉得有些神秘。
 
  “别玩了,太压抑了。”刘义拿起那个碟子,扔到了窗外:“本来打算来看世界杯的,咳!真扫兴!”
 
  “你怎么把帖子扔了!”魏杰站了起来:“我不是说过,不能随便让碟仙走,他会生气的,那还把碟子摔碎,小心报应!”
 
  “摔了就摔了,什么破游戏。”马智一直忍着魏杰,此刻也发泄了出来。
 
  “算了,别说了,我们聊点别的吧,要不让管家安排几个菜,我们喝酒,我还有两瓶洋酒不错,朋友送的。”杨金麟看到大家有些急躁,连忙劝说。
 
  “也好,喝酒吧,醉了,就可以睡个好觉。”张男站了起来,“我去叫管家,你腿脚不方便,魏杰我们一起去吧?”
 
  “嗯。”魏杰站了起来,瞪了马智一眼。
 
  “曹大师,你能解释刚才的事情吗?”西门问对面的曹尔文。
 
  “哈哈,西门先生不会不明白吧?”曹尔文笑着说。
 
  “可能有点领悟,但是,我想曹大师见多识广,应该比我领悟的透彻。”
 
  那好吧,索性也无事,我就好好地给大家分析一下,这碟仙的秘密。实际上碟仙只是一种心理游戏,仔细分析游戏规则,可以看到游戏有这样一种默契 ,首先任何人应该心诚,信则灵。这就是说,请不要怀疑。其次不要阻止碟子运动,如果碟子向某个方向运动,游戏者实际上在帮助碟子运动。
 
  “如果某个游戏者作弊,其他人会认为是碟子在自己运动,从而成为帮凶。”西门接着说。
 
  “刚才也许有人知道答案,于是他可以作弊,引导大家的思路。”曹尔文说到。
 
  其他人都不再说话,听着西门和曹尔文的对话。
 
  “可是为什么说今晚要死人呢?”西门想了想,自己找到了答案:“我明白了,只有这样说才有刺激性,才都吸引人。”
 
  “事实上,没有任何人游戏者作弊,在这个游戏里面每个人都无意识的作弊,这是由于碟仙的催眠效果,西门先生,你看啊,如果一个人按住碟子,碟子是绝对没有办法运动。为了让碟子运动,游戏者必须试探性性地让碟子运动, 在这种情况下,游戏者会无意识地作弊,这也是一种集体催眠吧,我们都经历过文革,应该不会陌生。”
 
  “你说的有道理,游戏图纸上某个问题的答案集中在某处,所以大家会无意识地试探相应方向。也倾向于试探自己确信的答案的方向,当碟子到达答案,游戏者会倾向于使碟子停止。”西门一边说,一边看着那张图纸 
 
  “是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多人知道答案,这种作弊效果会被放大。如果只有一个人知道 答案,其他人也会帮助。事实上这助长了知道答案的人的信心,导致游戏者无意识地引 导碟子指向正确答,或者说意志强的一方的答案,将成为最终答案。”
 
  “两位大师,我插一句。”魏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看着西门说:“你们说的都是推理,有科学性,但是,今天的问题虽然刚开始就被打断了,可是还是有不能解释的东西,比如,碟仙说这屋子里多了两个人,这能是其他人的意志吗?当时这个答案,我看大家都很意外。”
 
  “是啊,有科学可以解释得了的,也有解释不了的,我刚才和西门研究了科学一方面的,另外一方面我只能解释为意念。”曹尔文说。
 
  “还是有点片面,我觉得很神秘。”张男也说:“说到那两个名字,可惜直说了一个,叫白玉,也不知道这是谁。”
 
  “不!”马智一直坐在角落,突然说到:“我觉得今天的事情很灵验,也许白玉是两个人,两个人的灵魂,我知道我刚才比较激动,那是因为我小时候请过笔仙,当时的感觉和小时候一样,我觉得今晚要出事情。”
 
  “那么说,你那次请笔仙也发生了意外?”西门看着远处的马智。
 
  “是的,我本来不想说,可是我有大难领头的预感,说了吧,我担心不说没机会了,给我点时间,我要整理一下思绪,你们先聊。”
 
  “要是马智说得没错,那这两个人又是谁哪?毕竟我们这里只有我们8个人,请大家放心,山上没有人住,独我一家,山路又截断了,绝不可能有人上来,”杨金麟环视了一下众人,继续说:“那这两个人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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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23 | 显示全部楼层
  “山路是断了,可是碟仙不是来了?”魏杰笑着说:“说不定是飞来的,随风飞进来的,藏在黑暗的地方,注视着我们。”
 
  “那你说的是鬼了,”刘义笑了:“我解剖过很多尸体,还没见过鬼,也没有鬼来索命。”
 
  “不到时候吧,呵呵。”张男笑了。
 
  饭菜摆上来,很丰盛,杨金麟说,停电了,先把不能放的海鲜都干掉,要不然明天就不新鲜了。
 
  大家各有心事,埋头吃饭。
 
  饭毕,曹尔文对马智说:“酒足饭饱了,我知道你这个笔仙的故事和你的心理障碍有关系,不过,你要是能说出来,反而能把自己从这种阴影中解救出来,对吧,西门?”
 
  西门还没有说话,马智抢先说:“你怎么知道我有心理障碍?难不成你真是神仙?”
 
  “哈哈,我不是,我还知道,不光我知道,我想西门先生也看出来的。”
 
  “我没那么确定,也是猜的。”西门笑了笑。
 
  “其实你比我智慧,我感觉得到,只是没有我这样大大咧咧,想到什么就说到什么,哈哈。”曹尔文笑着对西门说:“这正是你缺乏的,你不相信自己的灵感,除非灵感战胜你的理智,其实啊,灵感是人类思想最重要的部分。我以前给别人指点,心里也觉得这样说是不是在欺骗对方?拿自己的灵感去骗人,后来我遇到一个高人,他对我说,你应该想到这是拯救别人,为他好,而不是欺骗。”
 
  “我明白了,我也靠直觉来一次。”西门笑着说:“我看出马智心里有障碍,首先是他不怎么合群,我们听球赛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另外,刚才他说要把思绪整理,其实说一段往事有必要这么紧张吗?看来他的思绪像来就很乱,我这都是直觉,马智你别介意。”
 
  “嗯,其实你们说得都很对,我说给你们听吧,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

  我杀过人,你们没想到吧?那是上中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好朋友,我们俩的关系好得很,整天在一起,谁也没想到我会杀了他。
 
  那是一年夏天,他听说了这种笔仙的游戏,我当时很好奇。
 
  于是在一个晚上,12点,我们俩面对面坐在一起,那是第一次玩笔仙,我们都很紧张,静静的等待,等待笔仙的到来,说实话,我们两个人都不相信,也都只是好奇,15分钟后,我感觉笔动了一下,我睁开眼,看看我的同学,他也感觉到了,正看着我。
 
  我们俩盯着那只笔,笔越动越快,几乎是疯狂的,我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握住笔头在写字,我低头看,吓了一跳,有点像字,也不太工整。
 
  “你是谁?”我同学忍不住问。
 
  那个笔在写:我是笔仙,是他汉朝的妻子。
 
  “是你写的?”我同学问我。
 
  “我没有动啊!”
 
  “去他*。”我同学有点急躁,他继续问:“你有什么法术吗?让我看看。”
 
  笔仙写道:你想要什么。
 
  那时候我已经开始抽烟了,摸摸口袋,没烟了,我小心地说:“能给我们一些烟吗?”
 
  笔仙写道:出去吧,出去就有了,我给你们20盒。
 
  我同学把笔松开了,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相信,拉着我离开了我的房间。那时候我父亲在刑警队,几乎不着家,我母亲也管不住我。
 
  12点多,我们俩走出来,来到一个游戏厅,那种游戏厅现在没有了,都是赌博的。我同学口袋里正好有一个游戏币,我们就去玩了,玩的是赛马。
 
  那一天真邪门,我们押了一个3,就是说1赔3的一组马,马开始跑了,那个游戏的音乐我现在都难忘记。
 
  我们赢了,然后继续押,那台机器就像疯了一样,反复的都是一个画面,都是这一组赢,游戏币哗哗的流,引得别的人也来下注,人一多,老板就注意到了,他过来看了两场,说机器坏了,就关掉了。
 
  我们当时赢了很多的游戏币,向老板兑换,老板数了数说,正好是20包良友,当时的一种外国烟。
 
  我俩当时就晕了,拿着烟回到了家。
 
  躺在床上,我俩都不敢睡觉,就那样瞪着眼。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觉得困了,看到身边的同学,已经睡着了。
 
  我想睡,可是又不敢睡觉,希望天能早一点亮。
 
  风吹到屋子里,吹到桌子上,吹得那几张纸沙沙的响,我想拿东西压住,于是顺手又拿起一支笔,走到桌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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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笔还没有放下,我的手好像给人抓住似的,在那张纸上写了三个字:你好啊。
 
  我吓坏了,可是又偏偏不能把笔放下,那只笔还在不停的写,是写吗?我现在都有点模糊了,有时候觉得是一个声音在对我说,他说它能帮助我。
 
  于是我慢慢的开始接受他。他说我7年以后要去一个地方,当时说了那个地方的名字,那是一个北欧的国家,之前我根本就没有去过,也不知道名字。可是后来,七年后,我真地去了,是我爸爸带我去的,这都是后话。
 
  那一夜,我就这样和他聊着,他还说他不是先前那个给他们烟的笔仙,那个笔仙也没有走,他上了你同学的身体。
 
  突然,笔开始狂泻,几乎要把桌子写穿,我仔细的辨认,发现那是:小心背后!你朋友中邪了,要杀死你。
 
  我很想回头,可是脖子就像是僵硬了,怎么也动不了!
 
  我借助月光,借助对面大衣柜上面的镜子,真的看到我那个同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正在我的身后,用眼睛盯着我的脖子。
 
  后来的事情很混乱,我和那个同学扭起来的,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了你!
 
  我同学比我瘦小,在我几乎要窒息的时候,我同学的手不在动了。
 
  说到这里,马智好像有些虚脱的样子,他喝了几口酒,把呼吸调匀。
 
  “那后来哪?”西门看着马智:“你那时候小,这种事件是怎么处理的?”
 
  是啊,后来审讯,取证,都说我是精神上出了问题,也就是因为此,我才没有判刑,被送到精神病院。
 
  可是,那个笔仙并没有走,真的,不管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只是精神分裂,可是我知道,那是真的,那个笔仙跟了我七年。在医院的时候,我们整晚整晚的聊,聊过去,聊将来,不过问到将来的事他总是打马虎眼,偶尔会回答一下,但大多数时候只是写上两个字:天机。
 
  在后来,我一个人就能把他请出来了,都不用笔,他可以借我的手指来写字,我确实相信这不是潜意识,他甚至告诉我,我会参加一个和足球有关的聚会,那一天会发生意外。
 
  我记得有一次把他送走后,我就很无聊,我的手指忽然就自已动了起来,结果他就用我的手指写字告诉我他没走,而且他永远也不想走了,那时我只觉得很开心,又过了一阵子,有一天早晨,我怎么也醒不过来,就听到有人在我脑袋里喊我名字,他不停得喊我名字,说他是那个笔仙,然后他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回去,问了好几遍,我当时迷迷糊糊好想睡觉,自然就说不想了。后来他就再没和我说起这件事,但就一直附在我身上,而且可以随时和我对话。
 
  当时我的确有种疯掉的感觉,脑子里居然有人和我对话,嗬嗬,很讽刺,我那时候已经是个精神病人了。
 
  他洞悉我的一切想法,我开始觉得可怕了,拼命让他滚,他却不走,从此他就没有离开过我,一直跟着我治疗,休息,吃饭。他说要跟着我一辈子,一直到我死,他说等我死后就能看到他了。偶而他能入我的梦,但始终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是他,而且很奇怪,他只能在凌晨时分入梦。
 
  不过我也不是很害怕,现在也慢慢习惯了,因为我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害我,而且他也很乖,我不找他说话,他就不打扰我。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清楚笔仙究竟是什么,我问过几次,但他始终不肯说,只说他有他自己的世界,他随时可以回去只要他愿意,但他和我说他不是鬼,他怕鬼,不过管他是不是鬼,我觉得笔仙一定是和你前世有渊源的人。
 
  “你觉得那?他是不是精神上还有问题?”西门问曹尔文。
 
  “我看不像,一般的精神分裂我也见过,总觉得他这个比较离奇。”
 
  “是啊,我前一段处理过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和他的情况相似,但又不一样。”西门说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安,他想到了什么,看其他人都在静静的看着自己,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又不确定。

  “王少聪,我问你,你的哥哥王少玉是不是已经死了?”西门问。
 
  “你不知道吗?他前一段时间死了,我最后一次见他,他说他那个朋友要带他走,等我再去看他,他就死了。”王少聪说:“不是自杀,而是奇怪的,终结了自己的生命,从意志上。”
 
  西门点点头,然后又问刘义:“白勇也死了,也是最近?”
 
  “是的,他是自杀。”刘义点点头。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明白了一些事情。”西门点上一只烟。
 
  “西门,你不是不抽烟吗?”杨金麟看着西门,意外的说。
 
  “是啊,不抽,我只是感受一下烟草的味道,因为我发现一些东西,可是又说不出是什么?”
 
  “能和我说说吗?”曹尔文看着西门:“我感觉到你很不安,你原来的信仰危机就崩溃了。”
 
  “是的,我知道碟仙说了那两个人是谁了,很明显,是白勇和王少玉,这两个人都是因为我落网的,也是因为我才死去。”
 
  “那么说,你相信这两个人的鬼魂也在此处,要对你不利?”曹尔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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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24 | 显示全部楼层
  西门和曹尔文说话的时候,大家已经习惯聆听了。
 
  “恰恰相反,我觉得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把所有的气氛造好,只为了让我上钩,难怪我刚来这里,就觉得有点不安,是啊,太巧了,我发现这里的客人大多都和我过去的一些案子有关,难不成你们都是一伙得?今夜要把我杀死在这山里?”
 
  “谁敢动你!”张男有点喝多了,他站起来看着其他人。
 
  “你想得太多了,西门,怎么可能呢?”曹尔文摇摇头,“这不像你,你一贯是理智的。”
 
  “是啊,可是当人觉得自己在危险中,就不一样的。”西门笑着说。
 
  “西门啊,你说这话可是太伤人心了。”杨金麟无奈的说:“是我请你来得,难道我是主谋?”
 
  “呵呵,”西门笑了,他对大家说:“可能是我有点迷茫了,好长时间了,一直找不到头绪。”
 
  “就是啊,要是说白勇的死和你有关,我就不认同。”刘义平静得说:“他也是报应,要不是他老婆最后瞎了,把实情都说出来,恐怕也没人能知道,一切都是命。”
 
  “你不是不信命吗?”魏杰笑着说:“假如今晚有人死,那就是你,你看你把碟仙都扔了。”
 
  大家笑了,笑声多少缓解了一下这紧张尴尬的气氛。
 
  只有一个人没有笑,那就是马智,他等大家笑完,慢慢地说:“你们错了,今晚真的有人会死。”
 
  “你怎么知道?”曹尔文看着这个敏感的青年。
 
  “我的笔仙告诉我的。”
 
  凌晨三点了,雨总算停了,窗外传来美妙的虫鸣。
 
  大家一直在喝酒,此刻,都有些醉意。
 
  “休息吧,明天看不成电视,你们可以去钓鱼,或者打牌什么的,这次聚会,真的有些抱歉了。”杨金麟苦笑着说:“大家要是不放心,都睡在这个客厅算了,我是不担心,有曹大师和西门这样的神人在,鬼魂早就吓跑了。”
 
  “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吧,没什么好担心的。”西门站了起来。
 
  “怎么没有,你最好比我先睡着,”张男醉眼朦胧的说:“不然我打呼噜,你就惨了!”
 
  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杨金麟被管家背了下去,他和曹大师,管家,佣人都住在一楼。二楼有两间客房,第一间住的是西门和张男;第二间是魏杰和马智。三楼还有一个单间,刘义一个人住在上面,王少聪住在客厅的长沙发上。
 
  外面虽然没有下雨,可是天还阴着,整个别墅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大家都有手机,接着手机的灯光,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张男说的没有错,他打呼噜的声音极为震撼。
 
  西门起来了,不光是因为张男的鼾声。
 
  床上有东西,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在黑暗的掩护下在西门身上咬了好几个红包,刺痒难当。
 
  西门打开手机,借助亮光起来,轻轻的走到走廊。
 
  怎么办?要是在家就洗个澡,换身衣服,打点药,可是这时候,什么也没有,西门也不好意思打搅其他的人。
 
  三楼传来轻微的音乐声,西门觉得奇怪,他本能的走上三楼。
 
  客房里面闪烁着蓝光,门没有关,刘义还坐在那里,用手机听音乐。
 
  “还不睡觉?”西门给他打招呼。
 
  刘义看着西门,苦笑着说:“好在带了两块电池,听听歌。我不习惯黑暗中睡觉,我在英国的房子,正好在商业区,那里整晚都亮着灯,我习惯了。你怎么不睡?”
 
  “别提了,张男打呼噜,床上还有跳蚤。”西门无奈的说。
 
  “嗯,正好,我这里有杀虫剂,我总是带着,他们说国内的卫生条件不是太好,我这种是瑞士出的,对人体无害,你拿去喷喷,过一会儿,再去睡。”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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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27 | 显示全部楼层
刘义找到了那瓶杀虫剂,递给西门:“你去吧,弄好上来,要过一会儿才能起效果。”
 
“是啊,看来我身上也要喷点,保不齐在衣服里,真讨厌。”
 
西门走下去,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在床上喷了一些杀虫剂。
 
回到三楼,刘义请他坐下。
 
“我还真有点害怕,一个人怎么也不敢睡觉,我不是胆子小的人,可是经过这一晚,觉得心里不安。”
 
“我理解,你还在担心你摔了那个碟子。”
 
“是啊,老杨因为身上有玉佩,不就报应了?他的脚挺严重的,我明天给他好好看看。”
 
“嗯,我也看到了,青了一大块。这次也够背了,本来很好的聚会,闹得有些乱。”
 
“你呢?西门,你相信这些神秘的东西吗?”
 
“我?我也说不好,一年前你要是问我,我有答案,可是这些年的经历,我也糊涂了,不是说了,我正在迷茫期。”
 
“嗯,看得出来,你刚才也很紧张,以为这是个圈套。”
 
“是啊,一时的灵感,我也说不好,现在想来听可笑的,可能我当时醉了。”
 
两个人又说了些其他的事情,刘义有点熬不住了,连连的打哈欠。
 
“你休息吧,下面也该好了,我身上也没有新的地方被咬,应该是搞定了。”
 
“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和我换换,我一个人住在顶楼,真的有些害怕。”
 
“下面有更害怕的东西,张男的鼾声,比碟仙、笔仙更吓人。”
 
“那更好,我住的地方有个高架桥,整晚都是轰隆轰隆的。”刘义笑了笑。
 
西门也笑了。
 
刘义下去了,西门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了鼾声和跳蚤的袭击,他才觉得真的困了。

西门最擅长的是睡觉,这一天的经历也够他消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西门给人推醒,他睁开眼,看到的是魏杰。

“你脸色好难看。”西门深了个懒腰。

“死人了!”魏杰苦着脸说。

“你别说,我来猜,是我死了。”西门柔柔脸,继续说:“那只该死的跳蚤并没有完蛋,它咬了我一天!”

刘义死了,躺在原来西门的那个床上。

刀是从被子外面扎上去的,从表面看有三刀,刀口直径很大,看来刀插的很深。

“报案没有?老杨呢?”西门问魏杰。

“他们都在客厅,在等你决定。”

二楼的客厅,昨晚那些人的脸色现在在阳光下都看清楚了。

西门环视大家,发现张男不在。

“张男哪?”西门问。

“不知道,”马智摇摇头,接着说:“整个别墅都找不到他的影子,打他的手机也打不通。”

西门走道杨金麟身边,看了看别墅的主人。

杨金麟坐在椅子上,右脚肿得很高,看来刘义说得没错。

“老杨,报警了吗?”西门问。

“还没有,太突然了,死了一个,失踪了一个,我想和你商量,你看看能不能直接和市局白局长联系,让他派人来调查,这个县里的公安我信不过,我见过,素质不太高。我刚才接到县长的电话,他说他们已经开始修路了,预计要三天才能过来了人。我担心这三天还会发生什么,我比较相信你,你让白局长授权你来侦破,你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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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2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吧,我给他打得电话,看看符合不符合有关规定。”

西门走出客厅,来到死者的房间,打开手机拨通的白方的电话。

“白方,是我。”

“怎么样,你这个超级球迷,老婆孩子都不要了,我和刘娜昨天去看你妻子了,她还不错,没有埋怨你。”

“出事了,你最好来一趟,老杨这里发生了杀人案,有个人被杀了,还有张男也失踪了,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也没有电。”

“怎么回事儿?你身边怎么老是有这种事,说说情况。”

“是啊,说实话,我觉得这次冲我来的,我简单的说,我们到这里以后,山路有个地方给雨水冲垮了,电缆也断了,这里除了老杨家佣人,一共8个人,很巧的是,一大半人都是和我有过节的,比如白勇的姐夫、王少玉的弟弟、你原来的顶头上司马局长的儿子,包括老杨,也算吧。”

“应该说都和我有过节,你们怎么凑到一起的?你事先不知道?”白方觉得太巧合。

“是啊,当老杨告诉我这个情况,我就觉得太巧了,像是什么安排。”

“这样,你在里面查,我在外面配合,我先挂了,这就带人去,地方我知道,你说过,待会儿车上我们谈。”

西门关掉手机,开始检查地面。

地上的地毯,没有什么脚印,张男的床铺有些乱,他的拖鞋还在。

记得张男穿的是一双白色运动鞋,就放在床边,可是这时候已经没有了。

刘义的尸体躺在床上,没有任何挣扎的样子,很平静。掀开被子,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睡衣。有一刀是致命的,就在心脏的部位。

西门尽量不碰什么东西,他低头仔细的查看。

“这是什么?”西门看床单上面有几根褐色的毛发,不太长,西门没有动,我不想破坏现场。

“张男、马智他们两个人的头发是褐色的。”西门心里想。

西门走去房间的阳台,往下看看,正好是山涧,刚经历一场大雨,山涧里面的水流很大。

手机响了。

“我们已经出发了,也给县里部门打过招呼了,他们会积极配合,你继续说,谁死了?”

“刘义,就是白勇姐夫。”

“你不是说都对你不利吗?怎么……。”

“怎么死的不是我,对吗?呵呵,是这样,昨晚我睡不着,看到他也没睡觉,在昨晚之前,发生了一些神秘的事情,弄得大家都有点紧张,他是一个一个房间,觉得不安,提出来和我换房,我答应了,我同房的是张男,失踪了也是他。”

“我明白了,没有电,一片漆黑,凶手不知道你和刘义交换的房间,于是杀了刘义,你真命大,路什么时候修好?”

“估计是三天。”

“那么说你还要渡过三个漆黑的夜晚,我有点担心,凶手既然知道杀错了人,说不定会再次行凶,或者说你要是查出凶手是谁,他也可能走上极端,对你不利,这样吧,我看看能不能联系消防队的直升飞机,把你先救出来。”

“那到不用,这里的山势比较复杂,直升机也不一定好用,再说,我也没那么弱势。”

“嗯,要是那样,你就先排除嫌疑,把凶手孤立。对了,人是怎么死的?”

“刀伤,三刀,第一刀就致命了,他还躺在床上,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应该睡着的时候被人袭击。”

“那张男是怎么回事儿?他会不会是凶手,毕竟他和你一个房间。”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我和张男的关系你也知道,这些人中,我要是能信任的就是他了。但是至于他的失踪,我现在还不能做出判断。”

“嗯,我觉得也是,你要是这样说,我倒有个可怕的想法,会不会这些人一起设圈套,要干掉你,张男是你的朋友,自然也要除掉。”

“我也担心这个。”西门苦笑了一下。

“老杨呢,他也算你的朋友,他的嫌疑怎么样?”

“不排除,但作案的不是他,昨晚他扭伤了,我当时看了,脚腕都是青的,今天肿得更厉害,但是也保不齐是他也是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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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29 | 显示全部楼层
“其他人我也不熟悉,你先调查吧,一定要小心,你现在可能在别人的瓮里。”

“嗯。”

西门关上电话,听到楼道里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他迅速打开房门,没有人,或者说,人已经走了。

西门心中有些不安,他走到客厅,看到大家都在。

“刚才谁出去了?”西门看这些人。

“没有啊,我们都在。”魏杰看看大家。

“嗯,”西门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他在想。

刚才的确有人轻轻的在楼道中走过,这一点他可以肯定,那么这个人要干什么?偷听我的电话吗?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这群人中的一个,可是这群人都说没有出去,难道他们在互相保护?

“先吃饭吧,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西门不想再思考了,他觉得饿。

饭菜依然丰盛,可是大家都没有食欲。

越是没有气氛,吃饭的时间越长,不知不觉,过了很久。

饭毕,大家坐在二楼的客厅,各有心思的等待。

白方差不多也该到山下了,西门看着手表。

“西门,你怎么和刘义换房间了?中午魏杰去叫你们起来,还以为你被杀死了,刘义发型和脸型和你有些相似,他吓坏了,慌忙跑下来说你被杀死了,后来才发现是刘义。”杨金麟问西门。

“阴差阳错,昨晚张男的鼾声如雷,加上我的床上有跳蚤,搞得睡不成觉,刘义说他一个人有点不安,可能是他预感到什么,于是提出和我换床,我也就答应了。”

“那么说,这个凶手,本来要杀的是你了?”曹尔文看着西门,继续说道:“而且凶手就在我们之间,我想他也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杀错了人。”

“有可能,我和白方说过了,我先在里面调查,希望大家可以配合我,早日找到真凶。”西门说完,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都略微停留了片刻。

大家都点点头。

“曹大师,老杨,我们一个个的问,让其他人先到楼下的客厅好吗?”

大家没有说话,除了曹大师和杨金麟,其他人都走了。

“老杨,腿怎么样?要不要紧。”西门问。

“不知道,刚才大师给我看了,他说要肿几天,好在骨头没有事儿。”

“昨天晚上你和曹大师几点睡的?你们在一个房间吗?”

“我们下去后,聊了很久,怎么说呢,昨天晚上那些事情毕竟得太神秘了,我睡不着,就向大师请教,大致到了凌晨4点,大师回他的房间了。”

“是这样吗?曹大师?”

“是啊,那时候是4点钟,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上床睡觉。大致睡到天微微发亮,差不多5点多钟的时候,我听到窗外有声音,就像是石头掉在水里,当然也可能是人,虽然很想起来确定一下,可是毕竟不是年轻人了,太困了。”

“老杨听到水声了吗?”

“没有,大师走后,我睡得还行,就是脚疼。”

“我之所以先问你们两个,就是觉得,你们的嫌疑最小,其实我大致已经可以猜到凶手范围,第一,毕竟和我有渊源,第二,是个年轻人,或者几个年轻人,他们潜入我的房间,有可能先把张男打昏,然后从阳台扔下去,这也许就是曹大师听到那水声的原因,然后,他们杀死刘义,当然,以为是我。老杨脚受伤了,不可能走动,而曹大师和我以前根本不认识,而且我们一见如故,我从直觉上相信你们两个。”

“是啊,我怎么会恨你,当年是你揭穿了杀害我哥哥的凶手,再说,我们这些年了,风风雨雨的,有什么事情非要用杀人解决,还有,你是到我的家,你要是出事了,和我的关系就很难说清楚。”杨金麟有些激动。

“是啊,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没有怀疑你。”西门笑着说:“活动是你发起的,所以你不会这么笨,而且我们之间也没有那么大的恩怨。”

“你刚才的判断有一点疏忽。”曹大师看着西门:“假如说,凶手先把张男扔下去,那么,他们要肯定的是,你不会醒来,要杀你的人一定对你很放心,他们不担心和张男动手的时候,把你吵醒?就算没把你吵醒,凶手处理了张男以后,那么他们杀你就不会如此的匆忙了,也许会看出床上的不是你,而是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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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30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啊,很牵强,也有可能是先杀了刘义,这时候吵醒了张男,他不得已,也杀了张男,然后把尸体扔下去。”西门道。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真是费解,既然杀了两个人,为什么处理的方法不同,一个扔下去,一个留在床上。”

“当时一定发生意外了!原计划一定不是这样。”西门肯定地说:“我先打个电话,通知白方他们在下游找张男的尸体。”

西门打完电话,坐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昨天碟仙说的话算是应验了。”杨金麟看着自己的脚,无奈的说。

“对,我们要从昨晚的事情开始思考,这个碟仙在这个案子中扮演什么角色呢?”西门凝眉思索。

“不,还要早,要从这次聚会开始,谁发起的聚会,他们之间是怎么联系的。”曹大师提示西门。

“我发起的呗。”老杨说:“我第一个叫的是刘义,他第一个来了,比你们早一天,然后王少聪,接下来是西门和张男,魏杰和我一直在一起工作,当然少不了他,至于马智,我以前给西门说过,我最晚的通知的他,本来不想叫他的,毛头小孩子家,没什么深度。”

“嗯,”西门点头:“要按关系来说,我和张男算是一组,刘义和你有生意上的来往,大师和你是好朋友,你们一组,不,魏杰也算你们的人,那就是马智和王少聪的嫌疑比较大,可是他们昨天的表现,不像一个老谋深算的杀人者。”

“也许根本没有算,也许是突然来的灵感,也许是他的笔仙让他杀了你,他们和你的渊源深么?”曹尔文问西门。

“怎么说呢,过去有一个案子,我倒是没有参与,可是后来知情者把经过告诉了我,于是我报告了白方,那个案子相当复杂,牵涉一些高官,马智的父亲最后因为渎职和涉及非法经营,处分了,降职了,王少聪的情况也类似。”

“我觉得马智就是凶手!”杨金麟说:“他一看就像是个有病的人,精神分裂,我记得昨晚就是他推三阻四,对什么都不满。”

“我先问问魏杰,他们在一个房间。”西门说。

“对!魏杰的嫌疑也不小,是他一直要求玩什么碟仙,才弄出这些事情。”杨金麟说。

“那倒不一定,假如他想杀人,何必多此一举,画蛇添足呢?我觉得从而说明,他不知情,凶手只是利用这个游戏,从而起到嫁祸与他。”曹尔文说。

“嗯,大师分析事物的确透彻,虽然我不相信算命,可是我想问问大师,您可以感应到什么蛛丝马迹?”西门问。

“怎么说呢,我从一进到这个别墅就感受的一种怨气,先前说了,现在呢,我觉得的确好像有人预谋,不止一个人,而且是针对你的,这点感觉我很清晰。”

“嗬嗬,谢谢,”西门笑了,他问杨金麟:“那么这些人里面,谁和谁之间比较默契呢?”

“这个啊,魏杰跟着我工作有些日子了,我们算是比较熟悉,刘义刚从英国回来,他和大家都不熟悉,我也不熟悉,我想他可能不在大师说的那些人中。”

“当然,要是有他一起预谋,就不会杀错了。”曹尔文笑了笑。

“其他人,张男和你比较要好,然后……,马智比我们都小,以前也是因为白勇的关系认识的,王少聪也是年轻人,这次叫他来也是个意外,本来有点业务来往,正好那一天说起来了,他说他也是超级球迷,我就也邀请了他。”杨金麟分析。

“所以说,这些人看上去都没有太大的问题,看来从关系上判断很难了,我还是先问问魏杰吧。”西门摇摇头。

西门去把魏杰叫上来,魏杰显得很激动。

“我想着你们就会怀疑我,谁让我昨天晚上鬼迷心窍,要玩什么碟仙,才找来这么多麻烦。”

“我们没有怀疑你,只是,你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我们当然要先问问你的情况。”西门安慰着魏杰:“别激动,你说说你发现尸体的情况。”

“好吧,我说说,”魏杰坐了下来,点上一支烟道:“我有个习惯,只要晚上喝酒,第二天反而睡不着,起得很早,我昨天睡觉的时候我还看了一下手机手是3是27分分因为有点醉了,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到了早上8点多,8点45分,我醒了,想再睡一会儿,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干脆起来,看到天晴了,我就想出去走走,经过你的房门,你的门是大开的,我扫了一眼,看到张男的床上是空着的,我想他可能也起来了,于是我一个人走出别墅,外面的空气很好,我没事做,就想一个人信步往山上走,路太泥泞,我只好回头,突然想到张男去那里了?别墅里面也没有啊?是不是去看塌陷的地方了?于是我下走,远远的看那塌陷的地方,没有人。于是我就回来了,回到别墅里面,也不好意思吵醒你们,就到处找张男,那时候我才觉得有点奇怪,也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于是我来到你的房间,刘义的床靠门比较近,我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血迹,于是赶紧叫醒了你们。”

“那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比如你同屋的马智,你有没有留意他晚上有什么情况?”西门问。

“你这才算问到点子上了!”魏杰小声地说:“我看这小子不地道,昨天我就看出来的,我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再加上他杀过人,我真怕他半夜过来,我之所以醒得那么早和他也有关系,我一直防着他,嘿嘿,我睡觉前把一个洋酒瓶放在我的床和他的床之间,他要是有动静,我就能醒来,还真的,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发现,那个酒瓶倒了,看来他下过床,只是,我太累了,没听见,也不知道他晚上作过什么。”

“嗯,这个情况倒是很有趣,你确定酒瓶不是自己碰倒的?”西门问。

“不是,我起来第一眼就先看了看那个瓶子,一定是他踢倒的,因为他的床那一侧是墙壁,他要下床只能从这边下,我那床倒是两边都能下来。”

“嗯,你还蛮精明的。”西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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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3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改编过你的小说,学到点技巧,哈哈。”魏杰笑了。

“你回去吧,把王少聪叫上来。”西门道。

魏杰走了。

“我看马智的嫌疑越来越大了,你怎么不先问他?”杨金麟问西门。

“不着急,谁也跑不了,反而会打草惊蛇。”西门说。

“我记得昨晚,魏杰和马智一直有些小摩擦,看上去,两个人应该不会是一伙的,不过也不好说,也许是他们故意布的这个局也说不定。”曹尔文看着西门。

“不好判断。”西门摇摇头。

王少聪进来了,西门刚要问,手机响了。

“西门啊,你还没死吧?”是白方的电话。

“没有,正在一个个的询问,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坏的吧。”

“山路塌陷的很严重,比预计的要麻烦,很大一片呢,本来我们想从水路上去,可是水太大了,而且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还有一场雨,所以他们暂时不能开工,你们那里就一条路,也绕不过去。我们要等晚上的雨下过了以后,山上的水小了以后才能上去,走水路,估计那要等三天后了,你们的车要想开出来,我看一个礼拜也难,你们缺什么?”

“我问问,老杨,路通了还需要一个礼拜,我们的供给够吗?”

“那没问题,我们饿不死。”杨金麟苦笑。

“嗯,白方,我们不缺什么,说说你的好消息。”

“我们找到张男了,他还活着!”

“太好了,他是什么情况?”

“他受伤了,身上很多处都有伤口,他被水冲下来的,好在还算清醒,他说,昨天晚上,在睡梦中,突然有人用东西套在他的头上,然后把他扔在了河里,好在水很深,他的水性也不错,在冲下来过程中,他死死的护住自己的头,算是保住了命,据他说,当是他挣扎了,还狠狠得踹了其中一个人一脚,他说那是两个人,一个人拖着他的头,一个人抱着他的脚。别的他什么也么没看见,我看他没什么嫌疑。”

“嗯,明白了。”

“你那里情况如何?有线索没有?”

“我回头打给你。”

“又卖关子,你可要小心了,晚上警觉点,我争取尽早,等水势小了,从山涧上去,这里风景还真不错呢,到处都是小瀑布。”

“嗯,你也要小心。”

西门关上电话,看着王少聪开始发问。

“你昨天是一个人在客厅睡觉,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

“有一些吧,我看到两个人,在走廊,那时候我还没有睡。”

“什么人?什么时间?”

“嗬嗬,无关键紧要的人,我看到你睡不着,走上三楼,然后看见你就走下来,最后你又上去,刘义走了下来。我当时还觉得奇怪,你们这是折腾什么。”

“嗬嗬,别提了,”西门挠着胳膊笑着说:“床铺上有跳蚤,咬得难受,好在刘义那里有杀虫剂,我下来喷了些,后来又和刘义换了床铺。那之后,你看到了什么?”

“之后,没有了,我也觉得无聊,又喝了一些酒,然后睡着了。”

“没有起来过?”

“没有,睡得还可以。”王少聪笑了笑。

“你知道马科莱莱吗?”西门问。

“一首歌吗?马科莱莱,马科莱莱……,呵呵,像歌词。”王少聪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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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32 | 显示全部楼层
  西门回头看了看曹尔文,也问他:“您知道么?”

  曹尔文摇摇头。

  “马科莱莱是法国的中场,防守能力也极强,咳!这倒霉的停电!”杨金麟想到这里,有点烦躁。

  “是啊,倒霉的停电,我一直期待看到法国队,期待看到巴西还有我们的中国队。”西门也无奈的说:“可是,王少聪,具你说,你是个超级球迷,球迷可是不好装的,没有十几年的功夫,很容易被识破,那么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是啊,怎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王少聪看着西门。

  “要杀我?”

  “还不至于,我哥哥的死是罪有应得,他杀了太多的人,而且他一直感谢你,我知道我哥哥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可惜没有用在正道,他说,你比他聪明十倍,我很好奇,所以很想看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于是就来了,我也没打算在这里看一个月的球,我给老杨说过,我呆几天就走,还有工作要处理。”

  杨金麟点点头。

  “嗯,请你把马智叫上来吧。”

  王少聪下去了。

  “他就是马智的同谋,我真笨,他根本不是球迷,来了也是为你,也只有他,我一再说给他安排一张床,放在你们的房间,他说不用了,客厅挺好,他也呆不了几天,想必,就是要杀了你,然后逃走!”杨金麟肯定地说。

  “不对,”曹尔文笑着说:“既然他看到了西门和刘义换了房间,就不可能再去西门的房间杀人,直接到顶楼不就好了?”

  “这也是,唉!我也糊涂了,也许只有一个凶手!”

  “不,凶手是两个人,白方电话里告诉我,张男找到了,他还活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把他扔在了河里,可是他知道是俩个人,这一点和我们预计的一致。”西门淡淡地说。

  “那还有谁?”杨金皱着眉头说:“难不成这真的是白勇和那个王少聪哥哥的灵魂?”

  “是啊,这真是个谜。”西门也摇摇头。

  “轰隆!”外面开始打雷了,天有阴沉下来。

  马智来了。

  “马智,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走出房间?”西门开门见山的问。

  “我没有,谁看到了?”

  “自然有人看到了。”西门冷静地看着马智。

  马智有些紧张,他看看西门,又看看屋子中其他两个人,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是我。”

  “是你杀了刘义?”杨金麟忍不住问。

  “不是!我是说是我出去过,在5点整的时候,我觉得渴,想到客厅找点水喝,酒喝得太多了,嗯,5点整到5点20分之间,我去了客厅,借着手机的灯光,找到了水,也看到王少聪睡得很熟,他没看到我。”

  “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我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西门问。

  “开始是关着的,后来开了,不过我没看到什么人,再说,那个时候还会有什么人呢?都5点20分了。”马智说完冲着杨金麟笑了笑。

  “嗯,好吧,对了,下一场比赛是什么时间?”西门很随意的问。

  “下午吧,几点记不清了,爱尔兰对非洲雄狮喀麦隆,很值得期待,喀麦隆是个很猛的球队,90年的开幕站,用9个人就打败了马拉多纳率领的阿根廷。”说到足球,马智来了精神。

  “好,待会儿一起听,嗬嗬,你先下去吧。”西门笑了笑。

  “怎么样,一定有什么线索被你发现了,偷漏一点吧?西门?”杨金麟问。

  “说实话,一头雾水。”西门摇摇头。

  “是啊,乱,头绪很乱,对了,你这里还有两个人,管家和厨娘。”曹尔文说。

  “不可能是他们,他们老实得很,不过为了万一,还是问问吧,正好让他们准备午饭,下午还要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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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33 | 显示全部楼层
  “目前这些线索表示,案发的时间大概是4点以后,到早上的5点多,也就是大师听到水声的时候。”西门在屋里来回的走动:“而且还有一点,张男给扔出去的时候,那时候,刘义已经死了,白方说张男挣扎过,三个人扭动在一起,刘义不可能不知道,凶手也不可能放心得去做,那么他们把张男扔出去的目的是什么?张男是突然被蒙上了头,他并不知道有人杀了刘义。”

  “也许那些人开始觉得很顺利,但是心绪,怕张男有什么问题。”曹尔文解释。

  “我知道了!”西门突然停了下来:“我总觉得好像知道什么,对了,张男对我说过,他睡觉的时候,有时候眼睛是睁开的!我们想象那个情景,那两个凶手本来是悄悄的杀死了刘义,他们借助手机微弱的光线,一个人先捂住刘义的嘴,或者说他们准备了什么东西,比如一个大毛巾,这样防止那个我,叫出声来,这也可能是他们杀错人的重要原因,然后另一个迅速的用刀子插进刘义的心脏,为了保险,他又多插了两刀,两个人杀完人,还是为了保险,他们悄悄的察看张男的情况,让他们意外的是,张男的眼睛是睁着的,于是他们迅速用那块毛巾封住张男的脸,把他扔到窗外。”

  “一定是这样!”老杨不由得佩服。

  “可是有个漏洞。”曹尔文摇摇头。

  “是啊,有个漏洞。”西门点点头。

  “什么漏洞?”杨金麟看着这两位大师。

  “他们为什么不杀了张男?”西门走道窗前,继续说:“扔到河里所花的时间,要比一刀杀死要慢,也不保险。”

  “是啊。”杨金麟也觉得有点问题。

  “啊!”西门对着对面的群山呐喊。

  “你怎么了?西门。”杨金麟吓了一跳。

  “让他喊吧,这是他觉醒一战!不然他会永远沉寂下去,我扶你去下面,让他一个人好好的想。”

  饭厅,大家开始默默的吃饭,除了西门和曹尔文偶尔地谈论点其他的事以外,没人有心情说话。

  “我问一下,”西门拉住上菜的管家:“昨天晚上你几点睡得?看到什么了吗?”

  “我是3点钟以后睡觉的,我把老板背到楼下,然后就睡觉了,晚上也没看到什么。”

  “那么厨师呢?”

  “那是我老婆,先生,她睡得更早。”

  “嗯。”西门不再问什么了。

  太多没有人可以证明的证据,太多个人行为,让西门无从下手。

  “球赛要开始了,张男的车锁上了,我也不敢到他的房间找钥匙。”魏杰苦着脸说。

  “老杨的车吧,他的车大。”王少聪说。

  几个人钻进车中。

  “我不听了,没心情,我要到各处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凶器,或者线索。”西门对大家说。

  “我陪你一起去,我对球赛的兴趣也不大,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曹尔文问。
  
  两个人走进别墅,开始四处搜查,可惜收获不大。

  “三楼看吗?”曹尔文问西门。

  西门打量着通往三楼的楼梯,楼梯拐角处有一小袋石灰粉,看看上看,有些地方的墙皮因为潮湿,脱落了,这些石灰,看来是要修补这些墙壁。

  “我们去客厅吧,看来没什么线索,三楼我一直在,不可能有线索。”西门和曹尔文走进客厅。

  “你还在想昨晚的在这里的那些事情?”曹尔文问。

  “是啊,我总觉得里面有些问题。”

  “可以说说吗?”

  “嗯,正好你帮我回忆一下。”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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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相信什么碟仙,可是碟仙的事件的确表明了两件事是巧合,第一,他指出今晚要死人,第二,他提到两个人,这些都是巧合么?”西门说。

  “有可能是人为。”

  “那是谁呢?其实那一晚有个人的举动令我费解,那就是刘义,他愤怒的把碟子扔到了窗外,于是他死了,那当时的举动有些过了,我看除了魏杰、马智和一只很迷信的老杨以外,大家都是抱着娱乐的心态。”

  “是啊,我也从刘义身上感到了一些不安,也许他有不好的预感,而且预感成立了,他死了,替你死了。”

  “是啊,这说明他不知道有秘密的阴谋在策划,那晚他的确不安,和我换床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异样,他随身带着杀虫剂,身上还喷着男士香水,这表明,他是一个很讲究的人,怎么愿意睡在一张有跳蚤,而且喷了药的床上?”

  “这只能说明他有预感,别的我也猜不透。”

  “马智的嫌疑最大,我在床上发现一些毛发,棕色的,我没有动,因为我也不太懂鉴定毛发,咱们这些人,只有他和张男是染过头发的。”

  “会不会是栽赃?”

  “说不好,凶手既然敢在这种情况下杀人,显然他们有计划,知道不会牵连到自己,那么栽赃也是可能的,可是,在栽赃的案子里,凶器却找不到,要是栽赃的话,凶器才是最好的道具,所以我觉得那些毛发是个意外。”

  “好吧,我们假定马智是凶手,那么另外一个人是谁呢?魏杰是发现尸体的,他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和马智不和,两个人以前也没有交往,他和你之间也不存在矛盾。”

  “嗯,我没有怀疑过他,我觉得王少聪的可能性也能排除,他看见我了,他说的和我做的一致,我没有对任何人详细地说过那件事,就是换房的详细情况。所以,我肯定他的确看到了我和刘义,所以,不可能是他。”

  “那就剩我和老杨了,你为什么没有怀疑过我?”曹尔文笑了笑。

  “直觉,你能把全部家产捐献给国家,还有你敏锐的判断力,和你的豁达,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杀人呢?何况之前这里的人,只有老杨认识你,你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是啊,有些人很容易了解和他一样的人。”

  “老杨的伤势也不是假的,当晚他是太紧张了,我看到了他的扭伤,青了一大块,伤势不会是假的吧?”

  “当然不是,你我都看到了,此刻,他的踝骨像是一个小茄子,他动不了。”

  “管家夫妇的可能性也很小,可是这些线索都没有完全的证据证明,所以很难办。”

  “我倒有个想法,两个吧。”

  “说说。”西门看着曹尔文。

  “假如凶手杀你是为了报仇,那么,他杀错了以后,会放弃吗?就目前来说,他隐藏的很深。”

  “你要引蛇出洞?”

  “对,我觉得凶手有点歇斯底里,比如我们还不能确定的张男事件中,就表现了凶手的不惜代价,和不择手段,我有个计划,今天晚上,我们不妨再来一次碟仙,看看凶手有什么举动。”

  “哈哈,好主意,然后呢?”

  “然后你郁闷,因为你找不到线索,又因为你也觉得自己大难临头,于是你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嗯,给凶手一个机会,那我今晚就危险了,凶手可是两个人。”西门笑了笑。

  “有我呢,我藏在你的房间。”曹尔文笑着说。

  “你行吗?”西门看着曹尔文。

  “别小看我,我可是童子功,这几年到处云游,也遇到过一些不平事,年轻人,3、4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我睡在哪里呢?比较能给凶手一个安全感?”

  “老地方,睡到三楼吧。”

  “你说凶手会上勾吗?”西门说。

  “我们可以暗示他,也就是催眠。”

  “怎么做?”西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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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35 | 显示全部楼层
  “很简单,这里面最理智的人就是你,大家都知道你不信邪,都看过你的电视节目,假如你信了哪?”

  “我明白了。”

  两人都笑了。

  杨金林和魏杰他们一起听完球赛,此刻都一楼的客厅说话。

  “怎么样结果?”西门问。

  “没听完,老杨车里有跳蚤,这山里的跳蚤真厉害,估计很久没有饱餐了。”魏杰用毛巾擦着头发:“我们轮着去洗澡了,听球赛,真没意思,老杨车上的收音机没有张男的清楚,我听说张男安然无恙了,真是太好了,那个家伙很有才华。”

  “是啊,他很幸运。老杨呢?”

  “洗澡哪,他管家正在给他洗,怎么样,两位大师,有什么线索没有?要是知道谁是凶手,我建议,把他绑起来,扔到老杨的车里,让跳蚤好好的伺候他,哈哈,老杨的热水器是用电的,没有电,山里的水真冷,这个澡洗得不舒服。”魏杰笑着说。

  “没有线索,大师说了,可能是鬼魂做的。”西门故意神秘的说。

  “笑话。”坐在一旁的王少聪摇摇头。

  “球赛也听不成了,还有一个礼拜,怎么过啊!”张少聪看着外面的天,感慨地说:“屋漏偏遇连夜雨,这天气,想出去看看风光也不行,眼看就要天黑了,这让我想起一个在酒吧流行的游戏,天黑了,凶手请杀人。”

  “什么游戏?”魏杰问。

  “纸牌游戏,很简单,回头没事儿,我们可以玩玩,比你那个碟仙要有趣的多。”

  天黑了,凶手真的要出来杀人了吗?

  所有人都坐在一楼的客厅,在注视着西门和曹尔文。

  “我虽然有不好的预感,可是我还是不太相信有什么冤魂,就算是有,这些鬼魂实际上是有罪的,到了另一个世界,我想,还有一个审判在等着他。”西门对曹尔文说。

  “也不一定,我觉得假如有鬼,这个假如是按你的思路说了,我是相信有另外的世界,对你有怨恨的人死了,他的这种灵魂,或者说精神,复仇的精神,自然会加载到他的亲人,或者朋友身上,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比如父仇不共在天等等,要是说的俗一点,就是鬼上身,鬼迷心窍。”曹尔文说。

  “这点我理解,可是没有证据,我很难相信。”

  “我给你证据,你今年40岁了,对吗?”曹尔文笑着问。

  “嗯。”西门点点头。

  “现在是阴历的4月,我说了你不要害怕,这正是你的劫难,嗬嗬,不过你不相信,也谈不上害怕。”

  西门也笑了笑。

  “那我给你证据。”曹尔文也笑了,他盯着西门通,良久的,好像在看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屋子里面的人,都很静,他们看着这一对高智商的人,等待着故事的发生。

  我看到了,或者是感应到了,你并不是一个不相信灵异的人,相反,你经历过,在你小的时候,你的双眼还没有被尘世蒙蔽,你看到过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那是造物主的奇迹,你看到了一种生物,一种存在,但是不被凡人看到的神灵。

  “我知道了!”魏杰忍不住插话:“我整理过西门的文字,他写到他小时候看到过龙,对吧?西门,那不是你杜撰的吧?而且在整理文字的时候,那一段因为太迷信,我们把它删除了,可是我的印象还是很深的,也没有其他的人读到过你这段文字。”

  “是啊,很少人知道我这段往事,不过确实是真实的往事。”西门点点头。

  我继续,西门阿,其实你还看到过一些,那是30年前的4月,也是一人生的第一次危机,为此,你差一点丧命,或者说死过一次,那你年,你10岁,一场大病已经夺走了你的生命,你不要怪命运,那是因为,你太聪明了,有你这种灵气的存在,可能会搅乱一些自然法则,所以,你必须死,好在,那个力量怜惜了,不忍心了,于是把这个灵气放回你的肉体,从此,以脑海里形成了一种对神秘现象的好奇,和不信任,有些人不信邪,是因为他害怕,害怕那是真的,你就是如此,你外表的坚强,实际上是为了隐藏你内心的恐慌。

  曹尔文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下去。

  西门的脸色变了,他抬头看着曹尔文,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过了许久,他缓缓的点了点头:“嗯,是的,这是埋藏在我心中的秘密,没想到您可以洞察。”

  “能说说吗?”曹尔文平静得看着西门。

  好吧,我说说,不知道怎么,我觉得我该说,可能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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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3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在我10岁的时候,我患了一场重病,也可以说是很奇怪的病,浑身不会动了,在医院,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活动上肢,能说话,可是没几天,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印象中我母亲总是哭,总是坐在床前帮我活动四肢,给我的身体按摩。

  有一天下午,我觉得整个脑子都是麻木的,我想到了很多,那时候我小,但是已经感觉的死亡的恐怖。因为,在我的临床,是一个患败血病的小孩,比我小几岁,他是农村的,他的父亲是个教师,对我很好,经常给我补课什么的。

  可是他的孩子情况很糟糕,在我印象中,几乎每天早上他都会流鼻血,而且止不住,每天早上都有一群大夫护士围着他的床,给他抢救,办法很简单,就是把一根很长的纱布,硬塞在他的鼻子里,他的两个鼻子每天也是肿得。

  我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给吵醒,妈妈不让我看,用身体挡住我的脸。

  终于有一天,病床空了,那个教师坐在空床上一直哭。

  大脑麻木,很快的,我就昏迷了,而且那几天我都说不出话。在昏迷中,我又觉得渐渐清醒,猛然间,我坐了起来,身体的病好像完全好了。

  奇怪的是,我看看到有个小孩在冲我笑,我看着他,想了很久才看出他就是个败血病的小孩。因为鼻子恢复了正常的大小,所以没有一下认出来,他笑了笑,竟然穿过墙走了。我不知不觉地跟着他,一只手已经深入了墙中,我有点害怕,回头看看,发现自己的身体还躺在病床上,身边是母亲,她正在帮我的身体作按摩。

  我想这是梦吧,于是我穿过墙,来到病房外面的花园,花园里坐着一个大夫,她姓马,平时对我很好,总是给我糖吃,于是我叫她:“马阿姨。”

  她没有理我,还在看书。

  我又叫:“马阿姨。”

  西门讲的绘声绘色,所有的人都认真地听着。

  “马阿姨!”这三个字回荡在灰暗烛光下的客厅,窗外,雨淋漓的下着。

  她不理我,我觉得奇怪,这时候我才往四下看,天呢!到处都有人,飘在半空中的人,都穿这白色的衣服,漫漫的飘动。

  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赶紧回去。

  可是,我不能穿墙了。

  不死心,我拼命的往墙上撞。

  突然,我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妈妈吓了一跳,她看到我能活动及惊奇又高兴,连忙叫来大夫给我检查。

  很意外,我的病好了。

  我看到那个马阿姨,对她说:“我刚才在花园里看见你在看书,我叫你了,你没有理我。”

  “是啊?我在啊,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呢?”

  西门说的这里,就不再说了。

  “太神了!”杨金麟看着西门,继续说:“你们两个都太神了!我服了,曹大师有时间一定给我也看看。”

  “那后来呢?”王少聪问西门。

  “后来,病好了,我出院了,我给妈妈说过这件事,她不相信,还告诫我不要乱说,可是这样事,在脑海中永远不能磨灭,成为我一个障碍,你们也知道,我后来一直做类似的研究工作,我之所以如此的痴迷,就是想找到答案。”

  “你就要找到了。”曹尔文冷冷得说:“就是这几天。”

  “你是说我在劫难逃了?”西门紧张的看着曹尔文。

  曹尔文没有说话。

  “那不对啊,”魏杰站了起来,看着曹大师:“西门这些年,作了很多的好事,比如他破获的这些案件,要没有他,很多人就冤枉死了,怎么做好事,还有劫难?”

  “这正是轮回的关键,”曹尔文说:“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有轮回的,有定数,天理轮回,前生后世,我举个例子,在最早的有关《西游记》的文献中讲过一个故事,有个妖怪叫深沙,他横行在流沙河,唐僧走到这里,无法过河,深沙化作金桥,渡圣僧过河,还拜在唐僧的门下,保护他取经,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因为唐僧前几世,到西天去,经过这里,都被深沙吃掉。按《大唐三藏取经诗话》的说法,沙僧的原型深沙脖子上那串骷髅是三藏法师的前身,据说唐僧曾两度被深沙神吃掉。在元人《西游记》杂剧中,深沙已变成沙和尚,他脖项上挂着九个骷髅头,据说唐僧九世为僧,被沙和尚吃他九遭。前生因为对唐僧有这样的渊源,来生就要给他做徒弟,挑担子,无怨无悔,忠心耿耿。”

  “很有意思,我第一次听说。”马智听得津津有味。

  “简单的说,你在这一生杀死他人,来生就要给他人做牛做马,这是定数,天理轮回,不垢不灭。”曹尔文的口气像是一个在讲经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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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36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你说的只是传说而已,现实中就这样的事情吗?毕竟说也记不出他的前生是什么,更不能知道来世会怎么样。”王少聪低着头,喝了一大口啤酒。

  “现实中也有。”曹尔文笑了笑,他继续说。

  我有一次到浙江的农村,住在一个农户家,有个老人给我讲了他和他的牛的故事。这个老人有个孩子,是个不孝子,每日里在当地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对老人也是经常的虐待,老人是个信佛的人,为人很好,街坊们也替他打抱不平,可是老人总是不在意,他对别人说,他前世欠他儿子的,在前世他儿子是他的佣人,被做地主的他打死了,所以才有今世的关系。别人都当笑话听,可是老人认真地说,真的,有神仙给他托梦说过了,他现在这个儿子作恶多端,将来要变成畜牲,给老人干活。后来真的,他儿子因为强奸妇女,被当地政府枪毙了,与此同时,老人家的老牛下了一个小牛。老老人说,这就是他的儿子,别人自然还是不信,都嘲笑这个老人是个疯子。

  可是后来,有一天,老人拉着牛逛集市,当时还有人笑着说,带你儿子洗澡去?老人也不在意,走到一个卖瓦罐的地方,他问价钱,当卖东西的人说到,这个罐子要3块5的时候,那头牛突然一反常态,愤怒的冲过来,用蹄子把那个罐子踩得粉碎,然后盯着卖罐子的人。很多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老人很抱歉,说要赔这个罐子,可是卖罐子的人脸色苍白,连连摇手。众人再三问起怎么回事,卖罐子的人才说,原来他欠老人的儿子3块5,一直没还,后来这个人死了,他以为没人知道了,没想到这个牛就是老人的儿子,这是来索债的。那人说完,牛不再盯着他了,有恢复到往常畜牲的状态。
  
  “真有趣。”杨金麟感慨地说。

  “我明白了,我的出现,的确扭转了别人的命运,我不是神,只是个人,我不该这样做。”西门信服的点点头。

  “时间不早了。”曹尔文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怎么,要休息了?现在才11点多,太早了吧?”魏杰看着这位大师。

  “不是,我是说这个时候,正是鬼门开的时候,魏杰,你那张图还在吧?我们不妨再把碟仙请出来,问个明白,也了结了这些恩怨。”

  “好啊!”魏杰看到连大师这样的人物也支持他的游戏,意外的兴奋:“不过今天晚上,我说什么也要把门锁好,嘿嘿。”

  “啊?还玩?”杨金麟看着西门。

  “我同意,我也想做个了断,假如我该死,我认了。”西门看上去情绪很低落。

  大家都同意了,人就是这样,越是害怕,越是想了解实情的真相。

  只有七个人了。

  而且中间还有两个人是杀人凶手。

  前面的一套模式大家都很熟悉了,不同的是,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极其虔诚的相信碟仙的存在。

  碟子动了。

  “请问碟仙,”西门平静了一下心情,第一个发问:“今晚还会有人死掉吗?”

  碟子移动,停下:“有。”

  大家都相互看着。

  “别抬头!”魏杰提醒大家:“小心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请问碟仙,凶手是不是还是昨天那两个人?”西门继续问。

  碟仙的回答:“不。”

  “请问碟仙,谁要死?”西门第三次发问。

  碟仙回答:“你。”

  西门不再说话了,他愣愣的看着那只神秘的碟子。

  “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马智问。

  碟仙回答:“明天。”

  “怎么可能?”曹尔文看着西门:“你朋友不是说,还要一周时间才能通路吗?”

  “是啊,我也不知道。”西门摇摇头。

  “你们还要请教碟仙什么?请问吧?”

  “嗯,请问碟仙,谁是凶手?”马智知道大家都怀疑他,所以想问个明白。

  碟仙回答:“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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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37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这次的目光都冲着马智。

  马智摇摇头,解释道:“这个你,不一定说的是我吧?”

  西门站了起来,离开了桌子,从旁边的柜子中,拿出一瓶酒。

  “你们不问了,那好吧,碟仙,谢谢你,我们不问了。”魏杰虔诚的对着那个碟子说。

  碟子不再动了,停留在中间的位置。

  “西门,你也别担心,这样,晚上我们都不睡觉了,陪着你到天明。”杨金麟对西门说。

  “没必要,要是真的,我也不在乎。”西门坐在角落,大口的喝酒。

  “大师,你看我们怎么办?你有破解的方法吗?”魏杰也担心地问。

  “顺其自然吧,大家还是的自到各自的房间,把门锁好,我会给你们的门上写点东西,假如是鬼,它就不敢进去。”

  “要是人呢?”马智问。

  “人有时候比鬼可怕。”曹尔文淡淡地说。

  寂静,虽然有这么多的人,可是没有声音。

  有些人在默默地喝酒,有些人在静静的抽烟。

  “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我给你们的门上写东西,你们晚上不要开门。”曹尔文拿着一支蜡烛,到杨金麟的房间拿东西了。

  马智扶着杨金麟到卧室。

  西门通醉了,倚在椅子上。

  “我送他到三楼。”王少聪驾起西门。

  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雨停了,没有虫鸣,一切都那么安静。

  西门躺在床上,静静的聆听。

  果然,有人很小心的在走路,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门开了。

  曹尔文轻轻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提包。

  “有情况吗?”西门压低声音问。

  “暂时没有,我估计还要等,现在还早。”曹尔文说话声音也很小。

  “我们这是三楼,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西门虽然这样说,也是不敢大声。

  “嗯,对了,你那个医院的故事讲得很生动啊,连我都感觉是真的。”

  “那是真的,不过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采访过一个病人,这是他的亲身经历。”

  “你觉得凶手上钩了吗?”曹尔文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可能从开始,我们就低估了这个人,或者这两个人。”西门看着曹尔文手中的提包。

  “你让碟子做的答案很有趣,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说,凶手不是昨天那两个人?而且也对马智说那样的话呢?”曹尔文问。

  “我?碟子不是我移动的,我还一直以为是你在控制。”西门有点差异。

  “那就怪了,难道是凶手要暗示什么?或者说真的有碟仙的?”曹尔文也有点意外。

  “是啊,我们可能弄巧成拙了,你提包里装得什么?是不是捉鬼的法器?”

  “不是,呵呵。”曹尔文小声地说:“围棋,打发时间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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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39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吧,下这个不会发出声音。”西门点点头。

  两个人在灰暗的烛光下,把围棋摆在桌子上。

  “假如有人来了,由我躺在床上,你藏起来。”曹尔文说完,在摊开的棋盘轻轻的放了一粒子。

  凌晨5:20。

  马智起来,悄悄的穿好衣服和鞋子,小声地叫:“魏杰?魏杰?”

  魏杰没有反应,他睡得很香。

  马智笑了,他轻轻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魏杰听到门关上,这才紧张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点上一支烟,神情不知所措。

  “有脚步了。”曹尔文小声地说完,迅速的躺在西门的床上。

  西门也听到了,他本不想让曹尔文替自己冒险,可是时间紧迫,不由得他做出选择,因为,机会可能只有一次!

  西门藏在了床下,看了一下手机,5点45分。

  门轻轻的开了。

  “西门……西门……,你没事吧?”魏杰在门口小声地问。

  曹尔文没有说话,依然发出均匀的鼾声。

  魏杰好像不太敢进来,他在门口犹豫了很久,从腰间拿出一个汽油打火机,点着,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屋里还有别人吗?”魏杰声音有些颤抖:“不出声,我喊人啊!”

  没有人回答他。

  “来人呢!来人哪!”魏杰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跑下楼去了。

  “他要干吗?看上去不像是要杀你。”曹尔文小声地说。

  “是啊,真奇怪。”西门从床下爬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用过的纸巾,闻了闻,有些残留的洋酒味道。

  魏杰还在下面歇斯底里的喊着:“出事了!快来人!”

  西门拿着蜡烛,和曹尔文一起从楼上走下来。王少聪也从客厅起来,借着来到手机的亮光,来到走廊。

  “西门,你没事儿啊!吓死我了!”魏杰看到西门平安无事,放心了。

  “你怎么了?”西门问。

  “我看见了,今天晚上我一直没敢睡,我看见马智悄悄的起来,还试探了我,然后出去了,妈的,我吓坏了,怕他对你不利,想给你打电话,偏偏手机没电了,真不好意思,我太害怕了,犹豫了很久才一个人上去看看,我本来想叫王少聪一起,可是,我又想到你们都说有两个凶手,我想,那一个一定是他,所以……。”

  “我明白,谢谢你。”西门笑着对魏杰说:“你的勇气已经很让我感动了。”

  “怎么了?”楼下老杨听到吵声,在下面喊。

  “我们下去看看老杨。”西门走在前面,手中拿着蜡烛。

  老杨的卧室门开了,管家从里面把门打开。

  “发生什么事了?老杨坐在床上问。”

  “还是让魏杰说吧。”西门看着魏杰。

  “我看到马智悄悄的……。”

  魏杰刚说到这里,整个别墅亮了。

  “来电了!路修好了?”西门看看墙上的钟表,差10分钟6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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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40 | 显示全部楼层
  西门的手机响了。

  “西门,电已经给你们送上了,路还没有通,不过水势小多了,我们一个小时以后到,从山涧上去,没什么意外吧?”

  “恐怕有,现在还不知道,待会儿见了再说。”

  西门关上电话,吹灭了手中的蜡烛。

  魏杰给老杨讲了他看到了,和他做的。

  “真是这个家伙!”杨金麟看着西门说:“那他现在在哪里?看来他没有去你的房间。”

  “现在灯亮了,我们去找找,管家带路吧,他比较熟悉,曹大师,你留下来陪着老杨。”

  西门一行人走到一楼的客厅,客厅的门开着。

  “看来他出去了,你们看,这里有脚印,大家不要踩到。”西门说完,俯身用手机将脚印拍摄下来。

  “那他到底去哪了?”魏杰顺着脚印的方向向前看。

  “我们去看看。”

  西门一行人走出院子。

  别墅的院子里有一些泥土,出来以后就全是石头路了,那个带着泥的脚印方向是上山。

  “还是等公安人员来了再说吧。”魏杰说。

  “嗯,也好,现在天还没有完全亮,这条路又这么危险。”西门点点头。

  等西门他们回来,老杨和曹尔文已经坐在了一楼的客厅。

  “怎么样?马智人去那里了?”杨金麟问。

  “可能从你说的那条小路逃跑了,”魏杰抢先说到:“一定是他听到碟仙说,明天,不,已经是今天了,就能离开,那就意味着,公安局的也可以进来了,他害怕,就连夜逃走了。”

  “嗯,昨天碟仙明确地说,他知道凶手是谁,想必已经算是揭穿了他,我们不在意的一句话,也许在他看来就不得了了,做贼心虚。”杨金麟说。

  “还有一个小时公安局的就能到了,你们都在这里等吧,曹大师,我们到三楼去,我想和你好好地谈谈着整个的事件。”西门眼睛里闪烁着久违的光芒。

  两个人来到三楼,打开灯。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曹尔文问。

  “是的,你看,我藏在床下的时候,找到的东西。”西门把那张用过的纸巾递给曹尔文。

  曹尔文杰到手里仔细的看了看,白色的纸巾上面有些蓝色的污迹。
  
  “西门好像很信任这个曹大师。”魏杰打开客厅的电视。

  “是啊,他们都是有点道行的人,我们比不了。”王少聪看着魏杰,笑着说:“你很勇敢啊,看到了凶手,还能去救人,只是时间晚了一点。”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魏杰嘿嘿的笑着:“我承认我有点胆小,不过,平时总觉得自己还算勇敢,可是到了关键时候,就晕了。”

  “你做得不错了,要是我,还不一定呢。”老杨也笑了,他接着说:“我一开始就怀疑这个马智,现在看来他已经暴露了,可是还有一个人是谁?我想不通的。”

  “我有个奇妙的想法,也是看西门的小说看的。”魏杰点上一支烟,坐下来有点得意地说:“说不定,这个案子我能解释,可惜西门不找我商量。”

  “你的解释无非是碟仙了,笔仙了,什么的。”王少聪在一旁冷笑。

  “你让他说说,说不定他真有发现。”杨金麟鼓励魏杰说下去。

  “嗯,我说说我的想法,我在想,真的有两个凶手吗?会不会是马智给大家的一种假象,因为这些人里面,只有他算是单独一个人来的,和我们的关系都不密切,当然,你也算单独一个人。”魏杰看看王少聪笑着说:“我也一直怀疑你,不过,你的可能像不大,因为你看到了刘义和西门换房间。所以我想,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让别人怀疑不到自己身上。”

  “听上去很有道理,可是你别忘了,张男没有死,他清楚地记得是两个人抬着他,把他扔出去的!”王少聪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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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4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就是我推理的关键,也许张男也是同谋,他是自己跳下去的。”魏杰得意地说。

  “很有趣!但是很没有逻辑。”杨金麟也不同意:“假如张男这样做,几乎是不要命了。这么大的雨,这么急的水流,自己跳下去?他现在能活着完全是走运!”

  “就是啊!”王少聪说:“而且他要是想杀西门,一定会很警觉,他和西门在一个房间,不可能不知道西门和刘义换房间的事情。”

  “老杨的问题我可以解释,也许他根本没有跳下去,他可以从大门出去,往下走,到了断路的地方,再跳到水里,等着修路的人发现他。”魏杰说。

  “那我说的漏洞呢?”王少聪问。

  “不知道,天知道。”魏杰无奈的说。

  “我觉得西门他们有结果了。”杨金麟说。
  
  “是啊,没有证据。”西门笑着说。

  “不过我看得出,你有办法,说真的,我很佩服你,你太有灵性了,特别是对罪犯。”曹尔文笑了笑,接着说:“看来,你从你那种迷茫中,走出来了。”

  “嗯,我有办法,但是不知道灵不灵。”西门说完,拨通的白方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白方和他的手下浑身湿漉漉的进来了。

  “白局长,你们可来了。”杨金麟看到白方喜出望外。

  “是啊,真不容易,水势小了,我们逆水上来的,西门呢?”白方问。

  “在楼上,我叫他们。”魏杰跑了上去。

  西门走下来,看着白方的样子,无奈的笑了:“你们要不要先换件衣服?”

  “算了,我一直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健阳和肖斌去查看死者的房间,晓宇留下来记笔录。”

  “健阳,你们注意床上有些棕色的毛发,我对这个不熟悉,没有作调查。还有……,”西门把嘴凑到健阳的耳边。

  “白局长,被水雨水冲垮的路,什么时候可以修好?”曹尔文问。

  “什么被雨水冲垮的,是有人用炸药炸的。”白方点上一支烟。

  “怎么可能?”西门意外的瞪着白方。

  “怎么,这样的话你的推断是不是要从新开始了,没错,这么大的雨,炸药的痕迹很难找到,不过也算是运气,有两个人那时候正在路边放羊,离被炸的地方不远,他们听到轰隆一声,看到那一处有青烟飘了起来,这俩个人在矿场干过,他们肯定那是炸药的威力,我没给你们说,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嗯,对了,我上山的时候,看到了这俩人在一个石崖下避雨,我还向他们打听了别墅有多远。”曹尔文点点头。

  “那这就是个彻天彻底的阴谋了。”西门笑了。

  “你有线索了么?”白方问。

  “有,你和晓宇先录口供,这两天的事情太复杂了,要写很多的东西,我上去找健阳。”

  西门上去了。

  楼下每个人挨个的讲这两天的经历。

  “怎么样?”西门来到死者的房间,问李健阳:“有吗?”

  “没有,尸体身上没有你说的东西。”

  “嗯,那真算是幸运,毛发呢?”

  “这不是人类的毛发,看上去更像是动物的,有可能是狗的。”肖斌用镊子拿着那几根毛发,对西门说。

  “嗯,那你们去我说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同样的毛发。”

  西门走下楼,白方站了起来,对西门说:“走吧?我们去追查一下马智的踪迹,看来你们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现在第一个都没说完呢。”

  西门笑了笑,和白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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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41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你怀疑我?我受伤了,也根本不知道你会换房间。”杨金麟回头看着西门,差异的笑了笑,指指自己拿手上的脚。

  “我觉得也太离谱了。”魏杰摇摇头。

  “是啊,怎么可能?”王少聪笑着说:“这就是你的推断?我可以轻易推翻你。”

  “好啊,你怎么推翻我的判断?”西门问笑着看着王少聪。

  “这还用说吗?明摆着,老杨的脚扭伤了,我们当时都在场,他连走路都不可能,怎么能到你房间杀死刘义?”王少聪也指着杨金麟的脚说:“即使我不是大夫,我也看得出这么简单的问题。”

  “是啊,”魏杰第一次和王少聪站在同一个立场,他说:“而且你和刘义换房是个偶然,老杨怎么知道?”

  是啊,你们两个说的也正是最关键的问题,我一个个的解释,没错,老杨当时扭伤,我们都在场,可是有哪个人真正看到他是怎么扭伤的过程?当时我们都发注意力集中在魏杰的碟仙游戏上,老杨匆匆的出去,手里拿着玉佩和蜡烛,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只是听到一声“扑通!”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摔倒了,声称自己扭伤了脚。

  “不对,刘义是大夫,他过去看了,而且作了判断,我们也看到了,老杨脚腕上,青了很大的一块!”王少聪提出异议。

  是啊,其实我也看到了,曹大师也看到了,可是当时的灯火灰暗,我们的判断有可能被老杨的演技骗到,这就像足球场上的假摔一样,无非是为了骗一个点球,所以,老杨脚腕上的乌青,只是颜料罢了。

  “那刘义给他用洋酒推拿怎么解释?要是假的,刘义不可能看不出来。”魏杰道。

  是啊,这也恰恰说明刘义和老杨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刘义替老杨掩盖了真相,从而达到排出老杨不在现场的证据。

  “这是假的么?”杨金麟有点生气了,他把他的脚踝展示给大家看:“你以为这是好莱坞的特技?我可以到医院去验伤。”

  是啊,你此刻的的伤势当然是真的,那是你们先将张男扔出窗外,然后杀死刘义以后,你自己做的苦肉计,这种伤,不难处理吧?

  “有些荒谬,刘义帮助老杨掩饰伤口,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杀死自己,而提前替凶手排除嫌疑?”王少聪苦笑着。

  “是啊,就算你说的对,老杨和马智把张男扔出去,然后杀了刘义,那这个刘义也太笨了吧?有这样的傻子吗?”魏杰也笑了。

  是啊,从有些方面来说,刘义是傻了一点,不过,我要说明,马智不是凶手,也是个受害者。

  “那马智为什么逃跑,导致摔死?”王少聪问。

  马智的死,是因为他贪心,其实那一晚,他看到了老杨,进入我和张男房间,只是,他没有说,为什么呢?那是因为他以为他抓到了老杨的把柄,他想敲诈老杨一笔,没想到却惹来杀生之祸。

  “我就是这一点,没有想通,你是怎么知道的?”在一旁的曹尔文第一次开口。

  你记得吗,曹大师,我们询问马智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我出去过,在5点整的时候,我觉得渴,想到客厅找点水喝,酒喝得太多了,5点整到5点20分之间,我去了客厅,借着手机的灯光,找到了水,也看到王少聪睡得很熟,他没看到我。”当我再次问他,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我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他的回答是:“开始是关着的,后来开了,不过我没看到什么人,再说,那个时候还会有什么人呢?都5点20分了。”我记得很清楚,他说完这句话,冲着老杨笑了笑,那么这句话,分明是说给老杨听的,还有一点,大家请注意他很强调时间,从几点到几点。我随后问他,下一场比赛是什么时间?他的回答我记得很清楚:“下午吧,几点记不清了,爱尔兰对非洲雄狮喀麦隆,很值得期待……”

  “我明白了。”曹尔文笑了,他看着西门说:“很明显,他看到了凶手,所以他才会注意到时间,他之所以说得这么明白,也是为了让凶手明白,唉!其实他可以私下找个机会,向凶手说明,可是,年轻人总是喜欢卖弄。”

  是啊,我之所以后来问他比赛时间,本来是想看看对足球是不是很喜爱,没想到却让我意识到,他对时间并不敏感,而且,我今天才明白,他说门,先是关着,后来开了,这也很明显阿,有人进去,或出来了,而马智正好在漆黑的角落,看到了,曹大师,你想想他说的那个准确时间,不恰恰是案发的时间吗?。

  “有意思,有点根据,可是你没有解释,另一个人是谁?张男不是说,还有一个人吗?”魏杰问。

  “是啊,刘义的问题,也没有解释。”王少聪也跟着问。

  其实这是一个问题,另一个人就是刘义自己。

  “怎么可能?死人能把张男扔出去吗?”杨金麟习惯的摇头。

  请注意我刚才说的,我说了,他们是先把张男扔下去,才杀死的刘义。

  “你的说法,好像是说,刘义被人拐卖了,还帮着人贩子数钞票,哈哈。”王少聪笑了。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曹尔文没有笑,他很认真地看着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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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42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啊,来自于一个小灵感,我太倒霉了。我为什么半夜不睡觉?要走出去?为什么正好走到三楼,而不是别处?这都是有人安排的。你们想啊,老杨这么高级的别墅,有这么负责的管家,怎么会有跳蚤?而且这个跳蚤怎么正好出在我的床上?

  很明显,老杨了解我,我很敏感,而且,我的睡眠不好,工作原因,我的生活是颠倒的,晚上经常是熬夜。我的作息,加上张男那有名的鼾声,和床上那山里贪吃的跳蚤,就可以让我走出来,到楼道上去。这时候,刘义故意打手机的MP3打开,用音乐也就很自然的把我引去,假如我不去,我想他也会下来找我。半夜睡不着,听音乐,干嘛不用耳机?我在他的床头,分明看到有耳机,别墅没有电,我们这些城里人谁不担心手机的电池用完了?。

  “嗯,的确是巧妙的安排,可是你有证据吗?”杨金麟问。

  有啊,那就是你的疏忽,跳蚤的来源在哪里?其实我们都看到了,有两条野狗在院子里觅食,这真的是从山外跑到这里来的吗?不是,是老杨故意找来的,在刘义死亡的床上,我们发现了一些狗的毛,显然,在我们没来的时候,有只狗被安排到我的床上。

  “从跳蚤这个线索,就能肯定是老杨安排的?”王少聪问。

  你们记得吗?还有一个地方有跳蚤,那就是老杨那辆汽车,他从县城里找到这两条狗,用车带来,那时候,跳蚤也跑到了他的车里,像这样农村的野狗身上,不知道有几百只跳蚤,你们坐在车上,都被袭击了,可见跳蚤的数量,也可见我那一晚怎么能入睡。

  “用巧合也能解释。”魏杰说。

  是啊,也能解释,可是在老杨的车里,我们也找到了同样的狗毛,这怎么解释?老杨喜欢野狗?不光带在车里,还放在了别墅特殊的床上?我的床?你们想过没有,假如你们其中有个人也像我一样睡不着,那不就危险了?所以,你们是幸运的。

  “我还是弄不懂,你说的刘义的问题。你说他替老杨掩盖伤口,有证据吗?”王少聪低头思索着。

  很巧,有,也就是这个证据让我开始颠覆整个思考的角度,我曾经搜查过你们的房间,可以没有线索,可是,我疏忽了三楼我住的房间,也就是死者原来的房间,我本以为,刘义是替我死的,在案发的时候,我就在这个房间睡觉,这里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就在今天的凌晨,我从我睡的床下发现一张纸巾,就是这样张,现在已经断定是刘义用过的,上面有他的指纹,大家看……

  西门拿着那个装着纸巾的塑料袋,让大家看。

  这张纸巾上面有蓝色,我和曹大师都闻过,上面有洋酒的味道,这就是刘义帮助老杨推拿以后,手上残留的颜色和洋酒,我突然想到,刘义并不是左撇子,可是,那一夜,在玩碟仙的时候,他用的是左手。为什么?很简单,他给老杨推拿的时候用的右手,右手上沾有颜色,他不能拿出来。

  没有电,一切都是模糊的,所以我们也看不到他右手上的颜色,老杨,我问你。按你说的,你受伤了,那么在你受伤之前,你没有其他的地方受伤吧?我们都没听你说过。

  “我就是那一晚扭到脚了,大家都看见。”杨金麟。

  剩下的就是推理了,为什么刘义死了?那是因为老杨要杀死他,理由很简单,白勇原来的产业一直是老杨接管,他们是合伙人,可是白勇把这个权力交给了他姐夫,于是刘义就从英国回来了,一大笔生意啊,这笔生意曾害死过一个人了(祥见《天下乌鸦》)。白勇把生意给他的姐夫,也是为了让他们更好的照顾自己的孩子,我知道刘义和白勇的姐姐一直没有孩子,也一直喜欢白勇的孩子,白勇也早就要把孩子送到英国,可见他们的关系相当的好,所以,白勇在监狱里自杀,刘义是怨恨的,和就是曹大师说的那种怨恨,死人的怨恨转移到了活人的身上,再加上老杨的引导,刘义很容易就中邪了,鬼上身了……,鬼迷心窍了。

  于是老杨安排这个计划,告诉刘义,他会约和我有过节的人,很多人来参加这次的聚会,每个人都和我有仇,也许他告诉刘义,张男和我也有深仇大恨,所以,他们安排我和刘义换房,这之前先证明老杨有伤,这样就先把他自己排除在外,等我上了三楼睡觉,老杨悄悄的来到我原来的房间,和刘义一起,把张男扔在河里。老杨告诉刘义,这样做是嫁祸张男,西门死了,他同室的张男失踪了,加上他们有仇恨,很容易怀疑到张男。

  刘义信以为真,哎,没办法,当一个人去害别人的时候,往往想不到自己可能也在这个圈套里面。

  老杨真实的目的却不像他对刘义说的那样,他有自己的打算,第一,他知道这条河的深度和张男的水性,假如张男有幸活着,他会说出是两人的绑架了他,把他扔出去,假如张男不幸死了,也同样搅乱了大家的视线,就像我开始那样。可是,他必须先除掉张男,才有机会杀死刘义。

  所以,老杨一直就是那个碟仙,从开始就要告诉我们有两个凶手的人。

  张男被扔下去,老杨骗刘义的原计划是,等到我睡着,上去杀了我,然后把尸体抬下来,刘义还回刘义原来的房间。老杨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的脚弄伤。这样,一切就完美了。当然,他也给刘义准备了让刘义放心的证据,我留意到,上三楼的台阶拐角有一些石灰粉,因为三楼楼梯,上方有些地方漏雨,颜色脱落了,这里摆上石灰粉看上去很自然的样子,好像不久就要粉刷墙壁,他告诉刘义等把我的尸体换下来,让他上楼的时候把那个石灰袋踢倒,假装晚上上楼的时候,把它碰倒了,地上洒满石灰,刘义上去,留下脚印,但了第二天早上,先不要下来,他会让别人去叫他,这样去叫他的人会看到这一切,看到只有刘义上去的脚印,没有下来的,刘义也可以说昨天醉了,漆黑间碰到了什么东西,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了,也可以掩盖第一现场,方便他以后在自己打扫。

  很周密,越是周密,刘义越是放心,于是躺在我的床上等机会,等我睡着,老杨哪?可能坐在张男的床上,安慰刘义什么,让他掉以轻心,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死了刘义。

  太完美了,即使他不是去杀刘义,按照他们的原计划杀我,我也是在劫难逃!

  “那他怎么杀的马智?”魏杰不由得问。

  马智看到了他,这是这个完美计划中一个意外,好在,马智没有揭穿,可能他也觉得奇怪,老杨不是受伤了,怎么跑到我的房间,后来他知道刘义死了,在马智看来,老杨也是要杀我,可是错杀了刘义,马智暗示老杨,老杨自然明白,大家记得吗?昨晚是马智扶着老杨下楼去了。这可不像他那种性格人做出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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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4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到了楼下,老杨只好先安抚马智,说自己杀错了人,不过,西门和大家都有仇,大家算一条路上的人,他答应给马智一大笔钱,叫马智别说出去,还约他等大家都睡着了,叫他来谈。

  马智是个自以为聪明的年轻人,他觉得老杨不可能对他有威胁,他毕竟比自己年老,脚又受伤了,可是马智没有把老杨的管家算在内。

  “你中间说过,你给白方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脚步声,其实也是这个管家了,他奉命去三楼检查漏洞,看看有没有疏忽的地方,假如他发现了那张纸巾,你的推理就不能顺畅了。”曹尔文微笑着,看着西门。

  白方作了一个手势,让手下把老杨和管家都铐了起来。

  “全是你讲的故事,我也可以说,那晚是你偷偷下来,杀死了刘义,那晚你在哪里呢?”杨金麟看着西门。

  “是啊,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他们怎么杀死的马智?”魏杰也在思索。

  马智悄悄来到老杨的房间,被藏好的管家打昏,管家换上他的鞋,把马智背出别墅,扔在上山路上的山深涧,然后自己沿着山崖边草从走回来,这样可以隐藏自己的脚印。我们现在还不能把他的尸体弄上来,那里比较险峻,加上路没有修好,尸体可能会多呆一段时间,老杨说过,山涧里面还有野兽出没,说不定那时候尸体就不全了,也看不出是给打伤过,可惜老杨给我说这些的时候,还没考虑到他会走这一步。老白,尽早联系有登山经验的人,下去把马智的尸体运上来。

  “嗯,我已经联系了,他们正在路上。”白方道。

  “还是故事。”杨金麟摇摇头。

  “后面的虽然是故事,可是前面关于把路炸毁的你怎么说?有人看到了青烟,”西门走道管家面前,笑着说:“只能是你做的,这座山上没有别人了,就我们这些人,路被炸开的时候,我们都在,只有你有机会去,你也去过,你去接过曹大师,等曹大师来了以后,你再次回去,到那个经常塌方的地方,放上炸药,老杨现在做矿场了,炸药很容易搞到,这么大的雨,要不是有人看到,事后很难判断。”

  管家低着头,好像没有听到西门的话。

  “老杨,我还有一个证据,这是天意,我问过你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当时看上去是为了解是你的脚,你也说没有了,那是因为你也在想你的脚,没有意识我在设圈套,白方告诉我,长男曾经狠狠地踹了一个人一脚,他感觉踹的是肚子,软软的,我担心他踹的是刘义,那样就麻烦了,于是李健阳验尸的时候,我刻意提醒他找这个伤痕,两天而已,加上张男是垂死挣扎,这一下一定不轻,一定还有痕迹,我想我们这些人,也只有你的肚子上有这样的痕迹了,不是吗?还有,我们已经在草丛中提取了脚印,那脚印是你管家的,这些证据足够你们来解释了。”

  杨金麟终于没话说了,他低下头,还在摇头。

  “漂亮!”魏杰站了起来,拍着西门的肩膀激动地说:“这么复杂,亏你理的顺。”

  “这是天网恢恢,对吧?老杨。”

  杨金麟抬起头,无奈的说:“西门啊,我服你了,我听说你最近已经迟钝了,没想到,还是落在你的手里,也是天意吧,没想到会有人看到了青烟。”

  “哎,为了钱,何必呢,你已经这么有钱了。”西门看着杨金麟。

  “你不是生意人,你不明白,当别人要夺走你的东西,你只能反击。”杨金麟无奈的说。

  “带他到其他房间,让他们写供词。”白方下令。

  杨金麟和管家给带走了,管家的妻子也被宋晓宇带走了。

  女人的防线总是容易被攻破的。

  “还能看上一场球赛,不知道你们谁有兴趣。”魏杰拿起电视机遥控器。

  “还有一个漏洞,西门,虽然老杨认罪了。”王少聪微笑着对西门说:“怎么那么巧,有两个放羊的人,在下雨的时候放羊。”

  西门笑了,曹大师也笑了。

  “我明白了,这是你和曹大师的圈套,你们是先打电话给白局长,让他一进门就和曹大师谈起这件事,老杨一直对曹大师十分相信,他没想到这个神人会说谎。”王少聪说完,摇着头去看电视了。

  西门和白方一起走到二楼的阳台,看着远处的群山。

  “躲过一劫。”白方笑着说。

  “不算是我的劫难。”西门回头看着白方:“怎么你现在的话少了?在我总结的时候?”

  “嘿嘿,身份不同了,副局长了,要有点深度,而且,”白方怀坏的笑着:“在你总结案件的时候,插嘴提问的人总是显得很苯,尤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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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45 | 显示全部楼层
今日明朝


  天已过午,西门通刚刚起来,看着桌子上的昨夜未写完的经书,淡淡地笑了。
 
  “西门先生在家吗?”问外有一个侍者轻轻敲打门户。
 
  “有请!”西门朗声地说。
 
  门外恭恭敬敬的走进来一位侍从,西门打量了一下,他认识,这是中原第一捕快白方的家奴,白喜。
 
  “你们的主人是不是病了?或者出什么事了?”西门淡淡地问。
 
  “先生怎么知道?”白喜有点惊讶。
 
  “连着三天没有听到他骑马从我门前经过了,全洛阳城,坐骑佩金铃的,也只他一位了,每日正午,他必打我门前经过。”
 
  “是的,我们主人病了三日了,他十分想念先生,想请先生过府一叙,马车已经备好了,请先生及早上路。”
 
  深秋的洛阳,远远不如它的初春,虽然天气十分接近,但是少了那种繁华。
 
  乘上马车,西门不由得笑了,白方果然是个奢侈的人,连家用的马车也是如此的豪华、细致。
 
  来到白府,走过几道院落,西门突然觉得,今天这里的气氛和往常大不相同。
 
  白方躺在一个雕花躺椅上,见到西门,并没有像平日那样走过来相迎,只是供了拱手,请西门坐下。
 
  摆上香茶,白方喝退了左右,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好,身染和病?”西门注视着白方。
 
  “我没有病,只是腿断了。”白方无奈的掀起身上的毯子,两条腿上绑着木夹,缠着绷带。
 
  “怎么回事?以你的武功和地位,全洛阳城能打断你腿的人,可是绝无他人?总不会是摔伤吧。”
 
  “我算什么啊,我这个中原第一捕快,还不是拿钱换来的。”白方脸色沉重,心事重重。
 
  “我一直都奇怪,像你这样的地位,家产,又何必要为官呢?”
 
  “没办法,谁让我从小只喜欢练武,疏于文墨,也只能作个抓人查街捕头了,要知道我的爷爷,可是位居刑部尚书,有名的清官,可是到了我这一代,落寞了,落寞了啊。”白方摇着头,慢慢地说。
 
  “你找我来,想必和你的腿伤有关吧?”
 
  “是啊,西门兄,我们两个人相交不浅吧?”
 
  “嗯,承蒙你这洛阳第一首富看得起,从我下山以来,这十几年一直对我另眼看待。”
 
  “说这些干嘛,我们是好朋友,我不瞒你,你也不用瞒我,你是大才,文武双全,但是淡薄名利,我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你我都不要客气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西门淡淡地笑了。
 
  “唉!以往要没有你的帮助,那些奇案,靠我自己是无能为力的。”白方坦诚地说:“我几次力荐做官,你都不屑,要不然……。”
 
  “不说这些,我只是个小人物,抄写经书,也足够我生活了。”
 
  “这些话就不提了,你知道我这两条腿,是谁打断的吗?”
 
  “我猜不出来,原闻其详。”
 
  “是府尹大人。”
 
  “怎么会?他不是一直依仗着你家的实力才坐上这个位置的,怎么反客为主?下次狠手?”
 
  “他也无奈啊,我家再有实力,能大过天?”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你知道,这几日皇上幸驾洛阳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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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4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人人皆知,不是说要前往泰山祭天,路过此地吗?”
 
  “嗯,皇上就住在周公庙,已经七天了,你可知道圣驾为何迟迟不动?”
 
  “我这几天懒于家中,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皇上丢东西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偷皇上的东西?”
 
  “是啊,真是奇怪,不过这还不算奇,奇的是,丢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只是说很重要的东西,这几日,太后大怒,限期破获,可是,一不让我进庙宇询问,二也不告诉我所失何物,弄得我想没头苍蝇一样,到处吓撞,三天限到,就打断了我的双腿,然后再限三天,如果还不能破案,就要满门抄斩了。”白方说到这里,不由得唉声叹气。
 
  “这的确是的难题,你说说详细的经过。”
 
  “经过?谁知道经过,府尹大人被叫去,也是一头雾水,回来就说,太后说了,四天前的夜里,有贼人潜入周公庙,偷走了皇上重要的东西,要我们封锁四门,严格搜查嫌疑人等。这三天,我倒是抓了不少的人,可是没有一个是闯入周公庙的夜贼。我曾贿赂过冷血四圣的手下,可是他们说,只有太后和皇上知道什么东西丢失了,连他们的上司也无从知晓。”
 
  “能偷入周公庙,在冷血四圣眼皮底下偷走皇上的东西,此人轻功一定了得啊。”
 
  “是啊,冷血四圣每人都有一套特别的功夫,算得是一等的高手,能从他们的范围中偷东西,简直是不可能的。”
 
  “那么,你觉得有可能是家贼?”
 
  “什么贼我也说不好,关键是连丢了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三天,我想来想去,只有请你老兄出马,救我全家一命了。”
 
  “你别这样说,我是义不容辞,只是,我要查,这件事就只能私下做了。”
 
  “此事本来就没敢张扬。”
 
  “好吧,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先弄清楚丢失了什么东西再说。”
 
  “嗯,我知道你的轻功决不在冷血四圣之下,这件事,哎,我也不多说了,大恩不言谢,希望你能马到成功,这块令牌,你收好,要是出城,有它就方便了。”
 
  这是深秋的天气,下午街上的人很少,西门走到西街着一块,轻轻跃上房顶,渐渐的逼近了周公庙。
 
  周公庙是为了纪念周公所建,历代君王仰慕周公之贤,不断的加修,如今已经成为一大片的宫苑。
 
  西门跃上一颗大树,远远的看着这一片院落,院子里面御林军把守的很森严。
 
  现在是白天,西门不好潜入,隐身在大树中,西门突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在庙宇的房顶,零零散散的停落着一些鸽子,这些鸽子并不飞翔,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如同守卫的兵卒。
 
  西门熟悉这一代,他知道,原本这里并没有这些鸽子,很明显,这些鸽子是有人驯服的,想到这里,他笑了,因为他想到一个人。
 
  据说冷血四圣的老三,左文光善驯兽,想必这些鸽子就是他带来防御飞贼的玩意儿。
 
  想到这里,西门皱了一下眉头,看来要想等夜晚,用轻功潜入庙宇,也是不可能的了,一旦人一落足,必定要惊动飞鸽。
 
  那么,飞贼是怎么潜入这里的?
 
  西门正在想,忽然间庙宇的门户大开,从里面走出两乘巨大轿子,轿子由八名大汉抬着,前面开道的是二十名御林军,而走在轿子旁边的四人,看步伐,显然是冷血四圣。
 
  如此慎重,那其中一个乘轿之人,想必就是当今皇上了。
 
  轿子出门,一左一右,分别向不同的两个方向走去,冷血四圣也各分两人,带着御林军分两路走了下去。
 
  哪个轿子里面才是皇上?就算猜对了,下一步怎么做?
 
  西门没有多想,也没办法多想,遇到这样的事儿,他只能凭直觉走一步算一步了。
 
  先要分清轿子,西门仔细的打量两边的轿夫,看样子,每个轿子里都有人。
 
  西门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钱,用中指将铜钱弹向围墙上的一群鸽子,鸽子闻声,立即飞了起来。
 
  冷血四圣的其中一个立即跃上围墙,四下察看,发现没有人影,才跳下围墙,凑到其中一个轿子旁,说了些什么,然后回到自己的轿子前,继续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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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46 | 显示全部楼层
  所有御林军也是关注的看着这一顶轿子。
 
  西门笑了,他远远的跟着向东的那顶轿子。
 
  轿子出了东门,西门没敢跟得太紧,过了些时候,他才拿出令牌,走出东门。
 
  走了很久,轿子来到一片松林下,御林军开始支起帐篷,片刻,一个临时的军帐就搭好了。
 
  西门远远的看着,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帐篷周围点起了灯笼火把。
 
  皇上要做什么呢?西门猜不透,但是他隐隐的觉得,这件事并没有白方说得那么简单。
 
  围着帐篷,远远的转了一圈,西门发现东面正好是浓密的松树,也正好和接近帐篷。
 
  西门小心的展开轻功,藏在一个松树内,这个季节,其他的树木都陆续落叶了,唯独松树不同,这给西门一个很好的隐蔽之所。
 
  这里距离军帐约三十步,这样的距离依然是听不到一点里面的动静,西门正在发愁,只见从军帐中走出一个黑衣女子,身形窈窕,面蒙黑沙。
 
  女子走得很漫,看上去漫不经心。
 
  只见她走出军帐,竟然径直的向西门藏身的松树走来。
 
  西门一惊,想要跃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身子稍微的一动,就引得松针落地,这时候,他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了。
 
  “喂!你下来吧,我们主人有请。”黑衣女子冲着松树上冷冷的喊了一声。
 
  西门心中一凉,这么近的距离,西门完全暴露在女子的面前。无奈,他只好从树上跃下,看着这个黑衣女子,有些尴尬,正像说些什么,黑衣女子漠然的回身,慢慢地走回大帐。
 
  西门苦笑,只好跟了进去,走过御林军的身边,西门觉得有点无奈。
 
  大帐里,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隐约摆满了一些食物,西门没敢看,立即俯身跪倒,他知道,像他这样的白身,见到皇上是不能抬头的,不然有杀身之罪。
 
  可是,跟踪皇上是什么罪呢?西门不敢想。
 
  “你起来吧,请坐。”一个妇人的声音传入西门的耳朵,西门一愣,本能的抬头,只见一个中年美妇正坐在桌子的后面,在她身后,就是那冷冷的黑衣女子。
 
  “小民不敢。”
 
  “何必客套哪?哀家已经等你很久了,西门通。”
 
  西门更是吃惊了,看着这个慈祥的妇人,西门通不由得站了起来。
 
  “坐下吧。”
 
  西门顺从的坐了下来。
 
  “你现在一定有很多的问题,要问我,对吗?”妇人微笑着说。
 
  西门点点头。
 
  “那我先说一些,看看能不能让你满意,”妇人拿过一个册子,慢慢的打开,缓缓地念到:“西门通,熹宗年间东林党人西门政之子,因和魏党对抗,其父秘密将此子偷出,送于白马寺方丈收养,一十二岁入少林寺,二十一岁下山,现住于洛阳城内东街,以写字为生。”
 
  “没错,不过家父西门璞,所谓西门政者,在下不知。”
 
  “唉!西门璞,有玉在璞……。”妇人缓缓的站了起来,从桌子的一个锦盒中拿出一把扇子,打开扇面,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大字“有凤来仪”。
 
  “这是你父亲的字吧?”妇人把扇子交给西门。
 
  “是的。”西门见字思人,想起了一直教导他的严父,不禁落泪。
 
  “你父亲从来没有给你讲过他的身世?”妇人问。
 
  “没有,家父只是说他是个失败的商人。”
 
  “是啊,他知道,有一天,有人会告诉你的。”妇人看着西门通,满面地慈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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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47 | 显示全部楼层
  西门通也不自觉地看着妇人,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余欢,你出去叫他们都向外走五十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靠近。”妇人命令身后的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走了,临走的时候冷冷得看了西门一眼。
 
  “像当年,熹宗整日沈浸在木工活之中,成了名副其实的木匠皇的,从不过问朝政,魏忠贤与朝堂上的一些文臣败类结成联盟,排挤东林党人,逐渐掌握了内阁、六部。 东林党人被贬、被杀不计其数,其中最著名的当属杨涟、左光斗和你父为首的东林六君子子他们为了能够扳倒魏党倒作了很多努力了,也是魏忠贤最痛恨的人,他们有的已经告老,有的还在任上,均被魏忠贤先后投入监狱,尝尽了人间酷刑,最后惨遭杀害,却始终没有向阉党曲膝,不仅为一代文人的表率,也被百姓传为佳话。”
 
  “这个在下有所耳闻。”西门漠然的点头。
 
  “你向你父亲一样聪明,其实我一直在观察你,那么你能猜到你父亲为什么要改名字,为什么写着四个字,这把扇子为什么在我手中吗?”妇人爱怜的看着西门。
 
  “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躲过魏党,我也知道,东厂的实力之大,是匪夷所思的。”
 
  “嗯,然后呢?”
 
  “不知道您是何人,所以我无从猜测。”西门低着头。
 
  “我就是熹宗的乳母,当今思宗崇祯的皇太后,容氏。”妇人淡淡的两句话,却分量十足:“这下,你能猜到了吗?”
 
  “我不敢。”西门有点慌乱。
 
  “如果你连猜都不敢,那我这些年的期望,就付之东流了。”容太后坐在桌子后面,有点失望的说。
 
  “在下想到一个故事,可能和家父的名字,以及扇子上这四个字有关。”西门平和的说。
 
  “那你不妨就讲讲这个故事。”容太后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在《韩非子•和氏篇》中有这样的记载:春秋时,楚人卞和,在荆山看见一只凤凰,落在一块石头上,卞和知道,凤凰是神鸟,不会轻易的落在凡地,于是他将那石头献给楚历王,正使玉工辨识,说是石头,以欺君之罪断和左足。后武王即位,卞和又献玉,仍以欺君之罪再断其右足。及文王即位,卞和抱玉,哭于荆山下,泪尽而继之以血。文王见状,派人问其故,和答道:“吾非悲别也,悲夫宝玉而题之以石,贞士而名之以斑。”文王使人剖璞,果得宝玉,遂名之为“和氏壁”。”西门缓缓得道出这个故事。
 
  “你记得很清楚,那么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容太后面露喜色。
 
  “在下只能大胆的猜测,家父之所以改名为璞,是认为自己这块凡石,曾经栖落神鸟凤凰,那扇子上的字,自然是写给凤凰的,当年可以称为凤凰的人,在下就不知了。”
 
  “你知道,只是你不敢说罢了,不过,你能猜出这么多,已经是为是不易了,唉!当年我产下一子,尚未满一岁,太子朱常洛突然幸驾西门府,无意中看到我,太子问你父,我是何人,你父未敢说我是他的新收的小妾,只道我是你父的远亲,太子大喜,令我在宴中演舞,我刚产子不久,身体虚弱,当场跌在宴席上,众人大惊失色,唯有太子却满心欢喜,他原来就喜欢我这种病病殃殃之人。”容太后说到这里,眼泪流了下来:“当晚,太子就把我带回府第,并十分宠爱,还为他生下一女,就这样,我在太子府过了十九年,太子三十九岁,万历皇帝驾崩,太子登基,可是谁都没想到,光宗皇帝只在位了一个月,就染病不起,后来服用了一颗红丸,撒手西归,熹宗登位,当时的贵妃李选侍想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策,由于生母早逝,李选侍成了的实际看护之人,此刻正好利用这层关系,将熹宗扣留。 先皇已经驾崩,熹宗已经被宣布即皇帝位,但小皇帝迟迟没有从后宫走出来,群臣非常着急,纷纷上书请李选侍放还。但是李选侍根本不听,仍旧将新皇扣留,幸亏太监王安,从大局出发,将皇子骗了出来,交给了群臣,从那天起,照顾熹宗小皇帝的重任,就交在我的手上,这也是你父亲和一干东林党人极力推荐的。”
 
  西门听到这里,有点云里雾里。
 
  “那时候魏党还并不强大,看到我是一个没有心计的弱女子,也就默许了,没想到,熹宗皇帝也是命薄之人,只短短在位七年,就这么,当初一个侍郎的小妾,如今贵为后宫之母,可是别人不知道,她日夜思念的,却是她只抱过一年的孩子。”
 
  西门通看着伤心的容太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容太后走到大帐门口,背对西门,柔声说道。
 
  “很模糊,也许我只记得一些声音……。”
 
  容太后面对着随风飘动的门帘,低声的吟唱:“月儿园,月儿尖,月儿挂窗前,照到娘的身前,照着娃儿的脸,娃儿笑,娃儿闹,娃儿要睡觉……。”声音越来越低,逐渐变成了哭泣之声。
 
  “娘 ……。”西门通一下跪在容太后的身后泪流满面。
 
  “娃儿不哭,”容太后俯身将西门通揽在怀里,久久的不能止泪。
 
  过了很久,容太后把西门扶了起来了,自己也坐回原来的位置的
 
  “你的身份永远也不能给别人知道,不然你我可能都有杀头之祸,唉!其实这些年,娘一直都在派人保护着你,关注着你,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学了一身的本事,娘就盼着你出息,将来有机会母子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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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明白。”西门默默地说。
 
  “现在有一件大事,我想来想去,交给谁都不放心,所以才引你出来,才试探儿的本事。”
 
  “那么说皇上丢东西的是假的了?”西门抬头问母亲。
 
  “不,的确是真的。”
 
  “敢问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
 
  “其实,是皇上失踪了。”
 
  西门听到这里,惊讶得抬起眼睛,看着母亲。
 
  “那是到洛阳的第三天,早上,随行的大臣和去给皇上请安,却不见人影,都以为皇上可能到我的房间请安了,其实没有,我谎称皇上病了,暂时住在我的房间,同时迁走了伺候皇上的贴身太监,又叫随行的太医进来,给他讲了利害关系系,不叫他泄漏半字,就说皇上偶然风寒,不能见人。”
 
  “那么皇上到哪里去了?”
 
  “这正是我担心的,我问了冷血四圣,那一夜有没有人出入周公庙,他们都说没有,于是我到皇上的房子一看,就见床上有一朵金色的牡丹。”容太后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朵用黄金打造的牡丹花,递给西门。
 
  西门拿在手中,觉得有点坠手,看来分量不轻,仔细打量,只见这个牡丹做工精细,但是花纹图案不像是中土的做工。
 
  “这好像是满人的饰品,我曾见过类似的东西,只是做工没有这么精细。”
 
  “你说得没有错,”容太后赞许的说:“这是满人正黄旗的饰品。”
 
  “那么,当天你们有没有去找?”
 
  “当天一早,我说要去白马寺为皇上求福,带走了冷血四圣和那些官员,只留下余欢姑娘和少数的御林军,让她在整个庙宇抽查,结果不见踪影,于是我只好说我皇上丢了东西,要洛阳府尹四处查找,可是,我知道希望很渺茫,因为当天夜里所有的侍卫都没有见到有人进来,也没见过有人出去。”
 
  “那么皇上就这么消失了?真是怪事。”西门啧啧称奇。
 
  “是怪事,可是这个金牡丹,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容太后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先帝是怎样驾崩的吗?”
 
  “我有点耳闻,据说是在游园时是不慎跌入水中,后来染病而死的。
 
  “其实并非如此,先帝到真的是跌入水中,以后就染病了,可是先帝不信医道,确信道教,他住到皇宫里面的三清观,每日烧香祈福,服用仙丹,我怎么劝他都不听,没办法,我只好请当时的信王,也就是现在的皇上来劝他,可是他是谁的话也不听,就住在道观,那一晚,他觉得身体见好,于是说要在观中打坐一夜,既可痊愈,任何人都不让进去打搅,没想到第二天,他竟然不见了,到处也没有他的踪影,只有蒲团上摆着一朵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牡丹,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大多给魏忠贤杀死了,他对我说,先帝一定是得道了,成仙而去,但是世人不一定明了,于是他威逼我和几个御医,找到一个和先帝相像的太监穿上龙袍,然后把他的脸抹上毒药,让脸部浮肿不堪,信王不信,说要守灵,魏忠贤无奈,说先帝已经把皇位传给信王,还让我来作证,信王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暗喜,也就没在留意,于是魏忠贤就草草的发丧,现在皇陵中躺着的只是一个太监罢了。”
 
  “那后来你有没有找过先帝?”
 
  “我还没有动手,魏忠贤就开始在宫中调查,想必,他也想知道这中间的内幕,可惜这几年过去了,再也没有见过先帝的踪影。”
 
  “那么说,先帝和当今皇上的失踪,如出一辙了?”
 
  “是啊,不过这次,还好,魏忠贤不在身边,知道不多,我知道,魏忠贤最近的势力越来越大,早有谋朝篡位之心,此事绝不能让他知道,你也知道,东厂的爪牙无处不在,所以,我连皇上的贴身侍卫,四大高手也没有泄露。”
 
  “可是,我能怎么做呢?”西门有点迷茫。
 
  “你看这幅画。”容太后从另一个锦盒中拿出一张画像。
 
  西门仔细的打量,画上的分明是一位皇帝,留着三缕长髯,意外的是,这个皇帝的长相,竟然和自己十分相似。
 
  “这就是崇祯皇帝,巧的是,他竟然和孩儿你长的很是相似。”
 
  “难道母亲要我假扮皇上?”
 
  “不错,我的义女余欢是个移容高手,我告诉她我找到了一个和皇上十分相像的人,今夜会来见我,一会儿,你就随御林军一起回到周公庙,然后我叫她给你仪容,我来教你皇上的仪表习惯,这样,就不至于让其他人疑心,你可以利用皇上的身份,开始调查,希望老天保佑,可以早日找到天子,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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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随你回去,其他人会不会疑心呢?”西门知道门口的冷血二圣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这你放心,自从洪武爷制定了东厂的机构,很多锦衣卫都是直接听命于皇权的,就连三法司也不能过问,这块锦衣卫的金牌你拿着,此块令牌算是锦衣卫中最高的象征了,没人能过问。”
 
  上午还是一个抄经书的小人物,转眼就要变成万人敬仰的天子,西门觉得有点无奈。
 
  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公庙的东厢房,西门一经换上龙袍,贴上了胡子,容太后反复的端详,不由得赞叹。
 
  “礼仪方面你小时候应该懂一些,你父亲就是掌管礼部,加上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些,也就够了,崇祯皇上平时不爱说话,你也少说就是了。”
 
  “给皇上请安。”门外冷血四圣的老大,扶金龙在门外禀报:“在下有要事禀奏太后。”
 
  “你进来吧,正好皇上的龙体有所好转,你进来给他请安吧。”
 
  “是。”
 
  扶金龙年级在四十开外,但是个子很小,他麻利结下随身的兵器,交给了收在门口的太监,这才低头恭敬的走了进来。
 
  进来俯身跪下,三呼万岁,然后又给太后磕头。
 
  太后看着西门,示意他开口。
 
  西门犹豫了一下,低沉着声音说了几个字:“说吧,怎么了?”
 
  “禀皇上太后,今儿晚上,御医杨大夫突然暴病而死,小人觉得蹊跷,特来禀报。”
 
  “哼!死了就死了,一个无能的东西,皇上病了三天,都拿不出方子,总是说水土不服,他就是不死,我也要拿他问罪,算了,人死了就得了,烧了吧。”太后淡淡地说。
 
  西门听了,心中一震,他明白,杨大夫的死,一定和母亲有关。
 
  “是!”扶金龙诺诺点头。
 
  “没什么事儿,你就到洛阳府尹那里招呼一声,丢的东西了别找了,丢了就丢了,皇上现在好了,也在洛阳多住几天,看看风光,叫他不用着急了。”太后这些话,明显是替西门说的。
 
  “在下告退。”扶金龙倒退着走出房间。
 
  “母亲,我想去皇上住的房子察看一番。”西门小声地说。
 
  “嗯,去吧,叫余欢带你去,一切小心。”太后凝重的看着西门。
 
  崇祯皇帝和历代的先帝一样,推崇道教,所以这次住在周公庙,他执意要睡在大殿里面的耳房。
 
  西门迈步进来,迎面看到的是周公的神像,有三人多高,两侧分别是武财神赵公明和文财神毕干。
 
  “周公若是爱财,也不会受人敬仰。”西门心里想。
 
  这个地方以前西门来过,所以也不算陌生。
 
  “你那夜就住在这里,”余欢手指旁边的耳房。
 
  西门走了过去,用手按了按,床很结实,这是临时为皇上打造的,很新,还能闻到梨花木的香味。
 
  “晚上有人赔皇上睡吗?”西门问。
 
  “没有,这是圣地,怎么能做那种污秽之事!”余欢冷冷得说。
 
  “那么失踪那晚,谁最后见到的皇上。”
 
  “门口的执事太监和御林军都看到皇上一个人进来,关上了大门。”
 
  “最后一个问题,你对谁都是这样冷冰冰的吗?”西门笑着说。
 
  余欢没有正面回答:“既然是最后一个问题,那我告退了。”
 
  余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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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5:49 | 显示全部楼层
  西门一点也不困,他除去靴子,坐在床上,四下的打量周围。
 
  “怎么皇上都喜欢住在这种地方。”西门暗自苦笑。
 
  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西门开始思索了,这样把手森严的庙宇,什么人能不声不响的绑走皇上。
 
  突然,西门想到一个巧合,先帝也是在一个道观突然失踪的,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关系?难道真的是得道升天了?
 
  不知不觉,西门渐渐的睡去了。
 
  一大早,就有随行的官员听说皇上康复,前来请安,有个年轻的太监进来回禀。
 
  “要他们去给太后请安吧,我不想见人。”西门尽量压低声音。
 
  又过了很久,太监请皇上前去用膳。
 
  西门跟着小太监,来到了后厅,太后和余欢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看到西门不自然的样子,太后想笑,等西门坐下,她低声地说:“你不用担心,经常伺候皇上老太监们,我都说他们办事不力,打法回去了,你不用如此的紧张。”
 
  西门点点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胡子,生怕掉了。
 
  用完膳,太后告诉众臣,皇上打算微服出访,其他人都不带了,就让余欢跟着。
 
  扶金龙听了有些犹豫。
 
  余欢看了出来,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冷冷得说:“怎么,冷老大不相信本姑娘本事?”
 
  “不敢。”扶金龙谄笑着退到一边。
 
  换上百姓的衣服,走出周公庙很远,西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请先到寒舍,我想还是以西门的身份去调查的好。”西门对余欢恭敬地说。
 
  “也好。”
 
  在西门家,余欢小心的将西门脸上的胡子摘掉,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眼神对峙中,让西门不由得心慌。
 
  “既然是百姓,你的面纱最好去掉,不然太显眼了。”西门揉揉下巴,看着余欢说。
 
  余欢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着。
 
  “好吧,随你,要不然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去?”
 
  余欢冷冷得看着西门,良久,才慢慢的揭下了面纱。
 
  西门这一瞬间有些窒息,他退后了一步,假装整理桌子上的东西。
 
  “我们去哪?”走出大门,余欢凝视西门。
 
  “看我一个朋友。”

  “西门,你真是福将,一出马,就解决问题!”白方开心地坐在躺椅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西门身后的余欢:“西门,这位姑娘是谁,以前没有见过。“
 
  余欢看了一眼白方,转身走到花园的小桥上,看风景去了。
 
  白方的眼睛也就跟着余欢,看着这个美丽的身影慢慢的镶嵌在画中。
 
  “还挺厉害的,嘿嘿,真是个绝色的佳人,我那六个姨太太加在一起,也顶不上这位姑娘啊。”白方低声地对西门说。
 
  “你啊,大难不死,色心顿生。”西门微笑着。
 
  “我还真的要谢谢你,虽然不是你找到的东西,可是毕竟是找到了,我全家的性命保住了,对了,这个姑娘是谁?”
 
  “她最好别惹,东厂的。”西门神秘的说:“你看,这是她的令牌。”
 
  “金色令牌!”白方倒吸一口冷气:“真是不敢惹,我们当官的都怕,那你怎么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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