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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vicky猫

完美谋杀系列 - 米小乔 完美谋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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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7 18:54 | 显示全部楼层
刚走出小楼,莞儿就被一阵阴风吹了个照面,她打了个寒战,怎么夏天的风这么阴寒?从小楼到善堂要走过一条大约一百米的小路。小路是由细小的鹅卵石铺成的,表面凹凸。莞儿的鞋子和鹅卵石摩擦,发出轻微的声音,使她紧张地向后张望,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后面窥视。旁边都是树,被风吹的哗哗做响,白天在阳光的映衬下,碧绿的叶儿是多么讨人喜欢;而现在,却让人觉得他们是恐怖最好的掩盖者,谁知道这些葱茏后面掩藏着什么?莞儿的心没来由地砰砰跳着。
  
  终于走到了善堂,莞儿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的环境让她很是压抑。门上意外地并没有上锁,莞儿轻轻地将门上的扣子揭开,一推,善堂的门就开了。
  
  善堂里点着长明灯,昏黄的颜色让莞儿的心稍微放松了些。她轻轻地走了进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善堂的布置让她感觉向是灵堂一样,从屋顶上飘下了几条白色的帐蔓,善堂里虽然没有窗,可是帐蔓却会轻轻地摇动,好像是有生命似的。正面和两旁的墙上,挂着容家历代祖先的肖像,肖像前,是一排长长的架子,上面放着香炉,未燃尽的香散发着特殊的香气。
  
  画像的里的人,都是僵硬地笑着,仿佛在嘲笑着这个不知深浅的闯入者。
  
  莞儿觉得自己象是走进了一个大坟墓里一样。地上的青石板砖,清瘦冷咧,莞儿身边的温度象是骤然间降了下来,她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莞儿一步一步地朝前走着,善堂很空旷,她每走一步,都会传来脚步的回声。
  
  莞儿四下观察了一下,要是想隐藏什么东西的话,就正面只有摆放祖先牌位的柜子了。就在这时,莞儿的眼角瞥到一张画像,那是个极美的女人,容鹏曾经告诉过她,那是他的母亲。莞儿觉得画中人的嘴角仿佛牵扯着,向上动了动,原本妩媚的微笑变得很轻蔑,伴随着这一笑,莞儿似乎还隐约听见了笑声。这一下吓的莞儿的心狂跳不止。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双手捂着心脏的位置,仿佛它要跳出来一样,身子却一动不敢动,害怕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莞儿僵在那里大概有两分钟,她心里不断地念叨着“菩萨保佑”,脑子里又不断地给自己鼓劲,好一会儿,她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容鹏母亲的画像。
  
  画像里的女人依旧是那样的端庄、美丽,可是莞儿却觉得诡异,为何一个端庄优雅的女子,脸上会挂着妖魅诱惑的笑容?凝视画像久了,莞儿真的有些晕眩的感觉,她搓了搓发涨的眼睛,不过是自己吓自己而已。莞儿松了口气,她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头脑发热,闯了进来。如果是白天,应该就不会被吓个半死了吧。
  
  莞儿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越走,心就越跳得厉害。她觉得这里的画像似乎有灵气,全都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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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7 18:55 | 显示全部楼层
忽然,莞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气声,虽然轻,但在寂静的善堂里,是那么清晰,她猛地回头,可是身后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只有白色的帐蔓在纠缠飞舞。
  
  啪的一声,善堂里的长明灯突然全部熄灭,莞儿陷入了巨大的黑暗之中。她心里一惊,冷汗冒了出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离开这里。她才迈开脚走了两步,却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拌了一下,摔在了地上。这时,莞儿的耳边像是响起了阵阵高高低低的笑声,有的是轻蔑,有的是嘲笑。
  
  莞儿顾不上腿上传来的痛感,她的心已经被楸得紧紧的,那些奇怪的声音尖锐地挤进她的耳朵里,莞儿不得不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白色帐蔓在黑暗中是如此耀眼,莞儿仿佛看到了许多的影子从各自的肖像上飘了下来,远远近近地围在她旁边,伸出骨瘦如柴的手,向她晃荡过来。
  
  “啊,”莞儿惊声尖叫着。前面,隐隐约约有点光,莞儿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像光源望去。这一望不打紧,几乎将她吓的魂飞魄散。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着一身白衣,举着一只白蜡烛,轻飘飘地向她走来。
  
  烛火一闪一闪的,头发一飘一飘的,白衣一晃一晃的,烛光从下面照着她的脸,眼窝深陷,脸色苍白,真的如同鬼魅一样。
  
  鬼魅走近莞儿,朝她咧开嘴笑了,露出阴森森的牙齿。“啊,鬼啊。”莞儿顿时尖叫起来。这时鬼魅伸出手长的手,一把抓住莞儿,莞儿的心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很是绝望,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是有鬼?
  
  那鬼魅的手抓的莞儿生疼,而且她还开口说话了:“莞儿,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到善堂里做什么?”
  
  这个声音很熟悉,莞儿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不过她还是害怕的瑟瑟发抖“你,你是谁?”鬼魅又轻笑了一声:“莞儿,我是香姨,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香姨,莞儿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让她惊恐至及的人,好一会儿,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来真的是香姨。“善堂的长明灯这些天出了些状况,总是会突然熄灭。我特意过来看看,哪知道你竟然在这里。你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湿了?”香姨一边问,一边将莞儿扶起。
  
  “没,没什么。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我累了,想去睡了,香姨,你也早些休息吧。”莞儿急忙地说道,飞也似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莞儿不会看到,此刻的香姨,望着她的背影,流露出比鬼魅更恐怖的微笑。
  
  莞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她的卧室,就连鞋子在半路上掉了,她也没来得及捡。关上门,莞儿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已经被抽空了,只有紧紧地靠在门背上,才能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呼的一声,巨大的风力将窗边的窗帘吹得飘起,莞儿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她跑到窗边去将窗关了起来,远远望去,善堂的长明灯再度亮起,莞儿本能地觉得这容家老宅隐藏的东西似乎很深,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早晨,莞儿如常地和香姨一起吃早饭,两个人神情自若,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早饭过后,香姨照例到市场去了。莞儿虽然对昨天晚上的经历还是心有余悸,但她不甘心,自己被吓得半死,却一无所获。
  
  莞儿眯着眼,望了望耀眼的阳光,心想,这么毒的日头,估计即便是有鬼也不敢出来作乱了吧,至少那些港片里是这样说的。莞儿沿着鹅卵石路,再次走到善堂。
  
  走到门前,莞儿有些意外地发现,善堂的门被上了锁。莞儿的心一沉,她知道香姨开始对她防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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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7 18:56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情感操控
  
  日历匆匆地翻过了一篇又一篇,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容鹏的心情一直不好。原因是他为病人做了个白内障手术,本来这对于容鹏而言只是个小手术,不过问题就出现在他手术后并没有亲自为病人包扎,而是吩咐护士来做。而这个护士当天也不知怎么了,把消毒的程序都搞错了,以致于病人术后第二天,眼睛就感染了。容鹏虽然全力补救,但病人的视力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病人出院后,将容鹏、护士和医院都告上了法庭。现在他正在接受医疗鉴定委员会的调查。
  
  医生可以说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毕竟其他的行当,出了错还有补救的机会;可是医生手里的手术刀要是出了偏差,带给病人的,很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遗憾。所以医生的职业压力应该是很大的。
  
  在出了事故后,容鹏主动对医院领导做了检讨,医院领导对他也抱着爱惜人才,有过就改的态度。不过容鹏本来被评上副主任医师的事,就这样被搁置了下来。就连一向对他很是信任的老病号,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也开始不再挂他的号了。这对容鹏而言,打击可谓不小。一时间,前途无量的容鹏似乎有些暗淡了下来。
  
  容鹏的身家丰厚,照理说,即使是不做医生了,他依旧能活的很滋润。不过有许多事情,是金钱无法衡量的,比如梦想,比如成就感。
  莞儿冰雪聪明,怎么会没有留意到容鹏的情绪变化?她的心里其实已经在暗暗盘算,既然自己无法在容家老宅里找到什么,那能利用的,就只有容鹏了。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利用容鹏脆弱的心里状态,来操控他的情感,转而将容家的祖传之宝太上老君雕像的情况透露给自己。
  
  一天晚饭后,莞儿的兴致很高,她挽着容鹏的手臂,说:“小鹏,我们很久没有一起散步了,今天难得你有空,陪我走走,好么?”莞儿的脸上流露的,是一种近乎于请求的表情,容鹏实在不好扫她的兴,只好被莞儿半推半拉地走了出去。
  
  夏日的傍晚,晚霞远远地挂在天边,天幕上带着一抹红晕。容鹏和莞儿牵着手,俩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莞儿领着容鹏走到街心花园,找了张长椅并排坐下。莞儿凝视着容鹏,很久,都没有说话,最后容鹏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莞儿,你怎么了?平时看我还看不够吗?”
  
  莞儿浅签地叹了口气,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摩着容鹏的眉头,说:“你最近不开心,是么?你看,眉头都紧皱在一起了。我是你的妻子,困绕你的,使你心烦的,到底是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
  
  容鹏将莞儿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笑着说:“我给你承诺,就是要好好地照顾你,不让你受惊;不让你受苦;不让你无所依靠。这些不愉快的事,我来面对和解决就可以了。我希望你的生活是纯净的,透明的,只有快乐的。”
  
  眼前男人的真诚打动了莞儿,她的心像是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漾起了涟漪,自己一直追寻的,不就是这种被照顾、被珍视、被呵护的生活么。原来自己离幸福是这样的近。一瞬间,莞儿有些恍惚。
  
  不过很快,莞儿就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要的,不是
  容鹏的爱,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只要是爱上了,就是弹指间的事,也值得收藏一生;可要是不爱,即便是一万年,也只是虚耗时光。
  
  “如果你不快乐,那我的快乐要建筑在哪里呢?”温柔的一句话,轻易攻进了容鹏的心房。他紧紧地拥着莞儿,亲吻着她的秀发,心头的郁闷仿佛消减了许多。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与你分享,原来是件很幸福的事。
  
  容鹏将近日自己所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莞儿,莞儿并没有过多地发表意见,她只是在聆听。因为容鹏需要的不是一个教他怎么做的老师,他需要一个垃圾筒,一个能将烦闷全部倾倒而出的情感垃圾筒。
  
  人在脆弱的时候,是最容易相信别人的。莞儿小小的手段,使她和容鹏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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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7 18:58 | 显示全部楼层
医疗鉴定委员会作出了鉴定报告:容鹏的手术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出在护士身上。容鹏最大的过错就是管理上的疏忽。医院也开始努力地协调家属,事情似乎往好的方向发展。事情总会解决,生活还是要继续。
  
  一日,容鹏的好朋友刘颂心急火燎地找到了容鹏,开口就问他借钱,不是个小数目,三十万。
  
  刘颂是容鹏的大学同学,修读的是心理学。毕业后,在医院里干了一阵,后来嫌医院里赚钱少,干脆就辞了职,自己开起了心理诊所。据说城里有很多企业家和名人都是他的病人。的确,竞争越来越激烈,人要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在压力无法自己排遣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寻找心理医生的帮助。
  
  刘颂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爱赌钱。他的收入几乎都贡献在赌场里了。
  
  看着他着急借钱的样子,容鹏知道,刘颂肯定又将自己的钱输得精光了。容鹏的语气里有些责备,有些不满:“刘颂,你怎么还是改不了爱赌的毛病?去年你说欠了赌债,那我就借了五十万给你。原本是指望你还清了赌债后,好好生活,好好工作。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又赌上了?”
  
  容鹏的责备,让刘颂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他说:“我本来也没想赌来着。有个朋友约我到澳门去旅游,一时手痒,忍不住又玩了几把,没想到运气太背了,带去的钱输光了不说,还欠了些高利贷。容鹏,咱可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总不会看着我不管吧。”
  
  容鹏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在纵容刘颂了,他每次都有持无恐,认为容鹏必定会帮他还赌债,所以怎么也无法戒掉赌瘾。容鹏甚至都觉得刘颂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当年大学时的情谊,不过当自己是提款机罢了。容鹏想了想,说:“我是真心想帮你。可是你也得争气才行。你自己是心理医生,怎么就不能克制,想想办法,断了这赌博的瘾呢。最近我哥哥的公司周转不灵,我的钱投进公司里了。三十万,我一时拿不出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颂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刘颂回到了自己诊所的办公室,护士李娇月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他。
  
  “怎么样?钱到手了没?”娇月整个人都贴在了刘颂身上。刘颂耸了耸肩摆出了个两手空空的样子。
  
  娇月的表情很失望,说:“那可怎么办?人家澳门那边已经放了话,如果这个月还凑不齐钱的话,那他们可就不客气了。”
  
  刘颂阴沉的一笑,顺势在娇月丰满的身体上捏了一把:“你放心。总之我有办法从容鹏那里搞到钱。人都是有弱点的。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一场心理游戏,目的就是操控对方的情感,让他觉得你对他好,对他真。只有这样,才能从有利用价值的人身上得到好处。”
  
  容鹏的心情因为医疗事故的解决而渐渐开朗起来。莞儿觉得时机到了,便开始在有意无意间试探容鹏的口风。
  
  “小鹏,你说现在投资古玩怎么这么热啊?电视上好多鉴宝这类节目呢。”莞儿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和容鹏聊天。
  
  容鹏正在看报纸,头也没抬地回答着:“是啊。盛事藏古玩字画,乱世就藏黄金。老一辈的都这么说。现在日子好了,手头宽了,自然也就有闲心来收藏自己的心头好了。”
  
  “爷爷、父亲都是成功商人,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收藏些名人字画、宝贝什么的?”莞儿说得似乎很随意,不过眼角却是在瞥着容鹏的放应。
  
  容鹏将报纸翻了一页,说:“我爷爷根本就没那个心思。他是个工作狂。一生唯一的爱好就是工作。我爸爸在这方面似乎也遗传了我爷爷,对古玩艺术品什么的不感兴趣。他工作之余就是种树养草,你可以看到,我们家里的花园,就是我爸爸一手建起来的。”
  
  莞儿很有些失望。可她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我看过容家的家谱,先祖都是有些来历的,难道我们家就没有什么传家宝什么的?”
  
  容鹏收起了报纸,笑着说:“你可以看看我们家的摆设,都极简单朴素。如果我的爷爷和爸爸是这方面的行家,家里怎么会连一幅字画,一只瓷器都没有?对了,今天你怎么关心起这些东西?”
  
  见容鹏不解的神色,莞儿连忙解释道:“我只是电视看多了,觉得想着如果我们家也有那些东西,就可以亲眼见见,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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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7 18:58 | 显示全部楼层
容鹏侧着头沉思,莞儿摸不透容鹏的心思,难道自己的话露出了什么马脚,让他怀疑上了?
  
  几分钟后,容鹏牵着莞儿的手,回到卧室。只见容鹏从卧室柜子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大串钥匙,这些钥匙看上去很古旧,似乎是有些年头了。
  
  莞儿跟着容鹏来到三楼,容鹏打开一间房间的门。这间房间以前莞儿来过,并没什么特别之处。虽然房间是空着的,没有人居住,不过香姨还是将它打理得井井有条,纤尘不染。
  
  容鹏走到窗边的一个大木柜子边,从钥匙串里挑出一把,轻易就将柜子上的锁给打开了。
  
  打开了柜子,容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黄花梨木盒子,对莞儿说:“如果说我们家还有什么传家宝的话,那一定是这个了。”
  
  莞儿细细地打量容鹏手上捧着的盒子,盒子是由上好的黄花梨制成,外表打磨得光滑圆润,盒子上还嵌着黑玉雕琢的牡丹花,非常的雍容华贵。莞儿的心砰砰直跳,难道自己要找的东西就装在这个盒子里么?
  
  容鹏打开盒子,莞儿探头望去,只见一片金光灿烂,花团锦簇,让人双眼着迷。
  
  “这些都是我母亲在世时的首饰。有些是她的陪嫁,有些是我父亲送的,还有些,是她自己攒的。”容鹏说着。
  
  莞儿的眼睛放光,她从没看到过这么美伦美幻的首饰。珠宝首饰对女人有着天然的吸引力。黄花梨盒子里有西式的红宝石项链、蓝宝石戒指,钻石耳坠;还有中式的累丝簪子,点翠扁方,翡翠手镯。
  
  容鹏将钥匙塞到莞儿的手里,说:“这些首饰,就交给你保管吧。你喜欢什么,只管拿就是了。”
  
  莞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你母亲留下给你的纪念啊,况且这样的贵重,我怎么好拿呢。”
  
  容鹏轻抚着莞儿的秀发,眼睛里满是爱意:“你嫁给了我,我们还分什么彼此。况且这些女人用的东西,我一个大男人,放在身边也是白费。我想,要是母亲还在,她也会很乐意将这些东西传给你的。”
  
  莞儿的心在容鹏的深情里,慢慢开始融化。也许女人都是愿意被人宠爱的。
  
  如果事情一直这样发展下去,那容鹏和莞儿也许将是幸福的一对。不过,幸福就像一个调皮鬼,总是爱和人玩抓迷藏;你以为可以将它紧紧地抓住,不过下一秒,它就会从你的指缝里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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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7 18:59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惊变
  
  一天,由于教授临时有事,取消了授课,莞儿提早回到了家。
  
  家里静悄悄的,这个钟点,容鹏应该还没有下班,香姨也似乎是出去了。莞儿上楼,准备回卧室。这时,一阵怪异的声音从一楼的一个房间里传了出来。这个房间很隐蔽,在整个大宅子的最深处,阴森森的,整天上着锁,莞儿也搞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声响继续传来,似乎是一些尖利的物体刮抓的声音,听的让人起鸡皮疙瘩,好象有人在里面,难道是贼?
  
  莞儿有些紧张,她放轻了脚步,慢慢地挪到了那间房间,房间的门虚掩着。等她将头探近门缝里一看,里面的状况让她目瞪口呆。
  
  房间很大,里面像是个实验室的样子,摆放着两排长长的架子。架子上,放满了一只只玻璃瓶。玻璃瓶子里注满了液体,液体里,泡着的,是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不知道是动物还是人的眼球!
  
  容鹏站在解剖台前,身穿百大褂,手戴医用手套,一切都像是在医院里一样。解剖台边,整齐地摆放着一套手术用的器具,还有一只装满液体的瓶子。
  
  容鹏手里抓着一只纯白色的猫,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这微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的恐怖。容鹏轻轻地抚摩着猫,像是对猫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你的眼睛真美。像两颗红宝石。为什么猫的眼睛会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变化呢?而人贵为万物之灵,却无法做到。你放心,我会轻轻地,让你没有痛苦。”
  
  容鹏拿起一只注射器,将里面的液体一股脑地注射进猫的身体里,很快,还在微微挣扎的猫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容鹏拿起手术刀,准确地朝猫眼剜去,一股血液喷涌而出。。。。。。
  
  莞儿用手紧紧捂着嘴,将惊叫咽回了肚子里。容鹏将猫的两只眼睛剜了出来,放到了满是液体的瓶子里,他的双手捧着瓶子,得意地欣赏着。
  
  莞儿不动声色地回到了房间,容鹏对她的好,对她的深情被她见到的情形击得粉碎。莞儿像吃进了一只苍蝇,觉得恶心极了。容鹏不但喜欢性虐待,而且还有如此血腥的爱好,想着满房间的玻璃瓶,玻璃瓶里的眼睛,莞儿的心都要缩在一起了。难道是他的精神有问题么?莞儿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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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7 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后,悠闲咖啡馆。
  
  有人说,爱的极至,就是恨。莞儿一直是不相信这句话的,可是今天,她开始有些明白了。
  
  面前的男人,依旧是一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甚至戴上假发,墨镜,还贴上了假胡子。
  
  莞儿的眼神有些幽怨:“难道你和我见面就这么见不得人么?你竟然要准备这些行头。”“你是有夫之妇,我当然得注意影响了。”男人啜了口咖啡,随意地说着。
  
  莞儿觉得自己的心很冷,眼前的男人,真的值得自己那样用心地爱么?
  
  “我找过容家的各个角落,包括善堂,都没有发现你所说的太上老君的雕像。我也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容鹏,不过他咬得很紧,没有漏出什么破绽。”莞儿说。
  
  那个男人沉吟了许久,说:“也许那东西不放在家里。你还要在容鹏身上多下功夫,看看他在银行有没有保险箱。”
  
  “好的,我知道了。”莞儿本来想将自己在书房见到的容鹏变态的一幕告诉那个男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忍住了。第一次,她对那个男人有了戒备,心里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男人敏锐地捕抓到了莞儿心里的微小波动,他的嘴角轻轻地往上翘着,不过对付女人对他而言,一直不是件难事。
  
  走出了咖啡馆,男人回过身,拥着莞儿,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的重要。”
  
  若是平常,男人的这句话,对莞儿来说,宛若天籁。无论有多少的委屈,都会变的云淡风轻。可是这一次,莞儿却觉得有点讽刺,男人操纵着自己,自己操纵着容鹏,就像一个连环扣。可是容鹏,是这样能被轻易操纵的人么?莞儿不禁想到了实验室里的那些玻璃瓶和容鹏恐怖的笑容。
  
  街角,一个摄影机正藏在隐蔽的角落,莞儿和那个男人的一切举动,都被拍进胶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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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7 19: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天的课程结束了,莞儿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她走在校园的林荫下,一个男人挡住了她的路。莞儿望着这个男人,他很高大,黑色衬衫似乎随意地只扣了两三粒扣子,半遮半掩地露出里面健硕的肌肉,他的脸很好看,但略显轻浮。莞儿觉得他身上散发着邪气,尤其是眼睛,似乎充满着狡诈。他很面熟,可是自己并不认识他。
  
  男人开门见山自我介绍道:“容太太你好。我叫刘颂,是容鹏的好朋友。我们在你婚礼那天见过面了。”莞儿在他的提醒下,也想了起来。容鹏的确对她提过这么个人。
  
  “你好,刘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么?”莞儿直觉刘颂的来意不善。
  
  刘颂笑着,说:“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吧,这里,不太方便。”莞儿心里觉得疑惑,不过他是容鹏的朋友,自己也不好拒绝,只好点了点头。
  
  校园附近的茶室。虽然装修很简单,不过却很有清雅古朴的味道。
  
  “刘先生,现在你可以说了吧。”莞儿虽然表面柔弱,不过内心还是很有主见的。
  
  刘颂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将信封推到莞儿的跟前,说:“你先打开来看看。”莞儿有些奇怪地拿起了信封,将信封里的东西了出来。
  
  里面装的,是一叠照片。是莞儿和那个男人在咖啡馆前相拥的照片。莞儿的脸色有些发白,可她还是保持镇定,将照片放回信封里,对刘颂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颂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我没有别的意思。容鹏是我的好朋友,我自然希望他的生活幸福愉快。而你,刚和他结婚不久,就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不是有些过分吗?”
  
  “我是容鹏的妻子,不过并不代表我不能有自己的朋友。相反,我倒是觉得你这样做是居心叵测,别有用心。”莞儿话带讥讽。
  刘颂紧盯着莞儿,眼里有些欣赏。莞儿的表现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本来还以为莞儿就是一个洋娃娃,中看不中用,哪知她竟然能在不慌不忙地应对着。
  
  “我想你们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吧,难道真要拍到床上的照片才能证明些什么吗?”刘颂的身体微微前倾,希望对莞儿的心理上造成一种压迫。他继续说:“现在容鹏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来找你,就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刘颂边说边观察莞儿的反应。
  
  莞儿也是个明白人,她一听刘颂这话,就马上明白了:“你要多少,开个价。”
  
  刘颂捏着茶杯,轻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三十万。”
  
  莞儿冷笑了一声:“三十万,你也太贪了吧。就凭你这几张照片,你觉得值么。”
  
  “如果是平常百姓这当然不值。不过你的丈夫是容鹏,他有多少身家你比我更清楚。你做了容家太太,三十万,对你而言,根本就是小数目。”刘颂说。
  
  “那要是我不给呢?”莞儿有些生气,容鹏这么有些这样损的朋友。
  
  刘颂还是那幅坏笑:“当然,钱在你手里,给不给,在你。不过照片在我的手里,怎么处置,在我。我劝你一句,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机会能找着容鹏这样年轻又富有的丈夫的。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的,至少我了解的容鹏,就绝对无法容忍。你只要把容鹏牢牢拽在手心里,别说三十万,就是三百万,三千万,你也一样可以得到。人么,要想得长远些。”
  
  “你这是在要挟我?”莞儿的脸上蒙上一层寒霜。刘颂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值得玩味,直觉上,他们应该是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类人。
  
  “是,我就是在要挟你。”刘颂很优雅地向莞儿递上自己的名片,
  “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不过不会太长。”
  
  刘颂走了,莞儿独自坐在茶室。这真是应了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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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7 19: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七 鬼混
  
  遇上被人勒索这种事,解决的方法无非就两个:一,用钱,堵上他的嘴。不过这种方法并不能一劳永逸,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被勒索者永远不会得到安宁。二,随他去,不管他。最坏的结果就是刘颂将照片交给容鹏。容鹏外表温和,其实脾气很倔,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离婚,莞儿并不介意,毕竟她对容鹏并没有多少感情,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不过那个男人处心积虑的计划很可能就要成为泡影,就更别提找到太上老君雕像了。
  
  无论哪一种方法,对莞儿来说,都不是最好的方法,她决定去找那个男人商量。一个女人,即便她再聪明,再有心计,她都会希望能有个男人在身边为她遮风挡雨。也许女人天生缺乏安全感。
  
  当莞儿拨通那个男人的手机时,传来的不是他熟悉的声音,而是电话留言:我因公干到欧洲,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请留言,我会尽快给你回复。
  
  挂断电话,莞儿的心空落落的。继而,她感觉到了一丝愤怒: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男人,却连自己的行踪都不告诉你,以小见大,足可以证明他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心里。
  
  莞儿有些烦躁,她来回地踱步,还是想不到两全其美的方法。
  
  说实话,三十万,她不是拿不出来。可是她不甘心。她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
  
  莞儿从书柜里随手抽出一本书,信手翻了起来。一页上面的文字吸引了她。
  
  “上帝从不轻易地同时赐予赐与两件宝贝。一件是聪明;另一件是美貌。一个女人,只要拥有了这两件宝贝,就会无往而不利。”
  
  莞儿心里默默地念着这句话。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心头。
  
  人要得到一样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只要将太上老君雕像交到那个男人手中,他就承诺婚姻。这就是男人付出的代价。而自己要得到婚姻,就必须帮他得到雕像,这时自己要付出的代价。既然大家都只注重结果,不注重过程,那么也许还有第三个方法。
  
  其实莞儿的心里,还有一丝赌气的成分。既然自己在那个男人心中无足轻重,他能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能去找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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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7 19: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累积起来,就会变成了绝望。
  
  莞儿对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情感。也许现在,是该为自己多做打算了。
  
  趁着容鹏值夜班的机会,莞儿约了刘颂在江天酒店2007房见面。
  
  莞儿精心地打扮,将平时清汤挂面的直发用卷发器卷成了女人味浓厚的大波浪,精心描画的眉毛和眼睛秋水粼粼,一身低胸的黑色连衣裙将她曼妙的身材装点得恰到好处。
  
  莞儿的眼神里流露的是暧昧的勾引,当她将手伸向刘颂时,刘颂没有丝毫的犹豫,将莞儿拥了进怀。
  
  激情过后,莞儿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推开了一扇门,看到了以前从未看到过的风景。本来她勾引刘颂,不过是为了摆平他,不让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不过和他上床之后,莞儿的感觉竟然有了微妙的变化。
  
  那个男人和容鹏,对她似乎都不错,在经济上给予了她许多。不过在感情上、男女之事上,他们在她身上都是索取,发泄,几乎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的。而刘颂,对她竟然是取悦的,刘颂对她的怜惜,就像冬日里的一杯热茶,给莞儿的感情注入了一股热流。真正让莞儿体会到了做女人的乐趣。对刘颂的感情,莫名其妙的变得复杂起来。
  
  既然两个人找到了共同的利益点,容鹏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他们两人的共同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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