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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纵横] 潜伏者:一个间谍的自我修养 背后故事更精彩(图) 新世纪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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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21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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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者:一个间谍的自我修养 背后故事更精彩(图) 新世纪周刊

  在台北,余则成对着墙上的结婚照,缓缓流下两行热泪——电视剧《潜伏》的结局,定格于此。潜伏者不知道自己还将潜伏多久,观众也无法预知他和翠平今后的命运。
  和那部名片《卡萨布兰卡》一样,《潜伏》留了一个悲伤的结局,让观众的情绪挥之不去,念念不忘。
  一部毫不掩饰其商业性的电视剧,却迎来了观众和评论的双重热情,总会让人问一句:为什么?
  国家、生命、信仰、爱情、牺牲、理想与命运,《潜伏》里有所有让我们热血沸腾的东西。无论是正面人物余则成、左蓝,还是反面人物李涯,他们都忠诚于自己的信仰,作为大反派,你可以说后者的顽固和执著愚蠢,但观众依旧会为这样一个人的眼泪而动容。
  正像电视剧里余则成、翠平的代号“深海”。在特殊的年代里,“潜伏者”们功勋卓著,却因特殊的工作性质,除了几个大人物外,几乎都是默默无闻的无名英雄。

  从《潜伏》中,你可以看到信仰的力量,对那些无名英雄有更深的敬仰。

  你也可以看到生存学,会意于那些官场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潜规则。

  你可以看到爱情的多样。左蓝、翠平、晚秋三个女人加在一起,就是一个理想的完美伴侣。

  从前苏联的《春天的十七个瞬间》,朝鲜的《无名英雄》,到更近的电影《窃听风暴》、《色·戒》,《潜伏》悄无声息地巧妙借用了那些经典细节,尊重了观众的智商,也留给了观众挑刺的余地。

  为了智慧的力量,为了那些深海无言的无名英雄,让我们瞩目潜伏者。

  《潜伏》背后,故事更精彩

  从一万多字的原著,到30集的电视剧,这背后的故事,就够精彩。

  ■本刊记者/张雄

  电视剧《潜伏》最近大热。2009年4月11日,制片方开了个专家研讨会。这个研讨会更像是庆功会,国家广电总局的几位官员把《潜伏》大大夸奖了一番,称“总局领导看完以后反映都是好的,还给中央政治局常委都看了。”总局办公厅主任朱虹评价说“这部戏是我们国家近年来最好看的一部电视剧”。次日,该剧在北京卫视黄金时段收视率突破10.15%。

  除几位大学教授和媒体外,与会者多数有政府背景,毫无疑问他们是“组织”的代表。领导勉励编剧兼导演姜伟“再做一个《潜伏2》,完全有可能做好”,姜伟会意地点点头。但在会后面对记者采访时,他坚决否认会拍续集,“对我来说,这个故事已经结束了。”

  大家比较集中的意见是结尾“共产党人宣布结局的方式”。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副秘书长张效岩说,她先生看了以后,第二天早晨很气愤地跟她讲:这个结局我实在接受不了。

  张效岩说,“那个表情,给人的感觉太冷酷了。”姜伟给出的解释是:观众期待谈话人的语气是80度,大家习惯了影视作品里党组织和颜悦色地跟下级说话;演员表演出的是50度,属于正常上下级对话口气;但到了观众那里,他们接收到的是20度,自然就觉得有点“冷酷”。

  龙一的小说原著只有14000字,没有左蓝和晚秋,主要反派也就老马一人。姜伟拿到剧本后在家憋了10个月,最终扩成40多万字的剧本。龙一说:“姜伟拿了我这一点点小松子,如果这松子放我手里,炒炒也就吃了,在姜伟那儿,他给种成了一棵大树。”

  姜伟偏爱改短篇小说,“你可以天马行空,展开你的思路,这是短篇小说的优势。字多内容多,改编量也大,取舍起来更麻烦。”他之前的路子多是都市情感剧,对古装戏或年代戏并不感冒。原著最终打动他的是余则成与翠平的假夫妻,这种拧巴和别扭的关系戏剧性极强,打破了过去地下斗争影视作品默契配合的模式。

  《人民日报》文艺部主任郭运德说,谍战剧自从《暗算》到如今“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他还总结出“三大俗”来:特务胜似美娇娘,恐怖起来吓得慌,敌我之间斗狠忙。但他认为《潜伏》“整个设计非常紧密、精巧,环环相扣,有条不紊,这确实是进行了一个智力的操练。”

  这些细节看着眼熟

  《潜伏》里没有一个闲棋冷子,每个人物出场,都会在情节推进中发挥作用。姜伟的说法是“做局”,要赋予戏“智慧感”。“其实观众是很善良的,他看戏潜意识里愿意相信戏是真的。什么时候忍无可忍就不看了呢?就是太假啦!假的太多了就不看了,有一点假影响不大。把合理性的硬茬想办法抹一抹,拐个弯,就过去了。”

  在原著里,余则成一出场就是个中共地下党安插在军统局里的情报员,在改编后,余的初始身份变成了国民党。“我觉得他走入革命阵营就是个误会。历史也不乏这样的先例,你听老革命家口述历史的时候,会发现恰恰是他们嘴里没有口号,而有很多逼上梁山的坦诚,令人肃然起敬。余则成是因为左蓝走上革命道路,刚走上来左蓝死了,那你还走不走?”

  为强化这种“盲目性”,姜伟让余则成“想着去延安”,在见到李克农的时候还留了封信给左蓝。“他并不是清清楚楚知道进来了要干什么,为什么。左蓝就是个等他上路的人,他一上路左蓝就死掉了,把人物置于尴尬的局面。”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标准革命女青年,一个乡下女人,一个漂亮的娇小姐。左蓝、翠平、晚秋加一块,就是姜伟认为的“当时理想的革命者完美的妻子形象”:吃苦耐劳,有文化涵养,追求进步,漂亮,还懂生活情调。

  翠平的到来也是一个“意外”。余则成对她说:“你们游击队员不就是打个冷枪,埋个地雷,送个鸡毛信什么的吗。”为什么组织会派这样一个游击队队长来配合余则成的工作呢?姜伟承认这“有点说不过去”,尽管设置了翠平有个去过延安的妹妹。“那个时候肯定有很多荒唐的事,人们认知它的时候会认为,既然是这样一个严密的机构,那组织工作就应该严密。‘咣’就派翠平下来了,没有派她来的理由就不太合时宜了。所以我就在这个戏里加上她妹妹死掉了。这是受到《玉观音》的影响,因为那个人不能来了,所以才派她来。”

  《潜伏》一开头的监听戏,就直接从《窃听风暴》来的,姜伟表示,通过窃听来反映余则成的心理变化,也是来自这部德国电影。天津站的四个太太打麻将则是受到《色。戒》的影响。“四个太太穿着旗袍打麻将,不是挺舒服的吗?而且桌上还会发生点事,产生一个话题。”大量旁白的应用,是姜伟从头脑库存中调出的两部谍战戏的结果:前苏联的《春天的十七个瞬间》和北朝鲜的《无名英雄》。“他的职业放在这儿,不能跟任何人交流最真实的东西,这也是这两部谍战戏的特点,我特别喜欢,所以特别坚定用旁白。”

  龙一很喜欢剧中的台词,每个人的话都特色鲜明,比如站长一张嘴就是动物:“时间就像头野驴呀,跑起来就不停”,“你们是大肥猪怕宰呀都躲到这来”。龙一说:“大家都说这个戏搞笑,你仔细看台词,没有任何人在搞笑,大家都是很认真很正常地演绎生活。那种戏剧感是结构性喜剧,这是喜剧的最高境界啊。这个笑不是搞出来的。”

  姜伟觉得《潜伏》拍出来应该是这样:有一点喜剧的感觉在里面,但是不能让人太乐了的那种笑,“因为他们夫妻肯定是有一些荒诞的喜剧色彩,有些东西是随机应变的。”比如讨论生小孩,余则成调侃翠平“跟你商量个事儿,你以后能不能生个嘴巴小点儿的女儿”,翠平则回应“我还想生个眼睛大点的小子呢。”
  开始没敢想孙红雷

  对于余则成这个角色的演员人选,姜伟跟制片人张静有段时间曾“顶”得厉害。姜伟倾向于辛柏青和朱媛媛两口子来演余则成和翠平。他觉得辛有文人气,可以强化余则成的小职员气质。而张静想用李光洁,姜伟也同意,《特殊使命》里的李光洁在很大程度上像余则成,但姜伟认为如果用了李会“没有一点新鲜感”,他心里很抵触。

  辛柏青打电话给姜伟说,朱媛媛要生孩子,不能上这个戏了。姜伟想:也好,就死心了。之后还考虑过王学兵、林熙越、富大龙,都不理想。这时候张静告诉姜伟,孙红雷有兴趣,但是档期很紧,可能就一个月。过了几天张静又说,孙红雷想跟你单独谈谈。孙红雷问张静:导演爱吃什么,张静说海鲜。孙就找了个海鲜馆,早早地去了等姜伟。“我一点也不排斥他,能来演最好了。”姜伟说,为什么早期没想到他,“说句不好听的话,没敢想!”

  见面那天,孙红雷一上来就说,余则成这个人太可演了,老姜你剧本留给演员的表演空间特别大,我知道你台词什么意思了,我怎么演都成,而且肯定能演好。孙红雷要了一瓶五粮液,两个人就喝起来。姜伟也很高兴,原本是没打算喝酒的,“因为在我头脑里没有用不用他这个问题,但是有一点我是担心的,就是时间不够。我想跟他要时间,他答应得非常痛快。他说老姜,时间你不用想,不是你想的事,我孙红雷还没拍过没拍完的戏呢。他很简单,那次谈话大家都很平静,但是出奇的愉快。”

  那顿饭吃得超长,大大超过预期。又过了一星期,孙红雷约姜伟去他家,说剧本已经看完了,再细谈。“他站起来跟我比划对人物的理解,还有左蓝,他希望是个什么样的人等等。我又跟他谈到时间问题。因为上次他只是口头承诺,跟合同不一样。合同规定他超期要加钱不少。他还是说,老姜,绝对没有问题。我希望他说:没事,合同改了。但他没有。所以对他的承诺一直就担心,包括拍到后期肯定要超时间了,但究竟他们能不能给时间?一直悬着。”

  最终,孙红雷还是从下一部戏档期里抽了10天给《潜伏》。2008年3月18号开机,4天后孙红雷到片场,5月20号关机。30集的戏前后63天就拍完了。姜伟一再感叹《潜伏》是他拍的戏里“最糙的”。军统天津站的办公室一直阴森森的,“那里不是摄影棚你知道吧,本来就低,没有地方挂灯。戏里面所有走廊的戏,都只能开着门往里进光。你注意看就会发现,所有办公室的门都是开着的,为了透光。实际这肯定是不合理的。”

  但是姜伟认为演员的发挥大大弥补了外在条件的简陋。“除了孙红雷,其他演员也非常好,包括天津站那些人,当初设想天津站这一坨人有一两个人戏往下掉我都不意外。因为整个投资摆在那儿,演员不可能都是一线的,跟大腕演戏往下掉也正常。没往下掉是因为陆桥山和站长是戏油子,很能把握戏,而且他们也会巧妙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又处理得特别有个性。”姜伟说。

  “姚坚强”被摧残

  在电影《梅兰芳》里,孙红雷就戴着个圆骨隆冬的眼镜。这回余则成的眼镜是孙红雷自己要求加上去的,半圆半方的造型是个折中产物。“为了眼镜差点打起来,我不让戴,他非要戴。因为那个年代只有圆眼镜,没法看。后来中和了一下,比现在的方框眼镜稍微椭圆一点。里面有很多戏他不戴眼镜的,都是前面拍的。后来中间拍一场戏,他要冒充记者,戴了个特制的眼镜。结果他一戴上就不摘了,说:我不摘,我就不摘。他之前跟我谈过眼镜的事我一直没答应,我老觉得他是找借口。他坚持说老姜,我看了回放,我觉得我凶了。”

  拍摄时很多戏的处理方式是孙红雷自己想出来的。余则成在跟左蓝遗体告别后,从安息间出来碰见李涯,很难看地笑了一下。翠平出事后余则成收到密电,他写到翠平牺牲的“牺”字,就写不下去,干呕起来。“这是他跟我提的,他说镜头能不能不动,他说他要呕。我说你来,自己喊停。他后来呕了很长呢,口水全下来了,稀里哗啦的。后来我想看电视的观众都在饭桌上,不太好,就把后面一点剪掉了。”

  “他有很多理解都非常好!我都不知道这人上学演戏是怎么过来的。”姜伟说,“他太不想跟别人一样了,但他又知道不能胡演。他会在适当的共性下,找一点点个性,去区别开别人。这一点是他处心积虑的。每一点我都感受到,他这样演的目的是什么。”

  对孙红雷和姚晨这组搭档,姜伟的评价是“还成”。姜伟看过《武林外传》,他觉得郭芙蓉的“二”劲儿,跟翠平是通的。“后来见了面说话,问一句答一句,话很少,特淑女。”姜伟想:这下瞎了,但姚晨给他留的印象特别好,可能“稍微一扮上的话,会挺粗的,有点野劲儿也有可能”。

  姜伟给姚晨起了个外号叫“姚坚强”。“跟孙红雷在现场拍的时候才是一出戏呢,彼此折磨呀,孙红雷对她的要求比我严格,他太喜欢翠平的戏了,现场上手说戏也多,弄得她有点无所适从。我也折磨她,也被她折磨,她太坚强了,姚坚强。”姜伟说,“她是太努力了,要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劲儿也好了。可能是她听的建议太多了,她老想着游击队长的事儿,粗犷的、强悍的那种劲儿。”

  姜伟不断地跟姚晨分析,让她不要老想着自己是一个游击队长,而是一个农村姑娘,“老想游击队长,她的思想负担就非常重,很多精力放在外部动作上了,怎么放腿,怎么捋袖子,大口吃饭。这个人一宁静思考一判断,她就觉得不对。我敢说她心里一直在坚持这个游击队长的劲儿,后来她自己习惯了就好了,演员也有她自己的理儿。”

  余则成入党的问题一直拖到了最后。在结尾,跟余则成接头的人宣布“经组织研究,正式接受你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剧本上写道:余则成苦苦一笑:我会奋斗终身的。姜伟对孙红雷此段表演甚为赞赏:“他听到这消息,然后沉了一下,说:我会奋斗终身。然后看看窗外,他的表演本来有一种无言的、费解的感觉,但这样处理戏,我怕有敏感的东西在里面,就拿掉了。”

  尽管在《潜伏》里谈了“信仰”,姜伟还是觉得比起几年前他写的剧本《锦衣卫》时要务实了很多,台词也从“朗朗型”变成现在的“朴实型”。“那个时候对好的理解跟现在不一样,在剧本上滤出了很多那个时候觉得好但是现在看偏文学的东西。电视剧究竟是什么?娱乐快餐。这个我明白。有段时间艺术导演流连于哲学的观点,留恋于俯视苍生的那种高度。我觉得电视剧一定要剔除这种东西,全都剔除。”(文中部分资料引自《创事纪》)

  《潜伏》人物谱

  一部《潜伏》,让我们牢牢记住了这些人,他们让我们熟悉,又让我们觉得新鲜

  ■本刊记者/张雄  实习生/陈璇

  余则成:我会奋斗终身

  二婚那天,余则成对着墙上的结婚照流下两行清泪。孙红雷说,这眼泪流给已经为组织牺牲的左蓝,给被组织藏在深山里的翠平,给被他鼓动投靠了组织完成脱胎换骨的晚秋,也是给他自己。余则成认命了,他因爱情被组织俘虏,终因组织而失却爱人。姜伟说,余则成从一个当初只想跟爱人过小日子的青年,变成了一个“纯战士”——何谓纯?从身体到灵魂,都由组织代为保管。也就是说,余则成哪天成仁了,他是有资格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怎样怎样”的人。

  共产主义的摧枯拉朽绝不仅仅只在三年内战的战场,国民政府的溃败也绝不仅仅是土地的沦陷。人心是个微妙的东西,爱屋及乌,屋倒了那只好更爱乌了。有人说,左蓝其实是吕宗方安排的美人计,你信不信?

  在飞机上,余则成牛哄哄地对站长说:“我喜欢潜伏,刺激!”这大概是他在剧里最刺激的一句话。站长微微一笑就给他消解了:你心重,手不狠,不适合潜伏。余则成立马回归老实下属本色,配合地笑了笑,点点头。过了一会军官跑过来告诉他俩:计划有变,您二位不能去广州,要去台湾。站长痛苦地说:在天上也受支配啊。这会儿余则成倒是淡然了,只轻叹一声:命。
  一身本事的余则成大概就在那会儿知了天命。他能当一个好下属,好间谍,好战士。可是在党国的飞机上,他只能和所有人一起祈祷别做了戴老板第二。余则成终于被宣布成为党员,但他再也提不起撺掇晚秋时“一只雄壮的队伍迈着大步高唱着战歌”的那股心气,他只会苦苦一笑:我会奋斗终身的。

  翠平:其实她也很能装

  倘若不是她那苦命的妹妹连人带马掉下悬崖,她也用不着费那么大劲做个有名无实(后有实,太晚)的“太太”受洋罪,完了还得带着小眼睛的女儿站在山上望眼欲穿。就凭着游击队长的资历,至少可以当个风光体面的“乡长”——要认识余则成做什么呢?

  站长说她“蠢得挂相”,余则成肯定一开始也是这想法,而且保留了很久,所以一直跟交通站要求把她调回去。她面对马奎的试探大声嚷嚷着要吃大碗面,用麻将牌“红中”暗示余则成去找洪秘书,她还学会了认字。她对余则成说:我看就你最能装!余应该回她一句:你也是啊。

  她打心眼里心疼她的情敌。在余则成承认他跟左蓝是“相好”后,翠平一巴掌扇在余则成胳膊上:“我要是知道你们是这种关系,我在她牺牲前我就告诉她,我跟你是假的,你肚子里只有他。她闭眼之前有个名分,心里会美的。”晚秋请求做余家的丫鬟被翠平骂跑。翠平流着泪看着晚秋背影,喃喃道:“你傻啊,他心里根本没你。”

  在郊外,弹无虚发帅得飒飒响的翠平彻底迷死了余则成,俩人终于水到渠成。多年后余则成一定会想起那个甜蜜的夜晚,翠平指着那九个字念给他听:“余则成,大鸡蛋,我煮你。”

  翠平肯定是故意念错的,不然怎么会在另一张纸上,把那个“爱”字写那么大,跟结婚证书放在一起呢。

  吴站长:请看我为官之道

  像吴敬中这样的上司,是不好对付的。他深谙官场之道,时而精明凌厉,时而假装糊涂。他像一个拳击台上的裁判员,看着几个下级像拳击手一样在擂台上打斗,等参赛选手扭打在一起拼得血肉横飞的时候,再出面“调停”,让手下人多余的精力全都耗在同级争斗上,免得与他争权夺利,回过头来还得对他服服帖帖。

  站长是军统的资深人员,按他的话讲曾经也热血沸腾激情澎湃过,不过他俨然已经“看破红尘”,变成了一个利己主义者。他不是不怀疑余则成,而是知道余则成对他而言有利用价值,可以为他捞捞油水,打理财务,保守秘密,才不管余则成究竟是不是共党分子那些劳什子事。他是在体制内为自己谋利益的人,主义在他眼里也不管用,打发了上级,制服了下级,就可以在中间为自己盘点财物。

  吴敬中预言了国民党的失败,他看到庞大的国民党官僚体系从上至下的腐烂溃败,而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疮口。乱世间,他只为明哲保身,享受青春岁月孜孜追求过后的富庶生活。

  李涯:我运即国运

  只蛰伏,不启用。待战事,见奇效——戴笠生前对李涯下过这样的批示。重庆派去延安的九个特务被抓了八个,硕果仅存的李涯却因站长的违规操作而暴露,只得蓬头垢面地被遣返。

  李涯说:我运即国运。又说:我的理想,是想让孩子们能过上好日子。这句话说得很真诚,尽管实际上他还没孩子,天津站里也就他还是个单身汉,每天睡在办公室。所以当余副站长那一巴掌打过来,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流眼泪,曾文正公说:打落牙齿和血吞,就是这个意思。

  在信仰问题上,李涯比余则成还坚定。他的勤勉,忠诚,执著,坚忍,在天津站蝇营狗苟一干人等面前显得格格不入。他并不是猪头一个,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知道迟早要被人算计。陆桥山回天津,他绝望地对站长说:“我已经做好准备被报复了。大不了押送我到南京,上了军事法庭我也要说:党国不公,为党不义。我李涯一片赤诚,问心无愧。”余则成在暗处,李涯在明处。一个是团队协作,一个是孤军奋战。李涯纵有天大本事也难挽败局。余则成觉悟再高些的话,何不将这位优秀的对手策一个反?

  左蓝:完美爱人

  左蓝跟余则成恋爱的动机似乎已不可考,俩人在重庆时,一个是美丽英勇、积极上进、心向延安的女青年,一个是国民党军统里只想过幸福小日子的监听员。“美人计”的说法也不是完全没根据。

  她太完美,完美得有些单调。当初剧组找人试这个角色,不下二三十人,都不合适。最后制片人张静看《金婚》,一眼相中了沈傲君:温柔而不具侵略性的美丽,自信沉着,温情脉脉,但不能是小女人。她需要被余则成追着、仰慕着,又不能显得气场过于强大。在牺牲那场戏里,背后中了致命一枪,还硬撑着对翠平微笑让她离开,颇具革命浪漫主义气质。这样一个女神般的形象,暗合了剧中“信仰”的主题,成为余则成进入共产党的领路人。

  左蓝死后,余则成在她的遗物里找到老三篇,魔障般反复念叨吟诵,终于完成思想上的最后改造。

  陆桥山: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陆桥山是天津站里的笑面虎。他受过很好的教育,服饰发型很讲究,语速慢,一板一眼。他的工作压力很大,因为周遭的各种竞争非常激烈,但他要流露出游刃有余、不着痕迹的样子。

  他不关心剿共的进展,谁是他的竞争对手以及如何对付,这才是他的工作重心。眼神飘忽,笑容谄媚,口是心非,背后使绊子,在性格上他跟马奎正好截然相反。陆桥山的人生哲学是:谁坏了他的官运,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他让马奎变成“峨眉峰”,让李涯每次行动都扑空。在被李涯算计一把之后卷土重来,在天津城大开杀戒猛抖威风。

  陆桥山虽然狡诈,但对余则成始终敬重有加,并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临死的一瞬间,还带着一脸对朋友的热诚。

  谢若林:没有主义,只谈生意

  “满口的主义,满肚子的生意。”回味这句台词的时候,一定不能口齿清晰、语气连贯,否则就没有剧中人谢若林说这句话时的最佳效果。谢若林的结巴搞笑,连余则成都忍不住要学几句。谢若林对着李涯的一张忠字脸,不屑地说“两根金条放在这里,你说哪一根高贵?”在他的眼里,金条只用纯金度来衡量,谈主义无关高贵,生存就是信仰。他一手握着情报,一手攥着金条,小心脏跳动的是交易成功后的“成就感”。

  相比余则成和李涯的忠诚,谢若林只是混迹于乱世的投机者,不过,也是他借着小聪明觉察出了余则成的破绽,让观众紧张了好多集。主义和生意纠缠在一起,最终成了一场阴谋。谢若林机关算尽太聪明,被李涯和余则成先后利用,终误了卿卿性命。
  他是外表柔弱、内心强大的纯战士

  作为编剧的姜伟,对于《潜伏》在很多细节上存在的疑问,给予了“姜式”回应

  ■本刊记者/张雄

  在《潜伏》中反反复复谈信仰,谈了不下10次吧。现在很少有电视剧这么做。 我就追求两个东西:好看,向上。好看当然是第一位的,言情剧已经做了上百年了,谍战剧才10年,可发挥空间很大。我是60年代生人,向上,是我们这个年纪的创作者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再想去迎合市场,再想去迎合一些娱乐的氛围,可能我们也很难丢掉骨子里对于传统教育的向上的东西。

  我们现在是一个大谈“得到”的环境。余则成这个人,在失去与得到之间,他看起来几乎一直是在失去。这样一思考就会出来信仰的问题。大家现在谈信仰的问题,是不是没有意思啦?不是那样的,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不同的追求。我不是说现代人就必须要有信仰。生活在和平年代,我们对生活有追求就很好了。信仰是精神高度的升华,没必要让每个人都有。当你的认识和历练经历有一定的发展和丰满之后,自然而然就有——或者自然而然就没有。

  有好结局的人是少数

  这部剧结尾内涵非常丰富,也是全剧被议论得最多的部分。你要表达的是个什么样的意思?

  我没有一个准确的意图。我的感受和观众感受比较像,是一种比较模糊的感受。我只是觉得这种结局,会有色彩,它会照亮全剧,跟全剧风格有个统一和协调。

  很多人接受不了这种分手的结局,大家习惯大团圆。可是看十个大团圆,看一个不团圆的,也没事嘛,可以调节一下啊。你想地下工作者那么多人,人生结局好的,熊向晖、李克农这样的不多。这是职业特点决定的。历史都有局限性,宣传也是这样。在一个历史时期之内,就不怎么宣传这些人。一直以来我们的调子都是,我们是代表人民的立场,我们得道多助,国民党失道寡助。我们不希望别人知道除正面战场之外,还有千百个秘密工作战线的人。要是他们都站出来,会让人觉得:特务怎么那么多呀!好像手段性太强了点。所以他们不怎么被宣传,不怎么被在意,结局就不怎么好。

  这个戏30集,只用63天就拍完了。你一再说这是你最糙的戏,刚才你谈到了一些容易被忽略的问题,比如国民党广播员语速。

  国民党广播这个,看过一些老资料片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样子。当时的共产党广播其实应该是有口音的。国民党播音员可能是经过专业训练,但共产党播音员是简单训练,应该糙一点才对。我拍的时候,做这种模仿很难,有口音的人是想努力把普通话说好。但是普通话说得很好的人,你往歪了偏是偏不好的。

  我说很糙,这就跟丢东西一样,谁丢了东西谁心里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丢了多少钱呢?在播的时候观众还是抓到很多小纰漏。很多细小的地方,本来没有太认真,竟然被观众抓到了,我想再认真一下,就更好了。

  还有美中不足就是有些镜头,有些角度给省略了,双机拍的那些镜头景别、构图,极其不匹配。可能普通观众不会感觉到,但专业搞创作的人会觉得不太舒服吧。有时候戏拍得很细腻,很讲究,观众却感受不到,他们只关注情节,确实有这个问题。可是作为专业人来说,就不能这样要求自己。

  很多人,包括主管部门的官员都表达了希望你拍《潜伏2》的愿望,《潜伏》贴吧上网民给你设计了续集的N种可能。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绝对没有,我排斥拍续集。对我来讲这个故事已经结束了,是很完整的。我实在没法回答那些假如。假如太多了,说不定余则成第二天就从台湾回来啦。很难说的。

  我想让余则成脱党出走

  在机场撤退那场戏,余则成模仿老母鸡打转挡住汽车。我觉得余的动作没有必要:翠平还藏着金条在鸡窝里呢,不用余则成提醒她也会回去拿。再说众目睽睽之下,搞出这么大动静为什么没有人怀疑他?

  如果让我重拍一遍我还这样拍。众目睽睽之下,余则成那个旋转动作,如果你是目击者你会怎么想?你会猜他是共产党吗?所有人都很诧异。诧异是正常的。除了诧异还能得出什么结论呢。你顶多猜他是精神病,这人脑子进水了有毛病。因此就暴露了吗?在那种情况下,余则成想的是完成我的任务就行了,完成与我心爱的人分手,这就完成了这个戏的任务。

  站长对余则成的态度,一直是有所袒护。到最后还一定要拖着余一起去台湾。是不是他其实已经知道余是共党,但已经懒得去管。而且余则成掌握他那么多秘密,放在身边最安全?

  他不可能知道,我在戏里面也没有点,证明他知道余是共党。要真是共党那最危险了,怎么会安全呢?我要是站长,知道余则成是共党,要么直接消灭,要么把他留在大陆,绝对不能带到台湾去。

  左蓝死了之后余则成有个精神信仰危机。很多人觉得,余从一个国民党军统特务转变为共党这过程快了点。你觉得呢?

  我也是这个意见。其实在剧本完成的时候,我就跟制片人说过,可能这个剧,在这个地方有点弱,但当时已经不好修改调整了。余则成读《为人民服务》那场戏,是后来加上去的,我为了强化他那个转变的状态。那个时候在国民党阵营里面,这种东西是看不到的,它很新鲜,对余则成来讲。

  要弥补的话,我就让余则成出走!脱党!左蓝死了,他也不干了,逃了。然后再有个回归的过程,就好解释了。

  我有一个坐标系

  剧中几乎每一个细节都跟历史挂钩,找历史顾问了没有?

  没有,都是自己弄的。我个人比较愿意阅读这方面的东西,中央特科的,秘密战线上的这些事,碰到了就看。“凝聚精神,保卫领袖”这类标语,翻一些军统的书都能看得到。

  如果你心里有结构,有个网络,或者说坐标系的话,这个事就不难做。你拿出一个点来不知道往哪里放,有坐标系的话就放到具体点上去了。我的坐标系就是三年解放战争,在中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放个大时间表,1945年5月发生了什么,6月发生了什么。历史事件可能在运用上不是那么的精确,但是有一个大致的判断,事情前后顺序是不能变的。

  对你有用的史料,你就拿过来。比如广播里就是那一天的事:胡长官占领延安,失利让余则成感到很迷茫。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你需要什么,就去选择什么。而不是说到了那天延安失利,你就不得不去写延安。

  有些台词对当下似乎有所暗示。比如余则成说到裙带关系,“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明十七高清十四朝,哪一天不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你写剧本的时候,希望观众能读到这层意思吗?

  读到这层意思很正常。但有一点,就是观众对当时的国民政府不懂,不够了解。你可以看看马歇尔在军调的时候,他当时跟美国国会有个建议,说不要再援助这个政府了,没希望,明目张胆的贪污,一塌糊涂。观众可能对那个时候国民党在政治上的落后,没有清醒的认识。而那个时候共产党有先进之处。大家都知道共产党打败国民党是军事上的胜利,却不知道也是政治上的胜利。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爱情

  秋掌柜咬舌那场戏,很血腥,对于余则成这样一个组织外的人而言,是很惊悚的。有人说,如果他是余则成,一定会被吓着。

  其实秋老板直接表达的信息是:我不说了。如果不采取措施,他很有可能叛变。他这一行为就是告诉余则成,你就放心坚持下去。剧里面所有共产党人的牺牲和付出,对余则成都是促成他转变的刺激。左蓝是,秋掌柜也是。
  余则成对这份工作的动力有两种说法,他跟翠平说,等解放了跟你过好日子。但他又对站长说,我就喜欢潜伏,因为刺激。

  这两种想法他都有。对他来讲,潜伏成为一种工作,一种习惯。信仰是说我既然代表了这个集团的利益,那么我就要干下去,因为我喜欢这个集团的理想和他们这些人。国民党那些人我已经不喜欢了,我就要让我喜欢的人打败我不喜欢的。他就是转变了。成了一个纯战士,一个外表柔弱内心强大的纯战士。

  可是如果他真是纯战士的话,为什么会在二婚的晚上流眼泪呢?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这么牛,命运却不在我手里?

  不是,这种想法是现在年纪低一点的孩子对那个时代的陌生感造成的。他们会觉得:你余则成被人家玩成什么样了?在那个年代,斗争性那么强,许多的安排是不执行也得执行的。为什么有督战队,拿着枪顶着你,往回退就打死你。你的同志,战友,因你恐惧、逃避而死亡,你多不人道啊。余则成必须得坚持,他流泪是对翠平,对他们生活的那段时间的怀念。也有对自己的命运,命运沧桑感的感慨。

  在香港,跟余则成接头的人说翠平没找着。这是真话吗?组织都已经跟翠平接头了,说你在这镇子里呆着不能出去。

  当然是真话了!一个山区的、河北的地方组织,跟在广州的人,他们怎么能见到呢,都是秘密战线的是没错,可是你知道秘密战线有多少条线索吗?总参二部的人掌握什么情况,社会部的人掌握什么情况,怎么可能找得到?《集结号》里也是啊,仗打完了之后,那么多人都找不着了啊。

  很多剧评说《潜伏》讲的是办公室兵法,这样的说法你喜欢吗?

  我不喜欢,这是观众认识上的问题。我在写的时候没有这样想,你提到了,我可以理解。我是觉得——这样的解读太窄了。

  姚晨曾问过你,余则成到底爱不爱翠平,你当时的回答是:不知道。你是怕有个明确回答会限制她的发挥,还是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你看看60岁以上的老人,中国的老夫老妻,他们是怎么样走过一生的,相扶相携走过一辈子。对很多人来说,洞房里掀开红盖头,那是人生第一面,这样的情况在中国广为存在。他们在一起过,是什么感情?你能说是爱情吗?你能说那样的情感不让人尊重吗?当然你可以理解为爱情。你要让我给他个界定,就是爱情,或者就不是爱情,我做不到。

  历史上的军统天津站

  出现在《潜伏》里的军统天津站刀光剑影,各种人物粉墨登场。历史上真正的天津站果真如此吗?

  ■文/虎甲

  近期,姜伟导演的谍战大戏《潜伏》持续热播。这部反映40年代军统天津站地下斗争的电视剧,场面扣人心弦,情节曲折离奇。而由孙红雷、冯恩鹤等塑造的人物形象,更是鲜明生动。观片之余,观众可能会萌生好奇:真的有过这样一个军统天津站吗?如果有,真的是如电视剧所表现的那样吗?

  军统天津站在历史上的确存在。关于建立军统天津站的由来,在原著小说《潜伏》里,作者龙一是这样写的:“如今,日本人被打败了,他跟随上司来到天津建立军统局天津站,上司任少将站长,他是少校副官兼机要室主任。”小说的这段描写并不确切。实际上,早在1932年,军统天津站就已经设立。日据时期的天津站身处沦陷区,曾为抗日战争做出过杰出的贡献。

  天津站浮出水面

  在电视剧中,孙红雷扮演的主人公余则成,是1937年加入上海青浦特训班,从此踏上特工之路的。而军统特训班的历史,始自“力行社”所主办的各种训练机构中,其中就有“情报人员训练班”。当时戴笠是主任,成立于1932年3月底。当时的学员都是考自军校各期毕业生,还有其他有情报性的各界人士。这个训练班的正式名称是“参谋本部特务警员训练班”。班主任由当时参谋本部第二厅厅长申听禅兼任;副主任由首都警察厅厅长王固盘兼任。郑介民主管教务,戴笠以“事务”名义主持班务,李士珍主管训育兼任队长。上述这些,就是军统特务训练的初级形态。这个训练班由戴笠负实际责任,却只挂了办事务的名义,有些让人不解,大概是他唯恐暴露身份吧。

  1932年9月,“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成立,当时还属于非编制单位。戴笠担任第二处处长。不久,又在北平和天津建立情报工作站。天津站的第一任站长是郑士松。1933年5月7日,北平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发生了一场震惊天下的大案。正是这场大案,让军统在沦陷区的“天津站”浮出了水面。

  天津站首任站长郑士松,其实姓王,原名仁锵,后来改名王天木。郑士松曾先后在保定军官学校、日本陆军士官学校里学习过。后来在西北军里当过参议,还在河南一带收编过土匪。郑士松体型适中,五官端正,浑身上下找不出什么特别之处,颇为符合秘密工作的身份。他喜欢穿最时兴的窄裤腿的西装,方头皮鞋、呢子鞋罩,高领白衬衫、丝质花领带,是讲究的绅士派。“王大哥”混迹于社会各界,颇有人缘。

  郑士松是戴笠的老朋友。他们交情深厚,差点成了儿女亲家。在郑士松的努力下,天津的工作很快就颇具规模。郑士松常常教导手下:“从事特务工作的人,不一定是专才,但必须是通才。因为在工作活动的过程中,往往要置身于各种不同的环境之内;接触各种不同身份的人物;也会遭遇到各种不同的事故。所以必须要见闻广博,常识丰富,方能随机应变,应付裕如。”他自己也常带领手下,深入各地,了解风土人情和社会众生相。

  当时日本军方正企图在华北制造“满洲国第二”的傀儡政权,以逐步实现他们的侵略野心。日本在华北派遣有大量特情人员,他们分属参谋本部、陆军省、关东军、天津驻屯军、天津特务机关、北平特务机关,以及日本驻中国公使馆武官室等单位。他们策反的对象是北洋旧军阀,前湖南督军张敬尧。他从天津潜入北平东交民巷外国使馆区,与日本勾结。军统向平津站发布命令,秘密除掉张敬尧。

  1933年秋,军统北平站扩大编组,由白世维任行动组长。与此同时,天津站也成立了行动组。由王天木兼任组长,组员有七八人,如马河图、岳清江、丁宝龄等。至此,北平站与天津站都正式建立了行动单位,同时增补武器装备。天津的特别行动人员,全部是河南省籍的人。他们大都追随过王天木出生入死。就其特情素质而言,显著强于北平站。这些人对于玩枪这一套,个个都有历练。相比之下,北平的行动员则更具有政治意识。

  实际上,当时整个军统的华北地区特别行动,都由王天木负责。他是刺杀张敬尧计划的主导者。王天木在天津、北平两地奔波,最终将张敬尧击杀于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而当年平津的军统情报站,人力单薄,设备简陋,在仓促领命的情况下,能不辱使命,在华北沦陷区铲除内奸,大快人心,的确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

  天津站刚刚庆贺完胜利,不料风波又起。最终导致了天津站站长易人,特别行动组也被解散。

  王天木与“箱尸”案

  不久,北平又发生了一桩惊人事件。天津站的行动组员在北平闯了大祸,闹得满城风雨,一时间成为最受瞩目的新闻。甚至还惊动了蒋介石,让戴笠亲自来北平处理此事。这就是至今还众说纷纭的“箱尸”案。
  1934年春,据说在刺杀张敬尧成功后,王天木与天津行动队员胡大虎等人去前门逛八大胡同。不想在青楼,他们与人发生冲突,胡大虎本是黑道出身,结果把对方给打死了。尸首放到一个装衣服的大箱子里,从妓院后门带出街外,用黄包车运走。他们本以为这事能无声无息地摆平,可没想到“箱尸案”竟然轰动了北平城。大报小报纷纷刊登,最后传到了蒋介石耳朵中。

  结果,胡大虎被捕正法。王天木被处无期徒刑,在南京老虎桥陆军监狱服刑。天津站站长,改派王子襄继任。天津站全面进行改组,所有人事进行大调整。至此,原天津站行动组无形解体,那些行动人员,也分别予以安置或处分。王天木实际上服刑两年。到了抗战时,军统急于用人,这才释放了王天木。

  早年曾有过一本纪实小说《箱尸案》,就是影射的这件案子。不过据史实研究,当年北平侦缉队的侦破结果证明这是一场假案。这场北平的刑事案,真的是王天木与天津站行动组队员犯下的吗?特情人员行事一贯缜密,可为什么这事能如此快地传到了新闻媒体那里?在事实调查不充分的情况下,蒋介石又为什么这样严厉地处分军统平津区的情报人员?这些疑问,如今都已经湮没在真假莫辨的历史档案中了。

  天津站的第二任站长是王子襄。

  王子襄,毕业于北平协和医大。他在天津英国租界工部局领有行医执照,是一位正式的西医。王子襄生于1904年。身材高大,眉清目秀,挺拔俊逸。他的家境很富裕,个人行医的收入亦颇可观。王子襄任职天津站新站长时,还是单身。戴笠为什么会让王子襄出任天津站,可能是因为他忠诚可靠,又具有相当的学识能力和职业地位。

  1934年,军统又接连下了好几道制裁令,其中包括石友三、吉鸿昌、张璧等。石友三一向反复无常,联共反共,抗日投日。当时石友三在日本支持下,出任国民政府冀北保安司令。吉鸿昌一向被宣传成抗日英雄,可是他留下的“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的诗句,却颇为耐人寻味。张璧则是天津势力最大的。

  此时的天津站青黄不接。原有的行动组员己全部调离,而新的行动单位尚在建立之中。特别行动主要由北平站负责。而侦察任务,按组织体系则由天津站负责。因为天津站新站长王子襄本人刚刚着手工作,具体情况由天津情报组组长吕一民与北平站站长协调,听其调配。当时的北平站站长是陈恭澍。此人也很有争议。他与王天木、沈醉等一道,被称为戴笠手下的“四大凶”。陈恭澍后来去了台湾,还写了本厚厚的回忆录《英雄无名》。

  王子襄的神秘死亡

  1934年夏天,军统平津情报站在组织系统上和作业程序上,都有了改变。原先主持华北地区工作的特派员郑介民,奉命调回南京。特派员一职,暂由邢山代理,不久又由张行深接任。北平站和天津站的对上关系,也由单线传达改为双线来往。平津两站的工作,不一定非经特派员进行传达,因此两站的独立性与地位也得到了提高。

  然而,就在天津站组织重建成功,即将开始新工作的时候,第二任站长王子襄却离奇死亡了。

  王子襄是西医出身,有一种职业医生的认真劲儿。他的家也就是他的诊所,客厅平时招待客人,有病人前来就医,就成了诊室。客厅有几个大玻璃柜,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药瓶。王子襄有个爱好叫“试药”。 他常常一个人拿自己作试验,有时是服药,有时是打针。有人劝说他这很冒险,可是他却处之泰然,我行我素,试验如故。

  除了枪杀与用刀,毒杀也是除奸的方式之一。因此,往往有军统特工爱开玩笑问他,能不能找一种无臭无色无味,微量水溶就能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就是那种随便弄一点放汤里茶里什么的,能立即溶解不留渣滓,喝下去让人立马翘辫子。结果王子襄很认真地说有,还找出兔子来给大家做实验演示。王子襄性格中的纯朴率真,可见一斑。可是这样的纯真性格,并不符合情报站长的身份,似乎也预示着某种命运的杀机。

  一天傍晚,天津站人员吴萍发现王子襄独自倒毙于家中。床头的小凳子上,还摆着几个小瓶子,旁边还有一个玻璃针筒。当他们把王子襄送医院急救时,已宣告不治。事后证实,那几个小瓶里以及针筒中的残余物,都有毒性。王子襄的死,究竟是他自行配制和试验毒药时,不慎出的差错?还是遭人陷害?这又是一桩湮灭在历史中的悬案。

  1934年是天津站的灾年。先是老站长王天木入狱,半年不到,新站长王子襄又意外身亡。结果,天津站的站长,空缺了好久,军统也没有派出适当的人前来接任。平津的特情工作,由北平站站长陈恭澍指挥监督,其人事经费亦由北平站承转。除了天津站属下的情报组与两名直属员也拨归北平站暂行联系外,其余人员均由南京局本部直接领导。等到吴赓恕任职天津站长,已经是1935年到1936年的事情了。

  天津站的日常工作由情报组组长吕一民和军情组组长郑恩普共同负责。而吕一民的侄子吕问友则是天津站直属通信员,驻在塘沽。另一位联络员是杨玉珊,是天津站所属情报组的联络员。后来她嫁给了郑恩普,成就了一桩特工姻缘。此时的陈恭澍往来于平津,负责整个华北区的日常情治事务。实际上,陈恭澍身兼着北平站与天津站站长的双重角色。正当陈恭澍意气风发,准备大干一场时,却又出了意外。他在老虎桥陆军监狱被关了半年。到1936年,陈恭澍才出狱复职,担任天津站站长。也就是说,陈恭澍既是吴赓恕的后任,也是他的前任。

  以身殉国的烈士们

  1939年初,抗战正是艰难时期。军统紧急电令陈恭澍克日赴港。天津站的站务,交由天津站书记曾澈暂为代理。后因人事调动频繁,工作也日趋繁重,曾澈升格为天津区区长,直接领导沦陷区的“抗日杀奸团”。不幸的是,1939年9月27日,曾澈在天津市区河北大经路失事被捕。曾被捕后,惨遭日本宪兵非刑蹂躏长达300多天,终于1930年9月9日在北平慷慨就义,时年仅仅27岁。

  某些网络文章称“匪军统特务王文,因刺杀有功,被国民党政府提升为天津站站长,1939年又升为军统局华北区区长。”这样的说法并不符合历史。王文是天津区行动组组长兼滦榆总部直属大队大队长,在平津、冀东等处开展敌后特工行动,痛击敌伪。让日本人和敌伪宪警都恨之入骨,一心想把他缉拿归案。1939年9月间,王文再次奉令冒险潜入北平工作,因身份暴露失事被鬼子逮捕。他受尽种种酷刑,坚贞不屈,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不成人形。最终从容就义于北平,时年刚满30岁。

  在陈恭澍被调走之后的8个月里,平津两地特情组织损失惨重,接二连三受到敌伪的破坏。为国捐躯的人员计有:从北平第一站调任天津站站长的陈资一;由副站长升任北平站站长的周世光;还有“抗日杀奸团”成员多达数十人。前任站长吴赓恕后来也在上海为国捐躯。

  过去的书籍与影视作品,总是以负面或反派的角色来刻划军统情报人员。其实,在各个敌后沦陷区,也有不少军统特工人员上演壮烈的英雄故事。正如历史重新公正评价国军的抗战一样,军统特情人员也应当得到更为公正的历史评价。
  一个间谍的自我修养

  和《潜伏》里的惊心动魄相比,真正的间谍战没有那么多回合,一次失误,命就没了

  ■本刊记者/汤涌

  这个行业容忍不了错误。

  这就是情报工作,从事这类工作的人员,一般被称作间谍。

  《潜伏》里余则成曾经教育过翠平:梦话可能会害死自己和好几名同志。以此让游击队出身的翠平能够认识到言行要足够谨慎,不能露出马脚。之前,当周围的人提到共产党、八路军等名词时,翠平就会勃然变色,还会在西餐厅里喊着要吃捞面条。

  这是文艺创作,这样戏剧性的场面是观众所喜欢的,不过在真实的谍战当中,姚晨这种相貌的女人根本就无法被派去搞情报——标志性的大嘴,会让她成为一个令人记忆深刻的人。

  拥有平常的外貌有助于从事秘密工作,这并非玩笑,一战期间,戴高乐曾经5次从德国战俘营里越狱都失败了,原因就是,想要抓一个外号叫“两米”的大个子,实在是太简单了。

  一个好的情报人员必须要有许多独特的品质,还要坚持学习业务,才有可能尽量保全自己并提供情报。

  忍受孤独

  一个好间谍必须能够忍受孤独寂寞,工作之余不能四处找人聊闲天。就算不聊天,随便写日记也可能暴露自己。

  二战时期的美国为了反间谍,曾经发动了数万名邮政检查员(多数是警惕的家庭妇女)来负责开拆各类邮件,其中一位检查员发现了一封可疑的信件,这封信所寄往的地址,是国外反谍报人员提供的“间谍地址”。

  这封信看似聊一些普通家常事,但明信上同时又用密写药水写了暗信,内容是纽约港商船舰队的护航配置,这样的信件自然不会写真正的发信人地址,联邦调查局唯一的线索是:打字机。他们排查了全纽约的同一品牌打字机,几乎要累死了。

  不过这位德国间谍显然有点太寂寞了,在先后截获了他的十几封信之后,一位美国特工仔细阅读了明信部分的内容,尽管里面有虚构内容,但小说总有原型,这位间谍描述的自己非常热爱生活,已婚,有一条得过瘟热病的狗,7点到8点之间上班,有漂亮的菜园子,最近换了一副眼镜,是一个空袭民防人员,还有,他是一个外国移民。

  特工们查询了1914年以来纽约移民部门的全部资料,寻找和此人的签名(虽然是假名字)的相同笔迹者,终于在第4881张,发现了笔迹相同的人,跟踪之后发现,他真的有病狗、菜园子、搞民防,于是特工逮捕了他。

  抓走这个棕色头发、溜肩膀、名叫欧内斯特的间谍时,他的许多邻居都来宽慰他的太太,因为他看上去非常老实,样子极其普通。该间谍招供出了另外一名间谍,他们都被判了30年的有期徒刑。

  注意防盗

  有些时候,因为法律和政治的原因,反间谍人员无法公开搜索某个间谍的住处,这个时候他们往往求助于秘密行动。

  在珍珠港事件之后,美军海军情报官威利斯·乔治曾经领导过一支职业偷盗小分队,专门偷偷潜入纽约的领事馆盗取文件碎片和灰烬。美国的反间谍人员很少,这时候的乔治连撬锁都不会。

  他找了全纽约最好的锁匠、开保险柜的专家、一个语言学家、一个会拍微缩照片的摄影家。此外还向英国的情报部门借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处女”,据说这位大姐精通打开所有蜡封的信,用个暖瓶或者火锅就能拆开,拍摄完毕还能轻松复原,就连紫外线检查都发现不了。

  这支半业余队伍成功地进出了领事馆数次,有一天被一个警惕的警卫所察觉,万幸他们穿着清洁工制服。后来乔治就多次深夜在楼道里弄出响动就跑,让这个优秀警卫打电话叫来领事。领事多次被吵醒之后,警卫被辞退了。

  多次得手之后,上级要求这支小分队去芝加哥侦查一个间谍嫌疑人,这个体面的商人有可能操纵着一个纳粹间谍网。此时,这支队伍已经有了许多新技术,比如学会无声工作以防备录音机,在落满灰尘的信封表面,用放尘枪来喷洒炭粉和滑石粉做的灰尘。这支队伍化装成测试大楼倾斜度的工程人员,潜入了4小时,并成功地拍摄了近2000页的文件。

  这次潜入成功地蒙蔽了间谍,他的一切物品都看上去像没有动过一样。不久之后,他和他的情报网被一网打尽。

  睡着和灌醉

  在不恰当的时候睡着和喝醉,在情报工作中很容易出事故。即使周恩来这样谨慎的人,也曾经有过睡着丢失了东西的记录。

  1946年6月7日,周恩来坐马歇尔(美方调停国共内战的代表)的专机去延安,把一个记事本放在了衬衣口袋里,开会太累,他在飞机上睡着了。没想到衬衣口袋没有盖,本子就丢在了飞机上。本子上记录的最重要的一样东西,是熊向晖在南京的地址。

  熊向晖是胡宗南的秘书,1936年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是周恩来亲自安排的一个重要情报员。当时周恩来希望找一个名校学生、出身名门、不怕牺牲的好青年打入敌人内部,熊向晖18岁就获得了胡宗南的赏识,后来胡宗南大举进攻延安时,毛泽东带着党中央在几十万敌人中间穿来穿去,毫无畏惧,主要就是因为熊向晖把几乎所有作战指令都告诉了周恩来。

  周恩来丢失本子之后立刻向中央请求了处分,同时让熊向晖到上海躲一阵。当时周秘密会见了熊,对他分析了局势:如果十几天之内没事,你就可以回来,那就说明马歇尔没把本子交给蒋介石,如果是马歇尔交给蒋介石,蒋亲自吩咐了查办,只怕这事就一查到底了。

  不久,马歇尔的人把本子封在盒子里送回给周恩来。十几天后,熊向晖回到南京,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一关。

  胡宗南也曾经试图灌醉周恩来。1943年,胡奉了蒋介石的密令,准备进攻陕北边区,熊向晖报告了这一计划,于是周恩来和毛泽东提前识破了胡的阴谋,蒋出于国际压力没有开战。

  当时周恩来到西安跟胡宗南交涉,胡宗南就组织了黄埔同学聚会,打算用“学生敬老师”和“太太团”来灌倒周恩来。不过他派去接周恩来的人,正是熊向晖,于是在出门之前,熊向晖用英语轻声提醒:“今晚小心,别喝醉。”

  当晚周恩来面对一群敬酒的黄埔家属,和蔼地说:“谁能说清楚黄埔精神包括什么,我就跟她喝。”

  结果,他一杯都没有喝成。

  熊向晖最后全身而退,被胡宗南送到美国去读研究生,1949年回国之后,成为新中国的外交官。1991年,他把自己潜伏在胡宗南身边的这段历史写成回忆录公布于众,台湾许多当事人一片哗然,当时的“行政院长”郝伯村把这篇回忆录印了数千份,给需要保密的干部学习参考。

  远离贪婪

  《潜伏》里的谢若林让很多观众印象深刻,他只认钱,不管是卖给共产党还是国民党情报。他对钱的贪婪甚至到了信仰的地步。在间谍界,谢若林并非异类。现实中,就有些人和谢一样,以出卖情报为生,没有任何原则和底线。比如一战时期的著名间谍玛塔·哈丽。这女人是个脱衣舞娘,和其他听电台或者拆信封的情报人员相比,也许更符合人们对女间谍的想象。她1914年被德国情报人员盯上,收下了2万法郎,据说她提供的情报曾经让法国多损失了5万士兵。不过她当时早已不再年轻,并非那种长于色诱的尤物,而是利用老客人和过去的交际圈获取情报。

  1917年,玛塔也为法国人提供德国人的情报,不过最后她被法国判处死刑,法庭没有采信她1917年帮法国军方提供情报的证据,不承认她是双面间谍。
  另一个贪婪的间谍则是一个被德国人称作“西塞罗”的家伙,此人真名叫迪罗,二战期间在英国驻土耳其大使馆当男仆,由于他擅长唱歌剧,很受大使的信任。不过他的父亲是被英国人杀的,所以他很想给英国人点颜色看看。
  他在大使喝醉之后偷配了一把保险柜钥匙,然后联系上了德国人。他用照相机拍下了诸如德黑兰会议上关于第二战场的讨论、开罗会议报告等诸多重要材料,把这些资料陆续卖了150多万英镑。后来大使开始觉得有间谍存在,就在保险柜里安装了一条电线,如果有人意外打开,就会弄响警铃,不幸的是,这个警铃的安装工作就是由“西塞罗”完成的。
  这个男仆后来因为在德国大使馆担任秘书的英国女间谍举报而落网,他的下场,却仅仅是被开除。后来,有人在酒馆见过他,据说他移居到了一个拉美国家。而德国人给他的钱,则几乎全是德国人自行印刷的英镑假币,一文不值。
  细节问题
  细节决定成败,从事间谍活动一定要特别小心细节。
  二战时期,德国人曾经组织过一群假的美国大兵,以袭击盟军的后方。他们找了几个在美国生活多年的德国人,来训练和带领这些队伍,他们都能说漂亮的美国英语,几无破绽。他们的队长特别提醒士兵们,要用英制单位、立正的时候千万不要磕脚跟,那是普鲁士风格的立正,美国人绝对不做。还有敬礼,一定要松松垮垮、吊儿郎当,太标准了就像德国人。
  然后这些假大兵穿上美军制服(多数还是宪兵制服),到盟军后方去搞乱交通、破坏铁轨和电线,袭击油库。电影《坦克大决战》就曾经描摹过这支特殊部队。根据日内瓦公约,穿敌军制服作战属于间谍行为,被抓住之后是不享受战俘待遇的,可以被立刻枪决。
  这些假大兵初期取得了一些成就,不过很快就被真的美国人发现并且抓捕了许多,有的人和美国人一遭遇,就被美国人开枪乱打。有一位美国军官曾经问过他警惕的手下:“为什么你能发现这些人是德国人?”
  该军士非常得意地说:“他们说自己是从3英里外走过来的,怎么可能呢?咱们美国大兵超过半英里就一定要坐吉普车的。这么不怕累,肯定是德国人了。”
  小心演员
  除了敌国特工之外,还有一类人也需要间谍特别小心,那就是演员。二战期间,英国人就曾经用一个陆军中尉成功地扮演了蒙哥马利,欺骗了许多以中立国公民身份活动的德国间谍。
  由于战争,许多各类职业的男人都应征入伍,其中就包括克里雷顿·詹姆斯中尉,他当过25年的演员,却在战时在军饷部给士兵们发工资。当他接到电影摄影队的尼文上校的电话,告诉他要拍反映陆军生活的电影时,非常高兴。
  不过到了约定的地方,一位在反间谍部队(IC)工作的上校却告诉詹姆斯,他得扮演蒙哥马利,以欺骗德国统帅部。尽管比这位将军的年纪小很多岁,不过两人的相貌惊人地相似(这位英国陆军最高指挥官长着一张典型而普通的大叔脸),中尉和将军还都在澳大利亚生活过。职业演员詹姆斯中尉很快就让自己变成了蒙哥马利。
  詹姆斯被派去访问直布罗陀,在那里受到地方贤达、各类商人的接待,这里面有许多人都是德国人的情报员。英国人故意让他们向德国发回消息,证明蒙哥马利在这里,将领导一次在法国南部而非诺曼底的登陆,这些人都熟识蒙哥马利的相貌,但是詹姆斯演技出众,所有人都发回了错误信息。
  并不是只有活人才能担任演员工作,英国人甚至用一位死者成功地欺骗了德国人和意大利人,1943年,盟军准备攻打西西里岛,为了把德军的兵力引向别处,英国人征用了一位死于肺炎的男人。
  这位死者的肺部有积水,这让人以为他死于溺水。英国人称他为“威廉马丁少校”,在他的身上放上了关于撒丁岛登陆准备工作的文件、银行账单、情书(专门折叠了很多次,让人觉得都快翻烂了)、情人照片、戏票、买戒指的发票——以便让一切更逼真。然后把这具尸体丢弃在了西班牙附近,中立国西班牙找到了尸体,通知了英国领事,当然德国间谍也成功地复制了“马丁少校”携带的文件。德国人果然把部队调到了撒丁岛,艾森豪威尔轻松攻克了西西里岛。
  二战结束之后,整理德国档案的英国情报官曾经吃惊地向高层汇报:“我们的绝密文件因为军官溺水而丢失,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只有参与了这场戏的官员哈哈大笑,从那些德国人汇报给希特勒文件的重视程度上,他们知道马丁少校才是世界上最牛的演员。
  大规模的战争早已结束,冷战时期的谍战也落下了帷幕,不过各国之间互相刺探情报的事情,仍旧每天都在进行,各国的间谍都必须小心翼翼地做到两件事:首先是发回真情报,其次是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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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2 12:25 | 显示全部楼层
揭秘:保密局天津站土崩瓦解的始末
原创/不得转摘翻版
   我曾在几个老改农场工作过,老改农场实际上就是关押政治犯的监狱,因他们要进行劳动改造,故取名劳改农场。别看是一个小小的劳改农场,这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在这劳动改造的有国民党军的中将军长,有中校飞行员,还有特务机关的上校处长。这不,看到《潜伏》电视剧后,我找到老友们找到了李俊才档案线索,好在已过去近60年了,他们的档案不做特殊保密,复制回来好好研究一下。从李俊才的资料中我看到,《潜伏》电视剧中的吴景中并不是保密局天津站末任站长,天津站也没有余则成这个人。本文依据李俊才1962年9月以后的诸多交待材料并经甄别后,以李俊才自述的方式整理的,是一个记实性的小说。李俊才曾任天津稽查处副处长,代理处长,保密局天津站末任代站长,现在让我们看看真实的历史故事:保密局天津站土崩瓦解的始末。
   一、吴景中召开“紧急应变会议”
   1948年12月上旬,当人民解放军分别隔围天津、唐山时,保密局特务已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特别在同年12月唐山解放,平津铁路中断后,特务们更加惶恐不安。但仍抱着幻想,总认为苦撑下去还会有一线希望,或许会“因祸得福”,借机巩固个人地位,继续再向上爬。当时革命胜利已近在眉睫,而保密局在津特务仍然妄图苟延残喘,继续与人民为敌。12月13日下午6时许,保密局天津站长吴景中电话通知在津的公开和秘密机构负责人即刻前往站部(天津旧十区林森路297号)举行紧急会议,当时我是以稽查处副处长代理处长的身份率领本处督察长王鲁翘同去参加(处长李广和已于11月下旬被警备司令陈长捷奉总统府令扣押),当晚陆续到会的人有:市警察局正副局长李汉元、齐庆斌和该局督察处长王清溪、警备司令部参谋长严家浩、保密局三有企业公司华北办事处正副主任白莲承、林翰章、津浦铁路警务处天津警务段长郑善明、平津铁路警务处天津警务段长贾金南、天津县警察局长陈仲仑、行政院物资供应局华北办事处替卫稽查组长侯化钧、招商局天津替察队长毛洪明、保密局本部第六(司法)处长李希成(李是12月12日经毛人凤从南京派去天津提解李广和的)。吴景中主持开会时,临时推定齐庆斌担任记录。吴首先说明形势紧迫,必须立即采取紧急应变措施,在南京方面的指示未到之前,应该研究必要时的对策。因为保密局在天津人员几年来绝大多数由于工作关系已公开暴露了特务身份,而且人员众多,势难全部潜伏,因此,必须作有计划的撤离,如果一旦情况突变,陆海交通势必中断,到时只能跟随大军进行突围。
   为了应付这种非常局面,提出下列方案讨论决定:
   (一)由严家浩随时供给战况情报,并密切注意警备司令部的动向和战防部队的转移,以使在必要时所有公密机构人员随部队突围撤走。
   (二)各公密机构人员按其所有武器之条件一律配发枪支并随时准备轻装集体行动。
   (三)路途给养由白莲巫、林翰章事先妥为充分准备。
   (四)尽先打发眷属乘船南下,免于在突围时受拖累。
   (五)派专人在事前雇妥大批渔船,必要时先乘小船去塘沽,再从海上去青岛。
   (六)成立突围撤离指挥部,由吴景中、严家浩共同负责。上述各项,与会者均表示赞同,并决定将记录整理交李希成顺便带往南京,交毛人凤作最后决定,14日夜李希成搭乘最后一艘开往上海的“无培轮”南返;从巧日起解放军封锁了海河,至此海运亦告中断。此后各机关负责人均在本部门积极作撤离准备,但一直未见毛人凤的指示到津。
   二、吴景中的私奔
   出乎人们意料之外,吴景中竟然在12月18日秘密率同天津站人事股长蒋锵搭乘押解李广和去南京的飞机不辞而去(12月18日毛人凤派保密局技术总队长杜长城从南京乘飞机到津持“总统府”的命令提解李去南京),直到吴的汽车司机自机场返站部后,该站人员始得悉吴已不辞而走。于是站部情报股长唐敬修,站员郑承愈等带头将站部金柜打开,由唐独自抢去案款黄金四五十两,其他人员将全部经费一抢而光。唐等并造谣说:解放军已攻人市区,这时全站内勤人员一哄而散,自行寻找藏匿处所。当日午后l时许.我始得知吴已逃走及站部溃散的情况,当时我认为吴既没有得到毛人凤的撤退使命,竟敢撤离职守,必然事前与李希成有所密谋。但又估计吴可能已接到撤退电报怕公开宣布后飞机座位有限,难以分配,不如抢先搭机南京后电告在津人员撤离。因当时津郊张贵庄飞机场已不保,眼看飞机着陆已成问题。这时我的心情开始不安,立即去陈长捷处探听津郊战况,并顺便将吴景中离津情况面告于陈。据陈当时表示,战局尚未恶化,竟有人抢先逃离,如果大家都这样擅自行动.局面该如何维持!警备司令部人员必须坚守岗位集体行动,否则以临阵脱逃论处。现在北平傅总司令方面已有妥善计划,以侯总部移津后,天津当保无虞,万一战况失利,随大军自海上南撤也不晚。你应将这一情况向你处人员说明,切勿惊慌失措,必须各守岗位,维持地方治安。次日听说站部有极少数年龄较轻、在津无亲友的人员已被齐庆斌收容后安置在其私宅。于是,我认为按我在原军统组织的资历当然比不上齐庆斌、李汉元、严家浩等,照理他们应该主动处理天津站的善后,不过我是毛人凤派在天津的“秘密督察,如果对此不闻不间,将来责任悠关,因而打算将昊离津情况迅速告知毛人凤。约在20日左右的一天上午,陈长捷找我去,对我说:参谋长严家浩已搭乘航空公司人员撤离的飞机不辞而走,行前给陈留下一信,说明去南京另谋他职,并表示未及面辞而致歉意。同时,将其自用小汽车一辆.望远镜一副托人代为送陈以作纪念。接着陈又气愤地说:此人在津三年,恶行多端,自我来津后就有意撤换,但因严是你们保密局的人,所以一向对他保留情面,殊不知当前情势紧张,人心惶惶,但他居然擅离职守,显系有意动摇军心,我已急电南京将严扣押解回天津予以严惩,以正军法。我也不要他那些臭东西,这简直是对我的莫大污辱。最后并要我将严逃走情况电告毛人风。当晚六、七时许,稽查处第一科副科长吕士伦对我说:“听说天津站电台台长郭维双已雇妥渔船携带电台、报务员等准备从海河去塘沽转乘轮船南逃。如让郭走掉,今后和南京方面的联系即会完全中断,这对你很不利。最好马上派人将郭劝回,对其慰勉一番,要他架设电台继续和南京通报〔该站电台,历来就架设在稽查处官兵消费合作社楼上,对外以稽查处为掩护),你应以‘十万火急’电报将吴景中、严家浩等离津情况速告毛人风,同时请示我处应在何时撤离。”吕的这番话,正合我的心意。我立即派本处军需室主任胡鸿章率领副官燕振等,前往海河码头将郭等连同电台一并接回到处。我即对郭表示,今后电台人员的生活由我全部负责,当即叫胡军需主任付给郭l000元金圆券。是夜我拟一电报给毛人凤,主要内容是报告吴、严离津情况和陈长捷在严走后的表示,以及阻留天津站电台、站部抢劫黄金等情况。最后请求本处在何时撤离,交通工具等问题。但由于我和毛没有直接通电的密码本,我又不愿交给电台译发,这时胡鸿章(军需主任)对我说:李广和与毛使用的“封”字密码本,现仍在李的私人秘书韩显宗处保管,可交韩代为拟发,想不到这份电报发出后,我就成了保密局天津站收拾残局的主持者!
   三、我是怎样收拾残局的
   拿我在原军统的资历来说,特别是按我在保密局内部的人事关系而论,我确实没料想到会成为保密局天津站的最末一任站长。以资历来说,我不过是1938年军统临训班毕业的一个中级特务,站长总得应有“少将”级职,而且以当时天津市替察局正副局长李汉元、齐庆斌而论,他们不仅是军统的老特务,并且和已死的戴笠以及军统内部重要人物有私人关系,同时他们在津任职有两三年的历史,任何人都会了解,旧社会里有一句话“朝里有人好做官”。事实证明,正如李广和被扣后,我还企求将代处长的代字去掉转正,但军统还要派夏松来津接任处长(终因交通阻隔夏未到津),因之,我并没料到会被特务主子毛人凤“宠信”到这般程度,虽然毛在同年8月到津视察时对我那样“器重”,但我总认为不过是毛对我的一种笼络手段,培植其私人党羽而已。因为一则我过去和毛从未见过面,再则我也役对他进过贡,高官厚禄的职位自然轮不到我头上来。
   约在12月23一24日突然接到毛人风要我亲译的一封“限即刻到”的特急密电。电文仍用李广和的“封”字密码,这封电报足足有两三千字,而我当时确实没有亲自翻译的耐心,当即将李广和的私人秘书韩显宗找去在我的办公室内代译,并再三叮嘱不论其中有任何内容,绝不能透露丝毫。同时立即下达“手令”,委派韩任“稽查处”中校人事秘书(因原任秘书华世英于12月14日请假护送其妻南去,临行时,并表示不愿再北返)。经韩译出电报的主要内容大致是:
   某某电悉(指我的去电),吴景中弃职逃走,罪该万死,现已扣押,定予严惩。派你自电到日起兼代站长,希即从速恢复站部继续加强工作。吴景中曾在津布置有四个潜伏组,并详附各组台人员姓名,住址如下(此处从略),希你亲自化装与各组电台分别秘密取得联系,根据具休情况,予以加强布置,督伤各组台迅即和本局开始通报。如有任何困难,必须予以解决并希电告,大难临头应龟勉从事。弟毛人凤。
   当我仔细看完电报后,心情上有些激动,首先在内心里暗自喜欢,认为干了十年总算爬上来了。但是,当前天津局势日益紧迫,这个站长究竟能代多久?不论将来如何,我总算成了保密局的一名高级人员了。同时想到毛为啥不派李汉元或齐庆斌兼任?是否对他们不相信?或许是毛怕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不愿干,而失了毛的权威?也许是李广和到南京后在毛处给我进了“善言”?总之在沾沾自喜中夹杂着多种猜测。经过十几分钟的思考后,决定将稽查处一科副科长吕士伦找来研究一番,应该怎样应付当前的迫切处境。这里需要先说明吕和我的关系:吕和我是山西同乡,又是中学和大学的先后同学。虽然过去不相识,但从1938年同人军统临训班受训时,私人相处十分融洽,他又比我大十几岁,对我倍加照顾。我总以“老学长”待他,凡事认为他见识广,经验丰富,并在班内有过口盟的封建结拜关系,平常对吕以“二哥”称呼。因之,我到天津稽查处任副处长后,吕不仅是我家中的食客,同时也是我的谋士。我把来电给吕看后,他首先说:“老弟!应向你道喜啊!”我说:“不知是凶是吉?”他说:“不管怎么说,只能说是老弟官运亨通”!从此咱们兄弟也能在天津独霸一方了,老弟,加油干一下吧,只要能够撑持过目前暂时的局面,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我说:“只要二哥全力支持.咱们就千下去,反正不干也不行”经我俩密谋后,决定采取如下措施:
   第一,首先将毛人凤电令我兼代站长事速告陈长捷.一方面抬高我的身价,或许由此陈会考虑提升我接任处长;另方面也要陈了解我已成为军统在津的负责人,而不仅仅是他手下的一名副处长了。
    第二,分别密函给军统在津各机构,已奉毛人凤令,由我兼代天津站站长,并将站部暂设在稽查处内。
   第三,速将站部驻站法官宋长铜找来,计议恢复站部事(因宋是军统临训班同学)。
   第四,由吕士伦代表我化装前去与各潜伏组电台人员联系,约定时间到津市旧德国租界温州道五弓我私宅见面,接受加强潜伏布置任务。
   第五,由我出面速电毛人凤保荐吕士伦兼任天津站副站长,代我实际负责。
   次日我去陈长捷处说明来意后,陈说:“这样很好,但你应将主要梢力放在稽查处,看情况毛人风派的新任处长夏松已不可能来了,所以你还要继续实际负责。最好找一个得力助手代你主持天津站。这时我为了谋得正处长的职位,乃满口答应说:“我完全遵从司令的指示,请求司令今后对我随时指导”。当天,宋长洞来处,经我和宋、吕三人商议后,决定派宋联系站部在津人员,并规定具体日期,在旧一区林森路34号集合,听候宣布毛人凤派我兼代站长的电令。大约过一两日的一个上午,宋长洞对我说:已联系到二十余人均集合在指定地点,我即由宋陪同前往。当我宣布命令后,都喜形于色,纷纷表示今后有所依归了。同时我对大家表示,站部正式恢复后,所有人员的生活和安全我完全负责。但应各自坚守岗位,共度难关。将来天津一旦解围,我们就结成了患难与共的关系,希望大家安心工作。讲话毕,我遂即指使站部庶务股长吴仲庆、主任会计李培杰,立即与“稽查处”军需主任胡鸿章接头,在处内办公大楼筹设站部办公处所,并指示李培杰即日电南京保密局火速电汇全站三个月的经费,防备交通中断后无法接济,同时规定凡站部无眷属人员准备在处内食堂搭伙,伙食费暂由处内供给,另外指定站部情报股站员李国庆、人事股站员陈时济,分别代理该股股长。惟文书股长张成信拒绝报到,我令宋长洞去张家胁迫其到站部办公。并指使李培杰、李国庆、陈时济等设法探听情报股长唐敬修、站员郑承愈的下落,诱召该等来站自首,交出抢去的黄金公费等,则不再迫究。一两天后,唐、郑果然先后到站,并交出部分黄金约45两、金圆券二三千元,我即背弃诺言,将唐、郑关押在稽查处看守所,并电毛人凤予以惩处。这以后站部开始逐渐恢复,但据李培杰等说:站部除密电本及会计账簿外,所有情报、人事等案卷,均在12月14一15日夜间由吴景中、蒋锵二人亲自悉数焚毁。我即分别令各股重新建立案卷收发制度。同时召开一次站务汇报,对各股作如下指示:由情报股代股长李国庆经常和稽查处一科密取联系,随时向警备司令部参谋处探听津郊战况汇编成情报逐日电报南京;另由人事股代股长陈时济商同李国庆对全站各外勤情报组分别联系。根据各组具体情况,进行一次人事整顿后继续恢复搜集情况活动;宣布由吕士伦兼副站长,代我全权处理站务,派宋长洞兼任驻站督察(原督察宗巫风在12月上旬临时请假去北平未返)帮同吕督导全站工作。根据全站现有人员一律颁发1949年元月份薪响,以安定生活,另指定助理会计兼出纳朱玲(女)帮同译电员翁华锢〔女)加强译电工作,并规定当日电报必须当日译发,不得积压。最后严格规定站部各股负责人及译电员等搬至站部住宿不得私离,以备南京方面派来接运撤退的飞机时一齐撤离。约12月末据李国庆、陈时济报告:该站原有五个外勤情报组,经过分别联系后,其情况如下:第一组(社会情报组)正副组长朱佑衡、王兰夫妇已于12月中旬包乘飞机南逃,组内情报无法了解。第二组(军事情报组)组长邢仁甫(中共叛徒)原在杨柳青以河北省第三行政专署保安副司令为掩护,该组亦设在保安司令部,因专员兼保安司令朱占魁于11月间投向解放区,邢组已撤回天津暂设邢家,全组处于停顿状态,邢并表示即日来处和我面谈一切。第三组(工运组)组长周士甫。第四组〔学运组)组长张源清,均于12月18日搭乘飞机南逃,已选定各该组骨干分子代理组长(姓名已忘)并指示该等积极搜集有关工运及学运情报。第五组(政治情报组)由副组长葛奎壁代理组长,该组专门搜集有关中共情报,惟该组文书某人〔姓名已忘)与葛私人矛盾较深,因之葛很消极。据李国庆说:葛原系中共叛徒,该组成员中多系叛徒,自解放军围城后,多消极怠工。即日我令李将葛找至稽查处,除将该组文书调任站部收发外,责成葛积极搜集情报,并准葛将该组成员中工作不力者送处关押。次日邢仁甫来见我,据邢说:他接到河北省主席楚澳春的电报,要他即日飞平,接受特殊任务(我未询问内情),并希望我准他辞去组长,代为购买机票前往北平。当时我认为该组已不起作用,答应邢辞职,对该组未加整理。与此同时接到毛人凤来电指示:准吕士伦兼副站长,并电汇站部三个月的经费乃万元金圆券,对于天津站何时撤退一事只字未提。这时我已感觉到毛要我继续撑持下去。当时我为了弥补个人亏空,将25万元提出交给同乡商人孔逢源代为搞黄金黑市买卖,仅数日间获利黄金十两。1949年元旦我集合槽查处全体人员聚餐时,将站部人员也召去赴宴。我曾在宴会上作过一次煽动性的讲话,鼓励大家积极工作,会后并摄有“元旦合影”。站部虽已恢复,但从12月末开始,市内每日受到近郊解放军的炮轰,市区不断发出警报,实行临时戒严。因之,各外勤情报组的活动受到一定影响,站部日常工作仅汇编一些当日近郊战况电报南京。
在我兼代站长后,还遇到了不少麻烦。虽然我当时在特务人员中,一无名声,二无众望,但当时流窜在津的外地特务,在穷途来路的情况下,只得向我投奔,至少也能解决吃住问题。因之,自从东北解放后,陆续逃亡到天津的特务,虽然保密局已通令该等一律集中北平,并指定当时逃亡在北平的保密局东北督导室主任褚大光负责收容,但自12月12日平津铁路中断后,陆续逃至天津的仍有四五十人被阻滞留,当这批特务沿途狼狈逃窜抵津后,食宿大成问题。听到我兼代站长后,每日三三两两来稽查处找我,要求解决生话问题。因我无法支付费用,乃电告毛人凤请示解决办法,不久毛复电指示:令我暂作收容,从站部经费中挪用一笔特别费,酌予借发生活费若干,同时令我向李汉元协商,由市警察局暂垫借面粉几十袋,另设一个招待所予以安置食宿。1949年元月上旬,我叫副站长吕士伦通知这批特务集合在稽查处大礼堂听我讲话。在我讲话前曾按照报到的名册点名一次,并宣布么旧一区林森路34号作为“临时招待所”,每人预借200元金圆券作为生活补助费。这时在场者有人向我提出安排工作问题,以及何时才能撤离等。我以必须向南京方面请示后才能具体答复。最后为了安定他们在逃窜时惊魂不定的情绪,即将陈长捷一向公开自吹自擂固守天津的战术所谓“地雷战”传播一番,并扬言如果度过“难关”后,再行解决工作问题,如若局势一旦恶化,即可率领大家随部队突围,总之希望切勿闹事,静待形势的发展。以后听说这些特务搬入“招待所”者廖廖无几,多数各自寻觅藏身处所,以求个人安全。
   四、加强潜伏布置
   经吕士伦代表我和各潜伏组联系后,我在12月末和1949年元月初,分别与各潜伏组负责人见面,首先和我见面的是第二潜伏组长胡润泉,地点是在温州道五号我家中。据胡自称:他原在站部担任收发,于本年八九月间被站长吴景中指派为天津市第二潜伏组长,从此即开始筹备潜伏,潜伏方式以普通居民为掩护,主要任务是在天津解放后,专门在河东区一带刺探情报,但从接受潜伏任务后,直至吴景中离天津前,从未收到进一步的布置,除和本组潜伏台报务员张经纶见过几面外,有关潜伏经费以及和南京保密局本部的联系等问题,迄今尚未解决,本组成员亦尚未开始物色。当我在和胡谈话时,见其酒气熏熏,面红耳赤,语无伦次,甚为不满,认为吴景中选择这样的潜伏人员根本不合条件。我当即以严厉的口气对胡说:现在我奉令对你进行加强布置,解决一切问题,但潜伏人员绝对不应有任何嗜好,喝酒固然是个人生活细节,但酒醉后不易控制理智,容易暴露秘密,今后必须在私生活上注意,这样对工作和你个人的安全都有利。接着我将毛人凤来电中所规定该组与南京保密局本部直接联系的化名,以及尔后保密局派人到天津与胡组接头人的化名、特征、衣着、暗语、暗号等等一一详加指示,胡并作了记录。最后谈到潜伏经费问题时,胡提出要求一次预发半年以上的生活费和一笔活动费。我答应电请毛人凤核定数目后即可转发。在胡离去时我再三叮嘱胡,切勿和组台报务员互通潜伏处所,以免将来互受牵连;同时在每次会见时,必须约定下次不同的会面地点。次日我在稽查处会见了该组电台报务员张经纶,张当时约二十余岁,还有些稚气,但在举止上已染有军统电讯特务的目中无人的骄气(一般军统电讯人员,由于组织系统和业务上的独立性,处处表现超然特殊,见之令人作呕),据当时在场的站部电台台长郭维双向我介绍说:张原在站台一度任过报务员,是吴景中令他挑选的潜伏报务员。我问张计划用何种掩护方式?张说:他有一个表兄(未提姓名)在天津开设电料行,经售电讯器材和收音机。计划以此电料行为掩护,并准备将电台秘密架设在该行。但在架设技术方面尚未作出充分考虑,现今只领到两瓦半电台一部,希望早日发给足够半年以上需用的电池,并要求预发半年生活费和一笔架台特别费。我即面告郭维双发给张半年所需的A、B电池,同时指定郭迅速帮同秘密架台,并规定与南京保密局通报之称号、波长、时间、双方化名、密码更换办法等。至于潜伏经费,侯电请毛人凤核定数目后,当即照发。此后我在家中会见了第三潜伏组长丁护。丁有些书生气派,态度较持重。据丁自称:曾在东北锦州军警联合督察处任过职,锦州解放前来天津,被吴景中布置担任潜伏组长,他有一个亲戚(未说姓名)在天津海河北一带开设煤球铺,计划以此为掩护。另外还有一个亲戚在天津邮局任职,将来可由其掩护和刺探各种情报。接着我对丁作了同第二潜伏组的布置和指示。此后我在稽查处和该组报务员张孝莲见面。据郭维双介绍说:张在北平天行无线电学校毕业后,受过军统电讯训练,曾在天津站电台实习过一段时期,已具有独立工作能力。当时张向我报告他的潜伏计划:他家在天津经营一个棉布庄,准备在该商号的存货库房修一个夹璧墙,作为秘密架台处所,但得郭台长亲往进行技术指导。最后我对张作了同对第二潜伏组台的布置和指示。再次日第一潜伏组长王抱华到我家会见时,正逢我准备去旧十区张庄大桥元兴池澡堂洗澡,我顺便将王带至澡堂。据王自称:他曾在天津站担任过内勤,后又调在该站某外勤组任组长(或副组长〕,1948年9月间被吴景中秘密指派为第一潜伏组长,任务是专门搜集天津海河码头及车站一带的情报,计划以普通居民为掩护,因其本人家属在津市居住多年,尚未暴露过特务身份,他已吸收了一个潜伏组员某某某(名字记不清,是天津红帮大头子姜般若之子)。最后我对王作了同上述各潜伏组一样的布置和指示。同一天我在郭维双处会见了该组报务员辛国梁(或名辛守农,记忆不确),据郭介绍说:辛曾在站部当过较短时期的报务员,以后介绍给吴最中被指派为第一潜伏组报务员,当时我看到辛的举止还机智;虽然年龄还不过二十几岁,但有些社会经验,在同我谈话中,有奉承的旧习气。当时辛说:他还没有选定秘密架台的地址,虽然家属居住天津,但环境复杂很难保守秘密。现正准备和郭台长研究建台问题。我对辛亦作了同其他各组报务员的布置和指示。第四潜伏组的情况是这样的:据吕士伦对我说:他按照电报指示的地点去联络该组长何某某(名字我一时想不起),但何居住在天津西郊,该地带近来已成战场,居民逃走一空,故无法前往联系。据毛人风的电报中说,何组在吴景中布置时,一直未选定报务员,要我和郭维双商量,由郭在该站报务员中物色适当人选。经我和郭研究后决定,由郭选一个较老练的报务员,并兼代该组组长。以后郭介绍站部电台报务员陈攀敏担任此职。我在郭处与陈会见时,见陈年近三十岁,身体很痰弱,操一口浙江话。从态度上看,很像一个军统特务老手,但我担心陈的条件难以适应地方环境,因为一个南方籍的中年单身汉,自然会引起怀疑。但据陈说:他有一个浙江同乡友人(未说姓名)曾在天津旧十区小白楼开设水果鲜货店多年,计划以此为掩护。随后我指使吕士伦将加强布置情况拟以详细电报,仍交韩显宗翻译后,当面交给郭维双以特急电发给毛人凤。经过一二日后,毛复电指示:由站部情报股长唐敬修交出的案款黄金内拨给每潜伏组各五两,每组电台各发两万元金圆券,作为半年内的潜伏经费.所需电料由郭维双从站部电台储存的器材中配发各台半年用的电他。并指示由郭切实负贵指导各组台从速秘密架设后即刻开始通报。核准由陈肇敏任第四潜伏组长兼报务员。我接电后,立即通知吕士伦、郭维双分别通知各组长和报务员,再次与我会见。由我亲自如数发给潜伏经费,并叮嘱该等有计划的节省使用。此外并指使郭维双迅即妥为帮同各组台架设电台,配发电料,争取早日和南京通报。1949年元月10日左右,郭对我说:各台均已架妥.已开始和南京通报,情况良好。最后郭说:按照组织规定,凡担任参与潜伏的人员,必须在布置毕撤离当地,以免将来一旦发生意外,互受牵连。因之,他必须辞去站部电台台长,准备暂在天津躲藏,等侯解放后潜逃。至于台长遗缺,建议由当时撤退在津的唐山站电台台长孙折接任,我当即和郭联名电请毛人风核示,以后毛复电核准,由孙接替。
   在我进行上述加强布置时,老实说当时我认为这四个潜伏组的具体人选并不合潜伏条件的要求,自然将来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因为按军统组织布置潜伏特务的常规,潜伏人员必须在当地具有深厚的社会基础,特别是要丝毫没有暴露过个人的特务身份,甚至在当地得有悠久的一般自由职业,并能在经费接济不及时的情况下,尚能独立生活继续活动。同时潜伏人员必须具备丰富的社会阅历,狡猾的手段,随机应变的伎俩;所谓要有:机智、沉着、勇敢、善谋、毅力等等特点。但以上四个组台所选定的人员,基本上均不符合这种要求。但是为了求表现,企图巩固个人的反动地位,曾有过一个另行布置潜伏的计划。我和吕士伦说明我的意图后,吕士伦表示同意,并由吕提出计划.拟由军统分子贾履厚等建一个潜伏组,因贾系山西平途县人,1938年和我同人军统临训班受训,抗日战争时期,曾任军统晋陕区太原直属组书记(组长吕士伦)。当时因太原难以立足,贾即长期住在天津其族叔开设的某商号。日本投降后,于1946年任河北省香河县警察局长;1948年离职住在天津其族叔家赋闲。一天吕将贾找去说明此意后,贾表示同意。我当即要贾作出潜伏计划,但贾提出须有20两黄金的筹建费,我认为贾的要求过高,当然不会得到毛人凤的同意,同时我还打算将站部所余案款黄金作为我日后潜逃的费用。因之,此项计划未成。以上四个潜伏组和电台在1949年元月15日天津解放我被俘后,已全部如实交代。
   五、在津各机构的全面瓦解
   解放前保密局设在天津的重要机构,仅就个人了解的计有:三有企业公司华北办事处(该处辖有天津国华公司、泰东公司.均以一般民营商业面目出现)、中美无线电器材制造厂(摘有天津中国广播电台)、天津经济通讯社、行政院物资供应局华北办事处瞥卫稽查组、保密局华北经济作战组驻天津办事处、津浦铁路替务处天津警务段、平津铁路誉务处天津苦务段、保密局天津策反组、保密局唐山站、招商局警卫稽查组天津警察队、以及和军统有关的国防部二厅天津侨防组、华北'’剿总”二处驻天津第十四通讯组、华北“姗总”二处派驻天津邮检组、天津警备司令部电讯监察科等等。这些形形色色的特务机构在天津形势日益紧张的情况下,均开始逐渐瓦解或结束。惟独被保密局掌握的地方性机构,如天津市警察局、天津县警察局、天津警备司令部稽查处仍在继续苟延残局。因为市警察局在建制上属于市政府的公开行政机构,不能自作主张拭自撤走,同时直属该局的保安警察总队已在天津被围后被陈长捷编人城防部队归陈直接指挥。而局长李汉元虽然已将眷属送往香港,但其本人一再表示不打算离开天津,并到处扬言个人在天津多年尚无显著恶迹,如果共产党来了,也不会和他过不去;还可得到津市的知名社会士绅对他予以袒护。究竟李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别人难以揣测。天津县警察局局长陈仲老在未受到省政府的指示前,自然不能按其个人意图行事。故我在1949年元月10日前后和陈会面时,陈向我表示决定在解放后化装潜逃,并作了具体准备。至于稽查处在未得到毛人凤的指示前,必须听从警备司令陈长捷的指挥,特别是1948年12月下旬陈发表我升任处长时,在事前并未征求毛人凤的同意,仅在发布命令后陈给了我一个电报,要我发给毛予以备案。因之,我虽然连电向毛人凤请求何时撤离,但表面仍表示要绝对听从陈的指挥,实际上当时稽查处也处于苟延挣扎的残局。我当时的内心矛盾重重:一方面总想逃走,但另一方面,还在幻想撑持过这个“难关”后,就能巩固个人既得的地位,如果擅自逃走,还有兼代站长的拖累,将来也会得到和吴景中同样的命运。于是硬着头皮抱着听命于天,不过我已打定了主意,在解放后化装潜逃。如假造了“解放证”,又向陈仲客处要来天津县的空白“国民身份证”以及积极准备便服、路费和临时躲藏的地点等。
   现将当时保密局在津各机构的瓦解情况概述如下:
   (一)三有企业公司华北办事处
   该处是保密局于1947年设在夭津旧十区营口道泰东公司!日址的经济机构之一,对外以泰东公司为掩护。1948年l0月东北辽沈解放后,该公司总经理军统大特务戴颂仪从南京到津指挥该办事处正副主任白莲巫、林翰章开始办理结束。并将存放物资积极南运;迄至十二月中旬,仍有部分待运物资,堆积海河码头。白莲巫曾托我向招商局天津分局说清准予优先起运,但因北来轮船较少,客运拥挤,这批物资直至天津解放尚未启运。12月下旬天津飞机场被警备司令部控制后,白、林二人一再央我向该部代为请领“出境许可证”,此后白、林始购得机票乘飞机去青岛转南京。事后我听白的汽车司机刘桐轩说:“办事处库房仍存有部分遗留物资如棉布、汽车轮胎等等,白、林走后已由职工分赃。白的小汽车,由刘私人保管,所有职工已散伙。
   (二)中奖无线电器材制造厂
   这个厂是日本投降后,军统在津接收的日寇某电讯器材厂,当初军统通过该厂修配各种无线电机,配备给军统在华北地区的特务机构使用,以后逐渐制造各神电器用具和材料,如电扇、收音机等公开出售,同时在天津旧一区罗斯福路开设中国广播电台,一面进行反动宜传,一面兼营商业广告。1949年冬该厂曾和华北“勒总’天津修械所勾结,专门修制各种枪械。同年12月该厂厂长楼兆绵和中国广播电台台长(或称经理)阮一诚(女)夫妇南逃后,由楼的妻弟某代为负责,并准备将机器南迁;后被厂内工人阻止。天津解放后已由政府接管,楼的妻弟被捕获。
   (三)天津经济通讯社
   该社是日本投降后,军统设在天津的经济情报机构,由秦丰川负责主持。l949年元月上旬,天津解放前夕,该社临时负责人刘子威(刘可能系该社秘书)将社内无线电台一部送至稽查处交我代为保管。据刘表示准备将全社职工遣散,其本人计划在解放后潜逃。
   (四)行政院物资供应局华北办事处势卫枪查组
   该组专门担任北平(今北京)、天津“美援”物资仓库的看管,由保密局特务侯化钧任组长,组址设在天津某地(街名记不清)。1948年12月14日夜侯乘元培轮南逃时,曾托我代为关照该组人员的生活。侯离天津后,全组人员各自逃散无形瓦解。

   (五)保密局华北经济作战组天津办事处
   该组是1948年春南京保密局本部派上校专员桂询到北平秘密设立的一个专对解放区进行经济破坏的特务机构,并在北平(地址不了解)秘密设有印刷厂,大量印制解放区的各种假钞票,通过种种手段带至解放区边沿地区使用。同年秋该组在天津设立销售假钞的秘密据点,桂询曾勾结我代其在天津市旧十区大沽路45号租得商铺楼房一所,桂即以商栈为掩护设立天津办事处,以后桂经常往来平津间运送大量假钞。同年12月上旬,桂从北平携带其父和妻子乘轮船南去,由副组长徐之乔负责:1949年元月上旬,天津解放前夕,徐将该办事处存放的一批假钞送至稽查处托我代为保管,徐本人表示准备在解放后潜逃。
   (六)津浦铁路局,务处天津奋务段
   该段设在天津市北车站,由保密局特务分子郑善明任段长。1948年9月下旬济南解放后,仅只唐官屯至天津通车。其瓦解情况参看平津铁路天津警务段。
   (七)平滩区铁路局,务处天滩,务段
   1948年12月12日平津铁路中断后,该段亦成停顿状态。该段段长贾金南于12月15日派督查股长陈名铁将妻女护送乘船去上海,后因段上经费无法接济.难以维待残局,因该段有美械装备的数百名武装路警被警备司令陈长捷看中,陈于1949年元旦前后曾函电南京交警总局准将该段及津浦路天律警务段和唐山警务段撤在天律之路替部队统一合编为一支担任城防的“交警总队”,并由陈振警备司令部参谋处李广荫兼该总队长。元月14日上午该总队指定地点集合点名正式改编时,解放军开始总攻,市内受到猛烈炮轰,故未能点编,次日天津市即告解放,大部分人员均被俘获。
   (八)保密局天津策反组
   该组前身是保密局华北军政督察组由天津稽查处长李广和任组长,李未调天津前该组在北平活动。1948年5月李调任天津稽查处长时仍兼任组长.以后该组亦逐渐移至天津活动。因该组人员在天津勾结财政部天津金融管理局专门查禁黄金黑市,故敲诈勒索之手段层出不穷,引起舆论不满。同年8月毛人凤到津视察时,将该组改称为“策反组”,仍由李广和兼组长,此后李运用一批地痞流氓阴谋筹组反动武装,听说已发表了几个”大队”的番号。同年11月李因纵容下属不法,被人向南京“总统府”控告。“总统府”电令陈长捷将李扣押,至此该组无形瓦解。12月18日李被押解南京时该组秘书王慕海随李同去。1949年元月12一13日南京保密局本部电令我将该组骨干分子房厉冲调至天津站酌予安插,我即派房任该站外勤第五组组长,过一日后天津解放.房被逮捕。
   (九)保密局唐山站
   1948年该站在唐山成立,同年12月12日唐山解放时逃窜到天津。经该站正副站长张雄藩、刘宜禾商得我同意后,于12月下旬(或1949年元月上旬)将站部暂设在津市旧十区林森路297号原天津站站址(这时天津站已移至稽查处办公)当时该站已成为逃亡性质,1949年元月11日(或12日)我去该站和正副站长接洽电台台长孙沂调天津站任电台台长时,见张、刘等正在狂饮白干酒,张雄藩对我说:“老兄来的正好.喝一杯解解愁吧!”我说:“愁中浇酒愁更愁。”天津解放时张、刘均被描获。
   (十)招商局警卫稽查组天津水上警察队
   1948年12月16日津沪间海轮停驶后,该队队长毛洪明(毛人凤之族弟)终日惶恐,焦虑异常,打算逃走.曾一度和天津站电台台长郭维双等合谋自天津雇渔船从海河去塘沽南逃,但因海河不久亦被阻隔无法成行。天津解放前夕,毛通过天津站直属通讯员吕一民的关系和平津铁路天津警务段段长贾金南一同躲藏在中共天津城工部负贵人某某某的掩护处所张树德(解放后张在“民革”天津市委)家中,解放后毛、贾均被政府逮捕。
   (十一)华北“剿总”二处天津第十四通讯组
该组成员绝大多数系保密局特务分子,组长白浦宣于解放前夕积极进行全组潜伏布置,解放后,该组经政府破获,白被逮捕。
   (十二)国防部二厅天津侨防组
   该组是1946年国防部二厅在天津布里的一个秘密机构,专门利用一批白俄分子和国际间谍分子搜集反苏情报。组长席墨僧以山西阎锡山在天津某经济机构的职员名义为掩护。解放前夕打发其妻先去四川,其本人亦准备逃走,后因交通中断滞留天津。解放后席被政府逮捕。
   (十三)华北“剿总”二处天津邮检组
   该组约在1948年春夏间派去天津,为便于活动将组部设在稚查处办公大楼。1948年12月上旬组长陈颧去北平后,由副组长刘香亭代理组长。其间该组曾在邮局查扣得林彪将军写给陈长捷的一封劝说投降信,同时查扣一封天津民主人士李烛尘等三十余人联名向蒋介石告发陈长捷的信。该信主要内容是指责陈不应在市区修筑碉堡,破坏市容及建筑等。这两封信送稽查处后,均经我送至陈处。当时我的意图是:一面观察陈对林将军劝说信的态度;一面并建议陈对李烛尘等进行迫害。1949年元月上旬,因市区每日受到炮轰,邮局业务停顿、该组人员均聚居稽查处苟延残局,解放时副组长刘香亭等均在稽查处和我一同被俘。
   (十四)天津警备司令部电讯监察科
   该科在组织系统上受国防部二厅领导,组内成员绝大多数系保密局电讯特务。主要任务是专门控制电讯器材之售运和破坏革命电台。1948年12月中旬该科科长郑之宜奉二厅电令撤退。
   最后我必须举出的一件事实,戳穿当时国民党政府的“和谈”阴谋。1949年元月10日左右我接到毛人凤的一封“十万火急”密电,内容大意是:据悉近年来华北的和平气氛浓厚,令我速与李汉元、齐庆斌等密谋适当镇压措施,希切实执行具报。当我看完电报后,感到有些没头没脑,因为在当时国民党的报纸上已发表了蒋介石在1949年元旦发出了求和文告,并提出所谓“和平谈判”的几项条件,为什么还要切实镇压?元月12一13日的一个下午,我持毛的密电去市警察局找李、齐等,李看过原电后,对我冷笑了一声说:“事已到此,还搞这套把戏干啥?”齐庆斌接着说:“发个电报请毛先生亲自来吧!咱们没这本事!”这时我将话题转移到探听李、齐究竟作何打算,齐说:“现在已成了瓮中之鳌,只得听天由命了!”接着我对李汉元半开玩笑地说:“请你给我准备一套替察衣服到必要时我计划混在警察里躲一下,然后再逃跑。”李说:“这样不妥吧,我现在还自顾不暇哩!”少坐片刻我即离去。
   1949年元月14日上午9时许,人民解放军开始向市区发起总攻击,顿时市内炮声隆隆,枪查处附近不断落有炮弹,这时我吓作一团,躲在楼下暖气锅炉房内。约午后二三时许,我令天津站情报股代股长李国庆、人事股代股长陈时济将站部恢复后十多天内的文件统统焚毁,并将站部所存密电本一并焚毁。不久传闻天津西营门已有部分解放军突人,这时李、陈二人向我请求说,他们己预选找好藏身处所,要求我派汽车送他们逃走。我即派站部汽车司机倪某某送他们离去。次日上午解放军已包围市中心区,我指使韩显宗将“封”字密码本焚毁,同时我把个人保存的加强潜伏布置的来往电报原件和底稿悉数焚毁,约当日中午我在稽查处被解放军俘虏,至此天津站全部被没。
   为求真实,经多方证实,耗数天功夫,今早告捷,刚巧赶上《潜伏》大结局播完,今将本文发给朋友们一读,还历史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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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3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的《潜伏》:“余则成”们的历史档案 北京晚报

电视连续剧《潜伏》的热播,将人们的注意力引向了当年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地下工作者。现将尘封的历史档案中翻出的一些真实记录整理出来,以飨读者。

真实的余则成们

党在抗日战争时期建立的平津情报站,先后由陈叔亮、张友恒(化名李才)领导。

陈叔亮,北京人,1911年生。辅仁大学中国文学系毕业,日本早稻田大学文学院研究生。抗战胜利后曾任军调部济南小组中共代表;北平军调部中共代表团秘书处处长。解放战争期间曾任石家庄市公安局长,天津市公安局秘书长。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外交部亚洲司副司长,第二亚洲司司长,驻柬埔寨王国大使,国际问题研究所领导成员,驻罗马尼亚大使等职。1939年从延安秘密潜回北平,开展对日伪的情报工作。

张友恒1932年加入共青团,1936年加入共产党,曾经在前苏联莫斯科学习过无线电通信技术,1939年至1940年在延安担任中央社会部电台台长。从1941年3月至1948年8月期间,他曾三次进入北平从事情报工作。

第一次是1941年3月,张友恒化名李金生潜入北平,由陈叔亮将他安排在东直门外陈耀华家,由陈耀华出面用500元钱顶兑下西直门内大街114号元通祥绒线铺,让张友恒以记账先生的公开身份作掩护,开辟敌占区的情报工作和组建秘密电台。1942年5月,陈叔亮被捕后,张友恒也从北平撤退。

第二次来北平是1942年6月到7月,历时一个月,任务是检查秘密交通线。这条交通线以满城县四里营伪村长家为第一个点,以保定火车站一家客栈为第二个点,以北平东城北锣鼓巷为第三个点。

第三次是1946年9月至1948年8月,主要任务是筹建新的秘密电台,视察新的情报组织及完成中央社会部交办的任务。

“六一五事件”始末

1948 年6月14日,化名李才的张友恒乘晚班火车由天津来北平,住在东直门内南小街甲1号。次日下午两点,他到东四与刘致祥同志接头。接上头后两人并排走着,猛听背后有人喊:“站住!”只见一个壮年人疾步赶来。张友恒、刘致祥回头一看,都不认识。心知有异,一定是特务!张友恒说:“先生,我不认识你。特务不看也不理,只是吼叫:“走,一块走,上汽车。”

这时候,张友恒才发现路东停有一辆黑色汽车,心里全明白了:人家是专门来抓他们的。怎么办,得想办法逃!就在特务伸手来拉他时,他用手里的皮包猛然向特务头部打去,然后夺路欲逃。哪知特务早有防备,伸手抓住了张友恒的西服后领。张友恒急中生智,撒手甩掉了皮包,两臂向后一顺,顺势脱掉上衣,向南急跑。“砰!砰!”特务连开两枪,张友恒顿时倒在地上。一颗子弹击中了张友恒右腹部。他左手扶着墙,站起来,右手捂住流血的伤口。

特务一边骂着一边走到张友恒跟前,拉他上汽车。张友恒站着不动,说:“我受伤了,走不了。”特务一看,张友恒的衬衫已被鲜血染红,便放开手,转身去马路对面喊汽车。张友恒等特务走出五六步远了,突然转身向南,拼命猛跑,跑到报房胡同口,急拐进去,继续奔跑。等特务发觉追到报房胡同口时,已经不见了张友恒的踪影。张友恒就这样脱险了。

就在特务追捕张友恒时,刘致祥也乘机骑自行车脱离现场,并连夜出城上妙峰山,向领导机关报了警。

事后了解,刘致祥进城借住在一个叫谢文凯的家里,而谢文凯被捕后已被敌人控制,是谢出卖了刘致祥。特务又跟踪刘致祥,发现了前来接头的张友恒。

张友恒负伤后,请了协和医院的一个外科大夫给他治伤,又在北平城里秘密休养了一个多月,于8月下旬回到河北平山的东冶村,向中央局社会部许建国部长报到,结束了在北平近8年的秘密情报工作。

张友恒后来出任广东省安全厅厅长,现已作古。解放后拍过一部电影:《地下尖兵》,就是以他为原型创作的。

东直门外陈家

说起北平地下党的情报工作,不能不说说东直门外陈家。张友恒第一次来北平,陈耀华出面用500元钱顶兑下西直门内大街114号元通祥绒线铺,用来掩护张友恒。第三次来北平又是陈耀华出资,在义和冰窖(东直门外北护城河的北段东岸)处开了一家“怡和化工厂 ”。厂长陈庆霞是陈耀华的儿子,也是我党的地下工作者。陈耀华是什么人呢?

陈耀华,名余荣,号耀华,1891年生于北京。在东直门外,陈耀华是位头面人物。他既是义和冰窖的经理,又是全市冰窖行业公会的会长,还是东直门地区联保公所的联保长。

陈耀华与中共情报组织发生关系,缘于与陈叔亮的相识。

1930 年陈耀华与协和医院的助理医师苑默庵结婚。苑默庵的弟弟苑振鹏与陈叔亮是同学。苑振鹏在中学读书时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是一二·九运动的骨干,1937年由陈叔亮介绍去了延安马列学院。苑默庵在弟弟苑振鹏的影响下,1942年也加入了党组织。陈叔亮通过苑振鹏与陈耀华相识,感到这位义和冰窖的经理是个有着强烈爱国意识、赞成抗日的有识之士,于是成为忘年交的朋友。陈叔亮把义和冰窖作为党的平津情报站的一个据点,而陈耀华也充分利用自己的社会地位和身份,为掩护党的地下工作做出特殊的贡献。解放战争时期,他一如既往和共产党站在一起,倾全力支持党的地下情报工作,由他提供的秘密掩护点有七处之多。他的家人大都在他的支持下,早早投身于革命事业,并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作出了贡献。

陈耀华于1950年病逝。天津市公安局专程送来花圈、挽联和50万元的慰问金(当时的本位币为万元);张友恒等同志从外地赶来送葬。这既体现了共产党人不忘旧情,也使得陈耀华身后备极哀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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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12:30 | 显示全部楼层
潜伏在天津:被历史尘封的历史 黑暗中对抗黑暗
    http://www.enorth.com.cn  2009-04-26 09:54
    《潜伏》热播后 看天津作者龙一的另类解读    《潜伏》:天津特殊“名片”? 提升城市文化魅力    龙一:“潜伏”后的爆发(组图)   
                                   
  超越《团长》,眼下的《潜伏》火得一塌糊涂。余则成、翠平、左蓝、吴敬中、李涯、陆桥山……一个个鲜活的形象使我们相信他们的确那样真实地活过,也为了各自的目标奋斗过。但《潜伏》毕竟是艺术作品,而不是历史。如果把翠平的纰漏放在现实中,一百个她们也不够军统抓的。那么,真实的特工战又是怎样的呢?
  谍战不是没有刀光剑影,爆破、绑架、暗杀,子弹会曳出漂亮的弹道,无情地检验目标颅骨的硬度;
  但谍战中更多的不是打打杀杀。发报、窃听、跟踪和拍照,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枯燥且刻板,但一页纸、一段电波往往能左右战场成败、外交胜负;
  真正的谍战暗潮涌动,于无声处听惊雷。孤胆英雄不是莽撞者,我们读过很多后者的墓志铭;
  真正的谍战细水长流,路漫漫其修远。特工不是每天都有收获,很多人一生等的就是那几天甚至几分钟。刹那芳华、瞬间差池,动静成败弹指即定;
  拒绝假设、没有如果,更不可能重来。真正的谍战是被历史尘封的历史,是在黑暗中对抗黑暗;真正的谍战是刺刀上的舞蹈,是钢丝上的较量。
  谍影重重,从千年北平到十里洋场,从武汉三镇到陪都重庆,当然敌我双方也不会错过天津卫。在那个年代,这座北方经济重镇和商埠码头上演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秘密战。
如今的新华北路,当年的林森路。门内的小洋楼曾是戴笠来津时下榻的地方,也是军统在天津的秘密据点之一。
  历史上的军统天津站
  历史上真的有军统天津站,有资料显示,解放前夕的军统天津站就在林森路,也就是现在的新华北路上。
  原著小说《潜伏》里,作者龙一是这样写的:“如今,日本人被打败了,他跟随上司来到天津建立军统局天津站,上司任少将站长,他是少校副官兼机要室主任。”而实际上,早在1932年,军统天津站就已经设立。
  1932年9月,“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成立,不久北平和天津也建立了情报站。军统天津站的第一任站长是郑士松(后改名为王天木)。军统天津站成立伊始就立下了大功。
  当时日本军方正企图在华北制造“满洲国第二”的傀儡政权,他们策反的对象是北洋旧军阀,前湖南督军张敬尧。他从天津潜入北平东交民巷外国使馆区,与日本勾结。军统向平津两站发布命令,要求秘密除掉张敬尧。1933年5月7日,天津站行动组潜入北平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将张敬尧击杀,铲除内奸,一时大快人心。
  客观地说,在抗日战争期间,军统天津站确实做了一些惩恶除奸打击日伪的事,比如直接领导沦陷区的“抗日杀奸团”,在平津、冀东等地开展敌后特工行动等。在这些斗争中,有不少军统情报人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们理应得到后人的缅怀。
  但军统天津站也是杀害爱国将领和进步人士的刽子手。1934年,天津站侦知国民党反蒋人士任应岐在天津活动,在追踪任的行迹过程中,又得知任与抗日爱国将领吉鸿昌以及中国共产党地下组织有联系,遂一并监视。1934年11月9日,军统特务在法租界国民饭店内打伤吉鸿昌。后任、吉二人被法租界工部局扣押。国民党方面向法租界当局秘密协商引渡二人,解往北平。同年11月24日,任应岐与吉鸿昌一同遇害。
  从1934年开始,军统天津站长期处于动荡当中,首任站长王天木涉嫌轰动北平的“箱尸案”被抓,继任者王子襄在家中神秘死亡,此后天津站的事务由北平站站长陈恭澍代为指挥。随后的两年中吴赓恕任天津站长,1936年遭受半年牢狱之灾的陈恭澍复职,担任天津站站长,1941年陈恭澍在上海变节投敌。
  1945年12月初,戴笠亲自到天津裁撤了原有各潜伏组织,曾于1941年担任过天津站站长一职的老牌军统特务陈仙洲二次出山。
  此时的天津站属于军统(1946年改成保密局)中的甲种站点,定员160人,在全国范围属于比较大的情报站。抗日战争结束后,为抢夺胜利果实,准备发动内战,从此时起天津站的工作重心就转移到了屠杀和镇压上来了。此外,天津站还负责指挥全市范围内的大逮捕、大搜查。其间,保密局天津站犯下累累罪行,手上沾满了人民的鲜血。
  1947年4月,吴景中成为保密局天津站历史上倒数第二任站长。1948年12月,解放军兵临城下,吴景中弃城逃跑。天津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副处长李俊才匆忙接任,不到一个月后,末代站长被解放军俘虏,至此,存在了17个年头的军统(保密局)天津站彻底被瓦解。
  词解潜伏
  边保社保
  边保全称陕甘宁边区保安处,1935年11月5日在瓦窑堡正式成立,负责西北苏区和红军中的肃反、保卫工作。
  剧中,我党军调代表欲核实余则成身份,那份电报发给的是边保“延河一号”首长,历史上陕甘宁边区保安处的处长为周兴。
  社保即中共中央社会部。1941年起,李克农任中共中央社会部副部长。抗战胜利后,任北平军事调处执行部中共方面秘书长,后主持中共中央社会部的工作。剧中称“克公”时任社保副部长,时间基本吻合。
  戴笠
  军统头子戴笠以残酷无情著称,他和旗下军统特务是国民党反动政府的刽子手、急先锋,残杀了众多革命烈士。
  但从1942年开始,猜忌心极重的蒋介石开始逐渐削弱戴笠的权力,1945年“双十协定”签订后,蒋介石借机遏制军统,密令戴笠撤销军统。深恐地位不保的戴笠连续飞往天津和青岛,希望获得美国人的支持竞争海军司令一职。
  1946年3月17日,戴笠的专机在南京撞山,机上13人全部遇难。
  剧中戴笠视察天津保密局,查处军统内部贪赃枉法情况,秘密会晤美军代表等在历史上确有其事。
  青浦特训班
  剧中的余则成毕业于军统青浦特训班,这一特务训练机构是由戴笠于1937年11月亲手创建的。特训班因为开设在青浦城内西溪小学校之内而得名,学员共四百人左右,主要学习战斗、爆破、侦察等基本技术。
  余则成是青浦特训班的高材生,与站长吴敬中有师生之谊。同时,这一班学生又被戴笠看做是自己的嫡系部队。正是在两重领导的赏识下,余则成才能借刺杀李海丰之机平步青云。
  军统(保密局)
  军统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简称。前身是军事委员会密查组(1927年建)、复兴社特务处(1932年4月建)和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二处(1937年建)。军统特工人员最多时近5万名,专门从事监视、绑架、逮捕和暗杀活动。军统局在许多地方设有集中营、秘密监狱和看守所,囚禁和迫害共产党人、进步人士和革命学生。抗日战争期间,军统也从事一些搜集敌方情报惩戒日伪的活动,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军统特务曾成功破译日本将偷袭珍珠港的电文。
  军统一向与陈果夫、陈立夫控制的中统水火不容,分别改名为保密局和党通局后依然摩擦不断。剧中余则成不想与党通局特务谢若琳打交道就是当时形势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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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解密潜伏原型


  《潜伏》一剧的几名主要角色均有原型人物,不少次要角色更是史上确有其人。《潜伏》小说的作者龙一是地道的天津人,他将很多当时天津的人和事写了进去。此外一些同一时期发生在其他地方的事也被搬到了天津,整部小说乃至后来的电视剧都透着浓浓的天津味。
  余则成龙潭三杰+吴石
  《潜伏》中余则成有如下几个特点:很早打入国民党情报机关内部,身居高位,同时对我党的事业忠贞不渝,曾为我党情报事业做出重大贡献。在红色隐蔽战线的辉煌历史中,有“龙潭三杰”之称的李克农、胡底和钱壮飞就符合这些条件。
  龙潭三杰,就是中国共产党在与国民党争夺政权期间,打入国民党情报机构的内线间谍钱壮飞、胡底和李克农。
  1928年春,周恩来筹建中央“特科”,李克农成为其中一员。此后,他成功打入特务机构“上海无线电管理局”。
  上海无线电管理局由特务头子徐恩曾掌管。他曾得意地夸耀手下有三员干将——贴身的机要秘书钱壮飞,坐镇设在南京的特务首脑机构“正元实业社”兼管“长江通讯社”、“民智通讯社”;上海无线电管理局的特务股长李克农;天津长城通讯社社长胡底。这几个机构是国民党政府当时最灵通的耳目。
  国民党政府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的情报网竟然是由共产党员建立并掌管的。很多机密情报会在上呈蒋介石的同时以抄件的形式出现在中共中央领导人的面前。
  1931年4月25日,身在上海的李克农收到了当时已升任国民党中央调查科机要秘书的钱壮飞派人送来的绝密情报——当时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特科”负责人顾顺章在武汉变节。
  李克农将情报连夜通知了周恩来、陈赓。党中央根据这一情报采取了断然措施,中央机关全部转移。
  剧中的余则成最终官至中校副站长,为我党提供了大量绝密情报,颇有“三杰”之风。该剧的编剧、导演姜伟也说,他曾向李克农、钱壮飞等人的后人征求过意见,并得到了一些好的建议。
  “深海”余则成最后去了台湾,从这一点上看似乎有吴石将军的影子。吴石将军是我党打入国民党内部职位最高的情报人员,牺牲前曾任“国防部中将参谋次长”。
  1911年,吴石在家乡福建参加辛亥革命。在之后几十年的戎马生涯中逐渐看透了国民党内部的腐败,对中国共产党人抱有好感。1948年6月,吴石介绍老友、中国共产党党员吴仲禧前往“徐州剿总”,吴仲禧趁机获取重要情报,为淮海战役的胜利立下大功。
  1949年初,吴石准备在福州起义,他力主将大批国防部机要档案运往福州,最终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奉上了一份大礼。同年7月,吴石改任“国防部中将参谋次长”,他坚定地向吴仲禧表示,“自己决心已经下得太晚了,为人民做的事太少,现在既然还有机会,个人风险算不了什么。”
  吴石赴台前,中共地下组织给他的代号为“密使1号”。1949年11月27日女党员朱谌之(应为晚秋原型之一)赴台,吴石向她提供了《台湾战区战略防御图》以及涉及舟山群岛、大、小金门等地的重要军事情报。不幸的是,1950年1月29日,中共台湾省工委书记蔡孝乾被捕后叛变,包括吴石、朱谌之在内的400多名地下共产党人被捕。蒋介石大为震怒,同年6月10日,吴石、朱谌之等人在台湾壮烈牺牲。
  潜伏“黄雀行动”确有计划
  剧中的“黄雀行动”构思于国民党军东北全线溃败之际,李涯调配人员、申领装备时间相对充裕。但历史上国民党在天津部署潜伏小组却十分仓促。
  火线上任的李俊才匆匆挑选了一些未曾暴露过身份且有一定社会关系和职业做掩护的特务分子,分成4个情报组潜伏下来。由于时间紧迫,人员素质低,器材陈旧,根本不可能发挥太大作用。
  通过余则成藏在鸡窝里的情报,“黄雀行动”中的特务第一时间就被一网打尽了。现实当中,解放军取得的战果更辉煌——李俊才除了交代潜伏人员外,还供出了保密局在津的全部地下机构。
  翠平女游击队长现居天津
  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北京门头沟妙峰山内有座交通联络站。站内一名叫王凤岐的女战士有着和翠平类似的经历——女游击队长、与同志假扮夫妻,而且她枪法一流,开始时也是大字不识。
  一个是农村妇女,一个是留苏学生,王凤岐与负责发报的“丈夫”王文在文化与生活习惯上的差异一点不比余则成和翠平小。但不同的是,考虑到假结婚很容易被敌人识破,为了更好地完成党交给的任务,两人在北平见面20多天后秘密举行了婚礼,成为真正的两口子。如今王凤歧已经90多岁了,而且据称就生活在天津。
  李涯队长终于当上站长
  原本吴敬中和余则成走后,李涯就是天津国民党情报机关的一号人物。但廖三民抱着李涯同归于尽了,李涯的站长梦终成一枕黄粱。
  李涯的原型应该是最后一任天津站站长,原天津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副处长李俊才。二人都姓李,掌管的部门都有行动队的职能。只不过,李俊才没有死。天津解放后,李俊才被解放军俘虏,1966年被人民政府特赦。
  锄奸俩原型凑成袁佩林
  剧中袁佩林的叛变威胁着整个北平地下组织的安全。袁佩林之死的过程类似军统天津站潜入北平六国饭店击杀张敬尧——秘密潜入、未动火器、一击致命,全身而退。而这一人物变节后的“待遇”与大叛徒顾顺章有些相似。
  顾顺章投敌后,国民党当局一度对他奉为上宾。袁佩林也是好吃好喝,天津北平两位少将站长都拿他当宝贝(剧中的乔站长应为当时北平站站长乔家才)。
  剧中的袁佩林应该是被“打狗队”处决的,而历史上令汉奸叛徒闻风丧胆的“打狗队”正是顾顺章领导的中央“特科”行动科“红队”。
  地图两图一表建立殊勋
  在余则成的巧妙安排下,出身西点的钱斌最终走向了光明,依据这份“活战图”,人民子弟兵成功解放天津。事实上,早在1947年国民党天津当局修筑城防工事时,就有地下党员绘制了《天津城防堡垒化防御体系图》,并派人送到解放区。1948年陈长捷再次修筑城防工事,结果新的《天津市城防工事布置总图》更是被直接送到了解放军前线指挥部。
  攻城前,天津地下党还及时绘制了标明天津市内各重大目标位置的图表。有了这些情报,解放军的炮火指哪儿打哪儿。天津解放后,老百姓纷纷传说:“解放军炮弹有眼睛,只打国民党,不打老百姓。”
  站长景中“敬中”一字之差
  历史上军统天津站有位站长叫吴景中,二者只有一字之差。但从剧中的细节看,“吴敬中”是以吴景中为主要原型,添加部分前任站长经历的产物。
  吴景中到任天津的时候是1947年4月,当时军统已改组为保密局,戴老板更是一年前就死了,所以他不可能在津见戴笠和经历军统改组。
  敲诈穆连成的也应该是他的前任,因为按照当时国民党接收大员们的“胃口”,穆连成这种级别的“肥肉”留不到1947年。
  而且吴景中不是奉命撤退而是临阵脱逃。吴景中在南京被毛人凤关押,1949年去了台湾,1950年经蒋经国保释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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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8 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潜伏"史弄假成真的夫妻们:江姐彭咏梧就是这么一对 新华网

彭咏梧和江竹筠(“江姐”),周文雍和陈铁军,任国桢和陈少敏等等,都是像《潜伏》中的余则成和翠平那样“弄假成真”的夫妻。

弄假成真的夫妻们

在革命战争时期,像《潜伏》中的余则成和翠平那样“弄假成真”的夫妻并不少见。

周文雍和陈铁军。周文雍是广东工人运动的主要负责人、广州起义的主要领导人之一。陈铁军是中共广东区委妇女委员。1928年1月,广州起义失败后已经转移到香港的周文雍和陈铁军接受党的派遣,冒着生命危险回到广州,假扮夫妻,重新恢复广州党的工作,建立党的地下机关。1928年1月27日,由于叛徒告密,两人双双被捕,被判处死刑。在广州红花岗临刑前,两位烈士将敌人的枪声当作自己婚礼的礼炮,从容不迫地举行了婚礼。他们的事迹后来成为电影《刑场上的婚礼》故事原型。

陈铁军与周文雍就义前在监狱铁窗下的合影。

彭咏梧和江竹筠。江竹筠就是著名的“江姐”。1941年,她任中共重庆市新市区区委委员。1943年5月,出于工作需要,按着党组织的要求,与彭咏梧假扮夫妻,组成“家庭”,作为重庆市委的秘密机关和地下党员学习的辅导中心。 1945年,经组织批准,她与彭咏梧正式结为夫妻,人们习惯称她“江姐”,以表敬爱之情。1948年1月,彭咏梧不幸牺牲后,江姐强忍悲痛,毅然接替丈夫的工作。1948年6月14日,由于叛徒的出卖,江姐不幸被捕。1949年11月14日,在重庆即将解放前夕,江姐被国民党军统特务杀害于渣滓洞监狱,年仅29岁。

任国桢和陈少敏。1930年2月,中共山东省委因出现叛徒连遭破坏,中共中央派任国桢到山东着手恢复党的组织。任国桢到青岛后要租房子作为省委秘密办公机关,但当时招贴租房启事都写着“没眷属不租”的字样。为了能租到房子,更是为了掩护新来的省委书记,组织上便派陈少敏到任国桢身边,假扮夫妻,协助工作。陈少敏当时在打蛋厂当工人,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陪着任国桢外出从事秘密活动。他们二人在共同的战斗生活中相爱了,经组织批准,这对假夫妻成了真夫妻,并且生了一个女儿。1931年由于叛徒出卖,任国桢被捕后被杀害。他牺牲后,陈少敏非常悲痛,从此再也没有结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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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4 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潜伏》原型曝光:我特工潜伏10年

2009年05月12日 08:50:11  
来源:新华博客


黎强

本文由新华博友时政要人提供

电视剧《潜伏》4月1日首次播出以来,余则成原型是谁,一直众说纷纭。“黎强就是现实版余则成。”《红岩档案解密》主编厉华说。在此书中,潜伏“中统”10年的特工黎强(原名李碧光)的传奇故事首次公开。昨日,黎强女儿李女士接受了记者专访。

谍战剧《潜伏》中的中共特工余则成,主要原型是黎强——中共打入国民党内部获得最高官阶的秘密特工。潜伏期间,其身份只有董必武、周恩来等极少数中央南方局领导知道。

据李女士介绍,《潜伏》剧组很早便联系过她的哥哥,并到重庆找到《中共党史人物传》、《红岩档案解密》中黎强专稿的作者刘立群,从那里带走了大量资料。采访中,李女士向记者展示了《中共党史人物传》第85卷,书中有50页的篇幅详细记载着黎强的历史,许多细节与《潜伏》相符。借着史料,李女士向记者揭示了相符之处。

《潜伏》之掩护身份

第2集中,在军统天津站潜伏的余则成被站长要求把妻室接到天津,组织为他派来“太太”——共产党员翠平。余则成和翠平也在工作中逐渐变成了恋人。

现实版:娶了国民党官员的女儿

潜伏几年后,黎强当上了“省特会”的特务头目,组织希望他尽快成家,以利于隐蔽工作。起初,组织上安排一位女地下党员和他结婚,但黎强不同意,他认为两个共产党员在一起太危险,容易暴露。

1946年,他娶了时任国民党成都县党部书记长的女儿,为深入潜伏做足了准备。妻子赵蜀芳是位单纯、善良的女性,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才知道身为国民党高级军官的丈夫是个共产党员。

相似度:★★★

《潜伏》之传递情报

第2集中,余则成和他的上级秋掌柜接头时,是在秋掌柜经营的药铺中。

第13集中,因为被控制,余则成无法把“不要和马太太见面”的信息传达给左蓝,于是把字条藏在茶叶罐的隔层中,并暗示翠平去取,尽快通知左蓝。

现实版:茶馆接头情报卷成香烟

黎强和接头人见面的地点一直都在成都的一个茶馆。黎强把情报用极小的字写在纸上,然后卷成“香烟”,在茶馆给接头人。这样即便有人盘查,也可把情报“抽掉”。有时,黎强也会把情报放进点心或者煮熟的鸡蛋里悄悄送出。

相似度:★★★★★

《潜伏》之打入内部

第2集中,刚刚潜伏进军统天津站的余则成,为了讨好上司,到汉奸穆连成家敛财。余则成在穆连成的撮合下,顺水推舟地和穆连成的侄女晚秋假装谈恋爱,但晚秋对余则成却是一片痴心。

现实版:假装与友人姑姑恋爱

1939年,黎强从延安被派回四川,寻找机会打入国民党内部。他偶然寄住在成都一个友人家中,发现友人和两个国民党政府工作人员来往密切。

黎强希望多住一段时间和两人套近乎,正好友人撮合黎强和其姑姑谈恋爱,他便顺水推舟假装答应下来,以此掩人耳目。其实,两人对对方都没有感觉。在取得国民党政府工作人员的信任、成功混入国民党前往成都中央军校政治研究班学习后,便和她断了联系。

相似度:★★★★

《潜伏》之机智救人

第9集中,余则成在军统天津站潜伏时的第一个接头人——秋掌柜被马奎抓住,被捕后的秋掌柜宁死也不透露任何信息,他用咬断自己舌头的方式暗示余则成自己决不会叛变。延安方面根据余则成提供的消息,抓住了潜伏在延安的特务“佛龛”,随后由左蓝出面,用“佛龛”换回了被军统抓住的秋掌柜。

现实版:想法子释放被捕同志

1946年,黎强的入党介绍人周俊烈被叛徒在大街上认出,意外被捕。周俊烈是除接头人外,在成都唯一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好在周俊烈是有着丰富秘密斗争经验的老同志,他始终装傻充愣,骗得审讯他的特务法官也相信他早已脱离了共产党。黎强趁机动用各种关系,将周俊烈放掉,迅速安排他离开了成都。

相似度:★★★★ 

《潜伏》之获取情报

第29集中,余则成想尽办法拿到了国民党新的潜伏任务——“黄雀行动”中的特务名单,并偷偷用微型相机拍下名单上的人名,准备交给组织。

现实版:用脑子记下叛徒名单

1945年,黎强奉命获取绝密“特情”材料。那是由成都中统特务头子、共产党叛徒叶申之独自掌握的一份中共秘密叛徒名单,这些人都被派回了原单位,给中共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黎强想方设法和叶申之搞关系,1946年,叶申之已经完全把黎强当成“哥们”,在一次酒后,主动从保险柜拿出了“特情”材料炫耀起来,随后便呼呼大睡。

黎强在极短的时间内,翻阅了这份中统绝密资料,用脑子牢牢记住了所有信息,随即放回原处,并紧急通知了接头人陈于彤(刘文哲已调离)。南方局立即采取紧急措施,断绝了与叛徒的联系,并通知所有与他们认识的同志撤离成都。

类似的行动,10年间黎强不知进行过多少次。

1947年5月,国民党重庆和成都两地当局,为了配合军队对中原解放区的大举进攻,发动全面内战,决定6月1日在成渝两地同时开始抓捕行动。

凭借职权,黎强从情报名单上直接“抹掉”了一半同志的名字。但在参加由上级特务机关召开的特务头目秘密会议时,他发现有一些党内高级领导的名字,自己无论如何“抹不掉”。于是,他记下这些名字,冒死在6月1日前夕联系了接头人,及时通报这一重大情报。

相似度:★★★★

《潜伏》之继续潜伏

余则成跟随国民政府撤退到台湾,他和组织指派的“工作太太”晚秋,开始了另一段潜伏生活。

现实版:台湾潜伏任务意外终止

1949年,黎强出任国民党第45军312师副师长,预备跟随败军至台湾继续卧底,撤退时全师被俘,戏剧性回归。当时,黎强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却没人相信,被关数日后才托人将暗语致电党中央,中央紧急回电,命令将其送至北平。至此,黎强结束了长达10年的潜伏生涯。

相似度:★★

相关链接 黎强

潜伏地点:国民党四川省最高特务联合机关“省特会”

1915年生于四川安岳,原名李碧光,曾用名李唯平,潜伏特务机关时用名李长亨。董必武为其在党内起化名黎强,意为“能力强”,后一直沿用。

1939年至1949年,受南方局特派,他独自潜伏国民党四川省最高特务联合机关“省特会”,并打入主管情报工作的一组,担任主任干事等高级职位,掌握大量绝密情报,营救了上千名共产党员的生命,挽救了许多地区的党组织。

1949年出任国民党第45军312师副师长,预备跟随败军至台湾继续卧底,撤退时全师被俘,戏剧性回归。

新中国成立后先后担任西南镇反办公室主任、公安大学副校长等职。

上世纪80年代初期,国家安全部在内部的一份文件中号召党员向黎强同志学习。

1999年逝世后安葬于八宝山革命公墓红军墙。

黎强留下了大量回忆录性质的手稿,整整放满了一大箱。不过影像资料几乎全部在文革中被销毁,目前存世的仅剩两张模糊不清的老照片,保存于红岩革命历史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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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14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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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7 12:10 | 显示全部楼层
“西安余则成”谍海潜伏岁月:天才发明“CQQ”(图) 西安晚报

  今年的5月20日是西安解放60周年纪念日,有很多很多的人,为西安解放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们中,有我们熟悉甚至熟知的人;然而,也有些人,我们可能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是隐蔽战线的工作者,职业的特殊性质,让他们一直无法生活在阳光下。但是,历史应该铭记,所有的西安人民更不应该忘记。“共和国的无名英雄”这几个字就是他们的名字。

  也许是偶然,也许是历史的必然,在新中国60华诞之际,无论是文学作品还是影视作品,不约而同开始关注这群特殊的群体——隐蔽战线的地下工作者。当麦家的小说《暗算》摘取茅盾文学奖后,人们对他们充满了好奇;当电视剧《潜伏》火爆荧屏后,人们对他们充满了敬意。本文的主人公叫吕出,有人说他是西安的余则成,但他和余则成又不太一样,因为他和他的情报小组,用胡宗南部队的三部电台同延安方面联络,这在整个世界情报史上都是令人惊讶的。正是通过这三部电台,当胡宗南的命令还没有下达到他的军长手里时,那些命令已经到了彭德怀、习仲勋等西北野战军领导人的手里……幸运的是,在西安解放60周年之际,这位见证参与了这座古城解放的老人依然健在,虽然已过耄耋之年,不过身体健康,精神矍铄。今年五一前夕,记者特意赶到老人如今生活的乌鲁木齐市采访他,令记者意外的是,老人的思维异常清晰,谈起话来条分缕析,逻辑严密,很多涉及保密工作的内容只是一语带过,压根儿没有给记者深问的机会,其缜密的思维令记者不敢相信面前这位老人已有83岁。
已经83岁的吕出精神矍铄,谈起话来思维异常清晰。 记者 张静 摄


吕出(1950年摄于西安) (本人提供)


  没有被漂“白”之前
  他先被染“红”了
  1926年,吕出出生在陕西华县农村一个普通的家庭,那时他的名字还叫吕重山。老天没有特别眷顾这个普通的农家孩子,因为家境贫寒,读完小学他就辍学了,15岁的他不得不早早外出“打工”以减轻父母的负担。当听说驻守在潼关前线的抗日守军胡宗南第一军征召童子军时,他毫不犹豫地报名应征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去开启了他传奇的一生。
  胡宗南坐镇大西北后,深感通讯系统是他数十万军队的中枢神经和命脉,于是把这最重要的命脉交给了他的心腹王微。王微为了让未来的胡系通讯官绝对忠诚,特意挑选了一批不谙世事的娃娃进行培训,吕出就“幸运”地成为在西安的黄埔军校第七分校“通讯军官训练班”第二期的学生。从训练班毕业,他成为胡宗南总部通讯营电台的报务员,每天负责抄译新华社电讯稿。回首那段日子,吕出感慨颇深:“毕竟参军时自己还只是个15岁的娃娃,没有什么判断力,为了生活加入了胡宗南的部队;但国民党的部队还没把我漂‘白’之前,看了那么多新华社的电讯稿,忽然觉得很多事情延安那边似乎更有道理,当时的我没有太高的政治觉悟,但这些电讯稿无疑对我世界观的形成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现在回想起来,就是没有漂‘白’之前,我先被染‘红’了。”
  十九岁陕西小伙
  领导了一场“罢工运动”
  如果没有1945年那场“罢工运动”,也许就没有后来的故事,吕出可能会继续当着他的报务员、电台台长,甚至会成为胡宗南身边的高级军官。不过历史不容假设,那场“罢工运动”终究还是发生了——
  1945年,时值抗日战争即将结束,日本的投降指日可待,国统区里战争状态下被压抑得人性的贪婪开始萌动了。吕出所在的通讯营里,大小官吏贪污成风,更过分的是克扣报务员的夜餐费和伙食费,都是十八九的大小伙子,正是“吃死老子”的年龄,眼看着桌上的伙食越来越差,肚里的油水越来越少,而那些当官的却一个个钵满盆满,脑满肠肥。报务员们愤怒了!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决定进行一场“集体罢工”,领头人就是吕出。这个从华县走出来的农家小伙子有着陕西人特有的耿直,却颇有心计,脑子灵活,主意也多。在他的协调组织下,通讯营的十几个电台串联了起来。他们不是明着罢工,只是磨洋工,出工不出力,几天下来,电报就累积了一大摞,他们以“机器故障”等为借口就是把电报不发出去,胡宗南绥靖公署的十几部电台几乎瘫痪。这下,那些头头脑脑们急了,如果上面追查下来,他们可罪责不轻。出于自保,营长们退了一步,不再克扣他们的夜餐费和伙食费。
  毕竟还是太年轻,就在他们欢庆自己的胜利时,参与“罢工”的报务员先后被调离了本职岗位,有的还被调到了边远地区,也有风声传出:“擒贼先擒王,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吕出,营长说了,要杀鸡儆猴。”吕出忽然意识到,这场“罢工”看似他们赢了,其实他们输了,“也是无奈,我只能开了小差。听说我逃跑后,营里还在军区发了通缉令。”
  兵荒马乱的年代,到处都在征兵,离开了胡宗南的部队,凭着自己掌握的通讯技术,吕出很容易就加盟了曾任冯玉祥贴身警卫的爱国将军高树勋的部队,并当上了无线电排的上尉排长。往后的故事不用赘述,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高树勋将军被誉为“起义第一将军”,1945年10月,高将军率领两万余官兵脱离了国民党阵营,这其中也包括吕出。
  是保卫部长选择了他
  还是历史选择了他?
  从国民党阵营中的小兵变成了民主建国军(高树勋起义部队改称民主建国军)的一员,吕出感到自己这才找准了方向。是金子总会闪光,是锥子总会冒尖,很快吕出就被送到晋冀鲁豫军政大学学习,在那里他接受了全新的革命洗礼。
  然而在军大的学习即将结束时,吕出忽然遭遇了一场“危机”——从老师到同学很多人找他谈话,言辞近乎刻薄,而且都拿他曾在国民党军队中做事作文章。“你说当时他们让你去上通讯班,国民党部队怎么可能那么好,还送你读书?”吕出暗自思忖,和根正苗红的同学们比起来,他的历史可能有些问题。
  不过就在这轮密集式的“轰炸”过后,同学们都分配了工作,吕出却迟迟没有动静,为什么?难道还是因为自己那段历史?一天傍晚,同学通知吕出军大保卫部长盛北光约他谈话,还让他带上被褥。自己和保卫部长从未打过交道,为什么要找他谈话?谈话为什么还要带被褥?带着这些疑问,吕出怀着惴惴的心情去见盛北光。
  一顿有红烧肉的丰盛晚餐后,盛北光开诚布公:“解放战争现在已经进入战略转移阶段,情报工作越来越重要,我们需要自己人深入到敌人内部,确切地说,我们希望你能回西安去,因为那是西北的门户。你的知识面比较宽,又有能力,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吧?”盛北光直截了当,吕出也直接:“前段时间同学们总找我谈话,言辞刻薄,是不是你的意思?”盛北光一下笑了:“那是为了考验你的意志力和应变能力。此行实在凶险,我不知道你能否成功进入国统区,说白了,我们就像撒种子一样,能不能生长就看你自己了。”看到吕出点头,盛北光给吕出留下了一个河北蓟县的通信地址、一张解放区的通行证,还有点钱。连宿舍都没回,吕出就只身踏上了前途未卜的漫漫长路。

  他像一把利剑
  插入了胡宗南的“咽喉”
  一个星期后,吕出就从河北蓟县来到了豫北滑县一个叫卫河的渡口,刚到卫河南岸的国统区,就被国民党军队抓了壮丁。然而,吕出的目的不是随便进个国民党的部队,他要回西安去。说来也巧,他在这里碰到了当年在通讯训练班的校友,借着这位校友的帮助,吕出联系上了当年的同学陈道华,而陈道华的叔叔陈志力就是胡宗南总部通四团的少将团长,而他居然就在离自己不远的郑州。还在西安时,陈志力就曾跟自己的侄子称赞过吕出“很聪明,将来一定会有出息”,而“罢工事件”中,吕出又和陈道华结下了战友情谊。老天也给吕出打开了方便之门,在陈志力的关照下,吕出在其手下当了一名中尉报务员。
  因为整编,又有陈氏叔侄的关照,吕出回到了西安,还做他的老本行——在绥靖公署电台担任一名报务员,这时的吕出已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了,而是中尉,加之陈志力的特别关照,所以很从容地进入了胡宗南的要害部门担任机要工作。吕出告诉记者:“别人可能用几年才能做成的事情,我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完成了。不过有过去关系好的同学怀疑地问我‘我猜你这次回来即使不是红色的,至少也是粉红色的?’我笑笑,没有回答。同学们也很聪明,没有深究。后来,我发现有几个同学在我面前丝毫不掩饰他们对‘敌人’共产党的好感,我就跟他们交待了底细,把他们发展成了我的同志,成立了情报小组,我们小组的同志包括薛浩然、徐学章、李福泳、王冠洲和纪义。”

  吕出情报小组成立后,仿佛一柄利剑直插胡宗南的“咽喉”,报务员手下掌握有多少情报,这是不用怀疑的。原本通信员、译电员和情报员是互不往来的,但因为都是王微的学生,这种同学关系给吕出带来了很大方便,“可以说有线电、无线电同仁都是我的朋友,在猎取情报方面,还是比较容易并且安全的。”但令他痛苦的是,到达西安3个月的时间中,他先后给盛北光发了三封平安信,却如石沉大海,始终没有回音。“后来才想到,盛北光可能已随刘邓大军转移到大别山地区了,我和解放区彻底失去了联系。”
  在这期间,著名的王石坚电台——这一共产党在国统区的重要密秘电台遭到了破坏,130多名情报人员被捕;随后的1948年4月在陕爆发的西府战役中,由于对敌情了解不够,解放军作战失利;同年六七月的荔北战役,解放军的失利也同样吃亏在情报不灵上。吕出他们越来越意识到,必须尽快把情报传递出去,这已刻不容缓!
  冒死闯过国统区
  天才发明“CQQ”
  联系不上解放区,怎么办?吕出想到了离西安不远的韩城此时已是解放区,别无出路之下,他们只能冒险前往。吕出和情报小组成员薛浩然及薛浩然的一个同学一起,3个人打扮成回家探亲的小学教员潜奔韩城。又是一次伟大的巧合,晋绥公安总局驻陕情报站在一次例行检查时,发现了这三位从国统区来的年轻人。吕出直言:“我要见你们领导,我有重要的情报要传递。”吕出清晰地记得,这是1948年的11月。
  相信他们还是不相信我们,工作人员不敢马虎,把吕出和薛浩然带到了情报站站长秦博的面前。吕出没有自报家门,没有讲自己的身份,只是伏案奋笔疾书,将胡宗南部队当前的序列、火力配置、主官姓名、军事部署、战略意图等写了下来,足有几十张。这“热腾腾”的情报让秦博震惊了,“这不是一般的送货上门,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东西啊!因为我们从国统区来,他们心里没底;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虽然传递了情报,但我没有暴露身份,正是问庙不问神,传递了情报就行。”

  吕出的情报被送到临汾后,整个晋绥公安局都震动了,指示秦博一定要和吕出情报小组建立起长期联系,他们约定的接头暗号是“你舅舅问你要钱”。而吕出返回西安后,“舅舅”先后4次找他们要了“钱”。随着形势的发展,吕出向党组织申请启用电台联络,得到批准后,从1949年2月起,吕出情报小组用胡宗南部队的三部电台同解放区联络,很多情报甚至直接送到了彭德怀、习仲勋等西北战场领导同志的手里。

  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吕出情报小组与延安电台的联络却从未暴露,这得益于他们的天才发明“CQQ”。原来在无线电通信中,有一个国际通用术语,称“呼叫网内各台”,其符号是“CQ”。吕出情报小组在与延安电台联络时,呼号、波长均采用敌军规定使用的呼号和波长,只是在呼叫“CQ”时增加一个Q为“CQQ”,即表示自己的同志上机,在通常情况下监听者完全听不出“CQQ”和“CQ”的区别,这一天才的创举保证了吕出和延安的通讯安全。解放后,有隐蔽战线的老同志这样赞叹:“用对手的三部电台同时传递情报,这在世界情报史上都是令人无法相信的。”
  胡宗南要弃守西安
  彭老总知道得比胡部下还早
  1949年4月下旬太原解放,胡宗南的东边已经没有屏障了,摆在胡宗南面前的只有两条道路,要么战,要么退。吕出情报小组忽然得到消息,说胡宗南打算放弃西安,转而进川。这个消息着实让吕出吃了一惊,因为西北野战军一直在做着攻占西安的准备,包括让他们搜集了西安城区图、西安城防工事图、西安一些重要人员的住宅电话……这边要攻,胡宗南那边似乎又要跑,如果胡宗南真的放弃西安,西北野战军的战略方针和部署就要做重大调整。如果胡不进川,会不会同解放军进行殊死搏斗呢?消息必须准确。
  5月8日,胡宗南召集其核心机构开会,情报小组成员李福泳敏感地意识到,这可能是为南逃而商讨的会议。于是给当时驻扎在三原的吕出发了密电,吕出立刻赶回了西安。在通济坊的灯红酒绿之所找到了胡宗南的侍从副官唐西园,装做漫不经心地询问胡的计划,唐西园意味深长地对吕出说:“蒋总统还有个后方是台湾,胡先生的后方在哪里?”一句话,已经足够了,5月12日吕出给延安方面发送了电报“胡决定,南逃川滇”,短短七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听说彭老总拿到胡宗南的撤退命令比国民党的军长、师长还早。”如今说起这些,吕出依然有些骄傲。
  历史应当铭记
  他们为扶眉战役做出的贡献
  胡宗南放弃西安后,还没有撤退到四川,甚至大部队尚未到达汉中,就接到了蒋介石的指示,要他同青海马步芳、宁夏马鸿逵一起把西安收回来。其实胡宗南并不恋战,而是在为自己退守四川做着准备,但蒋介石的命令不可违背,只能命令裴昌会兵团与马家军联合行动准备反攻西安。这两家联手,联系的方式也是通过电台,通信营长指定吕出负责联络。起初,他有意无意地将胡宗南无心恋战保存实力的想法透露给马家军,随后他又故意找茬与“马台”报务员吵架,气得“马台”报务员不再露面,这正中吕出下怀。

  1949年7月10日至14日,彭德怀指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与胡马联军打响了著名的“扶眉战役”,完全解放了关中。此役一举歼灭胡宗南部4个军6个师和另外6个团共4.3万人,再次解放了宝鸡,为解放大西北和进军大西南奠定了坚实基础。人们不知道的是,吕出情报小组也为这场战役发挥了重要作用。

  早在战役打响之前,吕出就提前向延安电台逐日报告了胡马联军防御最薄弱的地方——结合部的布防情况。战役打响后,吕出情报小组所控电台有意拖后两至四个小时传达胡宗南及裴昌会兵团向各军师下达的作战命令,却将作战命令的电文内容提前发给了延安电台。西北野战军以一个军的兵力,从胡马联军结合部穿插迂回到敌军背后突然发起全线总攻,胡宗南两天时间损失了4个军,真正是兵败如山倒。而此时再联系“马台”,却始终都联系不上,这一方面是因为吕出情报小组故意干扰电波,让马家军无法赶来支援;另一方面“马台”的报务员余怒未消。“扶眉战役”裴昌会兵团惨败,吕出他们没有想到,自己传递的情报其实已经发挥了作用。
  “扶眉战役”后一个月的时间,吕出情报小组中4名成员(包括吕出)接到了密电,中国共产党组织正式接纳他们为中共党员,译出电报内容后,4人欣喜若狂,复电时,他们写下了誓言:用生命来保证完成任务。事实上,他们也做到了,“扶眉战役”后,吕出情报小组继续跟随裴昌会兵团转战,直到1949年12月,裴昌会兵团在四川起义,他们才停止了情报发送,回到组织怀抱。
  建国后,吕出曾在西安工作,上世纪50年代初他主动请缨调往新疆,如今老人已退休,儿女常年在国外,老伴和一位姓冯的“忘年交”一起照顾着他的身体。冯先生告诉记者,老人在新疆工作期间,在安全情报工作中也曾立下功劳,也许是因为遵守制度,老人不愿提及这段往事。 记者 张静
  采访后记
  周总理曾说过:“蒋介石的作战命令还没有下达到军长,毛主席就已经看到了。”他高度评价过解放军的情报工作人员。吕出就是这样深潜在敌营的解放军情报人员。
  在新疆采访3天,近距离接触吕出3天,看着这位身材瘦小的老人,我常会感慨:这样瘦弱的身板如何撑得住地下工作那么大的压力?《暗算》摘取了“茅奖”,《潜伏》火遍了全国,会不会有一天有位导演拍一部戏,剧中的主人公就是吕出?后来,我为自己的想法笑了,这位已届耄耋之年的老人也许真的不在乎这些,能亲眼看到西安解放60周年,也许对老人来说,这已是最大的安慰。有次看到我摆弄手机,老人说:“我们搞电台的,做梦都没想到,通讯居然发达到这般,打个电话啥都解决了!”话语中,有些感慨,也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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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17 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无间道是从两拨人马说起的,不知道韦德什么时候把打入共党的军统特务这段历史也发个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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