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4:59
“你去调查吧,那个人已经死了。”王少玉不得不睁开眼。
“我相信你。”那个人没再说话,也静静的坐了下来。
“我答应你的事情都做了,请你离开我的生活,求你了,那边的运动包里有一百万,你可以拿走。”
“我不是为了钱,我几乎是为了你。”那人悠悠的说。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为什么要缠着我?”王少玉有点愤怒。
“我说了,我不重要。”
“那你还想要什么?”
“还要你杀一个人。”
“好吧,”王少玉顺从的站了起来:“我给你倒点酒,反正你也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说着,王少玉走到衣柜前,悄悄的从运动装的口袋中拿出那几个小塑料包,然后走进了厨房。
两杯红酒,一杯里面已经放了毒品。
王少玉不知道这东西喝下去会不会致命,但是他想,哪怕让他昏迷也行,这样又有机会杀了他,杀了这个比自己高大的人。
“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杀死的唐云?”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何必问我。”王少玉端起自己的酒杯,平静得喝了一大口。
那人也端起酒杯,但是没有喝:“你还记得吗?我对你说过,假如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当警察调查我的住所的时候,一定会发现那个我放好的录音笔,会听到你和我的对话。”
王少玉心中一凉,迅速的思考。
杀了他?不杀他?
那人好像看得懂王少玉的心事,他笑了,把酒杯放下。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什么目的,请你给我一个了断,我怎么做才能摆脱你?”王少玉在对方的眼神下,屈服了。
也许换成两天前,他不会,可是这两天,他的内心发生了变化。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快乐。
“再替我杀一个人,我就会离开你。”那人平静的微笑着。
“还要杀谁?”
“你的秘书,那个文宣。”
“为什么?”王少玉吃惊的看着对方。
“相信我,我说过了,我是为了你,才让你去杀人。”
“我不明白。”
“你明白,你想过没有,她为什么主动接近你?”
“因为彼此寂寞。”
“哈哈哈,你在自己骗自己对吗?其实你心里明白,你察觉到了,你非常的聪明,文宣可能是个知情者,她可能有自己的目的。”
“你又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那人站了起来,走到门前,回头看着王少玉说:“只要你杀了她,我就会从你身边消失。”
说完,这个人推门走了。
王少玉看着眼前的两个酒杯,不知所措。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0
周一。
一个女人一旦和你发生过身体上关系,她对你平时说话也会加上不自觉的动作语言。
文宣也是,她走进王少玉的办公室,帮王少玉校正领带。
“我还不想公开我和你的关系。”王少玉拉着文宣的手,让她坐到对面:“有人知道我们已在一起吗?”
“你放心吧,”文宣的声音有点凉:“这种事儿,我还担心你嘴大,喝点酒就乱说。”
“不是,目前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我心情很乱,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嗯,我听你的。”文宣抬头看着王少玉。
“不过,秘密的约会,不是挺有意思吗?嘿嘿。”王少玉逗文宣。
“也是,嘿嘿。”文宣也可爱的笑了。
“好了,开例会了,别让他们察觉了。”
“嗯。”文宣微笑着转身出去了。
王少玉出了一口气,左手托着腮帮发呆。
“走吧?”文宣打开门,笑了笑,改口说到:“王总,该开例会了。”
“你先去,我整理一下。”
王少玉打开自己的文件夹,这又让他心中一震,文件夹里又出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杀她?还是不杀她?”
王少玉把这张字条放进了自己钱包最里面的夹层,那里面已经有两张了。
会议上,王少玉再次陷入迷茫状,别人说了些什么,他都不怎么在意,只是潦草的应付。
“王总,那个西门通已经约好了,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说实在的,这个人挺难搞定的。人家不喜欢参与这种活动,好在广告部的周总极力的邀请,才算是见个面,您能亲自接待一下吗?”刘经理看着心不在焉的王少玉。
“嗯,可以,中午是吧,这样,我和你出席,隆重一点,你现在就去订好房间,我们好好谈谈。”
中午11点整,公司对面的金华大酒店。
广告部的周总和刘经理都是那种场面上的人,热热闹闹的,张少玉因为心事重重,所以话不是太多。
眼前这位西门通呢?他看上去也是那样的无精打采,好像刚睡醒的样子。
“我们台里有规定,类似的活动,所得40%要交到台里,所以啊,钱多钱少没什么,主要是来捧场。”周总笑着说:“我们西门可是个传奇人物,说实在的,这是他第一次参与商业的活动,也算是给我一个面子,哈哈。”
“那是啊,来。”刘经理端起酒杯:“我代表我们王总,敬你们一杯。”
西门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刚睡醒,不太想喝酒,不过既然如此盛情,我就喝这一杯。”
王少玉看着西门,也笑了笑:“其实啊,出来办事,又何必喝酒呢,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解忧忘愁,可是不想喝的时候,硬喝,就没什么味道了,只能是催眠的苦水。”
西门听到这里,注视着这位年轻的亿万富翁,点了点头。
“是啊。你们都是年轻人,比较新派,不想我们,呵呵。都是酒场上过来的,也没办法。”刘经理苦笑着,自饮了一杯。
“你少来了,”周总笑着说:“你从小就爱喝酒,那时候在农村喝的都是自酿的高粱酒,当时粮食还不够吃,哪有多余的来酿酒,好不容易有一点,知青们聚会,你总是晚来,一进门就说抱歉,然后自罚三口,那些酒,你两口就能喝完了,每次都要从你手里抢。”
大家听到这里都笑了。
“剪彩什么时候进行?”西门问刘经理。
“下午三点。”
“嗯。”西门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表。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0
“吃完饭有什么安排?”王少玉也问刘经理。
“嗯,吃完饭,我们去放松一下,正好我们的洗浴中心明天就要开始试营业了,今天已经准备好了,上午从西山拉来的泉水,其他的人员也全部到位,正好待会儿我们去提前检验一下,主要是看看我们的培训效果。两位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正好一边休息,一边提提意见。”
“好啊,我正好这几天脖子疼,找个人按按。”周总说完,柔柔自己的脖子。
“西门先生,正好有机会和您交流交流,这次之所以请您来,也是我的主张,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我发现,但凡有才华的人,都有一种让人折服的人格魅力,即使是隔着屏幕,也能真切地感受到。”
“好吧,我就不说太多客气的话了。”西门淡淡地说。
这是个豪华的浴室,很大,因为人少,说话有很重的回音。
浴室里面的布局完全是古罗马的风格,石柱、雕像、喷泉。
周总和刘经理因为中午喝了不少的酒,泡了一会儿,就去休息室睡觉了,整个大水池中,只剩下西门和王少玉。
西门平时就喜欢在热水里浸泡着,他觉得这个时候脑子里很安静,甚至比睡觉的时候还要舒缓。另外,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怎么讨厌,甚至身上还有些独特的东西。
水池里面有几个大理石的躺椅,躺椅上面还有一些小孔喷着急流,打在身上麻麻的,像是在过电。
“我看你的精神不是太好,看来支撑着一个大企业也是一件劳心的事儿。”西门说。
“哎,企业已经上轨道了,要说也没什么需要费心的,做生意就像滚雪球,滚得越大,就越停不下来,有时候我也在想,这样下去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要看看雪球能滚多大吗?”
“恕我直言,我知道你的太太前一段发生了不幸,一定对你的打击很大。”
“嗯,你怎么知道?”
“很巧,我一个朋友正好办理这件案子,我也是大致听说了一些。”
“是那位白队长吗?”王少玉问。
“嗯,白方,我和他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以前是警校的同学”
“嗯,对了,我两年前看过有关报道,讲的是一个鬼魂命令一个青年去杀他的仇人,据说那个案子是你揭穿的,这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你看的那个版本,”西门笑了:“后来在网络上出现了不少的转载,有些已经传成神话了。”
“我就是在网上看的,大致说是一个死去的人,回来报仇,后来你让这个鬼现了型。”
“嗬嗬,你觉得可能吗?我又不是道士。”
“嗬嗬,那上面说你就像道士一样,据说还披发跣足,画符念咒。”
“你说得这是借东风的诸葛亮,我要真是那样,电视台早把我开除了。”
“嗯,”王少玉默默地说:“原来是虚构的。”
“也不完全是虚构,只有有人装鬼而已,目的很简单,就是混淆大家的视线。”
“嗯,那么说这个罪犯也是个聪明的家伙,智商一定不低。”
“这点我承认,其实这个凶手的样子在我的脑海中一直不能磨灭,他的确太聪明了。”
“可是他还是被你拆穿了。”
“怎么说呢,我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开始发现,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种神秘的力量在控制着整个世界的平衡。”
“这绝对是真的,”王少玉坐了起来:“我岳父对我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比较大手大脚,那时候也不富裕,可是总是接济身边的朋友,及时知道对方在骗他,也是一笑了之,我说他大度,他说,不是,是他更聪明,他说别人占了你的便宜,表面上你吃亏了,可是冥冥中呢,你却得到了他的好运,你会走得很顺利,我岳父说,他们三个朋友,都很聪明,可是只要是玩牌,他的手气从来就没有好过,总是输,在游戏中输中可是在事业上,他总是赢,而那两个朋友一生碌碌无为,直到去世。”
“是啊,很有道理,可是又是很什么道理呢?”西门苦笑着说:“谁也说不清楚,我是无神论者,可是这几年有点动摇了,我发现很多案子其实都是绝妙的,没有漏洞的,可是总是最后都要败露,我曾仔细想过,逐渐地发现,真的天网恢恢,现时报应,就拿你刚才说的那个案子,其实灵感就来源于很多年前死者的一些话,你想啊,那时候死者绝对不会想到十几年以后的事情,可是他却提前点破了,这真的不由得我觉得神奇。”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1
“你是搞这个,总把话题引向杀人案,”王少玉嘘了一口气,继续说:“我也看过一些侦探小说,我觉得故事里的人看上去聪明,其实很苯,因为做的事情太多,假如说,一个人,突然杀死一个和他不相干的人,没有目的,没有原因,也没有好处,这样的案子恐怕神仙也难断。”
“是啊,你说的情况还真的有,有个案例,是外国的,一个精神病人,在发病的时候就杀人,杀完人自己浑然不知,还是平时温文尔雅的大夫,要不是最后被当场抓获,谁也想不到连续杀人的魔鬼竟然是他。”
“那不还是抓到了,嘿嘿。”
“当然了,能让我们知道的案子,都是被抓到的,假如有人做了案,杀了人,没有抓倒他,那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不算完整案子,也不会要太多人知道。”
“你说那个精神病,在清醒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杀了人,对吧?”
“嗯,完全不知道。”
“和你聊天真是有趣,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王少玉坦诚地说。
“嗬嗬,我又不是什么大腕,有时间可以出来坐坐,泡澡也很好,我就喜欢这个。”西门笑着说。
刘经理和周总从休息室出来,再次进入水池。
刘经理打个哈欠:“啊,睡着了,老周,给你按摩的小伙子手艺可以吧?”
“我也不知道,我也睡着了,呵呵。”
四个人穿上衣服,来到三楼的休息室喝茶,周总因为下午有个会,就不陪着西门了,临走的时候一再地说:“你们可要照顾好我这位老弟啊。”
西门笑了笑,起身送他。
周总走后,王少玉对刘经理说:“你去前台拿张金卡,不,两张,给西门先生。”
西门没有客气,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的金卡,一个人拿着,带多少人来都没关系,反正是洗澡,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无妨,另外一张麻烦送给白队长吧,上次的事情他也很辛苦,我一直想要谢谢他,可是没有机会。”
“你妻子的案件我也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据说当时你拿着钱在约定的地点等了很久,后来才报案。”
“嗯,说来真是后悔,我要是当时立即报案,也许不至于此,说不定我妻子也不会给烧死。”
“这我理解,大多数的绑架案,受害者的家属总是要有一个心理上的准备,你这还算早,有些犹豫了很多天才报案,大大延误了破案的时间。”
“嗯,没办法,这就像过马路,走了一万次,也没有给汽车撞,就会慢慢觉得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一旦发生,就不理智了,就没有主意了。”
“其实不瞒你说,对于这个案子,当初白队长还有疑虑,就是为什么罪犯明明可以拿到钱,可是在那一个小时中,不但不和你联系,还放火烧了货仓。”
“嗯,这是为什么呢?”王少玉看着西门。
“人都死了,也只能推断,想必是心虚,这也可能,只是他们放火就不明智了,假如,他们害怕,放弃了行动,灭口逃跑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放火只能暴露他们曾经藏身的地方,这样岂不是给警察一个追踪的点?”
“嗯,”王少雨也点头深思:“这就是我说的,其实很简单的事情,总是被人做的复杂,于是就暴露了自己,我没有杀过人,实在想象不到杀人者的心态,也许对他们来说,有些事情一定要做到底,但是这件事却不一定对。”
“是啊,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会做很意外的事儿,不知不觉地画蛇添足,作茧自缚。”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王少玉说道:“小时候,考试不好,卷子不敢让家人看,自己偷偷改了分数,可是改完就后悔,明明答对的题就是那些分,家里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了,于是再改过来,可是这样就更明显了,于是假装不小心把墨水滴在上面的样子,滴完了,觉得太假,怎么可能墨水印正这个好盖住分数哪?于是再滴几个,可是一不小心真的把墨水瓶推到了,连考的很好的卷子也弄藏了,到最后弄巧成拙,害得自己不敢回家,只好逃学,于是,原本一个小小的错误,越描越黑,把自己身陷在牢笼中。”
西门会心地笑了,看着王少玉,点了点头,他发现这个青年的确是个条理分明的细心人。
刘经理来了,拿了两块金卡,请西门签名:“0001,0002,本店头两长卡,呵呵,请签个名。”
下午的剪彩很成功,看来西门通这个人还是有点号召力的。
在外面忙了一天,一踏进公司的门口,王少玉不由得想到了文宣,还想到了那几个字。
杀她,还是不杀她?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1
回到办公室,王少玉发现文宣不在,他问了其他人员才知道,文宣病了,请了一下午的病假。
这让王少玉有些不安。
她去那里了?真的病了吗?还是真地像那个人说的,文宣可能是故意接近自己?为什么那个人说,自己心里知道,自己是在自己骗自己哪?其实你心里明白,你察觉到了,你非常的聪明,文宣可能是个知情者,她可能有自己的目的。
王少玉回想着那个人说的每一句话。突然,他想到文宣曾经说过的一段话,说自己总是在办公室自言自语!
难道自己真的是在思考的时候,说出了什么?
文宣会不会和那个人是一伙的?
西门通说的对,有些人故意制造谜团只是为了混淆视听,也许我该真的好好分析分析了。
王少玉把自己锁在办公室,点上一支烟,这是他今天特意给自己卖的。
那个人有我家的钥匙,是妻子的,那一串钥匙因该是在我这里,我记得案发后,钥匙给了我,因为要打开这个办公室,所以我带来了,后来放到哪里了?
想到这里,王少玉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在自言自语!
嗯!一定是文宣,他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我这两个月反复的在回想那个场景,会不会不小心说了出来?
钥匙也只要她有条件拿到,字条也是,每次出现字条都有她在左近。
这样一想,只能是她了,那个人说不定就是她找的人!
可是为什么要我去杀唐云?嗯,我明白了,他们还是想要钱,只是想要得更多,假如我和文宣真的好上了,乃至结婚,到那个时候,再揭露我的罪行,这样就可以得到这个公司!那为什么那个人要我杀死文宣?难道他是真地为我好,当然不是,一定是那个人想独吞。要是这样,前面的推断又不对了,我没有和文宣结婚,就眼前看,我和她将来会怎样,谁也说不好,那他们怎么弄到我的公司?
天哪!本来好像已经想明白的事情到了最后,又乱了,没头绪了。
刘经理敲门,王少玉打开门让他进来,刘经理没什么事而,只是通知王少玉已经下班了。
“你们先走吧,我再呆一会儿,还有点事儿没做完。”王少玉对刘经理说。
“嗯,那好吧,我们都走了,其实也没有人了,我以为我是最后一个,走到这里才看见你的灯还亮着。”
刘经理走了。
王少玉又点上一支烟,埋头沉思。
他真的不想回家。
“还在想杀不杀文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王少玉的耳朵。
王少玉抬起头,不由的一惊,那个人竟然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嘴里也悠然的这叼着一根烟。
“你怎么到这了?”王少玉声音有些颤抖。
“我要是连这里也来不了,怎么给你写字条。”那个人微笑着。
“文宣去那里了?”王少玉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还没有下决心杀死她。”
“杀死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你好像问过好几次了。”那人还在微笑。
“可是你一次也没有正面回答我。”
“其实我每次都回答你了,只是你不相信。”
“你说是为我好?”
“对。”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3
“那我问你一个以前没有问过的问题,为什么我觉得见过你?”
“不错,我们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什么时候?”
“这几天。”
“我看你的目的就是要折磨我。”王少玉无奈的说。
“你现在只能相信我,别无选择,将来你一定为明白我的用意,因为你是个聪明的人,我说了,只要你杀死文宣,只要没人怀疑你,我就在你的世界消失,假如你做的这些案子不会牵连到你,相信我,到那时候,你一觉醒来,这一切都过去了,你还是你的亿万富翁。”
“那你哪?”
“不用管我,”那人轻轻的走到王少玉的身后,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还是想想你怎么能完美的杀死文宣吧,祝你好运。”
那人说完,转身要走。
“你的录音笔在身边吗?我想用一下。”王少玉叫住那个人。
那个人笑了,从口袋拿出那只录音笔和相关的连接线。
刮风了,阴暗的天气预示着要有一场雨。
王少玉发短信查询了天气情况,今明两天小雨到中雨。
王少玉笑了,他觉得一切的发展都是那么顺利,连老天爷也在帮他,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再次想到那个人。
那真是个神秘的人,好像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中,想到这里,王少玉终于下定决心,他要赌一把,只有赌一把,才能结束这个噩梦。
王少玉把车开到一个公用电话亭前,拿起电话,打开录音笔。
“文宣,你怎么样?”
“是你啊,我以为你不会打电话给我了。”文宣的声音有些意外。
“刚才人多,我不太方便,我挺想你的,你能过来吗?我们开个房间。”
“不行了,我今天去不了了,还是感冒。”
“对了,刘经理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刘经理?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你的事儿。”
“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你早点睡觉吧,我明天早上去看你,接你一起上班。”
“嗬嗬,你不怕别人知道吗?”
“关心你呀,不行吗?”
“你怎么没用手机给我打电话?”
“你猜猜?”王少玉笑着说。
“手机没电了?”
“你真聪明,”说到这里,王少玉又笑了,这次他也是发自内心的:“那明天见。”
“嗯,明天再说,拜拜。”
王少玉挂上电话,走出电话亭,坐在车上,点上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开始仔细回想文宣住的地方,虽然以前只去过一次,但是那次他看得很仔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4
文宣住在70平方的一室一厅,在二楼,那栋楼是老式的建筑,没有门岗和围墙。文宣的窗户上没有防盗网,只是一般的木质窗户,窗户对着一块荒凉的空地,窗外有几棵树。
想到这里,王少玉发动汽车,绕道向家里开去,他知道他饶的这条路上,有一个多年堆积的垃圾山。
车到了垃圾山旁边,王少玉停下来,左右看了看,因为下雨没有人在这里扒垃圾。
王少雨也没有立即下车,我在车上观察,看看有没有自己想要得东西。
有。
王少玉立即下车,把那个东西拿了回来。
这是一双破烂的旅游鞋,比了比自己的脚,大出了两个号。
回到家中,他拿了很多一次性的口杯,灌满凉水,放在冰箱的冷冻仓。
打开电脑,连接上录音笔,把今天录制的声音节选,重新组合,然后反复的听了几遍,才装进录音笔,这个录音笔有外放功能,他打开,又听了一遍,满意地笑了。
听着雨声,王少玉浅浅的睡去了。
早上5点钟,王少玉穿上西服,然后将那身杀人用的运动衣套在外面,戴上帽子和口罩。从冰箱里,把昨天冻的冰块装在一个塑料袋里,和那双旧的旅游鞋,一把螺丝刀,一起放进运动包里。
从车库中找到一件以前穿过的雨衣,然后上车。
雨小了,风很大。
开车来到离文宣家还有几道街的地方,他把车停在路边。
这时候的雨几乎感觉不到了,时间很早,但是街上仍然有顽固的人在晨练,好在人不多,也没有人注意他。
王少玉穿上雨衣,带上手套,慢步的跑到文宣家的后窗,这里没有一个人,抬头看看,也没有窗户亮着灯。
他换上那双旧鞋,穿在脚上很大。
王少玉开始爬通向楼顶的排水管,墙很滑,好在王少玉身体素质相当不错,也有小时候爬树的经验。
爬到二楼的位置,这里离文宣的窗户很近。
往下看看,墙面上已经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脚印,王少玉轻轻的滑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没有人。
也许这一切还是逃不过那个人的视线,王少玉想到这里无奈的笑了笑。
再绕到前面,听了听,没有动静。
于是迅速的走入楼道,换上干净的鞋,把脏鞋放回包里。
走到文宣的门前,轻轻的敲门,然后去掉口罩。
过了一会儿,文宣睡眼朦胧的打开了门。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文宣十分意外。
“我太想你了。”王少玉抱着文宣,可以闻到对方身上暖暖的被窝味道。
关上门,王少玉抬起头看了一下墙上的表,差10分钟六点。
“你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昨天吃了药,晚上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好多了。”文宣在王少玉的怀里,撒娇的说。
“不行再休息两天,别急着上班。”
“还是去吧,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去了还能见到你。”
“我觉得我们发展得太快了,不是吗?”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4
“嗯。”
“我以前太傻了,没注意到你。”
“可是我一直都在注意你啊,嘿嘿。”
文宣的话让王少玉心中一震,他觉得该下手了。
他静静的踩掉了自己的皮鞋,把手放在文宣的脖子上。
十分钟后,文宣已经没气了。
王少玉光着脚,把浴室的门打开,放满凉水,然后打开电热水器。
回到房间,他把文宣的衣服一件件的脱掉,放在浴室外面的椅子上,然后再把赤裸的文宣放进水池。
看着一丝不挂的文宣,王少玉多少有点惋惜。
从运动包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冰块,全部放进水池里。然后回到客厅的窗户前,打开窗户,用那双泥泞的鞋子在窗台上按出两个脚印,然后穿上,在房间里走了一阵儿,也走到了浴室。
进到卧室,拿出螺丝刀,把锁着抽屉全部敲开,把值钱的东西装进运动包,找到了文宣的手机,改成震动,装进自己的口袋。
一切都做完了,王少雨并没有急于离开,他仔细的回想着经过,看看那里有没有想到的地方。
没有,一切都很完美。
王少玉换上自己的鞋,走到门口,把自己留下的脚印擦掉。
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抬头看看表,6:15分。
迅速的离开的现场,跑回自己的车里,开车回家的路上,把那双鞋扔回了垃圾山。
回到家,脱下雨衣和运动衫,清理了汽车。
八点钟,王少玉开车来到公司,这时候已经有些人了。
8点45分,公司的人都到齐了,各忙各的,当然,文宣没有来。
王少玉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把门锁上,拿出文宣的手机和录音笔。
拨通刘经理的电话,听到对方的声音,打开录音笔的播放:“刘经理,不行了,我今天去不了了,还是感冒。”
“这样啊,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打电话过来。”
录音笔:“嗯,手机没电了,明天再说,拜拜。”
一切都结束了。
王少玉把手机电源关上,装进自己的口袋,走出办公室,到会议室开会。
“怎么文宣还没有来?”王少玉问大家。
“他的病还没有好,刚才打电话过来请假了。”刘经理连忙回答。
“嗯,那算了,我们继续会议。”
这一天,王少雨一直没有离开公司,一直和各种不同的人在一起。
快到下班的时候,王少玉让刘经理打个电话问问文宣的情况,刘经理说下午就打了,一直没打通。
眼看就要下班了,有几名警察突然来到公司,刘经理把他们领到了王少玉的办公室。
“白队长,有什么事么吗?”王少玉起身打招呼。
“王总,嗬嗬,又见面了,出了一件事儿,我们来这里摸摸情况。”白方和宋晓宇坐了下来。
“是和我妻子的绑架案有关吗?”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5
“不是,文宣是你们公司的职员吧?”白方开门见山。
“是啊,怎么了?”王少玉看看刘经理不知所措。
“是这样,今天中午的时候,他的邻居听到玻璃碎了的声音,于是发现文宣的窗户大开,窗台上面还有脚印,去敲她的门,没有人,于是报了案,120到的时候,发现她被杀死在自己的浴室,后来我们从他尸体的颜色上看,应该是上午发生的命案,我们调查了她的身份,就来公司询问一下情况。”白方对王少玉说。
“怎么会呢!什么人干的!”王少玉吃惊得说,但是心里暗暗的想,看来那些冰块的确混淆了死亡的时间。
“从现场看应该是入室抢劫,当然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我们只是来问一下她的情况,你们最后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她?”
“我们,嗯,我应该是昨天中午,对了,当时和西门在一起,回到公司就没见过她,听说她病了,今天也没见到,对了上午刘经理和接到过她的电话。”
白方问刘经理:“她上午什么时候给你的打电话?”
“我看看,”刘经理拿出电话查询:“9:46,她请假说不能来。”
“嗯,你确定是她打得?”
“当然了,我们很熟了,号码也是她的。”刘经理说。
“嗯,”白方看了一下宋晓宇说道:“看来在这个时间,罪犯还没有动手,或者说还没有潜入她的房间。”
又向其他人作了一些询问和笔录,白方就告辞了,王少玉和刘经理把他们送出了公司。
“怎么搞得,公司最近好像不太顺。”回来的时候,刘经理无奈的对王少玉说。
“是啊,真是让人压抑。”王少玉用手指捏着自己的鼻梁:“这件事你去处理一下,看看文宣家还有什么人,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你看着办,我头疼。”
下班前,整个公司都知道了这件事儿,都在议论。
晚上,王少玉回到家没有见到那个人出现,这让他竟然有些失望。
此后的三天安然无事,刘经理去过公安局了解情况,回来详细地给大家言说的一番。
“那天中午雨停了,刮起了风,文宣的窗户没有关上,给风一吹,碎了,她楼上的邻居开窗户往下看,看到文宣的窗台上有脚印,很泥泞的脚印,没有完全被雨水冲掉,于是邻居去敲她的门,没有动静,就报案了,后来警察去了,撞开门,发现屋里到处都是脚印,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文宣一丝不挂的死在浴室的浴缸里,据说罪犯是从后窗爬排水管进去的,上面有痕迹。这真是教训啊,低楼层的住户,假如没有防盗网,一定要注意把窗户锁好,我想当时文宣一定是不舒服,想泡泡热水澡,没想到,这时候坏人进来了。”
“坏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警察怎么说?”有人问
“嗯,他们说因为泡在水里,死亡的时间比较模糊,好在我有个熟人在那里。还给我上了一课,她说主要是观察尸斑,皮肤的强硬程度,还有眼液里的什么钾离子浓度,以及胃内残余的食物和体温变化等等,来确定,鉴于上午快九点的时候,她给我打过电话,然后中午发现的尸体,那么死亡时间就在这个时段中了。”刘经理有点卖弄地说。
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对于王少玉来说,那赌博还没有开始。
机会来了。
那个人又一次出现了。
“你很成功啊,也许你天生就是个杀手,聪明的杀手。”那个人冷冷的说。
“按照约定,你该消失了。”王少玉也冷冷的说。
“是的,我只能离开了,一切都结束了,现在你该明白,我的确都是为了你吧?”
“怎么说?”
“你自己想想,这两个月来你得到了什么。”
“这些是我应得的。”王少玉淡淡的说。
“是啊,其实你当初选择和你妻子结婚,你就有长足的打算,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
“假如我没有察觉,你就怎么知道?”
“我了解,没有人点醒你,你只能选择等待。”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5
“你觉得你就是那个点醒我的人?”
“是的,是我替你扫平了你眼前的一切可能危害你的障碍。”
“其实你并不了解我,有时我自己也不了解。”
“的确,你的能力超出我的想想,我很佩服你。”
王少玉笑了,他说:“有一件事儿,你恐怕想不到。”
“什么?”
“我喜欢赌博,越是临近失败,也是喜欢赌一把。”
“你?”那人的脸色突然有些苍白。
“去死吧!”王少玉说完,迅速的把一根针管插到那人的肩膀上。
“你这个笨蛋!”那人急忙用手去推,可是,已经打进去一半了。
针管断了,可是针头还插在那人的肩膀上。
那个人倒下了,嘴里还喃喃的说:“你这个笨蛋。”
看着这个倒下的人,王少玉突然觉得头昏,四肢无力,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倒下了。
好在,不一会儿他就睁开了眼睛,四下看看,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王少玉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控制,一种轻飘飘的麻木逐渐涌上大脑,觉得肩膀疼,看看,发现自己也被对方扎了一针。
唐云就是这样死的。
王少玉不想死,他奋力的用自己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拿出了自己的电话。
不知怎么的,全身突然有些热了,热得很舒服。
那是毒品再起作用,王少玉理智的想,最终拨通了电话:“同源别墅9号,我病了,请快点来!嗯,我晕在地上……快。”
电话拿不住了,这没什么,此刻的王少玉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天花板打开了,秦黛容从里面飞了出来,是她吗?应该是,可是她怎么变得这样的美丽,可爱,就像是天使一样,她轻轻的飞到王少玉的身边,钻入他的身体,抚摸王少玉每一处冰凉的地方,让王少玉觉得从来没有过的欢愉。
有人唱歌,歌声轻飘飘的,打在王少玉的耳鼓上,鼓点很有节奏,正好和自己的心跳一致,咚咚,咚咚。
文宣也来了,就像死之前那样一丝不挂,身体洁白的要发光,不,已经发光了,照得王少玉不得不闭上眼睛……
白方只要有一点疑问就不愿意轻易结案,于是,他手头有两个案子都没有结论
白方只要有疑问就会来找西门,于是,他和宋晓宇,李建阳不止一次的来拜访西门通。
“这是两个毫不相关的案件,可是联系到以前的一绑架的案子,又好像有点牵连,我不相信巧合,我宁可相信你的推理。”白方坦白的说。
“怎么能说宁可,呵呵,你的话听上去不顺耳。”西门笑了:“你说说吧,什么事儿。”
“几天前,有一个人,因为过量的注射毒品,死在自己家里了,这本身看上去没有什么,这个人光是戒毒所就去了两次,是个老烟鬼了。”白方说:“他的死,开始没能让我们怀疑,可是后来我们调查发现,这个人和前一段被绑架烧死的那个女人有秘密的情人关系,在他家发现了一些单据还有他手机上的通话记录,都说明他和前面那个死者有关系。”
“这有可能是巧合。”西门说。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4天前,又有一个女人死了,她是绑架案中,被烧死的那个女人的秘书,这能是巧合吗?”
“嗯?这个女人怎么死的?”西门问。
“晓宇,你给他讲讲。”白方点上一支烟,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打动了西门。
“是这样,我们勘察了现场,作案的动机和痕迹都很明显,人是从后窗的爬上去的,排水管上有明显的痕迹,窗户可能没有关好,于是给罪犯一个可乘之机,他跳入窗户,杀死了正在沐浴的死者,盗走了大量的财物。”宋晓宇拿出当时派的现场照片给西门,然后接着说:“是她的邻居发现的情况,当时有风,吹动死者的窗户,打碎了玻璃,于是邻居报案。”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6
宋晓宇又拿出几分资料,详细地指给西门看:“上午9:46分,死者曾用手机打电话回单位,说自己病了,我们通过验尸,没有明显的尸斑,皮肤的弹性很好,所以死亡的时间不是太长,估计在10点到12点之间。”
“看现场还真是典型的入室抢劫杀人。”西门看着照片,低头深思。
“这三个人不管怎么样,都算是有点关系,短短的两个多月,前后都发生了意外,这不能不让我怀疑。”白方说道。
“嗯,你怀疑的对。”西门同意白方的看法:“四天前我也有点印象,那天下雨了,第二天风很大,下不下雨我不知道,总是我睡觉的时候听到风声,吵了我很烦。”
“第二天雨小多了,但是风很大。从清早就开始,后来小多了,直到中午又刮起风来,我那天起得很早,对这个印象很深。”宋晓宇说。
“那就对了,你们看,窗户上没有撬过的痕迹,那么说,是死者没有关上窗户,可是在九点前,就是你说的清早,风也很大,可是那时候并没有刮动死者的窗户。玻璃也没有打碎。”西门笑着说说
“那就是说有可能那个时候窗是关上的。”白方点头。
西门站了起来,来回走着:“假如是我是罪犯,企图入室抢劫,我怎么回选择上午的10点以后,那个地方偏僻吗?”
“楼后面比较偏僻,没什么人。”李建阳回答。
“嗯,那就有可能了,罪犯看到窗户没有关上,又排水管道可以利用,于是罪犯爬上去,潜入房间,发现屋里有人,正在洗澡,可能他觉得暴露了,就杀了死者,然后抢劫,最后从原路返回,看上去都很正常,只有我前面说的,窗户必然是打开的,这也可以说得过去,也许就是这么巧,虽然早上有风,很大,但是不一定正好把窗户吹动,并且打碎玻璃。”西门慢慢的走着、思考着。
“那么说你觉得没有疑问了?”白方说道:“可能有个细节你没有注意。”
“不,我注意到了,你说的项链,对吗?”
“嗯,死者脖子上的项链是白金的,既然是入室抢劫,不可能不拿走。”白方道。
“可是也不能因为这一点,说明不是入室抢劫,杀人和抢劫是不同的,罪犯杀了人,说不定很紧张,没有注意到也是可能的。”
“可是死者是被掐死的,罪犯不可能没有注意到项链的存在。”白方强调。
“嗯,我说过了,这点我注意到了,可是这个线索太模糊,很难说明什么。”
“是啊,我们还是按照入室抢劫来侦破的,罪犯留下的脚印说明这是个大个子,起码脚很大,穿的是45的码旅游鞋,这个脚印应该在死者后窗徘徊了很久,还有一组脚印表明,他后来走到了楼道的附近,进去没进去就不好取证了,脚印太多。”
“死者的大门外有痕迹吗?”
“有邻居的,没有这个45码的罪犯。”
西门伸了个懒腰:“就是说现在这个罪犯没有找到了,所以你怀疑有可能有其他的阴谋。”
“嗯,单看一件案子,不值得怀疑,连在一起我就有疑问了。”白方道。
“你怀疑谁?”
“我怀疑受益人,那个王少玉。”
“你这样怀疑也理所当然,那么你也怀疑是他设法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只能说是怀疑,可是就案子来说,他没有值得调查的地方,也么任何对他不利的证据,你也见过这个人,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嗯,见过,是个干练的人,心也很细。”
“所以来找你啊,就目前来说,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
“第三个死者死的时候,王少玉在哪里?”
“在公司,他不可能在现场,我们问过了。”
“那个吸毒的人死的时候呢?王少玉在哪里?”
“也是在公司,有人可以证明。”
“你们没有正式的开始调查王少雨,对吗?”西门问。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6
“没有,我们不想打草惊蛇,不过,我已经派人监视他了。”
“嗯,希望会有什么效果。”
“怎么?”白方站了起来,指着桌子上一堆儿的资料说:“这里面没有漏洞吗?”
“我没看出来,”西门看着窗外,突然低声地说:“其实很简单的事情,总是被人做的复杂,于是就暴露了自己,我没有杀过人,实在想不到杀人者的心态,他们是怎么想的。”
“你说什么?”白方不解。
“这是王少玉说过的话,那个时候,他好像对我,对谋杀很感兴趣。”
“你能这么说,说明你也在怀疑他。”
“嗯,只是我反复的想,找不出他的破绽,也许我们都错了,我觉得就他这个人来说,从心态上,不像一个能一步一步杀人的罪犯,也许还有其他的人,也许是他收买的人?要不他怎么会说,实在想不到杀人者的心态,他们是怎么想得。他们,这就说明他假象的罪犯不止一个人。”说到这里,西门笑了:“只是因为他是受益人,要不然我们不可能像到他,也许这真是巧合。”
西门的话刚说完,白方的手机就响了,白方接完电话站了起来:“真的有情况了,王少玉进医院了,他自己打电话叫的救护车。”
“为什么进的医院?”西门问。
“有可能是自杀,他把一个含有高浓度海洛因的针管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你去吗?”
“一起去,我很好奇。”
四个人一行来到医院,肖彬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白方问。
“你不是让我们监视王少玉,我们就在他家河对面的地方,没办法,他家门对河畔,我们只好到对岸用望远镜观察,今天傍晚他回家,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可是,7点钟的时候突然开来一辆救护车,我们立刻过去,表明的身份,发现王少雨已经昏迷了,屋子里面没有其他人,也没有搏斗过的痕迹。”
“有人进过他家吗?”白方问。
“只能说不确定,离得太远,望远镜的范围有限,他的别墅又很大。”肖彬为难的说。
“现在他人呢?”
“正在抢救,医生说他注射了大量的毒品,用量足以致命。”
“又是过量注射毒品,”白方回头看着西门:“我敢保证这家伙一定有问题。”
“嗯,可是他为什么要自杀?”西门看着白方。
“不知道,希望能救活他。”
几个人就在这里等,一个小时后,王少玉被送到病房。
“医生,怎么样?”白方问。
“人是救活了,可是过量的毒品可能会影响他的大脑神经,这一切都要看他醒来后的状况。”
“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做一些简单的取证。”
“可以,不过要小心,我陪你们去。”
几个人跟着大夫来到病房,王少雨就躺在病床上,鼻子上插着管子。
“他注射的是这个部位,”大夫用手指着王少玉的肩膀:“左肩上部。”
“嗯。”白方点点头:“他的随身衣物呢?”
“都在抢救室。”大夫回答。
“建阳,你去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7
“估计他什么时候能醒来?”西门问。
“不好确定,不过这间是观察室,有监视系统,他一旦醒来,我们会立即通知你们,对了,病人的家属是不是可以通知了。”
“嗯,可以,但是最好不要让其他人进入这间病房,这个人身上有很大的嫌疑,我们会派人24小时留守。”白方说完,和西门一起仔细的检查王少玉的身体。
此时已经快凌晨了,西门和白方坐在医院的小花园。已经入夏了,花朵们都含苞待放,小虫们也拉开了演奏会的序幕。
“你不回去?”白方问西门。
“没事儿,我习惯了熬夜。”西门地头沉思着。
“你说,他为什么会自杀?”白方点上一支烟。
“我觉得很奇巧,要是自杀,为什么会用针头扎自己这个位置?”西门比划了一下。
“是啊,这几个案子其实都有很多蹊跷,看来只有这个王少玉才能解释。”
“你也注意到了吧,王少玉的胳膊上有几个不明显的针眼。”西门说。
“嗯,也许他也是个吸毒者,这和那个唐云的案子有些相似。”
“肖彬说王少玉的家里没有别人,也没有搏斗的痕迹,但是不排除可能有人进去过。”西门抬头看着白方,继续说:“可是既然是他自杀,又何必打电话叫救护车?看来他后悔了。”
“会不会是畏罪自杀?”
“我看不像,你不是说你们没有打草惊蛇吗?”
“嗯。”
“队长!”肖彬从远处跑了过来,带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排列着三张字条:“你看,有发现,在他的钱包夹层里,藏着三张纸条。”
白方低头看着三张纸条,上面分别写着:
“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个人。”
“有人知道是你烧死了你的妻子吗?”
“杀她?还是不杀她?”
西门也低头看着。
“奇怪了,从这三张纸条的口气上看,应该不是王少玉自己写的,特别是第二张,有人知道是你烧死了你的妻子吗?这个你的妻子,自然指的是王少玉的妻子了。”西门想了想,又说道:“是不是有人把这些纸条给了王少雨,威胁要揭穿了他的罪行,所以他想自杀?”
“那要是按照你的推断,王少玉的妻子是他自己烧死的了?而且有人看见了,用此来要挟他?”
“目前只能这样解释,看来我们要把王少玉妻子绑架的案子再从新理顺一翻了。”西门站了起来,走了几步,问道:“以前你大致给我讲过,我问你,王少玉是几点接到绑匪的电话?”
“凌晨三点,我察看过他的手机。”
“那么绑架他妻子的那些人,的确是绑匪吧?不会是王少玉一手安排的?”
“绝对不会。”
“为什么这么肯定?”
“原因很简单,那三个人的确是惯犯,在这件事之前,他们在其他城市也作了一起绑架案,案发后逃到了本市,按照兄弟单位提供的资料,三个人可能是绑架王少玉妻子当天来到的本市,起码前后不会相差太多的时间。这么说,王少玉不可能认识他们,我看了三个人绑架他妻子的监控录像,开始就像是交通事故,这种做法,是他们惯用的伎俩,我们私下调查了,在这事发的当天,王少玉并没有和任何反常的举动,经过反复的研究,我们排出了王少玉的嫌疑。”
“嗯,这我相信,我想对于王少玉来说,这也是一件突发的事情,那么,有没有可能王少玉把钱交给了罪犯,罪犯走后,他杀死了妻子?”
“也不可能,因为钱还在他的车上,我看过了,而且我查过王少玉的手机通话记录,三点钟,罪犯使用他妻子的手机给她打得电话,约他到南路口等通知,王少玉就去了,此后除了报案,再也没有其他的通话记录,可见,罪犯的确是没有和王少玉联系,而且此刻,罪犯隐藏在道北路货仓,和道南路口相差4公里的路程,王少玉不可能知道,因为罪犯不可能第一次就把真实的地址告诉王少玉,以防止他报案。”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7
“是啊,罪犯总是很狡猾的,那么王少玉怎么能找到那个地方,烧死妻子呢?”西门来回的走着:“他说他在道南路口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不见罪犯联系,于是报案,这也很合乎逻辑。”
“是啊,因此这件案子已经了结了,虽然罪犯都死了,可是在罪犯身上搜到了王少玉妻子的手机,和信用卡,罪犯的手机我们也找到了,欠费停机,已经一个月了。”
“唉!”西门仰面向天,苦笑着:“看来只有请上天开眼了。”
“你怎么灰心了?”
“没有,我发泄一下,有时候想不明白一件事,我就很痛苦,嘿嘿,”西门笑了笑,继续分析:“对了,我想到一点,我们可以调查那个唐云,他用的针管……。”
“对,这是个突破口,我们回去,都在我们那里,肖彬,你和建阳留守,我和西门回去,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
西门和白方回到警局,已经快一点了,可是他们两个丝毫没有困倦的感觉。
是啊,一个精彩的故事没有看到结局,总是让人不能睡去。
回到警局,白方从证物科拿出了两件案子使用过的注射器。
“果然没有白跑一次,你看,”西门指给白方:“唐云家里有三个针管,一个是旧的,像是使用过几次,另外两个是新的,和今天王少玉用的那个一样。”
“嗯,”白方拿起装证物的塑料带,仔细的看,他也有了新的发现:“太好了,原来现在出售的这种注射器每支都有编号,这个是ZMF-0102,是王少玉用的那支,已经裂了。”
“是啊,编号是为了防止有不良的医院再次使用或者贩卖,没想到给我们破案带来了方便。”西门心里有底了,他坐了下来。
“唐云这两支分别是ZMF-0101和ZMF-0103,看来王少玉的确和唐云的案子有关。”
“嗬嗬,这世界真的有天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不,两件,因此我大致的推断出王少玉是怎么作案的。”
“你说说。”
“往事了,前两年我去参加一个政治培训班,当时去的都是各个电视台的同行,有一个人我印象很深,那个人是个副导演,很瘦。当时是夏天,培训班里面得的条件不是太好,很热,每个人都穿着短袖,唯独他穿着长袖,袖口的扣子也扣得很严。我觉得很奇怪,后来一个知情者说,这个副导演注射毒品,胳膊上都是针眼,但凡这种人,很害怕暴露自己,于是整个夏天都穿着长袖。”
“嗯,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见到过,通常他们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最起码不能让同事知道,不然前途就没了,说不定还会有人揭发他。”
“对啊,王少玉手臂上也有针眼,但是不多,假如他是个毒品注射者,他一定也很留意这方面的影响,最起码不能让别人看到。可是那一天,他邀请我洗澡,一点也不避讳,我呢,也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从这里可以说明,他并不在意,或者说根本不是。”
“嗯,假如他是瘾君子的话,他就会留意注射器的问题,就是因为他不是,所以才疏忽了,其实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每个注射器都有自己的编号。”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正好前一段做过了类似的报道。”
“那你推断一下当时的情境。”
“唐云是王少玉妻子的秘密情人,这可能就是王少玉要杀死他的原因,假如这个理由成立,那么王少玉绝对是个心里有障碍的人,你想啊,他妻子既然死了,或者说被他烧死了,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事业上的关键一步,而且就现在来说,没有一点破绽,那么何必再去杀一个身份卑微吸毒者?只能是心理的发泄。”
“说不定这个唐云就是那个写字条的人。”
“可能性不大,你看着三个字条其实很有条理,而且我想对方也是个思路缜密的人,这个人做事决不重复,干净利索,如果我推断的没有错,这三个字条分别代表三个人,我们的受害者也是三个人,第一个字条,我想请你杀个人,这张字条没有说明性别,其他的两个都是女人,或者女子旁的她,那这一张只能是唐云了。”
“嗯,所以不可能是唐云写的。”
“另外两张字条,一个特指的是王少玉的妻子,那剩下的就是她的秘书文宣了。”
“他为什么要杀文宣?”
“我想可能是文宣无意中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他要杀人灭口,她做过王少玉和秦黛容的秘书,有可能了解一些真相。”
“可是文宣被杀的时候,王少玉不可能在现场,有很多证据都可以表明。”
“嗯。”西门沉思。
“会不会是写字条的人杀了文宣?”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8
“是啊,写纸条这个人才是本案的关键人物,我在想,这个人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而是写字条,这样不是容易留下证据吗?假如没有了这三张字条,我们就不可能想到这么多。”
“你说过,这个人是个心思细密的人,所以他觉得打电话不如写字条,或者说他必须用这种方法。”
“可能吧。”西门看着文宣案件的资料,心不在焉的回答了白方,突然,他问:“你们断定死者是10点到12点之间被杀的,这一点我一直觉得可疑,你是老公安了,这个时段,如此入室抢劫的案例多吗?”
“不多,但是也不能说没有。”
“嗯,那么当时水池中的水是温的吗?”
“我想想,”白方回想着:“不是温的,是凉水,还挺凉的。”
西门皱起眉头:“你说这个天气满满一水池的热水,在两个小时内,会变凉吗?”
“对阿!”白方也觉得奇巧:“那天我在死者的浴室中曾经洗过手,水管中的水也没有浴缸里面的凉,这个月份,不应该这样。”
“我明白了。”西门微笑道:“凶手故意在水里放了冰块,作用很简单,就像我们保鲜食品那样,混淆你们对死亡时间的判断!”
“嗯,即有可能,可是,西门,你怎么猜到的?当时你又不在场,怎么会想到水的温度?”
“这是个常识,”西门笑着说:“你看这张照片,死者是个很干净的人,浴室的镜子也擦得很亮。虽然现在天不是很凉,但是,假如放上一浴缸热水,那么镜子上面一定会有很多水蒸气凝结的水滴,这些水滴就算是时间长了,蒸发了,也会留下痕迹,况且两个小时的时间并不长,而这个镜子上一点痕迹也没有,显然,开始放进浴缸的水就是凉水,我们想象一下,一个生病的人可能一觉醒来,可能去泡个凉水澡吗?”
“我服了你了,先前在医院我还想说你最近钝了。”白方感叹地说:“假如你是凶手,去作案,我想一定会天衣无缝。”
“不会的,立场不同,作案人就像是一个作家,写得再好的文章也会有漏洞,就像《红楼梦》,这算本经典之作了吧?可是,红学研究者稍微一研究,就能找出很多的出入,其实你仔细看一遍也能发现,里面主人公,比如贾宝玉、林黛玉还有凤姐等等人物,他们的年龄在书中前后都比较矛盾。”
“那你就是个评论家了。”
“差不多吧,呵呵,挑毛病谁不会啊。”西门笑了。
“你扯远了,怎么说到《红楼梦》了。”
“这就是我推理的一个法宝,思想的跳跃性,通过点点滴滴的东西,联想到不同的事物,然后找到最关键的。”
“那我要跟你学学了,你怎么跳跃的。”
“哈,这东西学不来吧?我联想到《红楼梦》,是因为我们的主人公名字中有个宝玉的玉,而他的妻子正好叫秦黛容,这个名字真好,说这个女人有秦可卿林黛玉一样的面容。”
“你这么说,更像一个测字的先生,呵呵。”
“好啊,那我就测一个名字给你看,王少玉,王字少了玉还有什么?”
“没了,还欠一点。”
“嗬嗬,是啊,他还欠了一点,要不然会做得更好。”
“我觉得每一次你真正的了解案情以后,都好像在为凶手惋惜一样,这个思想可是不对头。”
“是啊,我还真有这样的感觉。”
“那你说,9:45,文宣已经死了,那么谁打得电话?我看过他们刘经理的手机纪录,的确是用文选的手机打得,说话的也是文宣本人。”
“你说文宣的手机去那里了?”
“从现场看,像是给偷走了。”
“对啊,假如是凶手呢,他杀完人,再利用这个手机打电话。”
“我明白了,这就像是袁氏兄弟假装被困在电梯里面的伎俩是一样的,声音可能是事先录好的。”
“嗯,你看这次通话的笔录,刘经理,不行了,我今天去不了了,还是感冒。和后面的嗯,手机没电了,明天再说,拜拜。这两句话并没有特指我病了,想请假的言语,特别是后面的话,分明是防止对方继续询问的借口,很可能是事先录好的,你想啊,要是在外面说手机没电了,比较正常,可是她在家,听她的口气,打电话前,就发现手机没有电了,干吗不充,插上充电器一样可以打电话,这也不太合理。”
“这个推理有点牵强,我有时候就这样大大咧咧。”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9
“是啊,我这个纯属推理,因为我看到她浴室里那些洗浴品的摆放,就知道她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你看,所有产品的标签都对着外面,这一定是长期养成的好习惯,也说明她在生活细节上非常的注意,我身边有这样的人,余欢就是,她的手机从来没有没电的时候,稍微有点不足,就立即充上。”
“你这么一说,我就信服了,只是这不能作为证据。”
“是啊,目前能拿出手的,只有两个证据,字条,和注射器,不过也够了,不早了,我也该回家睡觉了,余欢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破案,要不然早就打电话催了。”
“嗯,明天吧,看看王少玉的身体情况,怎么样,告别单身很久了,怀念吗?”
“你哪?”
“我,呵呵,不能给你说,你天天和刘娜在一起,对了,我们准备要个孩子,你什么时候和余欢结婚。”
“我也说不好,可能思想上还没有准备。”
“走吧,我送你,今天辛苦你了。”
“有这种事儿,对我来说求之不得,呵呵,自从非典过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两个人把证物交还给相关人员,一起走出公安局。
夜间的春风轻柔、缠绵,伴着月色让人怅惘。
西门和白方坐上汽车。
“西门啊,我是从想当然的受益人出发,才怀疑的王少玉,那你的出发点是什么?”
“我啊,”西门笑了笑:“我想起来王少玉对我说的话,他说一个罪犯要是简单明了的杀人,又毫无关系,就很难破案,可是每个凶手在作案的时候都会想尽方法为自己开脱,最常用的就是在时间上做手脚,我看了你们关于唐云案件的调查,唐云的死亡时间也不太好判断,因为他是过量的注射毒品而死,那么,唐云身体对毒品的抵抗力就是关键,他注射了超量的毒品,能昏迷多久才死去,的确不好判断,可是,你们有准确的时间,那是因为唐云从床上跌到,掉在地上,手表受损,时间停止,这太做作了,和文宣的案子相比较,虽然做法不同,但是思路是完全一致的。”
“是啊。”白方说完,发动的汽车。
第二天中午,西门醒来,看到余欢已经为他做好的早餐。
“昨天晚上你几点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余欢望着西门。
“差不多两点了,我看见你睡熟了,就没有叫你。”西门一边洗脸,一边回答。
“看你兴奋的样子,一定是又遇到了什么稀奇的案子。”
“嗯,”西门把毛巾挂好,回身对余欢说:“的确是个希奇的案子,昨天和老白谈到很晚。”
“对了,我说的那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西门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他拉着余欢坐下。
“我对房地产真的是没有兴趣,我知道你不一样,”西门平静得说:“你的房地产公司本来是伍未平的,当然也有你的股份,你入狱的时候,整个公司一直有你的副手管理,我看他管得也不错,没必要让我也去参与,你本身就是学这个的,房地产业是你的舞台,你现在决定放弃,让我来接手,我觉得不妥。”
“嗯,我也想到了你会这么决定,我不勉强你。”余欢有点失望的说:“这是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变得很少了。”
“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西门意味深长的说。
两个人正在说话,手机响了。
西门打开电话,就听到白方那兴奋的声音:“西门,快下来,医院打电话,王少玉醒了。”
医院。
王少玉真的醒了,他微微的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我怎么在这里?”王少玉开始用力的回想。
记得最后,自己是在家里,向那个人发动了进攻,可是自己却倒下了,是自己失败了吗?他个人去那里了?
“你在找我吗?”那个人出现了,站在王少玉的病床前。
“你真的是鬼,无处不在。”王少玉叹了一口气,他此刻已经无力防抗了,甚至连思考都觉得吃力。
“你啊,”那人同情的看着王少玉,慢慢地说:“要不是我,你不可能走出七年来的魔障,可是也是因为我,断送了你的前途。”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09
“到了此刻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你是谁吗?”
“你知道我是谁,记得吗?你在杀死你妻子的时候,我就出现了,或者说诞生了。”
“嗯,我觉得听到过一声冷笑。”
“还记得你在唐云家照镜子时候的心情吗?”
“我想想,”王少玉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想起来了,当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很异样,有点,有点害怕。”说到这里,王少雨又睡着了。
西门和白方来到医院,李建阳告诉他们,王少玉又昏睡了,不过他的身体恢复的情况很不错。
“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情况?”西门问。
“你睡睡了一上午了,我们可是忙了一上午,”白方笑着说:“路上我给你说了,王少玉的家中没有任何的线索,也没有人闯入的痕迹,看来他是自杀。”
“对了,”李建阳说:“王少玉上午醒来了一会儿,很奇怪,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天,又就睡了。”
“他说了什么?”西门问。
“不知道,医院的观察病房只有监视器,没有声音设备,等医生过去,他又睡着了,不过医生说,他应该恢复了,不会有生命危险。”
“嗯。”西门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通知白方,王少玉醒了,情绪也很稳定。
经院方的同意,白方和西门两个人走进了病房。
“西门先生,你也来了。”王少玉看到西门,淡淡地笑了。
“是啊,我们两个人算是有缘。”
“不是有缘,是我刻意的,我有种预感,我觉得你早晚会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而且对我来说举足轻重。”
“王少玉,”白方看着这个病人,缓缓地说:“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自首的机会,因为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
“什么?关于我吸毒吗?”王少玉有气无力的说:“我坦白,因为丧妻以后,我的压力太大,所以染上了这个,昨天,我想起妻子,于是没注意,就过量了。”
白方还想说什么,被西门制止了。
只见西门站了起来,走到病床前的点滴瓶旁边,看着一滴滴的药水,缓缓地说:“王少玉,我们以前曾经聊过,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聪明的人,所以没必要说得太多。你知道吗?凡是在药品商店买到的注射器都有编号的。”
王少玉听到这了,小声地自言自语了很久,才叹了一口气,然后没有再说话。
“还有就是,”白方接着说:“文宣浴缸里的水本身就是凉水,因为,镜子上没有一点热哈气的痕迹!”
王少玉笑了笑,对西门说:“就这么简单,就让我暴露了,哎,我没什么说的,不,我有很多要说!”王少玉突然来了精神:“我想和西门先生一个人谈,可以吗?”
白方看看西门,点头出去了。
“你什么时候怀疑的我?”王少玉平静的问。
“其实是白方一直对你有怀疑。”
“可是他没有证据,我想证据应该是你发现的。”
“是的。”
“真奇怪,白方没有证据为什么会怀疑我?”王少玉摇摇头:“我想可能是命吧,一个人做了凶手,不免身上带有杀气。”
“你所谓的杀气,其实是一个人对于杀完人以后的负罪感,毕竟你不是个冷血的杀手。”
“其实我是,人都是我杀的。”王少玉说到这里,好像心情舒服了很多。
西门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想请你帮我解一个谜,我想只有你能帮我找出答案,让我真正的解脱。”
“能看得出其中还有隐情。”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10
王少玉点点头,开始把所有的事情全盘的说给西门听。
我是个心很高的人,和黛容结婚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我过去很穷,你不知道,小的时候我在西北放羊,每天都是一个人,和羊群在一起,我对都市生活的渴望只能从广播中获得,终于,我有了机会到城里生活,有机会进了大公司,有机会成了大老板的乘龙快婿。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用自己的牺牲换来的,我的痛苦可以说一言难尽。
我的孩子其实不是我的,是黛容和唐云所生,我在公司没有地位,在家里没有尊严,可是在别人眼里,我这种生活是让人羡慕的,起码有点钱,有车、住别墅。
七年来,我只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是愉快的,我很怀念我放羊的童年,起码,我可以对羊羔诉说我的烦恼。
你知道吗?躺在黛容身边,我每夜都睡不着觉,我的思绪万千,不能平静,就算是服用了安眠药,我也很难入睡。
我每次睡觉前,都在幻想有一天可以解脱,可以从新来过,我经常幻想我的妻子出车祸,或者发生意外,只有那时候,我才能甜甜的睡去。
我现在的记忆有点模糊,我记得好像是听到妻子说梦话,还是我从别的渠道得知的,我想不起来了,总之,我知道她打算甩了我,和那个唐云一起生活。
我愤怒了,可是我不能发作,也没有办法。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我的诅咒,于是给了我那千载难逢的机会。
有人绑架了她。
我拿着钱去救她,没想到竟让我遇到她,这也是老天可怜我。
于是我紧紧地抓住这个机会,杀了她,然后放在货舱将她烧掉。
就在我完成了这件事的时候,我听到一个人的笑声,可是当时却没有人。
以后这个人牢牢的控制着我,接连两次的逼我就范,让我杀人……。
“一个人?”
是的,一个人,他好像对我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我做了什么都瞒不住她,而且,他有我妻子的钥匙,经常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在他的控制下,我越陷越深。
当我杀了唐云和文宣以后,我觉得只有杀了这个人才能让我脱离苦海,可是,我没有制服他,反叫他制服了我。
“这是个怎样的人?”
“我觉得他更像是鬼,他一再地说,让我杀人是为了我好,哎,我现在想明白了,只有坦白才能让我真正的解脱。”
“你最后见这个人是什么时间?”
“今天。”
“今天他也来过这里?”
“不,他不是来过,而是一直在。”
“他人哪?”
“那不是,就在你的身后吗?你没看到?”
西门通激灵打个冷颤,急忙回头看身后。
身后除了白墙,什么也没有。
西门回头看,身后空无一人,他觉得有点恐怖。
“我这样做你一定很失望吧?没办法,你不了解杀人后的内心世界太痛苦。”王少玉对着西门身后的人说。
西门不自觉地再次回头看。
“我怎么能怪你,我以前也说过,你可以选择,要么自首,要么继续杀人。”房间里真的有一个声音在回答王少玉。
西门不由得站了起来,看着王少玉。
“西门先生,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他。”王少玉平静的向西门介绍。
“久违了,西门先生。”那个人说道。
西门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个声音其实也是从王少玉的嘴里发出的。
西门冷静了一下,他略微明白了些什么,于是,他学着王少玉的样子给这个莫须有的人打招呼。
“西门先生,”王少玉说:“其实我和你一样,也不清楚这个人是谁,不过,我真的觉得很熟悉。”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10
“我知道他是谁。”西门叹气道:“其实就是他烧死了你的妻子,或者说,在你烧死你妻子的时候,你孕育了他。”
“不错!”那个人说道:“王少玉太懦弱了,他有能力控制一切,可是总不敢去做,一个想达成的梦想,想一千遍也只能是梦。”
王少玉莫名其妙的看着西门那他个人,反觉得自己糊涂了:“西门先生,你认识他?”
“算认识吧。”
“他是谁?”
西门轻轻的拍了一下王少玉的胳膊,缓缓的说:“他是你的心魔,你的良知,你的愤怒,我想,他自己会告诉你他的身份,对吗?”西门回头对着白墙说。
“是的,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想必,以后我还要和王少玉在一起生活。”王少玉嘴里再次发出另一种声音。
“王少玉,你的胳膊能动吗?”西门问。
“可以。”
“好,你帮我写几个字。”西门从口袋拿出一个笔记本。
走出病房,拉着白方来昨夜的得那个花园,西门把所有看到的事情告诉了白方。
白方听完眼睛睁得大大的,半天说不出话。
“看来王少玉在长期的压力下,已经精神分裂了,所以,在他杀死他妻子以后,在他的世界出现了一个控制它的人,逼迫他,或者说引导他把愤怒都发泄出来,杀死那些对不起他,或者可能会妨碍他的人,这个人有时候是他的原罪,有时候却在默默的惩罚他。”
“听起来很悬,不过既然他已经认罪了,我也就放心了,关于他是不是精神病,可以给他做个检查。”
“嗯,你看。”西门从口袋中拿出笔记本,打开,给白方看:“这是我叫他写的几个字,其实和字条上的笔记完全一样,三张字条,我推断,都是在他精神分裂下,自己写给自己的,这也解释了你的疑问,为什么不打电话,而是写字条。”
“那他自杀呢?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是自杀,而是想杀死这个自己,我想当时在他的视觉中,他一定把针头扎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其实,那个人也就是他自己。”
“真是很悬,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这次还要谢谢你。”
“别谢我,你要谢他。”西门指了一下天。
“你怎么迷信了。”
经过审讯,王少玉详细的交待了自己的作案过程。通过医生对他进行检查,也证实了他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精神病院。
王少玉真的解脱了,他现在很快乐。
他有个朋友,每天都陪着他说话。
“我说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原来你就是我自己,可是你比我帅多了,也更强壮。”王少玉对那个人说。
“这不正是你渴望自己的样子吗?”那人笑了。
“我杀人的时候其实你都在场了?”
“嗯,我看着你杀人,你做得很棒!”
“哈哈,”王少玉得意地笑了:“那当然,其实也是你做得很棒,我们不是一个身体吗,这下我明白了,其实撬开秦戴容柜子看他日记的人也是我,怪不得我总觉得知道很多,却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了,我做的都是为你好。”
“可是你为什么逼我杀死文宣呢?我觉得她不该死。”
那个人坐在王少玉的身边,淡淡地说:“杀人的主意都是你自己的,是你觉得不安,觉得她威胁到你,于是我才逼你,毕竟,你太软弱了。”
“我为什么会觉得她对我有威胁哪?”王少玉托着腮帮子思索。
“因为她隐约的知道了我,你忘记了,她对你说经常听见你在办公室自言自语。”
“是啊!”王少玉站了起来:“是该杀她,该杀她。”
“一切都结束了,其实我的出现反而救了你,要不然,我们两个都是死刑。”
“是啊,其实这些人都很苯,以为自己很聪明,以为每个人的思想只有一个自己,却不知道,很多时候,都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思想。”
“你还想让我消失吗?”
“如果你消失了,我岂不是疯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12
禁忌游戏
汽车在公路上奔驰,天很阴。
山区的阴天和城市里明显不同;城市的阴天就像一块无边不及的抹布,被顶在无数的高楼大厦之城间,才不至于掉下来。而山区阴天可以和美划上等号,那些大块大块的云彩,很有质量的聚集在一起,虽然也是铺天盖地,但是显得很有层次和质感。
“要有一场暴雨了。”西门看着天空,微笑着说:“心情不同,环境不同,即使是阴天,也觉得很有味道,在城里,我最讨厌的就是阴天。”
“嗯,同感,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做到的?”张男手握方向盘,笑着问西门。
“做到什么?”
“做到能向领导请一个月的假。”
“我们台长很理解我,呵呵,再说,在这一个月里,关心我那个节目的人想必也不多,提前录好了,节目也不怎么精彩。”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怎么给老婆说的,我知道你老婆已经6个月了吧?”
“这个阿,”西门笑了:“实话实说呗,两年前欧洲杯的时候,我把她搅和得够呛,今年,有中国队出线,简直是奇迹,我不可能不看。她干脆回娘家了,当然也是有点不情愿的,你呢?怎么给老婆说的?”
“我说公司派我去山区找灵感,创作歌曲。”张男耸耸肩帮,继续说:“她也习惯了,我们结婚很久了,离开个把月也没什么。其实我们在家也是分开睡,她怕我,说我睡觉的时候眼睛是微睁的。”
“哈哈,张飞啊,哎,是啊,女人很难去喜欢足球,为了表示爱你,她会刻意的陪着你,假装喜欢,可是啊,那样更难受,身边有个假球迷还不如一个人看比赛,前一段看英超,余欢因为觉得贝克汉穆很有型,所以陪着我看,可是看了很久,她也没从场上22名队员中,找到她喜欢的偶像。”
“你这还不算什么,呵呵,老杨给我说,他那个老婆,你见过,一个小演员,为了讨好他,整天陪着老杨,老杨喜欢看赛车和足球,可是这个女的什么也不懂,有一次,老杨看西甲,那个女的假装饶有兴趣地说,法拉利是哪个队的,穿什么颜色的球衣?哈哈,老杨哭笑不得。”
“哈哈,足球这东西,女人是很难理解的,”西门也笑了,突然,他想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儿:“张男,你觉得命运是不是很奇妙的东西。”
“那还用说。”
“我突然想起几年前,杨金麟的哥哥杨金彪,也是请我们去他家的别墅做客,可是那一晚,发生了那么神秘的一幕,如今他这个弟弟,和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同样的喜欢年轻的女人,同样的喜欢别墅,也同样的喜欢聚会。”
“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挺有意思。”张男摇摇头:“希望我们这次聚会,不要有什么意外,不管怎么说,要一个月时间呢。”
“其实我还以为老杨比较恨我呢,前一段发生的事情,令他的生意有些损失。”西门说:“我本来也想找一帮人一起看球赛,好好的放松一下,这几年太累了。”
“嗯,那个案子是对老杨的生意有影响,不过,老杨说了,这不怨你,都是那个白勇,为了一个女人,把整个公司计划打乱。你说也奇怪,那个白勇,你们认识,听说是个同志,可是到最后,还是落在女人手中,所以说,命运的确是很奇妙的东西。”
“不完全是,这件事情很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楚谁对谁错。”
“我看了你写的那些故事,大多应该是你经历的事实,可是,”张男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共通的线索?”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方面。”西门看着远处的云。
“地位,你不觉得吗?这些故事多发生在有钱、有地位的人群中,我看像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也没人那么费工夫的设计来害我们。”
“这就是欲壑难填。”
“我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比喻,可能有点粗糙,我一个朋友说了,他叫魏杰,这次聚会也有他,搞剧本的,他过去对我说,男人对性的要求想是吃肉,那是本能原始的欲望,人不能不吃肉,就像男人不可能没有性一样,发自原始,当他的身体一旦成熟,就要获取。”
“那么女人呢?”西门会心的聆听着。
“女人对性的要求像是佳肴,假如她没有吃过,那么一般的家常饭也能将就过,也不觉得枯燥,可是,一旦尝试了佳肴,开始可能还不习惯,可是吃上以后,就不可能放弃,你让她再去吃平淡的饭食,几天就腻了。”
“有趣,但是不够确切。”西门说:“不过你这个朋友还是有点思想的。”
“是啊,做编剧,没点小聪明是不行的,其实你该知道他。”
“嗯,我知道,我那些故事就是被他改动的一塌糊涂,我看电视剧了。”
“那也不怨他,就说你写的那些故事,主人公,那个你的化身,东方明,开始几个故事还算不错,一直是主要描写的对象,可是后面出现的就少了,有些故事只是露了一面,你想啊,哪个明星,去演主角,前面频频露脸,到了后面几乎没有戏了,他当然不愿意,我觉得这倒是次要的,自从那个林黛儿隐退以后,剧中你的爱人也不得不被恨你的人杀死了,那一集最牵强,我配乐的时候,总是想笑。E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12
“商业就是这样,艺术是无止境的,技法无奈的,商业是务实的,我习惯了,当时我和余欢一起看的时候,她还生气了。”
“其实这是当前电视剧的模式,一男多女配,这样才符合观众的,特别是男性观众的心理,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皇帝题材的电视剧?也是这个道理,中国人善于在官场明争暗斗,而且乐此不疲。那些过去宫廷之间的故事,其实没有消失,只是把场地变成了办公室。”
“还有什么人?一起看球赛?”西门问。
“还有三个人,我也不太清楚,到了就知道了,你放心,能一个人跑出来一个月看足球的,都不是假球迷。”
“那倒是。”西门笑了:“人多了,看球才有意思。”
“白方呢?他不喜欢足球?”
“没有我这么热衷吧。”
“我听说他现在是副局级了,原来的局长被罢免了。”
“嗯,白勇的案子牵连了不少的人,现在这些人,你抓到一个,就能揪出一串。”
“好在没牵涉到杨金麟,要不然,我又要失业了,以前,我觉得没有工作的束缚,自己干,才有灵感,现在有了家小,我变成,没有工作就没有灵感。你想啊,假如没有的基本的安全感,何来的灵感。”
“下雨了。”西门看着天空:“还有多久?山路可是不好走。”
“嗯,快到了,前面有条小路,开上去就是,老杨真有办法,把别墅盖在这里,据说这条山路,也是专门为他修的,他和这个县里的一把手关系很好,还在这里搞了个大型矿厂,挺赚钱的。”
汽车沿着石头铺着的盘山小路,缓缓的开了上去,大概走过几个迂回,就远远的看到这里唯一的一栋别墅。
“这路还挺险的,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味道。”西门看着山路边伴着河水的山涧,不由得说。
别墅从外面看,看不出一共有几层,建筑格式也说不上算哪种风格,反正是依山临涧,气派雄伟。
别墅的外围有个小小的停车场,里面已经停了3辆汽车。
西门和张男拿着自己带的生活用品,走到了廊檐下,这时候,雨已经很大了。风在山谷里面急促的穿梭,带来大自然的哭声。
“呜——呜。”
西门看着别墅的大门,有点奇怪,门的右侧明显的凹了进去,使整个门的方向和墙壁有一个夹角。
门开了,杨金麟满面春风的出现在大门里面。
“来了,呵呵,快进来,路上不好走吧?”
“还行,这山路有点狭窄,好在我得车也不大。”张男笑着说。
“先进来,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路是有点小了,不过是私人的,不会出现堵车,呵呵,西门,鱼具也带了,太好了,其他时间我们就来钓鱼,这山涧下面的河里,大鱼没有,小鱼还是不少的。”
“嗯,可惜这一下雨,河水就涨了,钓鱼的可能性就不大了。”西门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有点失望的说。
“来,二楼,你们两个人一个房间,最好的房间,阳台上的风景具佳,”杨金麟带着他们走上别墅的二楼。
“这么多啤酒?”张男看到楼梯下面堆放了几十箱罐装啤酒。
“一次卖够了,省得再下山,这里离县城不算远,可是县城里有什么好酒,我这是从城里一下搞定的,够我们喝上一个月,哈哈。”杨金麟豪爽的笑了。
别墅里面的布置相当豪华,楼梯的走廊上挂着一些油画的小品,显得相当的景致。
二楼有两个房间和一个不小的厅,里面有豪华的音像和大屏幕的液晶电视,看来,这就是以后他们看球的地方。
客厅里面有四个人正在看电视上有关世界杯的评论,听到身后有人上来,都回头看。
“来,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西门,你们应该看过他的节目,这是张男,音乐制作人。”杨金麟笑着给他们介绍。
那四个人中,有三个主动地走了出来,和西门他们打招呼,客厅里,还有一个瘦瘦的男人,没有出来,继续盯着电视画面,喝着啤酒。
“我来介绍客场的朋友,”杨金麟貌似幽默地说:“刘义,刚从英国回来,这为是魏杰,编剧,你们见过的,这是马智,屋子里面喝酒的是王少聪,从来了就没离开过电视,呵呵。”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17
西门一一握手示意。
两个把行李放在房间,果然,这是个很大的客房,向南的方向有个很大的阳台,正对这对面的山峦。
“放好就出来吧,我们在客厅等你们。”杨金麟说完,也去客厅了。
西门把带的衣服拿出来,挂在客房的衣柜里,他注意到,在衣柜里面有几套女人的衣服,看衣服的造型,可以判断出,衣服的主人年纪不大,因为大多数的衣服,都没有用多少布料。
“好了吗?出去坐坐?”张男比较随便,只是把东西放在了床上,看着西门整理。
“好,走吧。”
来到客厅,还是那四个人,杨金麟不在其中。
“老杨呢?”西门问。
“他去下面吩咐厨师做饭了,我们中国人难得在下午看世界杯,他提议提前开饭,比赛是19:30,还有几个小时呢,来,先坐。”魏杰请西门和张男坐下,给他们倒水。
“说起来很可笑,我倒觉得下午看球很不习惯。”张男拿出一只烟,点上。
“是啊,今年很多东西都不习惯,最不习惯的就是有了中国队,做梦似的。”刘义也把话题打开:“我在英国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广告,上面是一个男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电视,而对电视机旁身材火爆的女友不屑一顾,广告词表达的意思是,美女见多了,可是没见过中国人怎么踢足球。”
西门打量着这个从英国来的中年人,此人看上去有些歇顶,身体高大,看得出他经常锻炼。整个屋子里面的人,也只有这个人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还打着领带,的确有点英国绅士的模样。
“是啊,真是难得,我觉的这是我的幸运。”旁边那个叫马智的青年人说:“我喜欢足球时间不长,和你们这些老资格的球迷相比,我是幸运的,才开始喜欢,就看到中国队打入世界杯。”
“是啊,你真幸运。”魏杰笑着说:“我们都是受过多少次磨难,才盼到今天。王少聪,你怎么不说话,比赛还早着呢,别太累了。”
那个一直看着电视的王少聪,扭过头,看看大家,无奈的笑了笑:“我和你们想法不同,我不喜欢有中国队的世界杯。”
“你怎么这么说?我们不知道盼了多少年,才有的今天。”魏杰摇摇头。
“我这么说并不是我不爱国。”王少聪站了起来,走到西门身边,看着西门说:“相反,我渴望中国队出现奇迹,因此,我的判断力会出现问题,比如,明知道中国对巴西那场比赛,是不可能胜利,可是我还是有期待,希望有奇迹,于是,这点私心会阻碍我对整个世界杯的判断,不是吗?”
西门看着王少聪,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像以前见过,看到这个人说这些话分明是冲着自己,于是思考了一下,点头说到:“不错,因为有了我们在意的环节,我们往往会迷失本来的判断,变得感性,不够客观。”
王少聪笑了,像西门自我介绍:“我叫王少聪,西门先生,你好。”
“你好,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没有,不过承蒙你经常去医院看我的哥哥,谢谢你。”王少聪笑容里面有些异样的味道。
“你哥哥?”西门瞬间明白了:“你是王少玉的弟弟?”
“是啊,多亏您把我哥哥从绝路上唤醒,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他的精神状况好多了,在他清醒的状态下,把公司的管理权交给了我。”
“啊!我知道了。”魏杰把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有点激动地站了起来:“你就是那个人的弟弟,我很有印象,西门,你那个故事我最喜欢,改编的时候本来想保持原汁原味的,唉!可惜制作方不满意,那个故事里,你出现的太少了。兴会!能和一个故事里面的两个主人公见面,嗯,不是算是主人公,是有关人士,呵呵,你别介意。”
“没什么。”王少聪微笑着,坐下来说:“西门先生还在写作吗?又有什么精彩的故事和我们分享?”
“没有了,最近比较懒,我说的是脑子。”西门指指自己的头:“它有点迷失了,找不到头绪。”
“推理小说还是英国作家写的好。”刘义插话道:“福尔莫斯的故事有些陈旧,我比较喜欢看阿加沙的作品,温文尔雅,凶手和侦探都是诗人,大家只用动脑子就行了,没有什么暴利可言,到最后,成着为王,败者为寇。”
“看来你没有看过西门的作品,呵呵。”魏杰笑着说。
“嗯,有时间一定拜读,我喜欢推理的故事。”刘义笑了笑。
“马智是做什么的?”魏杰是个比较活跃的人,他看到有人不说话就会主动地引导对方。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17
“我,没工作,瞎混,嘿嘿。”马智显然不想说得太多。
杨金麟从外面走了过来,一直摇头:“这雨太大了,还有一个朋友没到,我真有点担心,我叫管家去外面迎接了。”
“你打他电话问问啊,看到到哪里了?”张男说。
“他不用手机,没办法,也不让我用车去接他。”杨金麟还是一直在摇头。
“什么人?现在不用手机的人太少了。”魏杰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能和杨金麟交往的人,没有贫民百姓,大多是有来历的。
“他叫曹尔文,就是在这个住在这个县城的一个朋友。”杨金麟解释。
“那他是做什么的?”西门也觉得好奇。
“他,说了你一定撇嘴,他是个风水先生,我们认识很多年了,要没有他的指点,我不会有今天。”
“风水先生也喜欢世界杯,嘿嘿,这真有意思。”马智有点不屑一顾。
“他不算球迷,可是他喜欢关注这样大的运事,他说世界杯的过程中可以感受的不同的运事发展,所以他关注。”
“那他是不是已经算出冠军是哪个国家了?”马智问。
“中国,肯定是咱们中国!”魏杰学者情节喜剧中那个付名老人的口气。
大家会心的笑了。
“你们呀,”杨金麟的摇头好像成的习惯:“等你们见了就知道了,我保证你们会恭恭敬敬的,现在给你们说什么也没用。西门,你来一下。”
西门顺从的和杨金麟走到楼下的书房,杨金麟关上门,请西门坐下。
“有什么事儿?”西门坐下,看着杨金麟。
“那个马智没有为难你吧?小年轻,没什么深度,你别在意。”
“没有啊,我还没怎么和他们认识,谈不上为难,不过,你这样说一定有你的原因。”
“嗯,”杨金麟苦笑了一下:“我本来不想叫他来,可是他听说了这个聚会,一定要来,特别是听说你在这里以后。”
“我和他有过节?”西门问。
“没有,那也不算什么过节,小年轻,觉得自己有点本事,做事总是很不给人面子,没办法,人家以前后台硬,他爸爸就是刚罢职的马局长。”
“我明白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他小时候我见过几次。”西门无奈的笑了笑,接着说:“看来和我有过节的人不止一个,你怎么认识王少聪的?”
“那个人啊,你也认识?”
“不认识,”西门无奈的说:“不过他的哥哥就是王少玉,你因该记得,就是我故事里面那个精神分裂的地产大亨。”
“啊!这么巧。”杨金麟摇头,继续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和他认识时间不长,不过我觉得他没什么针对你的,要不是你们把他哥哥送进精神病院,他也不会得到这么多的产业,其实他该谢谢你才对。”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个大度,上一个案子其实你也是受害者。”西门淡淡的说。
“那得话,我们的交情不同,再说,白勇的确做得过了,为一个女人搅和的整个生意都失败了,你和他不还是同学吗?啊,对了。”杨金麟也有些无奈的说:“那个刘义,从英国回来的那个,就是白勇的姐夫,这是回来就是把白勇的孩子领走,顺便处理白勇的产业,你听说了吧?白勇在狱中自杀了,他过惯了浮华的生活,到那种地方自然是受不了。”
“这么说,在这个别墅里,恨我的人还不少。”西门漠然地说。
“他也没什么恨你的,同样,我觉得他也该感谢你,我听说刘义不打算回英国了,他们在英国也混得一般,白勇的财产可不是小数目,现在他孩子白天还小,那么说这些财产的管理,自然就落在他刘义和白霞的手中了,白霞你见过没有?白勇的姐姐。”
“以前见过,那时候我们还在学校。”西门笑着说:“好在还有张男、魏杰和你说的那个风水先生,算是一半对一半,主场对客场,呵呵。”
“一半?你不是把我也算过去了,你呀。”杨金麟还要说什么,管家敲门进来。
“老板,您那个朋友来了,他是走着来的。”管家浑身的衣服都湿了。
“好,你去换件衣服,我来照顾他。”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18
“别照顾了,我自己进来了。”从管家身后,走出来一个奇怪的人。
杨金麟看着到这个人进来,马上恭敬的站了起来。
西门也起身,打量着这个身穿唐装的人。
这个人大概有50岁左右,也许实际年龄还要小,让西门无法判断的是因为这个人脸上皱纹太多了,看上去极为沧桑。人的皱纹分两种,一种是岁月的痕迹,一种是经历的磨练,西门觉得这个人的皱纹属于第二种。
“尔文兄,姗姗来迟啊!衣服都湿了,我帮你找一件新的换上,怎么样?”杨金麟笑容可掬地说。
“不用了,山里的雨水,很干净,我就当洗澡了。”曹尔文爽朗的笑着说:“我只待两天,看看热闹而已,所以也没带什么行李,你也不用麻烦了,一天管我三顿饭,我就知足了。”
“西门,这就是我说的曹尔文大师,了不起的人物,你们认识一下。”杨金麟向西门介绍。
“久仰!”曹尔文没等西门开口,抢先说到:“我们这里虽然是小县城,也听说过西门先生的大名,见到您很高兴。”
“您客气了。”西门走过来,握住对方的手。
很有力的手,西门微微一愣。
“请坐,我和西门随便聊天哪,对了,曹大师,你是第一次来我这里,给我的别墅看看风水吧。”
“别墅当然是好的了,这块地方是县长给你亲自批选的,当然是好地方,至于风水嘛,我就不用看了,我知道,有人给你看过了,我就不必多此一举了。”曹尔文微笑着说。
“你真是神,你怎么知道有人已经给我看过了风水?”杨金麟啧啧称奇,回头看着西门。
西门也很感兴趣,他看着曹尔文,等他的下文。
“首先是推理,我知道你是信风水的人,那么你盖这么大的一栋房子,是不可能不请风水师的,不是吗?”
“就凭推测吗?”西门笑着说:“您一定还有什么证据。”
“哈哈,西门先生果然像传说的那样,心思细密,不错,我看证据了。”曹尔文笑着说:“其实这是雕虫小技,我来的时候,看到大门是斜的,从墙皮上看,这个斜度应该是后来改动的,墙体所用的花岗岩造型虽然一样,但是,材料明显的不同,一定是有人指点了老杨,他才找人改的,对吗?”
“佩服!这屋子里面坐着两个让我从心里佩服的人。”杨金麟摇头笑着说:“是找人改过,前一段生意上很不顺利,当时你老兄又去云游四方了,只好请了别人,不过还不错,这个门改了以后,顺利多了,可是那个人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这样改,我也知道,你们这些高人,总是怕泄露天机,只说方法,不说原因,曹大师可否之点一二?”
“嗯,有茶吗?虽然是夏天,淋了雨,身上有寒气。”曹尔文悠然的坐了下来。
西门有点想笑,可是忍住了,看着曹大师这个样子,好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有,有好茶,嘿嘿,两位真有口福,等我去拿,这种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上面那些俗人,就别叫他们了。”杨金麟笑着站了起来,有点激动地说:“我也没舍得喝,嘿嘿,太难得了,但是茶之道,与知己享之,不可独得啊。”
杨金麟出去了。
“曹大师,您是专门做风水工作的?”西门说完,自己都觉得很别扭。
“我不是,只是感兴趣,我父亲原来是一个老道收养的孤儿,受了他养父的影响,我也算延续他们的风骨。”
“那您是做什么的?”
“哈哈,以前也是生意人,年轻的时候迷上了古董,到处的淘换,开始是想靠此发财,可是啊,后来就变了,只想收藏,好的东西舍不得出售,看到更好的东西总想办法搞到,好好的公司也就破产了,只换来一屋子的秦砖汉瓦,老婆也带孩子走了,40岁那年。我突然大悟,古物因该展示给世人看,让世人感受它的文化,而不是揣摩他的价值。”
“您说得很对!”西门点点头,笑着说:“让我们给你亮一棵宝石灯,好吗?”
“哈哈哈,”曹尔文笑得很开心:“你也看那个节目啊,看来你也喜欢文物。”
“现在全民都喜欢,那后来呢?”
“都献给国家了,满满的几屋子,当然,国家也没有亏待我,给我了一些头衔和钱,够我一生享用了,所以这几年我就到处云游,领悟大千世界的风采。”
“佩服!”西门发自内心地说:“我能理解一个收藏家,让他把所有的收藏都贡献出来,那就如同要他的命,可是您却从中得到了新生。”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19
“是永生,哈哈,生命不只存在人的肉体,我的精神相比已经撒到了我走过的山山水水。”
“您说的像骨灰,不像是精神,哈哈。”
西门和曹尔文都笑了,两个人有点相见恨晚。
“聊什么哪,这么开心。”杨金麟托来一个茶盘,里面放了三个茶杯,和一个透明的茶壶,茶壶里面的茶叶少得可怜。
“来,一人一杯,先尝尝。”
西门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顿时一种清香沁入他的肺腑,这清香不像是以往的茶叶,而是一种原始生态的味道,不华丽,但回味无穷。
曹尔文没有向西门那样,而是一口就喝干了那杯热茶,自己又倒了一杯,好像根本没有感受的那茶叶特殊的味道。
“牛饮!这就是妙玉说宝玉的那种喝法,浪费啊,曹大师,你知道这是什么茶吗?这样喝。”杨金麟好像有点失望:“难为您走南闯北,通古博今了。”
“哈哈,”曹尔文喝完第二杯,笑着说:“先不说茶,我先说说你,还有你刚才的问题,我给你卜上一小卦,如何?”
“好啊。”
“嗯,老杨阿,你前一段走了歪路,做了些非正道的买卖,还差一点吃上官司,你啊,攻心极力,攀上高贵,可惜最后落了个人才两空。唉!这个高贵,还不是一般人,恕我直言,你攀附的是非王既侯的人物,大人物,对不对?”
“西门,一定是你,你把那些丑事都说给大师听了,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我和那个大官的事儿。”杨金麟看着西门。
“冤枉!我可是什么也没说。”西门无辜的说。
“你别怪别人了,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曹尔文笑着说。
“怎么看出来了,大师,别卖关子了。”
嗯,我就说说。
首先我看你的门改过了,门是斜的,一看就知是请风水师调整过的,最近在一些大城市中,经常可以见到像这一类的“风水歪门”,它主要是根据主人的生辰八字,算出主人的命卦,定出八个吉凶方位,然后用罗盘确定吉凶方位的正确方向,最后根据吉位的吉方决定门的方向,这种调整方法是比较严谨的,也是符合风水学理论的,既然是斜门生意,自然是门向斜生了,因此我判断你前一段走了斜路。
“这样啊,说破了倒是很简单,那你说的结识高贵也很准,那是怎么一回事?”杨金麟喝了一口茶,坐了下来。
“那就要说你这个茶了,”曹尔文用手一指壶中的茶水:“这茶我喝过一次,比你这个还好,你这个是陈茶,不过也很难得了。”
“这茶你也能喝倒?”杨金麟看着西门,又看看曹尔文。
“这是什么茶?我可是第一次尝到。”西门摇摇头。
“我讲个故事吧?给你们说说这个茶的来历,老杨,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好啊,雨中品茶听故事,有情调。”杨金麟笑了。
“嗯,这个故事还算有趣,我是听一个老和尚将给我的。”
传说古时,有一穷秀才上京赶考,路过武夷山时,病倒在路上,幸被天心庙老方丈看见,泡了一碗茶给他喝,果然病就好了,后来秀才金榜题名,中了状元,还被招为东床驸马。一个春日,状元来到武夷山谢恩,在老方丈的陪同下,前呼后拥,到了九龙窠,但见峭壁上长着三株高大的茶树,枝叶繁茂,吐着一簇簇嫩芽,在阳光下闪着紫红色的光泽,煞是可爱。老方丈说,去年你犯鼓胀病,就是用这种茶叶泡茶治好。在很早以前,每逢春日茶树发芽时,就鸣鼓召集群猴,穿上红衣裤,爬上绝壁采下茶叶,炒制后收藏,可以治百病。状元听了要求采制一盒进贡皇上。第二天,庙内烧香点烛、击鼓鸣钟,召来大小和尚,向九龙窠进发。众人来到茶树下焚香礼拜,齐声高喊:“茶发芽!”然后采下芽叶,精工制作,装入锡盒。
状元带了茶进京后,正遇皇后肚疼鼓胀,卧床不起。状元立即献茶让皇后服下,果然茶到病除。皇上大喜,将一件大红袍交给状元,让他代表自己去武夷山封赏。一路上礼炮轰响,火烛通明,到了九龙窠,状元命一樵夫爬上半山腰,将皇上赐的大红袍披在茶树上,以示皇恩。说也奇怪,等掀开大红袍时,三株茶树的芽叶在阳光下闪出红光,众人说这是大红袍染红的。后来,人们就把这三株茶树叫做“大红袍”了。有人还在石壁上刻了“大红袍”三个大字,从此大红袍就成了年年岁岁的贡茶。
“啊,原来这就是传说的大红袍啊,”西门感慨地说:“前一段这种茶叶在香港拍卖,20克,卖了十几万港元,据说还是买践了。”
“嗯,我也是这么听说的,才这么珍惜这些茶。”杨金麟感慨道。
“正如大家知道的,”曹尔文接着说:“这样的茶,市面上根本没有,即使有了,你能舍得花钱卖?所以我推测你结识了高层,才有此机会,据说如今这些茶,都是用于招待外国首脑的。”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19
“嗯。”杨金麟惭愧的点点头:“可是这么好的茶,你不品,当水喝,可是可惜了。”
“哈哈,那就是你们世人的想法,”曹尔文笑着说:“茶就是茶,解渴而已,我只看本质,不谈价值,这就像我当初的那些国宝,捐了就捐了,让更多的人去欣赏、领悟,那才是他的本质。”
“唉!我一向以为自己不是个俗人,和大师您比,差的远了。”西门说完,也将茶一饮而尽。
“大师喝过这种茶,还要更好?”
“嗯,这种茶树全世界只有三棵,产量也极少,每年出产不到一斤,我是很多年前,云游到此山下,和看茶树的僧人曾有过夜谈,因为投机,那僧人给我摘取9片新茶,让我品尝,也算是有口福了。”
“现在这些茶树好像已经保护起来了,游人都看不到了。”西门说。
“是啊,其实这是这种茶的悲哀,好茶,应该给更多的人喝才对。”曹尔文淡淡地说。
“嗯,大师既然说到这里了,你能不能看看我这个房子还有其他毛病吗?”
“有,你这个别墅充满了怨恨之气,不好啊。”曹尔文若有所思地说。
“嗯。”杨金麟说到这里,有意无意的看了西门一眼。
西门想起刚才和杨金麟的谈话,也微微笑了一下。
“我去问问他们,谁有兴趣一起喝茶。”杨金麟说完,推门出去了。
“你说得这个怨恨之气,也是推理出来的吧?”西门问曹尔文。
“是啊,当着你这样智慧的人,我没必要隐瞒,他这个别墅有点招人恨,毕竟这是个县城,山水风光虽好,可是经济比较落后,贫富差距大了,必然有仇富心理,我刚才在外面看到,有些前面粉刷过,像是要盖掉什么字迹,你说这么偏僻的别墅,总不会有人来写黑广告吧?一定是有些乡民,来发泄一下对事件的不平。”
西门点点头,出了一口气。
“你好像有点忧虑?”曹尔文看着西门。
“嗯,我曾一度以为,我来这里是陷入了埋伏。”西门苦笑。
“你的认为没有错。”曹尔文说:“我能感觉到你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聪明人的聪明,就是因为他们能预感到事情的发生和大致的结果。不要小看预感,那是很多先人的智慧来源,当爱因斯坦发现相对论的时候,他对妻子说,他很担心,担心神会惩罚他,也就是这个道理。”
西门点点头,然后说:“我最近有些迷茫,一直有些萎靡不振。”
“是不是你的信念出现了危机?”曹尔文问。
“是啊,算是信仰危机,您怎么知道?”
“你是个名人,经济上不会有问题,我看过你的节目和小说,很佩服你,即使没有人说,我也能看出小说的原型就是你,你的信仰危机迟早会来,也总是会走的,毕竟人只能越看越多,越走越远。”
“是阿。”
杨金麟推门进来,摇头说:“这帮人,谁也不下来喝茶,正在为今晚的比赛下注。”
“你下了吗?”曹尔文笑着问。
“我下了,嘿嘿,明摆着,法国队的实力那还用说?”
“也不一定啊,塞内加尔很多队员都在法国踢球,有法国二队的美称。”西门说。
“什么是二队?总是和一对有差距的。”杨金麟笑着说:“怎么,要不要下注,你现在是,我算算,你要是也下法国,我就是5赔1了,楼上只有王少聪一个人赌塞内加尔赢。”
“我没兴趣。”西门笑了。
“轰隆!”一声,从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霎那间,整个别墅停电了。
“不是打雷吧?怎么没电了?”西门站了起来。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20
“不知道,我去看看,好在现在天不算黑。”杨金麟走了出去。
天是不算黑,这时候才下午5点,外面的雨还在淋漓的下着。
西门坐不住了,也出去察看,正好遇到从楼上走下来的马智,马智冷冷的看了一眼西门,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朝门外走去。
别墅廊檐下,除了那个大师以外,都出来了。
“是不是又是红松树哪一块?”杨金麟问他的管家。
“嗯,是,比上次厉害,我没敢靠太紧,毕竟还下着雨呢,这下麻烦了,上一次用了四天的时间呢,这次不知道怎么样。不过没有电,冰箱的食物恐怕要坏了。”
“食物!这下不知道几天才看上球赛!”杨金麟跺着脚,溅起一片水花。
其他人更是垂头丧气。
“怎么了,老杨?”西门出来的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麻烦,这条路有个地方叫红松树,有一些大红松,为了修这条路,都砍掉了,几个月前,那个地方也是因为下雨,把路基冲垮了,今天也是。”
“去看了?”
“管家去了,说还是那个地方塌陷了,和上次的一样。”
“那么说,我们只能在这里了?出不去了?比赛再过两个多小时就开始了!”马智声音很大。
“是啊,我也没办法,都出不去。”
“车不能走,人能走吗?”张男问。
“只有一个办法能出去,”杨金麟苦笑着说:“除非你不要命了,从这个山涧跳下去,顺水游出去,你愿意吗?”
张男走到山涧旁,向下看了看,无奈的说的:“这水倒是够深,山涧也没多高,我这游泳技术倒是没问题,可是游出去还要走十几里才能到县城,我,算了吧。”
听他这么说,大家也到山涧边看了看。
这一块的山涧不算太高,也就是一人多高,有些地方能走下去,河水很急,蓝洼洼的,看不出有多深。
“没有小路吗?”西门问。
“有一条,往上走,翻过这座山,不过只是听说,我也上去看过,那里的地势太险要了,这样的雨天,要是不小心摔到山涧,那就没命了,而且,到了夜里,山里还有野兽,我见过,大概是狐狸一类的动物,有一次,我们从县城买到一只鹿,没想到没拴好,它慌不择路,掉在山涧里摔死,第二天就被吃了面目全非了。”杨金麟无奈的说。
杨金麟给县长打电话,县长答应只要雨一停,就派人来修路。
“看看能不能先把电缆修好!”马智在一边大声地喊。
其他人都没精打采的坐在二楼客厅,无所事事。
“不知道收音机能不能听到比赛的情况,”西门突发奇想:“我年轻的时候都是从收音机里收听比赛。”
“我家没有收音机。”杨金麟摇摇头。
“我们的汽车里面都有啊,去看看。”张男一句话提醒了大家。
于是除了那位大师以外,都再次回到别墅的院子里,这时候的雨小了一些。
“我这里可以,我这辆车有天线。”张男拉出汽车外的天线,然后打开收音机。
经过大家比较,果然是张男的收音机声音最清晰,于是他们都挤在这连车里,等待比赛的开始。
马智没有进来,他说,从他喜欢足球开始也没听足球比赛,知道结果就行了,于是上楼和那位曹尔文大师聊天去了。
“假球迷。”张男不屑地说。
坐在车里,喝着啤酒,听着广播,几个人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比赛结束了,法国队输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20
“真郁闷,看不到画面,也不敢说话,这90分钟过的真压抑。”张男手拿着啤酒向楼上走去。
“不是90分钟,还有中场休息呢。”魏杰走在他的后面。
其他人也上楼了,大家坐在二楼的客厅。
这里点了两只蜡烛,据管家说一共只有一包了,要省着点用。
“真不习惯晚上看球,平时看完球,都天亮了,现在一点也不困,干点什么好呢?”王少聪摆弄着手中的啤酒罐。
“是啊,还早着呢,我有时差,一个月了,还没调整好。”刘义叹口气说。
“要不玩点什么?光喝酒,我的酒量有限。”张男点上一支烟。
“这时候才觉得,一个女的也不叫,是个苯主意。”马智站在窗前看屋檐两只狗嬉戏,他回头问道:“哪来得狗?”
“呃,野狗,经常到我的垃圾堆翻东西。”杨金麟看了看。
“大师有什么提议吗?”西门看着曹尔文。
“没有,我也不擅长打法无聊的时间,我很少无聊。”曹尔文看上去还是那样的平静,好像料到了事情的结果。
“我倒是有个提议,嘿嘿,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魏杰站了起来,看着西门。
“说说吧?反正时间还早,我也是日夜颠倒的人。”西门笑了笑。
“我怕你们笑我俗。”魏杰笑着说。
“你是文人,谁能说你俗。”马智说。
“嘿嘿,其实是年轻人玩的小把戏,不过,”魏杰突然严肃地说:“那是很灵验的,我们这里除了马智和王少聪比较年轻以外,我们都是中年人了,本不该相信这个,前一段,嘿嘿,认识个女的,也是个文学爱好者,大学生,他们经常玩,我开始也不屑一顾。可是当我亲身经历,就不得不信了,哈哈。”
“说了半天,是什么?”王少聪有点等不及了。
“呵呵,”魏杰俯身拿起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小口,然后幽幽的说:“碟仙。”
“我当是什么呢。”马智笑了笑:“在寝室,同学们经常玩。”
“有趣吗?”杨金麟问:“我只在电影里看过,印象不深。”
“我们可以来来,玩碟仙要先画图写字,好在我当时很感兴趣,都记下来了,老杨,有毛笔吗?必须用那个。”
“有,大家玩吗?”杨金麟看了看大家。
“我没意见,反正是打发时间,不知道曹大师有何见解。”西门看着曹尔文。
“我,没关系,我其实没有什么具体的信仰,我唯一相信的就是灵感。碟仙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是没尝试过,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我不玩。”马智有点不自然的说。
“为什么?”杨金麟问。
“我觉得太邪门,我玩过笔仙,上学的时候,因为玩这个,差点……,哎,不说了,反正我不敢玩。”
“你好像挺认真的样子,正好我要写东西,你给大家讲讲笔仙。”魏杰跟着杨金麟去拿笔了。
“说说吧?”刘义也凑了过来:“看你的样子停害怕的,这么多人,你害怕什么?”
“人最可怕。”马智在烛光中摇摇头。
“那你说说是怎么玩的,总可以吧?”刘义不依不饶。
“那倒可以,”马智喝了一大口啤酒,小声地说:“两个人就可以了,最好是好朋友,就用这种手势,两个一起握着笔,然后就很诚心的对着笔说,:笔仙笔仙,我诚心诚意的请你出来,如果你愿意,就在纸上画个圈,如果不愿意,就打个X。”
“哈哈,有趣的童年。”刘义笑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21
“那笔自己会写字?”西门问。
“嗯,”马智点点头,不看西门的眼睛,接着说:“开始我们都以为是对方在写字,还互相骂着玩,后来我们都呆了,因为那支笔越写越快,而且字体不是我们认识的。”
“都写了什么?是不是很灵验?”曹尔文也问。
“我不能说,我不想回忆那段往事。”马智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说说呗?”刘义催促。
马智不说话,只是一直的摇头。
“算了,别逼他了。”西门把话题岔开:“我们不是也邀请碟仙吗,魏杰该写好了吧?”
“早着呢,看来要写很多文字,”杨金麟拿着一支蜡烛,笑着走进客厅:“他在书房写呢,还不让我离开,我来拿根烟,呵呵,你们等着啊。”
“曹大师对这些游戏怎么看?”西门问曹尔文。
“呵呵,笔仙是一种招灵游戏,通过笔来和一种我们姑且称之为笔仙的生物交流,笔仙,并不是附在笔上,而是平时就在我们身边的,每个人的笔仙数量都不同,一般都有多个。这个要问笔仙自己了,有时候他们会抢笔说话,所以一场游戏中的笔迹和个性不同。当笔仙的发言总自相矛盾时,八成就是他们开始抢着说了,十分有趣。关于笔仙说话的可信度嘛?每个人的感想不同,有人认为特别准,也有觉得不全对,可能有时乐天派的笔仙还会和你开玩笑,耍耍游戏者,呵呵。”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其实还是人的其他意志在写东西对吧?也可能是一种潜意识?”西门问。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有多种思想隐藏在主题思想下,很简单的例子,比如,一个很理智的人,假如喝醉了,可能变得冲动,那我们也可以说是酒仙控制了我们的思维,我年轻的时候,一直喜欢一个女孩,一直不敢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直到有一次我醉了,才发泄出来,我才知道我有多爱她,于是他成了我的妻子。”曹尔文说完,笑了。
“还是大师懂得多啊,我在英国,从来没有听过类似的说话,我是学医的,只相信试验后的结果。”刘义说道。
“那碟仙哪?是怎么回事?”张男一直在旁边听,听到这里,他也忍不住问:“大师了解吗?”
“略知一二。”曹尔文平静得说。
“那您说说吧?”张男凑过来。
“待会儿,大家不就要玩了,你别着急。”曹尔文卖起关子来。
“我听过一种说法,”张少聪突然在远处说:“碟仙据说都是夭折的小孩,而且不可能预知未来,他只对已发生的事了解。而且玩碟仙的一般都要减一定阳寿给所招的小鬼,以维持他在阳间的时间。”
“真的假的。”张男看着张少聪那张苍白的脸,有点害怕。
“哈哈,张男,你怎么看上去有些紧张。”西门觉得可笑:“这本身就是游戏,当然不是真的,我很赞同刘义的说法。”
“我也是半信半疑,你说有天理吧?那坏人有怀报吗?”张男站了起来,无奈的说:“冷,去加件衣服。”
“坏人有怀报,坏人有坏女人抱,来,我抱抱你就不冷了,哈哈。”马智笑得很苍白,看得出,他是有些紧张才故意笑的。
大家正说着,魏杰风尘仆仆的和杨金麟回来了。
“真不容易,哈哈,你们看他写的,百家姓都写全了。”杨金麟笑着对大家说。
“你怎么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西门拉住杨金麟小声地问。
“分心术,省得大家埋怨我看不上世界杯。”杨金麟小声地说。
“好了,准备开始!”魏杰很有兴致说:“先把桌子上的啤酒都拿走,这样对神仙不恭敬,我来介绍一下,碟仙,顾名思义就是在碟子上的神仙。他们无形无影,附在碟子上,他们有预知未来,过去的能力。他们很善良,当然偶尔也会调皮一下。这世界真的存在一些人们所不知道的东西,或许很多人并不想遇见,但是他们,对我们没有什么害处。也许你们应该见见。”
大家看到魏杰庄重的样子,都笑了,也都积极的配合。
“好把,一切就绪,我们开始了。所有的人围坐在纸旁,碟子则放在纸上,你们看到了,碟子上我画了一个红色的箭头,这个箭头大待会儿会给我们一些答案。就点一支蜡吧,打开一扇窗,然后所有的人用手指轻点在碟子上,每个人用意念去想:小碟仙快来,如果其中有一个人心有杂念,那么小蝶仙是不会来的,如果来了,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了。”
“纱窗别打开,山里的蚊子相当厉害!”杨金麟阻止要把窗户全部打开的王少聪。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8 05:21
“马智,你怎么不过来?”魏杰看到只有马智一个人坐在远处发呆。
“我,我不玩。”马智摇摇头。
“那怎么行,待会儿玩的时候,大家都不能抬头的,有些神仙不愿意让人看到,你要是不玩,就到别的房间。”魏杰很严肃地说。
“那好吧,我也玩。”马智无奈,他实在不愿意一个人走开。
“我强调一下,一切问题解决后,就要请碟仙回到原位,这一步不能马虎,因为做错可就不得了!当问完了所有问题后,一定要说:碟仙碟仙,所有的问题都问完了,你可以下去了!之后碟子就会回到原来位置,我们就可以把碟子揭开和收拾了!”
大家看着魏杰的样子都觉得好笑。
“你们别笑,碟仙这东西,呸!呸!不能说东西,这神仙脾气可是不小,来吧。”
“怎么能知道碟仙已经来了?”杨金麟问。
“当碟子自己动起来的时候,好了我们开始了。大家一起默念,小碟仙快来吧!”
魏杰第一个闭上眼睛,开始默念。
其他人有些闭上了,有些还把笑容挂在脸上。
风“呜呜!”的刮着,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充满了夜晚山间的凉意。
几分钟过去了,没有反应。
“怎么还不来?”魏杰反而第一个沉不住气了。
“可能路断了,他也来不了。”刘义笑着说。
“我倒是知道一些,”曹尔文对魏杰说:“你是不是忘记说了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阿,我们上次也是这样玩得。”魏杰看着曹尔文。
“是不是我们有些东西挡住了他们的到来?”曹尔文提示魏杰。
“对了,你们谁身上带有避邪的事物了,比如开过光的玉佩?”魏杰问大家。
“我有,我带了。”杨金麟从脖子上拿出一块玉佩:“到洛阳,请寺里的方丈开的光。”
“先收起来,放到你的书房在过来,还有谁有?”魏杰继续问。
大家都摇摇头。
老杨回来了,回来的匆匆忙忙的,生怕是漏掉什么。
“扑通!”
“你怎么了老杨?”西门他们闻声找过来,只见杨金麟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腕子。
“太慌了,扭了一下。”老杨痛苦的说。
“你慌什么,这么黑,还要跑,要不要紧?”西门俯身察看老杨的伤势。
“有点疼,真是老了。”杨金麟无奈的说。
“我看看。”刘义俯身拿着那唯一的蜡烛:“不轻,你有跌打药吗?现在可能只是发青,可是几个小时以后就会肿啦。”
“洋酒行不行?”杨金麟问:“我这里没有药酒。”
“那也行只要是能活血就行。”曹尔文也低头看了看,果然杨金麟的脚腕子都是青了一片。
管家拿来的半瓶洋酒,刘义开始帮杨金麟擦拭。
“别玩了,还没开始,就有人受伤了。”马智有点紧张地说。
“咳!我就说这屋子里面有怨气。”曹尔文叹口气说:“老杨啊,你修着栋别墅倒也没什么,可是修路的时候不该把那几棵大红松砍掉,我听县里人说,那几棵树有年头了。”
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