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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猜凶》--作者: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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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6:07 | 显示全部楼层
  白方早就醉了,醉在暖流般的燕语声中。
 
  “家父原是礼部侍郎,所以粗通音律,在下从小耳度目染,此然也领略了一些皮毛。”西门的家事,对他来说是个秘密,可是此刻,却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出于卖弄吗?连西门也有些差异。
 
  “原来如此,那么先生所写的十六个字,都听过吗?可否执教一二?”
 
  “不敢,这琴声十六品,据家父说,用心聆听,澹然体味,每一品都是一种享受,感觉十六法恰如十六位绝世美人,藏于这古琴之内,能真正让她们现身一见的,这世上有此功力之人,恐怕并不多见。”
 
  “先生说的有理,这十六法,小女子也是粗粗学过,先生若是有兴趣,可以古人之妙对,为我的琴法赋词。”
 
  “是。”西门想不说什么更恰当。
 
  陈圆圆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抚琴了,琴声之轻,宛如春风吹柳絮,柳枝虽动,而絮不飞。
 
  “花梢悬清露 ,水底过白云,姑娘所奏,正是琴声之轻,一丝一忽,指到音绽。幽趣无限,乃有一节一句之轻。有间杂高下之轻,种种意趣,皆贵於清实中得之。”西门听着琴声,低声相和,这一琴,一言,竟成为绝妙的共鸣,飘荡、迂回。
 
  琴声逐渐清晰,吟猱妙处,宛转动荡。无滞无碍,不促不慢,以至恰好。
 
  “古寺钟声杳,夕阳雁影迟,姑娘所奏乃是琴之松也,吟猱之巨细缓急,俱有松处。故琴之妙在取音,取音宛转则情联。松活则意畅,其趣如水之与澜,其体如珠之走盘,其声如哦咏之有韵。 ”
 
  西门和陈圆圆所对着,乃是名出冷谦的琴声十六法,痴人冷谦号龙阳子,钱塘人,曾参与制订雅乐,并著有《太古遗音》一书。他的《冷仙琴声十六法》见於明代项元汴的《蕉窗九录》,十六法分别为:轻、松、脆、滑、高、洁、清、虚、幽、奇、古、澹、中、和、疾、徐。
 
  这些白方自然是不通晓得。
 
  但是此刻,他只希望这样的琴声永远也不要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停下来了,只听到竹帘里一声轻叹。
 
  这一声轻叹,重重压在白方的心上,为了这一声,他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为一声轻叹而牺牲。
 
  “姑娘为何不再弹奏?”西门也是很久才回味过来:“听姑娘的琴法,只奏出十三,还有三品,可否让在下听完。”
 
  “唉!并不是我不愿弹奏,先生是懂琴之人,余下三品,小女子尚未完全领略,怕先生见笑。”
 
  “姑娘过谦了,”西门坦然道:“就当今来说,能真正领悟十六品者,寥寥无几,多数人以为此十六法,只是生硬的规范,只是用手抚琴,达其意,足以成曲,其实很少有人明白,这十六个字,并非用手而奏,乃是由心而出,由情而赋。姑娘这前面的十三品,如万花竞秀。万壑争流,令人流连不尽,应接不暇。”
 
  “那先生一定知道下面一品是何意境了?”虽然隔着竹帘,那声音却如同在西门的面前。
 
  西门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荡:“这第十四品,乃为和,即风即雨 ,载浮载沉。和为五音之本。”
 
  “正是,此品婉婉成吟,丝丝叶韵,以得其曲之情,音有意,意动音随。”陈圆圆说到这里,不由得声音低缓。
 
  “在下不才,愿与姑娘合奏此品。”西门说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怦怦只跳。
 
  “把竹帘卷起。”陈圆圆这五个字一出,坐在西门一旁的白方也觉得气有些短。
 
  两名侍女轻轻的把竹帘卷起。
 
  西门和白方不由得地下来头,各自看着自己的茶杯。
 
  “先生不必拘礼,这里还有一架古琴,请先生抚之。”
 
  不知道为什么,就连白方这样的性情中人,也变得拘束起来,他几次想抬头看看这个身影的容颜,可是几次都没能把头抬起来。
 
  “既然是这样,竹帘还是放下的好。”陈圆圆声音平和,但是不免有一些孤寂。
 
  一个美人,她的身边是不平静的,一个美过美人的人,其实是孤独的。
 
  西门这才抬头看这面的前的古琴,平静着自己的心绪。
 
  他把手轻轻放在琴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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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6:08 | 显示全部楼层
  琴声,神闲气逸的琴声
 
  “哦,”陈圆圆不自觉的呼出一声:“这才是琴之和阿!重而不虚,轻而不浮。疾而不促,缓而不弛,若吟若猱。难怪为即风即雨,可是我觉得还少了什么。”
 
  “是的。”西门随着琴声说道:“还缺了姑娘的琴音。”
 
  陈圆圆顿时领悟,随着西门的琴声,抑扬起伏,断而复连,音与意和,指与弦化,两琴浑合无迹。
 
  白方真的是醉了,因为等他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
 
  他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虽然是趴在桌子上的一觉,却是那么的痛快淋漓。
 
  就在这时,西门掀开竹帘,手拿一个玉萧,含笑走了出来。
 
  “我怎么睡着了?”白方差异的看着西门。
 
  “是啊。”西门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走出媚春楼,昨天的一切恍如隔世。
 
  白方有很多话要问西门,可是看着西门那种视若无人,飘飘欲仙的样子,白方怎么也说不出口。
 
  客栈里,白方推来门,就看见余欢冷冷得坐在那里。
 
  “西门哪?”
 
  “他在隔壁,我去叫他。”白方不知道怎么,有点心虚。
 
  西门进来,看到余欢,有点难以言表的意外。
 
  “怎么样,他们没有看出什么吧?”西门问。
 
  “还好,他们并不是太在意那本书,而且你做的也像。”余欢望着西门,好像也有很多话说。
 
  “魏忠贤也在南京城吗?他手下还有多少人?”白方问。
 
  “是的,只是每天都换不同的地方,他手下除了崔呈修以外,还有张男和袁长红,另外几人都是原先潜伏在南京的魏党残余,都为文人。”
 
  “是啊,有时候文人比武夫隐藏的更深。”西门道。
 
  “袁长红是谁?”白方问。
 
  “你还记得到西门府的那四个人吗?除了张男以外,其他三人是亲兄弟,人称袁氏三杰,各个武功高强,还精通谋略,不过这次魏党湮灭,他的两个兄弟都被擒获了,只有他一人逃脱。”
 
  “你出来方便吗?会不会有人察觉?”西门问。
 
  “不会的,因为我已经找到了皇上说的那个内线。”
 
  “谁?”西门问。
 
  “张男,他有和我一样的令牌。”
 
  “原来是他。”西门笑了。
 
  “我和他奉命一办事,他叫我先来和你们回合。”余欢静静地说:“他一会儿也来。”
 
  “关于宝藏,有什么情况?”西门问。
 
  “原来不只是一本书,还有一句话,据说是拿着这本书去见太祖,自可明了。”
 
  “太祖已经仙逝多年了,怎么去见?”白方挠头。
 
  “在我还没有到南京之前,魏忠贤曾派他们到太祖庙察看,可惜一无所获,不过,好像魏忠贤更确定了宝藏的位置,从我来,到现在,他就再也没有谈过宝藏的事情,也只有他和崔呈修两个人私下地谈,我想,他们一定还知道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们。”
 
  “那张男呢?他知道多少?”西门问。
 
  “我啊,呵呵,知道的都给余姑娘说了。”张男突然出现在西门他们面前,让大家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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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6:09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兄的轻功真是名不虚传,佩服!”西门赞叹道。
 
  “咳!不说这些,大家都是为皇上办事,不必客气。”张男笑道:“我也是刚到,不过大家还是要小心,袁长红的轻功也不可小瞧,我甚防。”
 
  “嗯!我们还是到里屋说话。”西门叫大家都进到里间屋。
 
  “魏忠贤真是个老贼,自从大势已去,他变得更加谨慎多疑,连我和余欢也不偷漏半字。”张男小声地说:“不过,此刻他手下也没有什么能人了。”
 
  “他为何叫你和袁长红刺探太祖庙?”白方问。
 
  “那时刚到南京的时候,他叫我们夜里去此刺探的,里面没有什么可以的地方,我们回来,魏忠贤问过以后,笑着说,我看那小小的太祖庙,也容不下这复国的宝藏,从此后,他就好像心有成竹了,再也不谈宝藏之事。”
 
  白方还想问什么,突然意识到这平时都是西门的角色,今天怎么换了自己?
 
  他回头看西门,只见西门开窗遥望媚春楼的方向,手扶玉萧,若有所思。
 
  “他怎么了?”余欢也觉得奇怪。
 
  “他啊,昨天……,”白方说到这里,看了一下余欢的神色,这才缓缓地说:“他昨天见了一位姑娘。”
 
  “我说那,怪不得你们俩深夜不归。”余欢没有什么表情。
 
  “我猜能让西门先生如此向往的,也只有陈圆圆了。”张男嘿嘿的地笑着。
 
  西门还是没有反应,好像没听到这些人的窃窃私语。
 
  “你们不理解,我是明白,不说了,不然我也要想入非非。”白方继续问:“那么魏忠贤打算怎样把宝藏运走?不管在那里,这也是个大数目,不是几百个人就能办到的,你不是说他手下没有几个人了?”
 
  “不错,魏忠贤因此联系到了一个厉害的人物。”张男道。
 
  “谁?”白方问。
 
  “张献忠。”张男道。
 
  白方打了一个愣神,看看余欢,此刻她也走神了,眼睛冷冷的盯着西门在窗前的背影。
 
  白方苦笑,他继续问:“张献忠,此刻也在南京?”
 
  “是的,不过没带多少人,只是他和他的叔父。张献忠的叔父是个颇有谋略的人,他说,到了动手的日子,自然会有两千人从天而降。”
 
  “这下南京城可就乱了。”白方道。
 
  “是啊,可是此刻,他们都不漏风声,我和余欢也只等等。”
 
  “日子也不知道?”白方问。
 
  张男无奈的摇头:“时间不早了,我和余欢还要回去,省得老贼疑心。”
 
  张男和余欢走了。
 
  白方没有去送,以免被人看见。
 
  西门此刻坐在床上,手按玉萧,轻轻的吹奏。
 
  “你在想什么?”白方倒上两杯茶。
 
  “我突然觉得很烦,其实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但是觉得很无趣,这种表面上看来复杂的事情,其实都是为了名利,我本不是这种人。”
 
  “是啊,我明白,也了解你。”白方叹口气。
 
  “你很想问我昨夜都做了什么,对吗?”西门看着白方。
 
  “只要你肯说。”
 
  “和你想象的一样,我昨晚和圆圆姑娘在一起。”西门坦然地说。
 
  “你真是幸运。”白方羡慕得说。
 
  “从昨晚起,我就觉得我真的找到了原来的我,那种谈诗论字,抚琴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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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6:09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不是还有描眉画唇。”白方笑道。
 
  “是啊,其实珠儿也是绝色的佳人,有她我已经算幸运了。”
 
  “我明白,能和圆圆姑娘春宵一晚,一生足以。”白方也望着媚香楼的方向:“可是,皇上叫我们做的事情,也不能不做阿。”
 
  “好在有你。”西门看着白方:“其实上一次做的事情,也都是你一个人安排的,我只是一枚棋子。”
 
  “你又来了。”
 
  “这个,给你。”西门把一块金牌交给白方:“这就是皇上说的那块可以调动各地人马的令牌。”
 
  “你要干吗?”白方接过来,差异的看着西门。
 
  “我和圆圆姑娘约好,这几日继续谈论音律。”
 
  “真好!”白方并没有说什么,从他看来,能得到那个身影的垂青,比什么都重要。
 
  “对了,那你看我们是不是先抓住那个张献忠?”白方问。
 
  “不可,那就打草惊蛇了。”西门淡淡地说:“你了解此人吗?”
 
  “只知道是个反贼。”
 
  “他是延安人,崇祯三年于米脂起事,自号八大王,人称‘黄虎’。”
 
  “为什么叫黄虎?”
 
  “因为他长得就像一只巨大的黄色老虎。”
 
  “难道是他?”白方说道:“昨晚的那个黄脸大汉?”
 
  “我想也只能是他了。”
 
  “好大的胆子,色心不小啊!”
 
  “我听闻张献忠的部队不论到了什么地方都不停地淫人妻女,他也靠这种手段笼络手下的士兵。他们往往将丈夫与妻子面对面缚在一起,让丈夫亲眼看着妻子被人奸淫,只要作丈夫的稍微流露不满的神情就会惨遭杀戮。或者强迫父淫女、子淫母,等他们互淫完毕再一起斩首。 ”
 
  “真是禽兽!”
 
  “是啊,有时张献忠命人将被掳的孕妇衣服剥去,他与部下一边饮酒一边猜测打赌孕妇的腹中怀的到底是男还是女,然后剖开孕妇的肚子查验。他还用大锅先将人油煮沸,然后将小孩子扔进去,直到小孩子被活活煮熟了便充作下酒的食物。张献忠用刀子戳锅中小儿的肉,吃饱了之后剩下的赏给兵士下酒。或者用矛刺入小孩子的身体高挑到空中,小孩子在矛尖上痛嚎而死。 ”
 
  “唉!真是个黄脸鬼,是个魔王,这样的人,还是趁早拿下,省的祸害百姓。”
 
  “不过,还是以宝藏的事情更为重要,只有国家强大,才能让所有的百姓安康。”
 
  “嗯,你说的有道理。”
 
  西门从媚春楼出来,已经是洗漱完毕了,连头发也疏得很好,这自然是她人的手笔。
 
  白方就显得比较狼狈,此时还没有吃早饭。
 
  他吩咐伙计送上来,边吃边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其实没那么复杂,反正我们有两个内线,等他们动手之际,你通知府台大人出兵剿灭便是,当然是在他们要打开宝藏的时候,这么多的宝藏,不可能马上拿走。”
 
  “这倒是。”
 
  “我走了,远远姑娘已经和我约好,一同浏览南京的风光,你帮我一个忙。”
 
  “要我也去吗?”白方面露喜色。
 
  “请你在这里等余欢的消息,有什么事情,你看着办吧。”
 
  西门走了。
 
  白方有点羡慕,也有点茫然。
 
  就这样过了一日,西门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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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6: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中午,余欢和张男又来了,他们不见西门并不差异。
 
  “夜宿媚香楼了,昨天就没回来。”白方向他们解释。
 
  “是的,我都看见了。”张男笑容中有点猥琐:“西门先生真是有运气啊,这是多少男人盼也盼不来的艳福。”
 
  “你怎么知道?”白方问。
 
  “还不是余姑娘让我去看的,我轻功好一些,夜晚上楼,在窗外看着那场面,嘿嘿,我都不想再回来了,只想变成壁虎,永远得趴在墙上。”张男看着桌子上的点心和小菜,坐了下来:“不介意吧?我们还没吃呢。”
 
  “我再叫些来,咱们一起吃。”
 
  “你们这些男人,难怪大好的江山往往会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余欢有点恼火。
 
  “不说了。”张男连连给白方递眼色。
 
  白方心领神会,立即转移话题:“这一日有什么动静?”
 
  “没有,不过我们感觉快到时候了,今天就是太祖的登基的纪念,正月初四,我感觉,说不定就是今晚。”张男低声地说。
 
  “有可能,他们乘着所有人都到玄武门看热闹,官兵把注意力也多集中在这里,于是他们好开始挖掘宝藏,那么……。”
 
  白方正要说,伙计敲门。
 
  几个精美的菜式摆了上来,还有一些点心和粥。
 
  “来吧,一起来吃。”白方照顾他们。
 
  “白兄不愧是洛阳第一首富,真会享受。”看着这些小菜,张男不由得说。
 
  余欢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吃东西。
 
  “怎么能没有酒?”张男看到气氛有些尴尬,就出去要酒了。
 
  “余姑娘,你没事吧?”白方看到张男出去,低声地问余欢。
 
  “我没事儿,懒得理你们男人的事情。”余欢冷冷的说。
 
  “你知道吗?你很美,只是太冷的,很多事情你不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白方语重心长的说。
 
  “西门有很热吗?不是整天神神秘秘的,喜欢卖关子。”
 
  “这倒是,呵呵。”
 
  “笑什么哪?”张男拿着一壶酒进来,看着白方。
 
  “没什么。”余欢抢先说。
 
  “赶紧吃,我觉得今天魏忠贤今天准有动作,来。”张男给每人倒上一杯。
 
  “余姑娘白天从不喝酒。”白方笑着说。
 
  “嗬嗬,我倒忘了。”张男放下酒壶。
 
  “是不是要通知西门?”白方说。
 
  “应该,你一会儿去吧,虽然令牌在我们这里,不过还是要通知他一声。”张男说到这里,抬起头遐想:“西门这家伙,真是有福气,想必此刻正搂着江南第一美人,喝着花酒。”
 
  “是啊,”白方,端起酒杯:“就是说明朝第一美人也不过,虽然我只见到一个影子。”
 
  余欢看到两个男人有谈论起此事,也端起酒杯一饮而进。
 
  三杯酒下肚,白方有点没有顾虑了,他又问:“张兄偷偷潜入,可看到圆圆姑娘的样子?”
 
  “看到了,嘿嘿,西门和她半依偎着,在三楼的窗内向外看风景,也就是我这样的轻功才能偷偷的看到,真美,我当时就想醉。”
 
  “真是的,我那夜就觉得醉了,昏昏沉沉的,就向……,此刻。”
 
  白方说完一头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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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6:10 | 显示全部楼层
  张男瞪了瞪,也一样倒下了。

  白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暗室中绑着,身边倒的是张男。
 
  好在还有一丝灯光照在这个房中。
 
  “张男兄!张男兄!”
 
  张男慢慢睁开眼。
 
  “我们怎么了?”张男看着白方。
 
  “我们显然是中计了。”白方无奈的说。
 
  “我记得我们最后在吃饭,怎么就到这里了?”
 
  “有人在饭里下了药。”
 
  “谁?”
 
  “那只有余欢了。”
 
  “怎么会是她?”张男不信:“她居家老小都在皇上手里,她怎么会倒戈?”
 
  “我也不知道,不过开始一定是真的。”
 
  “我明白了,那就是因为西门。”
 
  “嗯,”白方点头:“也许是西门伤了她的心,大家都看得出,余欢这样做,大多为了西门。”
 
  “没想到,最后栽倒一个女人手里。”张男愤愤地说。
 
  “嘿嘿。”白方无言了。
 
  “会不会有别的人来救我们?皇上总不至于只叫你们两个来南京办事吧?”张男道。
 
  “嘿嘿,正如你说的,就我们两个人,”白方苦笑着说:“皇上觉得人越多,越容易走漏风声,所以就让我们两个人来了,不过有金牌,可以号令州县。”
 
  “那你们有没有联系州县,说不定他们发现你不在了,会到处查找,那我们就有救了,”张男说到这里,动动身体:“怎么我觉得浑身无力?”
 
  “想必是药力所至。”白方道:“我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现在已经点灯了,估计,天已经黑了。”
 
  “是啊,不知道老贼是不是已经动手了,你说宝藏会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和西门也是一直在等你们的消息。”
 
  “嘿嘿,这下全完了,只希望西门可以早点发现你不在了,也许他有方法救我们。”张男抱着一线的希望。
 
  “我看可能性不大,就算他发现了,他也没有力量,他的令牌在我这里,所有南京城的官员也没有认识他的。”
 
  两个人正在交谈,暗室的门打开了。
 
  崔呈秀微笑着站在那里,命令身后的两个侍从白方和张男带了出去。
 
  一个简陋的客厅,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当年不可一世的九千岁,魏忠贤。
 
  崔呈秀把张男的绳索割断,张男微笑的站了起来,对着白方微笑着说:“白兄,抱歉了。”
 
  又有人从另一个房间把绑着的余欢推了过来。
 
  “不是你下的药。”白方看着余欢。
 
  余欢冷冷得看了一眼白方,没有说话。
 
  “多么相似的一幕。”魏忠贤得意地笑道:“可惜少了一个人,不过那个人已经没有斗志了。”
 
  正说到这里,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侍从,在魏忠贤的耳边正要小声禀报什么。
 
  “你不必谨慎,大声地说,这屋子里除了自己人以外,剩下的就是活死人了。”
 
  “是!”侍从朗声说道:“这两日我一直监视西门通,他始终没有离开媚春楼,我装作小厮,一直伺候在左右,这点我可以保证,刚才,西门同和陈圆圆一起乘轿,去洪武门了,小的这才过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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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6:11 | 显示全部楼层
  “做得好。”魏忠贤笑着说:“怎么样,白方,你们的希望破灭了吧?”
 
  白方没有说话。
 
  魏忠贤又唤过来一个中年人,给他一个令牌,那令牌正是皇上赐与西门的那个。
 
  “你拿着这个令牌,先把此地的守卫调走,再去找两位府台大人,就说有反贼要到洪武门闹市,让他们把兵力全部调往洪武门左右,没有你的命令,那里也不许去,就算有人走漏了风声,你也以反贼调虎离山为由,禁止他们来救援,有这个令牌,就如同皇上亲临,没人感不听从。”
 
  那人结过令牌,魏忠贤又叮嘱道:“此处离南京城不近,你要快马加鞭。”
 
  那人走了。
 
  “这次该咱家给你们点明了,我知道你们还抱有一线希望,你们想,既然张男不是那个内应,那就必有他人,说不定会来救你们。张男,你给他们说说。”
 
  遵命,九千岁。
 
  那一日余欢从京城赶回来,我奉九千岁之命,暗中观察,发现余欢曾有一次,偷偷地去了玄武湖,那可是军纪要地,所以我们得知余欢已经倒戈。
 
  次日,九千岁故意让余欢陪同一起去见张献忠的叔父,就是为拖延住时间,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悄悄的将余欢的令牌偷走,在她腰里的是假的,所以不能让她有时间发现,跟着九千岁,她自然没有时间拿出来看。
 
  我这个当年的神偷也不是名不虚传,把她的令牌在身上偷梁换柱,她丝毫也没有察觉,于是我立即去找我一个朋友,有名的金匠,马上仿制了一个,回来后,再把原先的偷偷换出来,嘿嘿,自然是人不知,鬼不觉。
 
  九千岁让我主动和余欢说明我所谓身份,就是为了查明是否还有人在九千岁身边卧底。果不出所料,余欢把我当作那个卧底之人。
 
  “你挺厉害的。”余欢冷冷的笑。
 
  “都是九千岁的计谋,”张男微笑:“那么你想想,谁是那个真正的卧底?”
 
  余欢环顾了四周,唯独不见袁长红。
 
  “看来你是明白了,不错,除了袁长红,不可能有别人,因为从京城逃出来的,除了他和我,就剩下九千岁和崔大人了,也只有她,和你一样,有牵挂被崇祯抓获,那就是他的两个弟弟,我们都知道他们兄弟一向感情深厚。”
 
  “他人哪?”余欢问。
 
  “在这里。”张男从一个篮子里拿出一个人头,扔在余欢的面前。
 
  白方和余欢都吸了一口冷气。
 
  “此处已不是南京城了?”白方问。
 
  “不错,此处是紫金山南麓独龙阜珠峰下。”张男说完,退了回去,站在魏忠贤得后面。
 
  “难不成你们要掘太祖的皇陵!”白方突然意识到。
 
  “不错!”魏忠贤道:“我对他们大明朝一直不薄,没想到会落下如此下场。你们此刻一定很想知道宝藏的秘密,我不妨告诉你,当年崔呈秀的上辈,的确得到一个口诀:
 
  他日天下未已日
 
  君王持歌见太祖。
 
  除了这两句话以外,太祖吩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探寻宝藏。”
 
  白方低头思考着这两句话。
 
  “你明白了吧?当年明太祖朱元璋死后,为了防止后人盗墓,曾于同一天从南京13个城门同时出殡,而且车马仪仗完全相同,使人难辨真伪。而且他的皇陵在生前就是由刘伯温花二十余年完成的,地点也是刘伯温选的,乃是大明朝的龙脉所以,宝藏的秘密,也就是皇陵的秘密,这也是太祖一再地说,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此次我得宝藏,又掘大明龙脉,岂不快哉!”
 
  “其实你们都早就知道皇陵的秘密了,只是瞒着我一人。”余欢看着魏忠贤。
 
  “还有袁长红这个叛徒。”魏忠贤笑道:“我叫张男和你们联系,也是为了得知你们的计划,同时,我还要利用一下你们的令牌,调动人马,嗬嗬,可惜这次崇祯犯了一个错误,和咱家同样的错误,以为大权在手,就万无一失了,也是老天保佑咱家,正好来了个陈圆圆,把你们的那个假天子搞得神魂颠倒,也算他走运了,不过早晚也要落在咱家的手里。”
 
  “你们的两千人马从何而来?要攻打南京吗?”白方问。
 
  “呵呵,我们的人马早就在南京城了。”魏忠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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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6:12 | 显示全部楼层
  “干吗说这么多?杀了我们就得了!”余欢冷冷得说。
 
  “你们还有用,挖掘皇陵是需要有人祭奠的,你们的人头是最好祭品。”
 
  没人说话了,他们在等。
 
  过了两个时辰,才来了一个报信的侍从。
 
  “说吧!”魏忠贤道。
 
  “秉九千岁,人马已经到齐,守皇陵的多数官兵也已经调走了。”
 
  “嗯。”
 
  魏忠贤出去看了看,然后分赴大家出发。
 
  余欢和白方被张男押着走了出来。
 
  果然,外面已经聚集了两千余人和近百辆车帐。
 
  所有的人都是黑衣黑裤。
 
  这些人和车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白方有点不解。
 
  “余姑娘,白兄弟,到了皇陵,我就要送二位上路了,这点酒,就算给你们践行了,”张男拿着两碗酒,走到两人面前。
 
  白方张嘴喝了,余欢不肯。
 
  “你不喝?”张男笑着说:“那待会儿,兄弟我动起手来就麻烦了。”说完,把酒洒在了地上。
 
  一行人和车帐,秘密的接近了皇陵。
 
  明孝陵规模宏大,建筑雄伟,形制参照唐宋两代的陵墓而有所增益。陵占地长达五十里,围墙内享殿巍峨,楼阁壮丽,南朝七十所寺院有一半被围入禁苑之中。
 
  陵内植松十万株,养鹿千头,每头鹿颈间挂有“盗宰者抵死”的银牌。
 
  为了保卫孝陵,内设神宫监,外设孝陵卫,有两千多军士日夜守卫。
 
  可是此刻,大多数的人马已经被调到城中了。
 
  整个皇陵静得出奇。
 
  “这些人里面怎么没见那个黄脸汉?”白方有点差异。
 
  “张献忠大人对挖墓没有兴趣,他另带少数人马去闹洪武门了,当然是在官兵未到之前,也就是此刻吧,既然谎报说有反贼,也要有个样子,好吧这些官兵引出城外,”说到这里,张男笑了:“另外,张献忠还有夺美之意啊。”
 
  “你们想得真周到。”白方暗自佩服。
 
  两千余人很容易的来到了皇陵的腹地。
 
  “张男,上祭品!”魏忠贤吩咐。
 
  “是!”

  张男推着白方和余欢走到前面,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点着一个响炮,扔在了天空。
 
  “啪!”的一声响,所有的人都一愣。
 
  魏忠贤瞪着张男,不知道他在干吗。
 
  “杀!”
 
  突然四处杀声震天,灯火通明。
 
  魏忠贤一愣:“不好,中计了,给我杀了这三个人!”
 
  手下听命,朝张男三人奔去。
 
  张男把白方的绳索割断,然后抱起余欢,施展轻功,几下就跳出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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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6:12 | 显示全部楼层
  白方紧跟其后。
 
  余欢差异的看着张男和白方。
 
  “我说了,你不喝解酒,到时候动手就麻烦了。”张男微笑着。
 
  魏忠贤眼看大势已去,命大家向东突破。
 
  跑了一程路,所带的两千人被追兵杀死了一大半。
 
  突然前面一声炮响,一哨人马拦住了去路,为首白马上端坐的正是平安伯,西门通。
 
  次日。
 
  南京城,太祖庙。
 
  大庙里面,魏忠贤跪在太祖爷神像面前。
 
  “在世人的眼里,你已经死了,”崇祯看着眼前的魏忠贤:“你勾结反贼,刨我太祖爷的皇陵,其罪当剐,现在为了掩人耳目,朕就赐你一杯毒酒,你喝了它吧。”
 
  魏忠贤没有说话,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酒杯。
 
  西门站立在崇祯身后,也没有说话。
 
  “能像上次一样让我死个明白吗?”魏忠贤抬起头看着这空旷的大殿,看着眼前这两个十分相似的人。
 
  现在更相似了,崇祯皇帝也剃掉胡须。
 
  “好吧,我就让你第二次死个明白,西门你告诉他。”
 
  是。
 
  这次皇上派我等来到南京,调查宝藏之事,像往常一样埋下了伏笔。
 
  这是我们都不知道的。
 
  我初到南京,想得最多的问题就是,宝藏有多少?你们怎么运出去?
 
  第一个问题到现在,所有人都没有答案,
 
  但是第二个,我有点明白了。
 
  一个是巧合,一个是你的安排。
 
  你故意放出风声说南京城内有宝藏,这是你的安排。
 
  再加上有江南第一美人陈圆圆这个巧合。
 
  就造成了南京城各路江湖人物云集的情景。
 
  开始,我简单的以为,你这么做,无非是混淆视听,反而把你们寻宝的行踪给掩盖到大家寻宝的形迹中。
 
  这样,我们要是按照常规,从寻宝人形迹调查,势必无从下手。
 
  算是巧合,同样是因为陈圆圆,让我了解了一些真相。
 
  那天我去媚香楼,最好的位置是空着的。
 
  可是在场的那些人绝不是善男信女,那么怎么没有人坐呢?
 
  很简单,大家装作都不认识,其实都认识。
 
  那个位置是留给张献忠的。
 
  这些人也都是他的手下,他们都提前混进南京城。
 
  南京城有宝,又有美人,来些人看上去是正常的,实际上,这些人多数是张献忠的部下,乔装进城,然后分布在各个角落。
 
  “不错,这是咱家的一计,可惜被一莽夫为了女人而破坏了。”
 
  皇上这次用的计谋,其实和上次相同,皇上了解你,知道你谨慎,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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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6: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见到张男和余欢,我就更明白了。
 
  他们说你根本是没有行动,这说明你不需要寻找,只需要拿走。
 
  皇陵那边日夜有人把守,你们很难下手。
 
  当然,在此之前的确没人知道皇陵的秘密,但是皇上相信,你不管怎样也要等到万无一失,才会动手,因为你的兵力不足。
 
  于是皇上就给了你调动兵权的权利。
 
  就是你得到的那块金牌。
 
  “那么这次是皇上假扮你,在媚香楼风流快活,而你暗中调兵,在皇陵埋伏了?”
 
  西门不置可否。
 
  “是张男告诉你皇陵的秘密?”
 
  对。
 
  其实张男就是皇上安排在你身边的卧底。
 
  这一切都是皇上事先安排的。
 
  余欢从京城到此,你并没有十分信任,当然了,你除了崔呈秀以外,谁都不相信,所以你们的秘密说都没有说。
 
  张男拆穿余欢的身份,盗取余欢令牌,这一方面是你命令的,另一方面也是皇上计划的一部分。
 
  袁长红成了张男的替死鬼,因为他身上有张男的令牌。
 
  这样一来,不但除掉你身边一个助手,还让张男得到了你的信任。
 
  张男混在我们其中,然后把皇上御赐我调动任何兵权的金牌之事,告诉了你,这正好完成你计划中关键的一部分。
 
  于是你才会把皇陵的秘密告诉张男。
 
  这样,皇上自然也就知道了,因为是你要张男去监视我,看看我有没有私下做什么安排。
 
  对于余欢和白方,你觉得已经成了囊中之物,特别是我又把金牌给了白方。
 
  你觉得张男在他们身旁,随时都可以动手。
 
  当然,你也是这样做的。
 
  张男和白方在密室交谈,也是你安排的,你是为了得知到底有没有其他的计划在秘密进行。
 
  其实那时候,张男远远比白方了解得多。
 
  很可笑是吗?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人,去问一个一切都绝望的了人。
 
  这下,你彻底放心了,特别是你还安排人到媚春楼,监视我。
 
  可惜你派去的是个文人,因为你手下的高手几乎没有了。
 
  要是个高手去看,有可能会发现有四个龟奴生怀绝技。
 
  张男自然是看到了,可是他不会告诉你。
 
  就像上次一样,你觉得样样都在掌握中,可是你没想到,样样都是皇上料定的。
 
  “嗯,大明朝能出一个朱由检这样聪明过人的皇上,再有你这个心思细密能臣,看来大明朝不该亡啊。”魏忠贤说完,举杯饮下。
 
  崇祯皇帝跪在太祖庙前,磕头谢恩,感谢先祖保佑。
 
  西门也跪在后面。
 
  “你起来吧。”崇祯让西门起来:“我知道你此刻在想什么,你觉得我过于心狠。”
 
  西门无语。
 
  “我说过了,你是太后的亲子,与我有非同寻常的关系,有些话我们不必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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