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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猜凶》--作者: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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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6:14 | 显示全部楼层
  “是的,我只是想替白方、余欢、张男求情。”
 
  “我明白,”崇祯看着西门:“那一刻,我出现在你面前,并且把计划告诉你,你就隐隐觉得我要丢卒保车。”
 
  西门点头。
 
  “我命你带兵去剿灭他们,也要你对府台说有贼人要对皇陵不利。”崇祯叹了一口气:“可是你要知道,一旦宝藏在皇陵的秘密走漏,我太祖爷的孝陵就永无宁日。即使我此刻知道宝藏的所在,我也不敢这么做。”
 
  “维臣明白。”
 
  “我信得过你,可是我信不过他们,现在张献中没有捉到,此事已经走漏了风声,但是反贼说,天下犹不可信,可是要是我的大臣也这么说,那天下就必信了。”
 
  “我恳求皇上收回对我们的封赏,把我们发配边疆。”
 
  “你是个聪明的人,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西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好好想想吧,白方他们毕竟是有功之臣,我会善待他们的家人的,此刻他们的软禁在南京皇宫内,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其实朕也舍不得,可是为了大明朝,我别无选择。我也希望你不要做什么傻事,我还要在南京待些时候,七天后,我们一同回京,到了京城,我会让你们见上一面,我说了,我对你很欣赏,别让我失望。”
 
  崇祯说完,缓步的走了。
 
  西门一个人呆在太祖庙。
 
  他有些绝望,有些无助。
 
  其实从他开始涉及这些事情,他就想到有一天,可能因为自己知道太多,而失去性命,可是,这一次,失去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还有余欢。
 
  西门脑子很乱,他抬头看着朱元璋的神像。
 
  朱元璋身边,文东武西,站立着四个有功之臣。
 
  可是这些有功之臣,大多被朱元璋杀害了。
 
  这就是所谓的,飞鸟尽,良弓藏。
 
  历代的皇上哪个不是如此?
 
  就在此时,西门突然发现这个祖庙有个很不寻常的地方。

  神龛上,朱元璋面带微笑,庄严而由慈悲。
 
  所有的文官武将不是手拿兵器,就是怀抱象牙扈。
 
  只有刘伯温双手背后,面带玄机。
 
  “难道他手中有什么秘密吗?”西门心头一动,轻轻的跃上神台。
 
  果然,刘伯温手中拿着一本书。
 
  另一本《烧饼歌》。
 
  西门迅速的翻看,这本书和原来那本的确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西门看到后面,不胜狂喜。
 
  他赶紧跑到门外,拦住圣驾。
 
  “皇上,维臣有要事禀报!”
 
  崇祯看到西门那种神情觉得有趣,就再次回到祖庙。
 
  “皇上,原来宝藏另有所指。”
 
  “什么?”崇祯看着西门不知其所云。
 
  “原来宝藏不是在此城之中,而是我们在宝藏之内。”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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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6:14 | 显示全部楼层
  “皇上请看,这本《烧饼歌》是维臣在刘伯温神像手中发现,上面还有太祖的题字,请皇上看是真是假?”
 
  崇祯接过那本书,翻倒最后一页:“不错,这正是太祖的题字,还有他老人家的私印,看来不假。”
 
  “那请皇上最后两页。”
 
  崇祯坐下,仔细的看最后两页。
 
  西门站着,等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皇上才合上书。
 
  因为皇上是反复的看。
 
  “唉!原来宝藏只是黄粱一梦。”
 
  “不,皇上,我倒觉得这比千万宝藏强之百倍。”西门道。
 
  “你只匆匆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是的。”
 
  “好,那你讲讲。”
 
  是!
 
  太祖命刘伯温准备后被之需。
 
  刘伯温前后花费二十一年,然后前来秉明太祖。
 
  太祖问,宝藏可藏好,藏了多少?
 
  刘伯温答,没有藏,也没有一文。
 
  太祖怒,问为何。
 
  刘伯温答,再多的金钱也有花光的时候,再圣明的皇上也会有不肖子孙,所以维臣用这二十一年,将能京城城墙完善,并把玄武湖引为天然屏障,把南京城建造成为一个坚不可破军事堡垒,又将大量用于制造兵器的好铁一万箱,埋于玄武湖东三十里,卸甲石下。这样依靠长江之天险,可抵御外来之百万大军,皇上可以秘传后人,三代之后,将京城迁至北京,把南京作为留都,此乃狡兔之计。将来明朝天下未已之时,北京攻破之日,可退守此地,南京地属江南,粮草丰足,北京城失守,退到南京,挖铁而造兵器,以城而御敌,可保我大明朝兴旺。
 
  太祖大喜,问,倘若我后人退到南京,大明可延续多久?
 
  刘伯温答,若是太祖万子万孙退往此城,大明可再延续二百载。如是旁系,则不足二十载。
 
  于是太祖提笔,告诫子孙,千万不要刚愎自用,要思守思退。
 
  “难为你看得这么明白。”崇祯叹了一口气:“前朝历代皇历推崇道学,信占卜,把一个大好的河山,整治的千疮百孔。我岂能再被此误?现在内患外忧,正是需要强大兵力克敌的时候,哪有什么闲心研究先辈的占卜?”
 
  “太祖爷之话,不无道理,当年他老人家白手起家,打下大明天下,而今皇上有这么好的根基,何忧之有?”
 
  “此一时彼一时,朕自有打算,宁可玉碎,决不瓦全,你不必再说了。”
 
  西门看到皇上已经做出决定,也无可奈何。
 
  “皇上,臣有一计,可化解当今宝藏之风波。”
 
  “你说吧。”
 
  “不管宝藏是何物,总是已经有人传言了,所以维臣恳求,皇上下圣旨,就说先祖留有遗物,指明宝藏就在玄武湖东三十里,卸甲石下。”
 
  “朕明白了,这一万箱好铁,正好掩人耳目,叫天下人知道,我得到了先祖的宝藏,叫外敌不可小视,同时也能解救你那些朋友的性命。”
 
  “正是。”
 
  崇祯低头沉思,良久,道:“不错,这是个好办法,如今边关吃紧,正好需要好铁,来打造大炮,白方等人,朕也舍不得啊,正是用人之机。这件事自有你我二人知道,不可泄露,开宝藏之时,要大张旗鼓,我相信你能办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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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6:1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路上严禁开箱,到了京城,全部入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不管怎样,这次的差事,你办得算是不错了。”
 
  一个月后,所有的木箱全部进京入库。
 
  一切终于结束了。
 
  西门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府第。
 
  白方早早的等在这里,看到西门回来,他十分高兴。
 
  “这次的皇差你辛苦了,光是挖掘和押送就用了一个月,我们先回到京城,一直在等你的消息。”
 
  “是啊,皇上知道你们在魏忠贤那里吃了苦,不忍心叫你们再受累了。”西门说到这里,心里觉得有点不自在,他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官了。
 
  “嗯,我听皇上说,是你在太祖庙发现了那本书,书上指明了宝藏的地方,你还真是厉害。对了,你是在那里遇到的皇上?”
 
  “媚春楼,其实皇上一直在哪里等我,假如那一天你不叫我去,他也会派人来通知我,我们来到南京的时候,皇上早到了,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中。”
 
  “原来如此啊,那天天和陈圆圆风花雪月的原来是皇上自己,而且这一切都是计策。”
 
  “是啊,你忘记了?媚香楼那一夜,你是被药迷倒的。”
 
  “我说我怎么睡得那么香,哈哈,原来是皇上设计的,我真的服了。”
 
  “你知道吗?其实原计划不是这样的。”西门担忧地说。
 
  “什么意思?”
 
  “皇上原本打算让我留在媚春楼,他亲此来捉拿魏党。”
 
  “哈哈,我明白了!”白方笑道:“我说哪,皇上何必剃须扮你,而是舍不得佳人,对了,我听说,皇上已经派遂遗田妃的哥哥田畹,偷偷的到南京,把园园姑娘带回皇宫了。”
 
  “嗯,我也有所耳闻。”
 
  “看你好像不太满意的样子。”余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冷冷的望着西门。
 
  “我哪有啊。”西门无奈的说。
 
  “就是,我早就觉得蹊跷,西门决不是那种贪恋美色而放弃国家大事的男人!”白方打圆场。
 
  “是吗?”余欢冷冷得说。
 
  “你说哪?”西门看着余欢,眼睛里的话语,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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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死亡预告


  “我是辞职那年才下决心卖的手机,”刘永看着手中那部崭新的手机,有些感慨地说:“那一年我正是好岁生日,当时你也知道,我下了多久的决心,可是现在,其实对我来说,有网络就够了,我也不怎么出门,如今,哎,咱们孩子都要有手机了,你说她要这个干嘛用?”
 
  “时代不同了嘛,培培他们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有了,咱不能让孩子在别的同学前抬不起头吧?这件事培培给我说了很久了,明天她16岁生日,正好送给她做生日礼物,卡装上了吧?这个号码还不错吧?”张雅丽问自己的丈夫。
 
  “嗯,号码不错,高价买的,钱花到哪里,那里美,你也是,何必要花钱这么多钱,去买个号码?”
 
  “也没多少,”张雅丽笑着说:“加点钱,选个好记的号码,这也算时尚吧,小孩们特别注重这个。”
 
  “你呀,就知道给她卖东西,这样下去,看她将来会成什么样。”
 
  “哎,我经常出差,这几年也没有好好在家陪着孩子,这也算一种补偿吧,再说,就我家培培的条件,现在就有那么多小男生偷偷的给她写信什么的,将来一定找个大款,说不定,你和我的将来都要靠咱闺女了。”张雅丽说完,笑了起来。
 
  “什么思想,”刘永摇摇头,摆弄着手中的电话:“好了,装好了,你打一个过来看看。”
 
  张雅丽从口袋中拿出自己的电话,正要拨通号码,也就是这个时候,新买的手机响了。
 
  “咦?我还没打呢。”张雅丽有点奇怪。
 
  “是啊,真奇怪,我看看号码。”刘永低下头,看着手机上的号码:“是个座机,不认识,再说也没人知道这个号码,我想是有人打错了,不管他。”
 
  “怎么挂断?”张雅丽摆弄着新款的手机,有点不知所措。
 
  “侧面,这。”刘永伸手把电话挂断。
 
  “关机也是这个键吧?还是把手机关上吧,别让培培提前知道了,这家伙可是聪明的很。”张雅丽从刘永手中拿过电话准备关机。
 
  铃声又响了,突然的震动让张雅丽吓了一跳。
 
  “还是那个号码。”张雅丽对刘永说。
 
  “你接吧,反正接电话也不要钱,告诉对方别再打来了,有些人就是掘,我去看看说明书,现在的电话新功能我都没见过,先别关机。”刘永摇摇头,起身到卧室去了。
 
  刘永拿着手机的说明书,回到客厅,看到妻子的样子,让他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意外。
 
  张雅丽坐在沙发上,呆呆得看着手机,脸色比刚才难看了很多,呼吸也有些急促。
 
  “怎么了?你的哮喘发作了?”
 
  张雅丽摇摇头,突然抱住了自己的丈夫。
 
  “你到底怎么了?是谁的电话?”
 
  “不知道是谁,听到一个可怕的声音,”张雅丽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慌忙地向门外走去,嘴里还喃喃说着:“培培哪?她也该放学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怎么了?”刘永急忙跟上去,拉住妻子的手:“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培培平时这个时候不会回来的,你慌什么,你出去也找不到她。”
 
  “对!报警!”张雅丽双手哆嗦着,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电话。
 
  “到底怎么了?”刘永抓住张雅丽的手,不让她打电话:“你先别慌,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张雅丽看着丈夫冷静的表情,这才从慌乱中缓过来。
 
  “她说我们家培培给人杀死了。”
 
  “谁?电话里的人吗?”
 
  “嗯,一个可怕的、苍老的声音,她说她看见培培和一个留着长发的男生吵架,最后……,最后那个男生把培培打晕后推进了河里,人……,人已经死了。”
 
  “是恶作剧吧?她说培培的名字了?”刘永也觉得事情有点离奇。
 
  “决不是恶作剧,她开始就问这是不是培培的电话什么的,我说是,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对方声音很吃力,就像是快死的人一样,她没回答我,就说了我刚才听到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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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20:54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是奇怪,这个号码应该没有人知道吧?”
 
  “没有,除了你我。”张雅丽紧张地说。
 
  刘永虽然觉得事情很蹊跷,但是还是保持了平时冷静,他来回在屋中走了很久,想了想,对着不安的妻子说。
 
  “先别着急报警,我打过去看看是哪里的电话。”
 
  电话拨通了,张雅丽选的是手机的免提,因为她一个人没有勇气再次听那种可怕的声音。
 
  “嘟——嘟——。”手机的声音很大,或者说屋子里面太安静了。
 
  “喂?找谁?”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有些烦躁。
 
  “哦,你好,我想问一下刚才是谁打我的手机?”刘永低下头对这免提问。
 
  “刚才,没人吧,不可能有人吧?”对方好像也有些差异:“我也是刚到,不知道谁打的。”
 
  “那请问这是哪里的电话?”
 
  “这?太平间。”
 
  刘永还要问什么,张雅丽紧张的挂断了电话。
 
  “报……报警!”张雅丽好不容易的平静被打破了,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吸有些急促。
 
  太平间这三个字,久久的回响在夫妇俩的耳畔。
 
  刘永到卧室拿出了张雅丽的喷剂,交给妻子,然后用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
 
  过了许久,张雅丽缓过来了。
 
  “对了,你不是有培培好朋友,那个眼睛大大的女生的电话,我打一个问问,她们经常在一起。”刘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嗯,也好,我去拿电话本。”
 
  “妈,我回来了。”张小培打开房门,低头换鞋。
 
  “培培!”张雅丽跑了过去,一把拉住女儿,仔细的上下打量女儿:“你没事吧?”
 
  “没事啊?”张小培看着神色慌张的母亲,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没事就好。”刘永走过来,把手放在妻子的背后:“先去洗手,一会儿开饭了。”
 
  “嗯,”张小培又看了一眼神色慌张的母亲,去洗手间了。
 
  “别告诉她,孩子还小,别吓着了。”刘永小声地对妻子说。
 
  “嗯。”张雅丽点点头。
 
  晚上,刘永夫妇躺在床上,久久得不能入睡。
 
  “我想明天再买一个卡,这个号码就不要了。”张雅丽说。
 
  “有这个必要吗?再说,这个卡已经交了600元的话费了,我不是说了,这样可以免半年的座机费。”
 
  “还是换了吧,我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把话费转过去,不知道怎么,我总觉得不安,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好,你说对方真的说出培培的名字了吗?”刘永不太相信有这样的事儿。
 
  “我现在有点乱,我觉得应该说了,也许真的是恶作剧?”张雅丽靠着自己的丈夫,低声地说:“你不知道,听到那个可怕的声音,我当时就觉得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那种感觉我以前经历过,在梦中也不止一次的梦到过。”说到这里,张雅丽及时地往口腔喷了一些万托林气雾剂。
 
  “你别太担心了,注意你的身体。”刘永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也许是你太紧张了,所以可能听错了,我知道社会上有很多无聊的人,恐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恶作剧而已。”
 
  “希望是吧,你也知道,16年前……。”
 
  “嗯,我知道,那一年陈辉自杀之前,也曾经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当时你差一点就没命了,那时候还没有这些药,你拼命的往河边跑,昏迷在半路,多亏那时候的人都很热心,把你送到了医院,等你回来,小陈已经不在了,哎。”刘永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点上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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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就在床上抽吧,我没事了,晚上有风,别感冒了你。”
 
  “没事儿,哎,我就这个毛病,这烟一直戒不了,对你们母女也没照顾好。”刘永说到这里,有点伤感。
 
  “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我们母女俩可能早就随他爸爸一起去了。”张雅丽哀伤的说。
 
  刘永抽了几大口,把烟头熄灭,重新回到床上。
 
  “别想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刘永把张雅丽搂在怀里。
 
  “我怎么能忘记,哎,不说了,可是关于这件事,我们还是应该做点什么,要不然我请假,这几天陪着孩子?”
 
  “县里那个酒店的单子你不做了?那个保险单你不是下了很大的工夫吗?”
 
  “是啊,现在拉成一个单子真的是不容易。”
 
  “可惜培培自从三年前知道我不是她亲生父亲以后,就太疏远我了,要不然,我可以天天看着她,这样吧,事情也别和她说,我这几天也不写东西了,我送她上下学。”
 
  “她不让的,我送她都不让,现在的孩子都觉得和父母在一起太尴尬。”
 
  “我知道,我偷偷的跟着她,不让她看见。”
 
  “那也好,哎,还是多赚点钱,早点搬出这里,换个好一点的环境,离她们学校进一点,刘永,干脆,我没也别犹豫了,首付我们还是拿得出来的。”
 
  “我听你的。”刘永点点头。
 
  “对了,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向拖住我?”张雅丽突然作了起来:“有个家伙,也在墙这笔生意。”
 
  “谁啊?”
 
  “小马,你见过,这段时间他的业绩不好,总是偷偷打听我的事儿,这个单子假如我要是不去,说不定她就去了。”
 
  “不会吧?就算是她,她也不会知道咱们新买的电话号码啊。”刘永说。
 
  “你还别说,我买这个号码的时候,说不定她跟踪我了?”
 
  “哎,我宁可是那样,少做一个单子也无所谓,只要陪陪没事儿。”刘永笑了笑。
 
  “你知道这个单子有多大吗?”张雅丽笑着说:“算了,不想了,睡吧。”

  次日清晨,吃早餐的时候,张雅丽还是没从那种不安中释放。
 
  “陪陪,妈要去县里两天,不能给你过生日了。”
 
  “我知道,”张小培对母亲说:“你不是早就说过了,没事儿,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吃麦当劳,都说好了,爸,我晚上晚点回来。”
 
  “嗯,吃完饭,别到处玩了,早点回来。”刘永说。
 
  “妈再给你的3百块,请同学大方点。”张雅丽又拿出一些钱给女儿。
 
  “不用了,你上次给的够了,你们送我的生日礼物呢?”张小培笑着看着母亲:“一定早就买好了吧?”
 
  “你这鬼丫头,什么都瞒不住你。”张雅丽说到这里,心里不觉有些不安。
 
  “给你。”刘永从口袋里拿出那部手机:“省着点打,别有事没事的和同学用电话聊天。”
 
  “知道了。”张小培拿过电话,不免有些激动:“我下打一下先,嘿嘿。”
 
  女儿到自己的卧室了,从里面传出她兴奋的声音:“小欣,是我啊,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张雅丽看着刘永,刘永轻轻的握住妻子的手。
 
  一天就这样静静的过去了,刘永记着妻子的话,在学校放学的时候,他坐在学校对面的冷饮店,要了一杯廉价的饮料,等着女儿放学。
 
  女儿出来了,和几个同学一起兴高采烈的打上一辆出租车,走了。
 
  “还打一块六的。”刘永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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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20: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还继续跟着么?刘永绝的自己有些无趣,想到自己混了这么久了,能做公共汽车,他绝不打的。
 
  反正知道目的地,刘永还是坐上了公交车,路过麦当劳的时候,他没有下车,从车窗中看到女儿和一帮同学里面开心的聚会,他放心了。
 
  “看来没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刘永自言自语地说着。
 
  意外还是发生了。
 
  已经晚上10多点了,张小培还没回家。
 
  刘永第一次拨通了女儿的电话,可是对方没有回应。
 
  “雅丽,”刘永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怎么了?”妻子的声音有点急促。
 
  “你先别着急,别慌,听我说,陪陪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打了她的电话,可是不通。”
 
  “我打。”张雅丽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过了片刻,张雅丽打了过来:“我也打不通,怎么办?”
 
  “我说了,你先别着急,你电话本里不是有她同学的号码吗?那个叫小欣的,你打给她问问,我晚上看着她们一起在麦当劳吃东西……。”
 
  刘永还是没说完,对方就挂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刘永没再给妻子打电话,因为他知道张雅丽此刻的心情。
 
  门开了,张雅丽慌张的进来,门都没有关上。
 
  “怎么样?陪陪回来没有?已经12点多了!”
 
  “没有,我刚才出去找了很久,这附近她常去的地方都找了,她同学怎么说?”
 
  “说8点钟就散了,后来没见过她。”张雅丽明显的有些气喘。
 
  “你先坐下,我给你拿药。”
 
  “我们报警吧?”
 
  “嗯,报警。”
 
  小区的报警点。
 
  “那么,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女儿是什么时候?”一个片警拿着本子,做记录。
 
  “今天下午,不,应该说是傍晚,6点左右。”刘永说。
 
  “嗯,”片警看看手表:“那就是说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不应该是失踪,会不会去哪儿玩了,她平时几点回家?”
 
  “最晚9点,我女儿很听话,从来不在外面过夜。”张雅丽激动地说。
 
  “现在还不到1点,是不是你过于紧张了?通常这种情况我们也遇到过,她是不是和你们吵架了?赌气什么的?”片警淡淡地说。
 
  “没有,今天是她的生日,早上还好好的。”
 
  “行,我们做一下纪录,你们留个电话,说不定这个时候她已经回去了。”
 
  “可是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新买的。”张雅丽看到对方有点不在意的样子,着急了:“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了!”
 
  “你怎么不盼自己女儿点好呢?”片警开了一个玩笑,造成了更尴尬的气氛,他干笑了一下继续说:“通常在48小时以后,我们才能立案,你这个还不到2个小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不过现在最应该做的还是在家里留守一个人,或者说,你女儿还不太会用新买电话,或者关机了。”
 
  “可是,昨天有人打电话说我们女儿给人打昏扔在河里淹死了!”张雅丽的口气有些强硬。
 
  “什么意思?绑架?”片警抬起头差异的看着张雅丽。
 
  “是这样,”刘永安抚着妻子,客气的对片警说:“昨天我妻子接到一个电话,有个人说我们女儿给人杀死了,我们吓了一跳,正要报警,女儿回来了,所以我们会这样是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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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恶作剧吧?”片警点上一支烟:“也难怪你们这么紧张,你们不知道,就我这个小小的报警点,也经常接到类似的电话,都是有些人手贱,没事儿拿我们开心,杀人放火的,说什么的都有,跑去一看,什么事都没有,给你们打电话的人有没有留下姓名?”
 
  “没有,说完就挂了。”张雅丽说。
 
  “那就对了,一般都是这样,还都是座机,公用电话,你说去追查吧,也没有必要,所以我们现在接到报案一定要对方留下姓名,以方便联系和确认。”
 
  “希望是个恶作剧。”刘永低声地说。
 
  报警点的电话响了,片警苦笑着拿起了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滨河小区报警点,呃?发现个女尸,在哪里,嗯,确定是女尸吗?看不清楚?什么样子?嗯,请问你是那位?嗯,滨河游园管理处的,怎么称呼?好,我们马上去,先不乱动,嗯,好。”
 
  片警挂上电话对刘永说:“有人发现在橡胶坝的地方看到一个女尸,年纪不大,穿着绿的连衣裙,和你们说的有点相像,你们先不要紧张,我们一起去看看。”
 
  能不紧张吗?女儿穿的什么衣服,刘永和张雅丽很清楚。
 
  警车上,两个警察坐在前面,刘永和张雅丽坐在后面。
 
  此时张雅丽此时已经慌乱了,刘永不住的安慰她:“到了再说,你带药了吗?”
 
  “带了。”
 
  滨河游园坐落在运河旁边,是这几年修建起来的公共花园,也是这个城市青年男女廉价约会的圣地,此时已经是深夜的,可是依然有三三两两的男女不愿意离开。
 
  警车来到了管理处,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的警察的到来。
 
  “尸体在哪里?”片警一下车就问。
 
  “在橡皮坝附近,我们没敢过去,应该是尸体,我们都这样认为。”一个中年管理人员一边指着,一边回答。
 
  “我们去看看。”
 
  两个片警在管理人员的簇拥下,向橡皮坝处走去。
 
  刘永搂着张雅丽紧张的跟在后面,此刻他俩人的心情难以用文字形容。
 
  “希望还是个恶作剧。”
 
  “就是那里!”中年人用手电筒照着:“我刚才无意中发现的,早些时候还有点月光,我隐约看到远远的地方有一个东西,绿色的,我开始还以为是塑料袋什么的,于是回来拿了手电筒,用手电一照,怎么看怎么像个人,就报警了。”
 
  张雅丽站在最前面,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努力辨认。
 
  是个人,因该说是个个子不高的女人,因为大多数身体泡在水利,实在不敢确定。
 
  “你们有船吗?”片警问。
 
  “有,清理河面垃圾用的,你们说不要乱动,我们也没敢过去,因为我们仔细看了,人的头部在水下,应该早就死了。”中年人解释道:“要是溺水的人,不是这样的。”
 
  “嗯,先捞上来再说吧。”片警说。
 
  “我们捞?”中年人有点不情愿。
 
  “你们来吧,你们对水面的情况比较熟悉。”片警严肃地说:“既然是尸体,我们两个人还处理不了,我要和市局联系,你们快捞吧。”
 
  凌晨2点,白方带着他的小队人马来到了河边。
 
  “白队长,您来了,尸体已经捞上来了,女孩儿,16岁,她的家人我们找到了,那就是他的父母。”
 
  “知道了,小宇,建阳,你们去验尸,我和肖斌去问问他家人的情况。”
 
  “是。”
 
  张雅丽躺在管理处的小床上,刘永坐在旁边。
 
  “她怎么了?”白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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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她有哮喘,太伤心了,发作了一会儿。”刘永忍着眼泪说。
 
  “要不要紧?是不是先送到医院?”白方注意到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她不去,我劝她很久了。”刘永摇摇头。
 
  “那好吧,你们已经确定死者是你们的女儿了么?”
 
  刘永点点头,没有说话。
 
  “说说你们女儿的情况。”白方坐下,点上一支烟。
 
  “您最好不要抽烟,她的呼吸……。”刘永指了一下自己妻子。
 
  “嗯,对不起,”白方正要把烟熄灭,刘永站了起来:“不用了,我们出去说吧,我也想抽一根。”
 
  走到屋子外面,刘永也点上一支烟,远远的看着一些警察正在对张小培的尸体拍照。
 
  “还没介绍,我叫白方,负责这起案件。”
 
  “嗯,我叫刘永,我妻子叫张雅丽,这是我们的女儿,陪陪。”
 
  “我听片警说,你们好像预知了这件事情?”
 
  “是的。”
 
  “请您详细地说说,这对我们的案子会有很大的帮助。”
 
  “是这样,今天是女儿的生日,在昨天的时候,我们买了一部手机,想送给她,可是卡刚装到手机里面,就有个电话打过来,开始我们都认为是打错了,就没有接,没想到,那个电话没一会儿又打了过来,我妻子接的,她说电话里面有个苍老可怕的声音告诉她,我们的女儿被一个长头发的男生打昏,扔进了水里,于是我们很紧张,当时就像报警,没想到女儿回来了,没发生意外,我安慰妻子说这是个恶作剧,妻子不放心,可是她有事要去县里,于是叫我偷偷的看着孩子,我放学的时候还看见她好好的,和几个同学去了麦当劳,我这才放心的回家,没想到,到了很晚她也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于是到处的找,也给妻子打了电话。”
 
  “谁给你们打的电话?”白方眼睛一亮。
 
  “不知道,我曾经打过去,对方说是太平间。”
 
  “那么,电话里曾经提到你们女儿的名字啦?”白方问。
 
  “我也说不清,我妻子接的,她开始说得很肯定,后来也有点不确定了,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刘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看来还要问你的妻子,你女儿最近有没有什么意外的行为?”
 
  “没有,是这样,我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父亲在她还没有出世就自杀了,本来我和妻子一直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可是有一次学校体检,她发现自己的血型和我的不同,于是回来问我们,不得已,我们告诉了她,从那以后,她就和我疏远了,在家也很少和我说话,我虽然很努力的去和她沟通也不能回到以前的那种感觉了。”
 
  “这个我能理解。”白方点点头:“她平时的表现如何?在家和在学校?”
 
  “她很乖,很懂事,基本上不让家人操心,生活相当自立,她妈妈忙,我和她有了隔阂以后,她也不愿意我干涉她的生活,我想在学校也一样吧,反正从来没有老师打电话反映过什么,学习成绩一直也不错。”
 
  “你还记得那个电话号码吗?就是太平间的那个。”
 
  “是个座机,具体说不准,当时是直接拨过去的,查电话记录应该有,昨天就那一个号码。”
 
  白方还要问什么,突然意识到身后有个人正在急促的呼吸。

  “你怎么起来了?”刘永扶着自己的妻子。
 
  “我没事了。”张雅丽显然已经没有眼泪了,她的眼睛里面空空的。
 
  “你好,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白方,你的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用了,我想再看看陪陪。”张雅丽默默的看着远处。
 
  “好吧。”
 
  白方一行人来到张小培的尸体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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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16岁的女孩儿,正是花一样的时节,可是此刻,却躺在这淋漓的岸边。
 
  女孩子很漂亮,这一点显然是母亲的遗传。
 
  那部崭新的手机就挂在她的颈上。
 
  “已经验尸完毕,可以带回去了。”宋晓宇小声地对白方说。
 
  “嗯,”白方点点头,对着刘永说:“你们先回去吧,很晚了,明天上午到市局找我,这是我的电话。”
 
  “不,有些情况我要给你们说清楚,回去也睡不着。”张雅丽说。
 
  “那就这里说吧,到我的车上。”白方不愿意让这个可怜母亲再到处奔波了。
 
  坐在车上,白方拿出一瓶矿泉水给张雅丽。
 
  张雅丽漠然的接在手里,没有打开,过了一会儿,她低声地说:“一定有人知道我女儿的事情,而且是提前知道了,看到我家陪陪尸体的时候……,”说到这里,她喘了一大口气,继续说:“我肯定了,那个电话里面的每一句话,我都想起来了。”
 
  “那你说说,晓宇,你纪录”。
 
  “那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喘息声很急促,她没有直接说培培的名字,而是问,这个号码的主人是不是个16岁的女孩子,名字里面有个陪字,我说是,我问她怎么知道,她说,她看到这个女孩子给一个男孩子用石头打昏,然后丢在河里了,叫我们去那里找。”
 
  “你们当时就把电话打了过去?”白方问。
 
  “过了一会儿吧,当时太意外了,我妻子要去找,还要报警,后来才想到打过去看看。”刘永解释。
 
  “我女儿是怎么死的?”张雅丽抬头看着白方。
 
  白方冲着宋晓宇点点头。
 
  “应该和你们听到的一致,头部侧后面有明显的伤痕,是钝器造成的,身体其他部分没有受伤的痕迹,腹部积水不是很多,所以说那钝器的击打是致命的。”宋晓宇说。
 
  “你们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我们,我们明天去查。”白方说。
 
  张雅丽很吃力的在宋晓宇的记录本上写出那个号码。
 
  “好,你们先回去吧,有新的情况我们会联系你们,你们要是有什么线索,也要及时向和我们沟通,好了,不早了,好好休息,我们保持联系。”白方说。
 
  刘永夫妇才走了。
 
  白方没有走,他回想着这些线索,脑子里有点乱。
 
  “找到了!”李建阳提着两个塑料袋走到白方的车窗外:“我们沿着河边往上游查找,找到了一只死者的鞋,在鞋的附近找到了一块石头,上面有明显的血迹,希望能从上面提取到指纹,哪个地方很偏僻和隐蔽,有些灌木和树,应该是杀人的第一现场。”
 
  “嗯,收工,回局里。”白方把烟熄灭。
 
  凌晨5点,在白方的办公室。
 
  “别回去了,天就亮了,我们研究研究,天亮后要去几个地方调查。”白方看上去毫无睡意。
 
  “是啊,听到死者家属的话,我就知道今天晚上别睡了,我当时看白队的眼睛都亮了,难得有这么离奇的案子,此从上次那个精神分裂的人以来,就没见队长这么精神过。”宋晓宇打着哈欠,笑着说。
 
  “其实这个案子不算离奇,”肖斌扶了一下眼镜:“有类似的案例,不过在美国,等队长布置完任务,我讲给你们听。”
 
  “现在就讲,”白方点上一只烟,“反正天亮还早着呢。”
 
  “好吧,我讲讲,这可不是故事,是我们上警校的时候的案例,估计你们那时候的材料里面没有,这是近些年才算是可以公开的,怎么说也是个典型的案例。”
 
  “你讲吧,别学我说话。”白方道。

  嗯,我讲,这个案子发生在1978年的美国,哪个城市我记不清楚了,一共是两个案子,我讲完,你们不相信的可以去查,网上也许有。
 
  有一个男孩子,大概也是十来岁,突然失踪了,她妈妈到处找不到他,于是立即报案。警察通过线索,怀疑到一个中年人,拿着搜查令,到了那个人的家里,发现了一些年轻人的驾驶执照,还有这个失踪男孩的上衣,可是这些证据在美国来说还不能定罪哦,于是警察除了监视这个人,没有其他的进展,后来这个检察官找到一个灵媒人士协助,灵媒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算命一类的。这个灵媒是个老女人,她抚摸着男孩的平时用的东西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同时她感到这个男孩子已经死了,在检察官继续追问下,灵媒用笔划出一个图形,十几个长方形拍列成一个马蹄装的弧形,她说尸体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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