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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hulin870518

家有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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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六章 古尸
    胖子激动的走过来,说:“你什么意思?”

    眼镜看了胖子一眼,转身去把棺材四周的红丝带揭了下去。

    棺材里面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棺材底下躺着那两具金灿灿的金缕玉甲。

    鲍老爷子问道:“怎么不见了那条小金蛇?”

    眼镜缓缓的说:“在那儿!”

    鲍老爷子递眼看去,在金缕玉甲的头盔处,露出半截的蛇身,缓缓的扭动着露在外面的蛇尾。突然,那露在外面的半截蛇尾快速的收缩了一下,哧溜一下钻进了那个头盔里。

    “它钻进去了!”鲍老爷子说道。

    眼镜细细的看着,说:“不是钻进去的,而是给吸进去的!”

    “给吸进去的?”胖子一脸的不解,最后好象终于给想通了,紧张的说:“我们快走吧!”

    眼镜岌岌的说:“晚了。”

    胖子回头一看,下山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巨石封住了,没有了路,也就是说被困死在山上了。

    鲍老爷子看着被封死的山路,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看看这玉甲下的面目。只是,这棺材实在没有办法打开。”

    赵阿妹悄悄的问鲍国志说:“你的镜子还有没有?”

    鲍国志一愣,说道:“什么镜子。”

    赵阿妹伸手在鲍国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面巴掌大的铜镜。对着初升的旭日把光照射在那只棺材身上。

    棺材里的两具古尸似乎感到了什么令它们难受的东西。其中一具猛然间从棺材里面坐起来,把棺材盖子顶出了个大大的缝隙。

    眼镜奇怪的看看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赵阿妹的身上,赵阿妹早就把铜镜塞了回去,眼镜的目光在赵阿妹的身上顿了一眼,又目光转向了棺材。

    胖子见那具穿着盔甲的尸体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他哪受得了这个,趴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了。

    鲍老爷子心头一震,可是没慌,仔细的看了看,坐起来的那具古尸身后支着一个塔形的木架,尸体多半是被那个木架子支起来的。

    眼镜叨咕道:“难道是巧合。”

    那具头盔俨然是一个面具,根本看不清古尸的真身。

    鲍老爷子看着眼镜,没有了主意,要是在战场上,就是10个小鬼子来了,也不曾畏惧,可是这古尸,根本不知从何处下手。

    眼镜正在沉思,古代帝王多为棺椁甲身而葬,这只棺材放的这么隐秘,而且有金缕玉甲裹身,应该是龙榻无疑,把大周女皇和大唐高宗合葬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是为什么葬在这种棺材里呢。

    眼镜最后说:“既然这棺材都被顶出个缝来了,我们先把他翘开。”

    鲍老爷子就喊胖子,可是胖子还是没赶抬头,鲍老爷子朝他屁股就是一脚,骂道:“没事了!”

    胖子抬头看了看,果然,那具尸体直直的坐在棺材里,不再动了。

    胖子拿过铲子,鲍老爷子和胖子在顶上翘,眼镜在下面帮忙。

    有了缝隙,就比刚才简单多了,胖子和鲍老爷子把铲子塞进缝隙,鲍老爷子大声喊:“一,二,三——”

    两个人同时发力,往下一压劲,只听嘎蹦一声,盖子没挪开,实心的折叠铲却断成了两截。

    “你咋下那么大力呢?”鲍老爷子埋怨道。

    胖子挠挠头,我没下大力气啊。

    铲子断了,两个人跳了下来,鲍老爷子摇摇头,说:“这盖子少说也有个五,六吨的分量,我看我们是开不开了。”

    眼镜想了想说:“我们为什么要开棺材?”

    胖子撇撇嘴说:“当然是拿那身金衣了。”

    眼镜看了看那个缝隙,说:“我看,我们之中一个人钻进去把那身衣服脱下来不就可以了么。”

    胖子瞪着两只小眼睛,说:“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我可不去。”

    鲍老爷子骂道:“你想去,这么大的缝隙,你能钻进去么。”

    鲍老爷子看看那个缝隙,说道:“我看谁也钻不进去,太小了!”

    眼镜扫视了一圈,说道:“有个人就可以。”

    鲍老爷子奇怪的问道:“谁啊?”

    眼镜用手指了指赵阿妹。

    鲍老爷子一看,果然那个缝隙要是这几个男人,还真就谁也钻不进去,不过以赵阿妹的身材,却是差不多。

    可是鲍老爷子却不愿意让自己的后代碰坟撅墓,鲍老爷子冥冥之中觉得,倒斗怎么说也是跟死人要钱花,总有一天要遭报应的。

    胖子也在一旁煽火,说道:“是不是心疼自己的儿媳妇了,还说为了大帅什么都愿意。”

    “你!”鲍老爷子气的给了胖子一拳。

    赵阿妹看了看棺材里的两具金缕玉甲,静静的说道:“我去。”

    鲍老爷子看到儿媳妇儿自己说去,没有办法阻拦了。

    眼镜说:“小心点。”

    鲍国志也要和赵阿妹一起去,可是一看那个缝隙,方知道不可能了。

    鲍老爷子没有说什么,把自己那道黑的发亮的摸金符放到了赵阿妹的手里。

    赵阿妹点点头,鲍国志在底下一站,赵阿妹踩着他爬上了棺材顶,然后顺着缝隙钻了进去,跳下去的时候正好踩到了里面那具躺着的古尸。

    棺材里随即发出一声奸叫,棺材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知道声音根本不是人发出来的。是棺材里那具躺着的古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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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七章 见龙卸甲
    赵阿妹心头一颤,看着脚下沉重的玉甲,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眼镜也听见了那声奸叫,隔着棺材对赵阿妹说道:“不用怕,没有事,这里只有你才能脱下那身玉甲。”

    赵阿妹瞪着两只大眼睛,问道:“我怎么脱。”

    眼镜在外面说道:“那套盔甲是一块一块拼上去的。你先试着把它的头甲卸下来。”

    赵阿妹感觉到一阵腐败的气息传来,伸手朝那个古尸的头盔处伸去。

    这时,那株裂开的尸槐处突然出来一道微弱的声音,“住手!”

    谁在说话!赵阿妹朝棺材外面看了看,棺材外面的几个人都在紧紧的看着她,谁也没有说话。

    赵阿妹又朝尸槐处看了看,根本没有人说话么。

    棺材外的眼镜隔着棺材催促道:“快点啊,先摘下那个头盔。”

    赵阿妹是为了不让别人说公公徇私才进棺材里的,其实自己对这种事情是非常反感的。人家都已经死了,还要把人家的衣服扒下去,实在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赵阿妹呆在哪没有动手,外面的眼镜急的直抓头,说:“他的脖子处有一根金带,你把金带解开,再把头盔卸下来。”

    赵阿妹低头看了看,古尸的脖子处还真有一根金带。

    胖子在外边说道:“这个里面真的是皇上么,你看,就这么一身衣服还算华丽,棺材里连点干货都没有。”

    鲍老爷子叹口气,说:“帝王心机谁又能知道呢?若干年我们死后,也许身上连一个臭虫也不会有。”

    赵阿妹刚要碰那根金带,尸槐处那道微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施主身上阴气太重,你没有感到这古尸发出来的呼吸声音么,它被玉甲隔绝于世上千年,你一摘它的头甲它马上就会起尸。”

    赵阿妹听这声音觉得慈祥而亲切,语中毫无恶意,只是是谁呢,这里除了他们几个应该不会再有别人了。

    不过那两具古尸的呼吸声音赵阿妹却是听见过,只是现在走进棺材里,反而听不到了。

    赵阿妹摸着头盔,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山路已经被彻底堵死,想下山已经不可能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替公公了了这桩心事吧。

    赵阿妹一伸手,朝古尸脖子处那根金带拽去。

    那道微弱的声音又传来,好象只有赵阿妹能听见,不过这次好象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就象有个人从尸槐上跳下来了一样。

    “施主一定要卸甲么?”

    赵阿妹点了点头,棺材外面的人看赵阿妹在点头,都搞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以你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为准,食指紧贴廷尉,中指紧贴兰台,双指夹紧。”

    赵阿妹想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让我食指紧贴廷尉,中指紧贴兰台,双指夹紧。便是闭气之法,莫非让我闭这古尸的气?师傅说过,世上诡异之事甚多,自己不就是一个例子么,有些事信其有胜于信其无。

    赵阿妹使劲的朝那根金带拉去,那根金带很长,最后只听扑通一声,头甲从古尸的头上滑了下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顿时扑鼻传来,夹杂着一阵微弱的呼吸声。

    赵阿妹还没来得及看清把古尸的模样,右手两只手指就快速的向前伸去,朝那古尸的出气处夹了过去。

    赵阿妹的手指刚把那古尸的出气孔夹住,那阵轻微的呼吸声顿时停止了,那股血腥之气也淡了不少。

    棺材外面的几个人全都睁大了眼睛,赵阿妹这时才细细的打量起这个玉甲下的面孔来。

    赵阿妹看了一眼,也不禁的瞪大了眼睛,那具古尸面容看起来丰腴饱满,上看修眉挂月,下观嘴翘含星,实乃龙凤之相。难道这个就是大周武王,不过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眼前的这个古尸的面容看起来至多刚刚二十出头,女皇武则天驾崩的时候至少也有八十往上,莫非眼前这个不是武则天?那谁又又配穿金缕玉甲,谁又会有如此星月之相呢!

    棺材外面的几个人也看到了古尸的真面目,也是唏嘘不已。

    胖子吧嗒吧嗒那张蛤蟆嘴,眼镜都直了。

    鲍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死胖子,想什么呢?”

    胖子说道:“太他妈美了,你说这里的这位会不会是个仙女。”

    鲍老爷子狠狠的敲了胖子脑袋,骂道:“你小子瞎想什么呢,也不怕遭诅咒。”

    胖子一听到会遭诅咒,马上不言语了。

    眼镜紧紧的盯着那具古尸和那个卸下来的头甲,默默的说:“难道真的能长生不老。”

    赵阿妹紧紧的掐着那具古尸的鼻子,感觉这古尸的皮肤居然还弹性十足,就好象一个刚死了的人,或者说象一个还没有死的人。

    眼镜在棺材外面问道:“你看看旁边那个头甲里与没有什么东西?”

    赵阿妹一只手掐着古尸的气孔,另一只手伸手把卸下去的头甲拿了起来,看了看,里面有厚厚的挂着一层象鱼鳞一样的东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香,隐约还夹杂着一丝血腥的气息。

    赵阿妹让眼镜看了看头甲里鱼鳞状的东西,眼镜看了看说:“果然如此!”

    胖子也看到了,说道:“好恶心,那是什么啊,不会是头皮屑吧,那个时候怕是有——”

    “是尸蜕!”眼镜打断了胖子的话。

    “尸蜕?”胖子听这个名身上就是一阵寒意。

    “没错,就象蛇一样,这件金缕玉甲能让里面的尸体每隔一段岁月就蜕皮一次,而蜕皮后的尸体就能年轻一次,周而复始,我们可能是刚赶上这个主蜕完皮。”

    “不过——”眼镜突然卡住了。

    “不过什么?”胖子问道。

    “不过听说尸蜕皮之后很耗身体,是要——”

    “是要什么啊——”胖子急了。

    “是要吃东西的!”眼镜幽幽的说道。

    胖子嗷的一声,再也不敢去看那具尸体了。

    赵阿妹也好似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怪事,几个人都冒着汗,不再多说一句了。

    “他说的没错!”空气中传来一阵奇怪的笑声。赵阿妹听的出来,就是警告她的那个声音,不过好象越来越近了。

    这次,连棺材外面的几个人也全都听见了,紧张的看着四周,可是山上空空的,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赵阿妹瞪着眼睛往四处看了看,感觉那个声音就是附近传过来的。肯定不会是自己,也不会是外面的人,自己掐着这古尸心里早就紧张到了极点,那么是忽略了什么呢,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突然,赵阿妹的身体一颤,她终于知道是谁在说话了,声音是那具被木架支起来的古尸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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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八章 啃尸
    密不透风的棺材里,赵阿妹居然感到了一丝寒意。

    如果露出面容的确是武则天,那么说话的会是唐太宗李治么?不过听起来不象是男人的声音。赵阿妹默默的想。

    “快出来!”鲍国志紧张的朝赵阿妹喊道。

    赵阿妹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凭自己的感觉,居然连说话的人在身边都没有发现。

    赵阿妹连忙跳了上去,眼镜在外面喊道:“把那个头甲拿出来!”

    赵阿妹一伸手,把头甲也捞了出来。

    眼镜接过头甲,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眼睛都看直了,不断说道:“还真是个好东西!”

    胖子一把把头甲抢了过去,说道:“我也要长生不老。”说完就把头甲朝自己的脑袋上扣了下去。

    “慢——”眼镜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胖子已经把头甲扣到了脑袋上。

    鲍老爷子问道:“怎么了。”

    眼镜摇摇头说:“要是这金缕玉甲真能让活人长生不老,武则天又怎么会躺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鲍老爷子没听明白。

    “那个东西只有死人才能用!”眼镜说道。

    胖子听见了,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连忙往下摘那个头甲,可是那只头甲就象有了生命一样,死死的扣在了胖子的脑袋上,摘不下来了。

    棺材里,那具女尸已经起了变化,刚才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才一会儿的工夫,看上去已经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了。

    眼镜说道:“没有头甲,她的面容很快就会衰老的。”

    赵阿妹看着那渐渐衰老的古尸,心里一阵难受。

    突然之间,棺材里好象有一个什么东西飞了出去,不一会,棺材里面多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个被木架支起来的古尸居然动了起来,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怕是已经没有韧性了,瞬间就被那坐起来的那具古尸撕烂了。那具古尸,居然当着他们的面,把那句血肉模糊的尸体一块块的送进了头甲内,吃了下去。

    棺材外边的人,连眼镜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胖子把头皮都扯掉了才把那个头甲给弄了下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又要把那头甲再戴回去了,可是扯头皮的疼痛让他没敢再戴回去,这次肚子里的那点水怕是都已经吐光了,坐在地上干呕起来。

    鲍老爷子小声的问眼镜:“怎么办?”虽说鲍老爷子是个挂牌的摸金校尉,可是这种事情,怕是只有眼镜在行了。

    眼镜看着棺材里面啃尸的古尸,陷入了沉思。

    乾陵修建的时候,正值盛唐,国力充盈,陵园规模宏大,建筑雄伟富丽,堪称“历代诸皇陵之冠”。唐朝初年的时候,唐太宗李世民汲

    取从古至今,世袭的后人不可能都会是个名主。所以没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的历史教训,从他与长孙皇后的昭陵起,开创了“因山为陵”的葬制,由当时著名的艺术大师阎立德、阎立本两兄弟主持设计,陵墓由建筑群与雕刻群相结合,参差布置于有“龙盘凤翥”之势的山峦之上。

    “因山为陵”,到了武则天的乾陵可谓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有一代推背大师为其寻穴觅位,再加上丰厚的财力,可谓无出其右者。

    如果说天底下谁的斗最大,还真不好说。可要说天底下谁的斗最难倒,那么毫无疑问是这个武则天的“万年寿域”——乾陵。她的陵墓被先人的刀剑劈过,被战争时的机枪、大炮轰过,千年以来,盯着这快肥肉的可以说大有人在,有名有姓的盗乾陵者就有超过十人之众,其中规模最大的一次据说出动人数达四十万之多,乾陵所在的梁山几乎被挖走了一半。然而时至今日,乾陵依然不抛弃、不放弃,像许三多一样恪尽职守地保护着主人武则天和丈夫李治的遗体。汉武帝的茂陵被搬空了,唐太宗的昭陵被扫荡了,康熙大帝连骨头都凑不齐了,为什么单单这个武则天可以永葆安息呢?

    现在马上要走到最后一步了,却碰上了眼前一幕,眼镜突然有种直觉,那个啃尸的主肯定不是唐王李治,因为他也听见可那个古尸的怪笑,分明是个女人发出来的么。

    和武则天葬在一个天棺里,又穿着金缕玉甲,如果不是唐王李治,那么还会是谁呢。

    眼镜正在胡乱的想着,鲍国志突然看见在那棺材盖子上有一小块黑色的东西,就走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四周除了那个胖子,连赵阿妹也在想那个棺材里的古尸,赵阿妹一直觉得奇怪,就是那具坐着的古尸完全没有一点尸气,难道说被那金缕玉甲给与外隔绝了。

    眼镜也没有了主意,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棺材里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转眼连骨头都不剩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嗖的一声,又有一个东西从棺材里飞了出去,转眼间,棺材里又多了一具死尸。

    大家这才看清,那尸体是从尸槐里给弄到棺材里的,只是太快了,根本不晓得是怎么给弄进去的。

    “那尸槐里的死尸是什么人留下的呢?”赵阿妹说道。

    鲍老爷子看了看赵阿妹,说:“我想多半应该是殉葬之人吧?”

    眼镜说道:“肯定不会是殉葬的,不是在那儿发现一块老上海的表么,那个时候殉葬的怎么会有表呢!”

    “那是?”鲍老爷子想到了,可是没说出来。

    眼镜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和我们一样,是来倒斗的!”

    转眼间,那具刚被拉进来的死尸也要快被啃噬掉了。

    “什么东西胃口这么大啊!”赵阿妹惊讶的说道。

    “莫非真的有鬼?”鲍老爷子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眼镜点了点头,然后却又摇了摇头。

    “爹!你看这是什么?”鲍国志已经走到了那个黑块的面前。

    “咦?我刚才怎么没有发现呢!”赵阿妹看着那个黑东西说道。

    “快闪开!”鲍老爷子吼道。

    “小伙子胆子不小么!”那具坐着的古尸嘿嘿一阵嘶笑,伸手朝棺材外的鲍国志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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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九章 意外收获
    鲍国志转身就要逃。

    那只手刚触到鲍国志突然缩了回去,戴着头甲的脑袋直勾勾的对着鲍国志的脖子。

    眼镜还以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小子玩完了,看到那古尸停了手,也在纳闷。

    赵阿妹更是奇怪,如果说这古尸在对鲍国志下手的一瞬间放弃了下手,那么一定是在那一瞬间发现了什么,会是什么呢?在那一瞬间,

    鲍国志转身想跑,难不成是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三颗红痣,这个怎么会和一个千年古尸扯上关系呢?

    鲍国志也发现了那个古尸没来抓他,一伸手,把那个黑色的东西给薅了下来,头也没回的跑了回来。

    鲍老爷子这个火,噌地一下子就升起来了,张嘴就骂:“你个兔崽子能耐了是不,谁让你去的!”

    鲍国志打了个哈哈,随手把那个黑色的东西递到了鲍老爷子的手里。

    鲍老爷子不愧是当过半辈子兵的人,拿起那个东西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儿扑鼻而来,用手轻轻的一抹,一层黑黑的东西

    蹭了一手。

    眼镜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鲍老爷子奇怪的说道:“好象是火药,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眼镜说道:“唐朝的时候已经有黑火药,要说有这个也不奇怪,你是在哪找到的?”

    鲍国志指了指那个棺材,说:“就在那儿。”

    眼镜拿过了那个黑色的东西,看了看,突然叫了声:“快趴下!”

    几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趴下,就听一声巨响,一股冲人热浪袭来,只是爆炸来的太快,谁也没有来得及反应,赵阿妹想要拉一

    下鲍国志,可哪有那个时间,又一阵热浪袭来,赵阿妹顿时失去了知觉。

    秋风给梁山来了个急行军。乾陵旁,一个老头和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一人背着一个斗大的篮筐正在采药,那个孩子似乎很贪玩,东跑

    一下,西跳一下。忽然看到前面有一棵枣子树,又要去那儿够枣儿吃。

    那老头骂道:“别猴儿逃了,赶紧摸药,晚了这里要闹鬼的。”

    那小孩露着两个小酒窝争辩道:“哪有什么鬼,都是骗我们小孩的,要不是山底下那几个大个子守着,我天天都来这儿玩!”

    老头摇摇头,战争刚刚有熄灭的势头,又赶上了个动乱的时代,就是小孩子也身心同受,趁着不懂事想玩就玩吧。老头喊了一嗓子:“

    三宝儿!别往远走。”便独自摸起草药来。

    三宝应了一声,蹦蹦哒哒的去前面够枣儿吃去了。

    梁山山大树也多,一直以来都是外人止步,再加上鬼神的传言,所以一直以来很少有人来打扰这片净土,这里的山上长着各式各样的野

    果树,一到季节那些野果便沉甸甸的坠满枝头,等待着瓜熟蒂落,扎根发芽,然后再开枝散叶。这样一代一代的注视着梁山的一举一动,把那

    些世人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故事都深深的刻在了年轮里。

    三宝看见那棵枣子树可乐坏了,这在家里面可是没有的,可这枣子树不同别的树,不好爬,三宝只好在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棍子之类的

    东西,好用来够枣儿吃。

    草丛里,一个微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人么?”

    三宝吓了一跳,走过去一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爷爷,有鬼!”

    老头跑过来一看,草丛里,一个满头都是血的老者正在微弱的呼救,看样子已经非常虚弱,老头忙把他扶下来,老头是个老郎中,给他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老者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愣是没说出来。

    老头对三宝说:“走,今个不能采药了,我们得赶紧把他带回去,要不他会有生命危险!”

    三宝挠挠头说:“我们不把他送医院去么?”

    老头想了想,现在连医生都忙着闹革命去了,要是不给这老头好好调养,这条小命肯定不保,老头说:“就把他弄到咱们家。”

    赵阿妹被一阵摇给摇醒了,赵阿妹挣眼一看,一个戴着头甲的人正在摇她,赵阿妹马上惊醒过来,看见旁边还有个脑袋像血葫芦一样的人,

    扑过去就哭,突然赵阿妹感觉到了那个人身材肥胖了一些,戴着头甲的人碰了碰赵阿妹,说道:“我是鲍国志!”

    赵阿妹一下子破涕为笑,扑到了鲍国志的怀里。

    赵阿妹问道:“不是那个胖子拿着头甲呢么,怎么跑到了你的头上。”

    鲍国志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好象是有人戴在我头上的。”

    赵阿妹一抽系在脖子上的金带,把头甲摘了下来,说道:“这个好象不是我从棺材里拿出来的那个头甲啊!”

    鲍国志勉强的站起来说:“你看你,还几乎没受什么伤呢?对了,我们去找爹吧!”

    赵阿妹说:“我看爹这次没什么事的,倒是你有副死相,要不是你颈生三痣,怕是小命早就没了。”

    鲍国志说:“原来我的命这么好呢!对了,我们把这胖子弄出去吧。”

    赵阿妹这才想起来受伤的胖子,说道:“不好,他受伤很重,我们得赶紧送他下山。”

    医院里,赵阿妹和鲍国志正在照顾胖子,赵阿妹说:“你也受了很重的伤,去歇歇吧。”

    鲍国志摇摇头,说:“也不知道爹怎么样了。”

    门一开,天叔从外面走了进来,说:“老爷已经回来了,只是现在还下不了地,是被一个郎中给送回来的。”

    鲍国志说道:“是么,那我们回去看看爹吧。对了,把这胖子也带回去吧,这里连个管事的都没有。”

    赵阿妹想想也是,好求歹求才找到个医生给包扎一下,这么久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还是弄回家吧。

    鲍老爷子也大致没有什么事了,只是腿脚被震了一下。

    “要是没有这场爆炸,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出来呢,稀里糊涂的就被炸出来了!”鲍国志说。

    天叔见几个人说话,悄悄的退了出来。

    鲍老爷子问道:“怎么没看到戴眼镜的。你们不是在一起么?”

    赵阿妹说:“我们只找到了这个胖子。”

    鲍老爷子摇摇头,说:“恐怕凶多吉少了。”

    转眼几天过去了,胖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已经能拄着拐棍儿下地溜了。

    鲍老爷子盯着胖子说:“拿出来吧!”

    “什么拿出来!”胖子问道。

    “你是给谁干活的?”

    胖子嘿嘿一笑,把那卷《兰亭序》掏了出来,连外边的油布也才擦破了点皮,怪不得这小子伤的比谁都重,看来一定是第一时间想到这

    个了。

    鲍老爷子说道:“分钱下来一定会多给你一分儿的,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啊?”胖子问。

    “那个头甲呢?”鲍老爷子问。

    胖子说道:“有头甲我脑袋能变成现在这样?”接着有惊恐的说:“我头甲好象是被人从手里抢下去的。”

    鲍老爷子点点头。

    胖子松了松筋骨,说道:“我家里还有事,我看我得走了。”

    鲍老爷子说:“养好伤再走啊,你还没拿属于你那分钱呢。”

    胖子面露难色,好象是家里真的有什么事,最后一有咬牙,说:“我必须的回去了,对了,有了钱别忘了把我的那分给我邮来。”

    鲍老爷子腿脚也不便,叫天叔那胖子送去了西安的车站。

    黄昏的时候,天叔回来了,回来的时候神情很是凝重。

    鲍老爷子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便问道:“怎么了?”

    天叔说道:“大帅西去了。”

    “西去了,什么时候?”鲍老爷子扑腾一下站了起来。

    “几天前!”天叔说道。

    鲍老爷子直直的盯着窗外,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朝东北方向严正的打了个军礼,便不再言语了。

    房间里,赵阿妹和鲍国志两个人正在说话。

    赵阿妹说:“爹这两天怎么看着不高兴啊?”

    鲍国志说:“爹的老首长死了。”

    赵阿妹说:“听说你爹那个老首长好象是个野心家啊!”

    鲍国志点点头说:“可是他却是爹的恩人啊,要不爹会为他盗乾陵?”

    赵阿妹说:“是啊,盗墓可是逆人常伦的事,我想要不是那个大帅对爹有恩,爹肯定不会去盗墓的。”

    鲍国志突然神秘的一笑,说道:“阿妹,有件事查点忘了,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

    赵阿妹笑着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什么?”

    鲍国志把窗上的褥子抬了起来,从里面掏出了一本装订考究的古书,赵阿妹接过一看,眼前顿时一亮,那本书可了不起,正面工整的写着四个大字《易镜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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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鬼谷神相 第五十章 来自远方的信
    这天闲来无事,赵阿妹和鲍国志在家中的小院里欣赏起了秋色,赵阿妹说道:“我们来拆诗吧!”

    鲍国志脸涨的猪肝一般,硬着头皮说:“怎么拆?”

    赵阿妹说:“拆诗都没作过么?”赵阿妹小的时候经常拆诗,赵阿妹笑了笑说:“我们以秋天里的事物为限,我说一样秋天里的事物

    ,你用一句古诗把它形容出来。答不上的可要认输哦。”

    鲍国志心想这下可坏了,自己会的诗就那么两首,勉强能把汉字认全,怎么能对的过赵阿妹,可是又不能认输那太丢脸了吧,鲍国志

    眼镜一转,说道:“我先出题。”

    赵阿妹点了点头。

    鲍国志随口说道:“秋雨!”

    赵阿妹眼都没眨,也随口答道:“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晏殊的《踏莎行》,怎么样?”

    鲍国志根本就没有听过这句诗,不过嘴上却应付道:“不错!不错!”

    “该我了!”赵阿妹也顺嘴就说道:“秋风。”

    鲍国志笑道:“这个也太简单了,听好了!野火烧不尽,秋风吹又生。”

    赵阿妹听完便咯咯的笑起来,问道:“我怎么记得好象是春风吹又生呢!”

    鲍国志从脸一直烧到了脖子根,那首诗好象是写草的,那秋风怎么能吹又生呢,秋风应该是吹又折才对。

    鲍国志尴尬的说了下一个题目:“秋色。”

    赵阿妹顿了一下说:“雨侵坏甃新苔绿,秋入横林数叶红。杜牧的!”

    鲍国志暗叫不好,心想这个赵阿妹怎么比自己多知道怎么多诗,今天可是要出丑了。

    赵阿妹反过来问道:“你就以秋思为题吧,春花秋谢,北雁南飞,很容易触境生情的。”

    鲍国志摸了摸了脑袋,想了半天,说道:“秋风吹的我心头醉,想起了眼前的赵阿妹。”

    赵阿妹嗔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油腔滑调了,是不是本来就是个滑头。”伸手就要打过去。突然,后面传来了一声咳嗽声,赵阿

    妹回头一看,原来是天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天叔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信封,说道:“少奶奶,你的信。”

    鲍国志问道:“谁来的信啊?”

    赵阿妹摇摇头,师傅云游未归,自己又没有亲人,再说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又是在这个地方呢?

    天叔的样子有点怪,说道:“信上的时间好象是标错了。”

    “标错了?什么意思?”赵阿妹问道。

    “信上的时间是三十年前。”天叔说。

    “怎么可能么,一定是标错了。”鲍国志说:“三十年前怎么会今天才收到!”

    “你看看就知道了。”天叔把信交到了赵阿妹的手里,转身走了。

    赵阿妹拆开信,一股熟悉的苦香味儿扑鼻而来,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居然是师傅来的信。

    鲍国志也把那颗小脑袋凑了过来,想要看看是谁给赵阿妹写的信。

    信写的非常简短,大意是让赵阿妹去湘西参加一个四派门人的斗绝,期限将至,是让赵阿妹起程动身的。

    师傅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赵阿妹心中不解,师傅门人不独自己一个,其中比自己强的也有,怎么会让自己去呢?

    鲍国志看到了,问道:“去么?”

    赵阿妹点了点头,师傅就象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样,况且这笔迹肯定师傅留下的,也许,赵阿妹想了想,也许这封信真的是师傅三十年

    前写下的,只不过是最近寄出来的而已。

    “湘西?这里是西安!是个远路啊!”鲍国志说道。

    “再远也得去!”赵阿妹说道。

    “什么时候走?”鲍国志问道。

    “明天!”赵阿妹说。

    “好。”鲍国志说,“明天我陪你去,我这就叫天叔去买两张票。”

    赵阿妹点了点头。

    吃晚饭的时候,天叔把票买了回来。

    鲍老爷子看着票问道:“这是谁要出门啊。”

    赵阿妹说道:“爹,是我?”

    “哦,去哪啊?”鲍老爷子问。

    “湘西。”赵阿妹平静的说。

    “湘西?”鲍老爷子放下了碗筷,不再吃饭了,问道:“去哪做什么?”

    赵阿妹怕老爷子担心,就扯了个慌,说:“我在那儿有个姐姐,给我来信了。”赵阿妹看了一眼鲍国志,鲍国志正在闷头吃饭,没有

    言语。

    “那叫小志和你一起去吧。”鲍老爷子又端起了饭碗。

    鲍国志一下子放下碗筷,兴奋的答应着。

    鲍老爷子叫天叔拿了一些钱,交给了鲍国志。说:“湘西第处偏僻,民风古怪,你和阿妹直接去她姐姐家小住几日,切记不可到处闲

    逛,更不可惹是生非,知道么?”

    鲍国志说道:“是不是那个赶尸的眼镜,呵呵,我已经见识过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吧。”

    鲍老爷子一脚踢过去,骂道:“倒回斗,你小子怎么变狂了。”

    赵阿妹知道鲍老爷子的脾气,忙说道:“一定的,爹放心。”

    鲍老爷子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晚上的时候,赵阿妹和鲍国志收拾好各自的衣物,赵阿妹把那面镜子塞到了鲍国志的行李里,鲍国志看了看赵阿妹,赵阿妹说道:“

    这是你的护身符!”鲍国志点点头,塞了进去。最后赵阿妹把那本《易镜玄要》也塞了进去,总算收拾完了。

    鲍国志问道:“你去过湘西么?”

    赵阿妹摇了摇头,说:“倒是听说过,天下诡异之事多出自湘西,就像眼镜的赶尸。”

    说道赶尸,鲍国志好象想起了什么,他说:“你知道那本《易镜玄要》是怎么来的么?”

    赵阿妹摇了摇头。

    鲍国志说:“居然是有人塞到我怀里的,我还以为是你呢。”

    赵阿妹想了想,没想明白,本来这世上不明不白的事就多如牛毛,何必多想呢。

    赵阿妹说道:“早点睡吧,明天要赶路呢。”鲍国志轻轻的应了一声。

    夜风呼呼的挂着,却丝毫影响不到死睡的人。

    突然,一阵劲风扫过,窗户扑棱一下被刮开了,赵阿妹猛的惊坐起来,窗外站着一道黑影,看着赵阿妹嘿嘿的一阵怪笑,就跑开了,赵

    阿妹突然觉得这声音似曾相似,仔细想想,居然是盗墓时坐在棺材里讲话的那具古尸。

    “古尸!”赵阿妹忍不住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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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鬼谷神相 第五十一章 出发
    鲍国志被赵阿妹的叫声吵醒了,睁着惺忪的睡眼说道:“又做噩梦了!”

    赵阿妹点点头,伸手把让风刮散的窗户拉上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两个人都醒了,如果第二天有事,那么头一天包准睡不塌实。

    没想到天叔起来的更早,一大早便嚷嚷道:“少爷,少奶奶,吃早饭了。”

    两个人梳洗完毕,鲍老爷子早就在饭桌前坐好了。

    鲍国志说道:“爹,这么早啊。”

    鲍老爷子点点头,说:“钱带好没。”

    “带好了。”鲍国志拍了拍鼓囔囔的口袋说。

    “哦,快吃吧,吃完去车站。”鲍老爷子说。

    早饭两个人都没吃多少,鲍老爷子看赵阿妹脸色有些不好,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鲍国志接着说道:“她是做了个噩梦。”

    “没问你!”鲍老爷子瞪了鲍国志一眼。

    赵阿妹摇摇头,说了句:“没事。”

    鲍老爷子腿脚还没有完全好,让天叔送他们去车站,两个年轻人告别了鲍老爷子就朝西安去了。

    鲍老爷子叹了口气,从里屋翻出来一张照片,黑白地,大约两寸大小,照片保存的非常好,上面是一个女孩,穿着一身的土军装,靠在

    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也是一身军装,刚毅的望着前方。

    现在大院子里没有人,倒也够冷清的,鲍老爷子就在院中闲逛起来。

    转眼间,鲍老爷子散步到鲍国志被赵阿妹新房的窗前,玻璃擦的很干净,里面也布置的很整齐,只是有一块玻璃,鲍老爷子凑上去看了

    看,有一个淡淡的血手印,像是刚印上去不久,怎么弄的呢,鲍老爷子也没多想,随手拿了一块抹布,把那血迹给抹了下去。

    西安的车站人依然还是那么多,两个人告别了天叔,踏上了朝湘西方向去的火车,赵阿妹要去的那个地方不能直达,听说除了坐火车还

    要走上很长的一段路。

    两个人第一次自己出远门,很是兴奋,车上的人不是很多,两个人找到了个靠窗户的座位,安顿了下来。

    鲍国志问道:“你要去斗绝,什么是斗绝啊。从来没听过。”

    赵阿妹说:“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斗绝基本比的就是看相和占卜。”

    “哦,看来比的是我们阿妹的拿手活。”鲍国志笑道。

    赵阿妹说:“流落民间的各大相派一直以来互不服气,明争暗斗,就像眼镜和娘娘腔,同出湘西祝由科,却丝毫没有同气连枝的味道。

    以致天长日久,成见越来越深。大概也就是所谓的同行是冤家吧。”

    鲍国志点了点头,说道:“你师傅来信说有四大门派是吧。”

    “恩!”赵阿妹应了一声,说道:“其实民间相术流派颇多,各具特色,可是有许多流传到至今大多都末落了,或是退隐了,或是在哪

    朝哪代遭禁了被毁了,好象华佗的《青囊经》,里面的无数好方子就被一矩火化为灰烬了。只留下十根银针。”

    鲍国志也学鲍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可惜十根银针也没能保住大帅的命。”

    赵阿妹说:“我们历代的师训是信命而不认命,就像进乾陵之前,你一副死相,却终于逃出一劫,幸免于死。”

    鲍国志问道:“那么是不是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赵阿妹说:“孰话人有三衰六旺,照例说霉运过后应是福运,可是实际上大多数的人都是三旺六衰,旺少衰多,依我看,你的衰运还没

    过去。”

    鲍国志撇撇嘴,说:“这样,我都能相面了。依我看,赵阿妹一直都是一副死相!”

    赵阿妹心头一颤,不再说话了。

    鲍国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赵阿妹却不吃这一套,转过头,再不理他了。

    师傅说这次斗绝是四派门人之间的较量,那么诸葛叔叔肯定会带着小慧去,看来这次去也并不是没有熟人啊,要是能遇见他们就好了。

    赵阿妹摸了摸包裹里的那本《易镜玄要》,想到,这书怎么说也是推背一派的,要是看见了他们的门人,就把这本古书交给他们,里面

    的内容大多晦涩难懂,涉猎颇广,看来门派之间的差别真是很大啊。

    鲍国志说:“我考考你的相术怎么样?”

    赵阿妹依然没理他。

    鲍国志说:“我们旁边这个座位还没有人,西安是始发站,没坐满,估计下站就得上来人,你就看他的相怎么样,相准了,我以后什么

    都听你的。”

    赵阿妹莞尔一笑,说:“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霸道呢。”

    转眼间,火车停了一站。

    车门一开,呼啦一下子涌上来一大群人,都拿着自己的票准备对号入座。

    其中有一个女子,穿着兰色的布衣,衣服很旧,可是洗的很干净,穿着也很整齐。那女子两只手提了两个大包的行李,体形有些臃肿,

    径直朝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孩子,在这么多人中似乎显的很腼腆,在后面拽着女子的衣角,紧跟在后面。

    鲍国志说道:“就是她了,怎么样,不管对错先告诉我吧,等一下人家过来听见就不好了。”

    赵阿妹说:“相貌平平,一介村民,为人正室,膝下两子。”

    鲍国志嘿嘿的笑起来,说:“这个我也知道,不是他的孩子出门跟着她干么?怎么样,说点我不知道的,比如他的丈夫姓什么,她们早

    晨吃的是茄子还是土豆还是红薯呢?”

    赵阿妹没有理他,定睛看去,那女子的相貌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右边的田宅生了一颗芝麻大小的痣。

    赵阿妹放低声音说:“他的丈夫一定是离开她了,我想她不顾舟车劳顿,带着行李,又带着孩子,一定是千里带着孩子去寻夫的。”

    “你猜的?”鲍国志问道。

    赵阿妹说:“她右眼田宅有颗痣,此痣叫做‘夫离’!”

    鲍国志笑笑说:“是对是错,待会儿一问便知。”

    那女子似乎很疲惫,一转身的工夫,便把行李在货架上放好,带着孩子在鲍国志的旁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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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鬼谷神相 第五十二章 生病
    鲍国志见那女子安顿了下来,便主动搭讪道:“这位大姐要去哪里啊?”

    那女子瞅了鲍国志一眼,说道:“去京城。”

    旁边上的人一听说这女子要去京城,呼啦一下子,目光都转向了这个女子。

    鲍国志问道:“京城人多,去京城带着两个孩子,也不闲麻烦么。”

    那女子便一下子忍不住哭出声来,说:“俺是带这两个娃子去寻娃他爹的!”

    “寻夫的!”,周围的人在底下窃窃的议论起来,鲍国志问道:“这位大姐,你寻夫这很正常啊,哭什么嘛!”

    那女子连鼻涕带眼泪的道出了事情的始末,原来这女子姓李,家就住在附近的一个小山村,自幼便是父母为保,订了一桩娃娃亲。那时

    讲究的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鲍国志突然感觉这个情况有点像自己,不过自己和赵阿妹过的挺好的啊。

    后来,这姓李的女子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男人不是很喜欢自己,不过既然结了婚,也就将就着生活在了一起,后来男人参了军,跟部队四处作战。女子本来觉得很光荣,有了娃之后日子过的是苦了些,不过没有大家,哪有小家啊。

    那女子哭诉着说:“俺懂这个理,俺也不怨他自从当了兵就没回来过,后来听老乡说,俺男人还混上了个长官,俺替他觉得值!”那女

    子说话时面带自豪之色。

    “可后来——”,那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竟然说不出来了。

    “后来怎么了?”鲍国志追问道。

    “后来他进城当了官,就再没有消息。后来俺从一个去过京城的老乡说,在京城见到过他,他旁边还有一个女子!”那女子把话讲完了。

    “还有一个女子?”鲍国志不解的问道。

    赵阿妹掐了一下鲍国志的耳朵,同情的问道:“你就是为这事去京城的?”

    那女子点了点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周围的人又议论开来,这个说:“都是娃娃亲害的人,现在提倡自由恋爱了,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那就是父母之命,也阻止不了。”

    那个说:“人家做大官了,坐天下了,也要换媳妇儿了。”七嘴八舌,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鲍国志听着不乐意了,大声的吼道:“一定得去找他,管他愿不愿意,至少让他当两个孩子的面把话说明白。”

    那女子怯生生的看着鲍国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鲍国志说道:“什么不乐意娃娃亲,不乐意当初的时候干什么去了,觉也睡了,娃也生了,嘴上说了不乐意,实际上什么事都没耽误!”鲍国志一句话惹来一阵附和,大家也都觉得是这么个理。

    赵阿妹赞许的看着鲍国志,她觉得他们要去湘西,又没有太多的钱,也没有太大的势力,可能帮不了眼前这个女子什么忙,或许这女子

    只是想找自己的男人问上一句话,根本也不需要别人帮什么忙。可是这个女子一定需要一句话,哪怕有一个人站出来,站在她这边替她说一句

    话,仅仅这样就够了。果然那女子听完后点了点头,眼睛的的目光也更加坚定了。

    人群外围坐着一个人,似乎也在听着这件事,却一直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听完鲍国志说完这么一番话,拍着巴掌说了一句:“说得好!”从人群外围挤了进来。

    赵阿妹细细的打量起走过来的这个人,此人额头开阔,天庭圆润。高鼻方嘴,人中深陷。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虽然猜不透他是什么

    来头,可一定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那个人走到鲍国志面前,问了一句:“请问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鲍国志清了清嗓子,说道:“鲍国志!”

    那个人点了点头,说道:“鲍国志,志存报国,好名字。”

    鲍国志反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个人笑了笑,说道:“我叫不必问。”

    “不必问!”鲍国志想了想,这分明是个假名字么,不过人家既然不愿意透漏自己的名字,那么自己再问下去也是没有多大的意思,鲍国

    志隐约的感到自己有一种吃亏的味道。

    那个人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上面还盖有不知是哪个机关的红印,递到了那个女子的手里,说:“如果需要打官司,或许这个能帮上

    你的忙。”

    那女子接过信,感激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不知该说什么好,竟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嘴里念道:“谢谢老爷!”

    那男子看了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没有去扶她,却转过头来对鲍国志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们后会有期!”

    鲍国志愣愣的应了一声。

    赵阿妹两只眼睛在四处张望,自从这个男子出现后,自己就突然有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看,可是自己朝四

    周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那男子说了一声:“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赵阿妹突然发现,那男子原来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不伦不类

    的侏儒,刚才就是这个侏儒在一直盯着自己看,只是这个侏儒的个子实在是太小了,自己根本没有注意道。

    那个侏儒随着那个男子走开了。那个侏儒快要离开这节车厢是还回头看了赵阿妹一眼,眼睛里放出两道诡异的目光。看得赵阿妹身上甚是不舒服。

    鲍国志转身把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扶了起来,心中不是个滋味,要说那个男子呢,的确是帮了这个女子的忙,不过那一副傲慢的样子让

    人看了实在不爽,搞不好又是那家富贵人家的公子哥。鲍国志朝着车窗外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赵阿妹往上拉了拉衣服,似乎昨夜遭了一场风寒,身体有些不舒服。

    那个男子就单从穿戴上看,就是个不同寻常百姓家的人,这种人怎么会和一个穿着不伦不类的侏儒混在一起呢。赵阿妹暗自思索着。看来还是师傅说的对,外面的世界真复杂,三教九流,鱼蛇混杂。

    车窗外,一排排的杨树快速的的朝后退去,给人感觉不像是车在飞速的前行,而是这些树在飞后的向后跑,看得人头晕目炫。

    离家的兴奋被一阵疲倦袭来,鲍国志伏在桌子打起了瞌睡,赵阿妹感觉脑袋一阵发热,也眯起了眼睛。

    车里的人下去了一批,又上来了一批,这样不知道停了有几站,最后在一个小县城停了下来。

    赵阿妹拿出车票一看,说道:“没错,是在这里下车。”

    鲍国志问道:“你就是在这里参加斗绝么?”

    赵阿妹摇摇头,说:“离斗绝还有几天,师傅信中说在一个叫凤凰古镇的地方!”

    鲍国志看着错落有致的小城,说道:“湘西也不过如此,和我们西安没有什么两样么?”

    赵阿妹说:“这里离凤凰古镇还有一段路程,听说那里是苗族和土家族的聚居地,他们的风俗可能和我们有些出入。”

    鲍国志笑道:“入乡随俗便是了。”

    两个人叫了一辆车,解放后这里的公路还没有恢复正常,没有大型的客车,只能坐这种小车去。

    鲍国志问道:“你师傅不是说有人接应你么。”

    赵阿妹应了一声,说道:“是我的师姐,叫卓楠,不过我只听师傅提过她,却没有见过!”

    “你自己的师姐你居然没有见过?”鲍国志问。

    赵阿妹说:“师傅一生桃李虽然不多,可是个个不是泛泛之辈,不知道有多少人上门来求,怎么会和我一样一直待在谷里呢。”

    “这下惨了,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人一家人了么!”鲍国志说。

    赵阿妹微微一笑,说道:“看到师姐我自然会有办法认出来的。”

    看来往凤凰古镇方向去的人并不是很多,一路上除了赵阿妹和鲍国志,只载了一个搭乘风车的,偌大的车上只有三个人,搞得那开车的

    师傅很是不满意,嘟拉个脸,一个劲的踩油门,车子摇摇晃晃的颠簸在羊肠子一般的小路上,掀起了一溜的灰尘。

    车子路过一个小镇子的时候,那车子咯吱一下停在了那里,怎么都打不着火了。

    那个开车的师傅一下子蔫了,歉意的对几个人说:“吗的,这车子的引擎又他吗的出毛病了,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鲍国志刚要说什么,车子上搭车的那个人二话没说,下车朝镇里走去。

    赵阿妹拉了一下鲍国志,说:“天色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在这里借宿一晚,明天接着赶路吧。”那司机连忙说道:“对对对,明天这

    车子肯定就修好了,你们小两口在这里歇歇脚,明天我们接着赶路。”

    鲍国志没说什么,拉着赵阿妹也朝镇里走去。

    夜色淡淡的垂了下来,一道红墙边,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对一个光头的人说:“老五,又弄来三个?”

    那个光头嘿嘿一笑,说:“这么点钱就想让我拉他们到凤凰古镇,再给我这么些我也不去那个地方啊!对了你那儿还差几个人啊!”

    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说:“就差这三个了,你老兄办事还真麻利。”说完把几张票子塞到那个光头的手里,离开了。

    那个光头也离开了,朝天拜了拜说:“你们死后可别来找我,谁让你们赶在这个时候来呢?”自言自语完,掏出了手中的票子,使劲的

    搓了搓,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赵阿妹的头越来越重,似乎真得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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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鬼谷神相 第五十三章 死尸客店
    先头下车的那个人走得很快,一眨眼的工夫儿就走的无影无踪了。

    赵阿妹和鲍国志在大街上兜了大半圈儿,居然一个旅店都没有看到。

    鲍国志说道:“真奇怪!难道这个镇子没有旅店么。”

    赵阿妹摸着额头,说道:“那边有个人,我们过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大树下,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地上,半边草帽遮住了半边脸,正靠在树上打瞌睡,嘴里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酒气。

    鲍国志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大哥,请问附近有旅店么?”

    树底下的中年男子翻了一个身,似乎没有听见鲍国志的话,继续睡了起来。

    鲍国志又大声的问了一句:“请问这里有旅店么?”

    那中年男子打了个哈欠,说道:“吵什么吵,在哪儿不是睡!”

    鲍国志生气的说:“原来你听见了,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么!”

    那中年男子头也没抬,说道:“从这往西走两条街,往左一拐,全镇就那么一家旅店,不过我可提醒你,还是在这大树底下睡着塌实啊!”

    鲍国志朝那盖草帽的人瞪了一眼,拉着赵阿妹离开了。

    赵阿妹说:“我们不就是从他说的那个方向来的么,根本没有什么旅店么!”

    鲍国志说:“也许是刚才我们没有注意到,既然他说在那儿,那我们再找找看。”

    两个人顺着原路又退了回去,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客栈模样的院落。说是客栈,其实与普通的民宅大致无二,只是在

    旁边一棵不起眼的树脖子上吊着一个不起眼的招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大字,“夜行客店”!

    鲍国志笑道:“这个客栈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这样能招来人么?”

    赵阿妹靠在赵阿妹的身上,连连的打着哈欠。

    鲍国志问道:“困了吧?”

    赵阿妹点了点头,鲍国志想道,既然就这么一家客栈了,那么就只能住在这里了,说完便径直走了进去。

    客栈的门没关,院落里静悄悄的,就像八辈子都不曾来过一个人,连个出来打招呼的人都没有。

    鲍国志和赵阿妹直接走进了里屋,里屋空荡荡的,一股腐败的气味扑鼻袭来,鲍国志下意思的捂住了鼻子,大声问道:“有人么?”

    前台的柜台下有个东西动了一下,接着从底下冒出来一个老头,干瘪的腮帮子,嘴尖额突,再配上那一身儿宽大的黑斗篷,活脱脱的一

    个非洲黑巫师,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发笑,此时赵阿妹已经靠在鲍国志的身上,轻轻的打起了瞌睡。

    那个老头上下打量了鲍国志一番,说道:“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

    鲍国志说道:“难道你这客店只收熟人,有生意你不做么!”

    那老头连忙打出笑脸,说道:“做做做,当然做,请问这位老弟就带来这一位么?”

    鲍国志说道:“废话,这个能带很多么?”

    那老头咂咂嘴,自言自语的说:“后院带十个八个的有的是,乡下人!”

    鲍国志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那老头连忙改嘴,说道:“不是,我没说什么,嘿嘿,跟我来吧。”

    鲍国志背起赵阿妹跟在了那个老头的后面。

    后院有一个独立的小厢房,老头把他们领到了那里,那个厢房看起来还可以,门敞着,里面还有一道宽敞、厚重、漆黑的大门。

    鲍国志笑道,说:“这门是用来防贼的么,主人家太小心了吧。”

    那老头支了一下嘴,不屑的说:“笑话!贼敢来这种地方偷东西么?对了,门后的地方很宽敞,有事叫我,我走了。”说完,支着罗圈

    腿走了。

    鲍国志看了看那道大黑门的后面,的确很宽敞,心想这么大的房子是让你给糟蹋了。鲍国志把赵阿妹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

    发烧的迹象,可能是抵不住一路的颠簸吧。鲍国志把旁边的被子给赵阿妹盖了上去,自己坐在了床头。

    老头回到了前屋,刚要继续打他的瞌睡,门一开,走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

    那男人进门就问,说:“魏老头,你这来没来过三个人。”

    那老头想了想,说道:“晚饭的时候来了一个小伙,再也没来什么人啊。”

    “就来一个小伙?”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疑惑的问道:“我说魏老头,你可给我想仔细了,我一年花在你这个死尸客店的钱可不少。”

    “那是!那是!”魏老头应和着,抱着脑袋想了一会,说道:“对了,刚才还来了一个小伙,背着一个喜神,你说的是他吧。”

    “背着一个喜神?”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抓着魏老头的脖领子说道:“今天老五明明拉来三个外地人,我说你老头的眼神是不是有毛病啊

    ,可别给我看错了。”

    魏老头打开他的手,不满的说道:“我说老三,我魏老头年纪大了,眼神是花了点,可这个鼻子可不是白给的,几十年来鼻子闻过的喜

    神味也不比你老三少,想当初,多少放羊的把喜神藏在箱子里想蒙混不给钱。我魏老头哪次让那些放羊的得逞了。”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不假,快告诉我他们都住在哪?”

    魏老头拿出一个本子,看了看,说道:“先来的那个小子住在六号厢房,后来的住在西边的八号厢房,对了,你老三到底要做什么?”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支起嘴笑了笑,把几张票子塞到了魏老头的手里,魏老头不再问了,说道:“每天在我这里进进出出的喜神不下几十

    个,你小子要做什么坏事,可别怕遭鬼掐。”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一扬手,走了出去。

    天色渐渐黑了,小镇里的人睡的很早,一到这个时候,不约而同的关了灯,大街上静悄悄的,只有树下一个醉汉还趴在地下酣睡。

    夜来客店里,一个个的客房都骚动起来,有人从客房里的大黑门后来来回回的搬出十几个死尸,尸体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不软不塌

    ,直直的僵在原地,一个人用草绳将那些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前面的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

    纸,黄纸垂在脸上,遮住了死尸的容颜。

    一个人手里握着一个铃铛,拿出一张黄符,嘴里念了念,扑腾一下塞进前面那个死尸的嘴里,前面那个死尸居然摇摇晃晃的动起来,带

    着后面的尸体象前慢悠悠的跳去。

    魏老头从客店里走出来,打着招呼说:“要出发了啊!”

    拿着铃铛的那个人点点头,随手把住店钱塞给了魏老头,魏老头的鼻子眼睛全都挤在一块,说道:“一路顺风,途中没坑。”

    拿着铃铛的那个人支开嘴笑了笑,活活的一个吊死鬼的模样,对魏老头说道:“店家可真会说话,我走了!”说完摇着铃铛走了出去,

    后面的那些死尸也跟着一个个的跳了出去,魏老头也没闲着,忙给别的客人打招呼去了。

    一个厢房里,一个身材瘦小的小伙子跑过来对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说:“师傅,不好了!”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说:“慢点说,你小子怎么总是这么毛毛愣愣的呢?”

    身材瘦小的小伙子说:“咱们的喜神又丢了一个!”

    “又丢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一把推开那个小徒弟,径直走到门后,笨重的黑门后,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每个

    尸体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仔细的数了数,一,二,三——,一共是七个喜神,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张口骂道:“你个

    小兔崽子干什么去了,怎么连他吗个不会动的喜神都看不住。”

    那个小徒弟委屈的说:“我一直都盯着来着,刚才去趟茅房的工夫儿,回来一看就少了一个。”

    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说道:“真他吗的怪了事了,在这待了三天,没了三个喜神,这样赶回去怎么和主人家交代呢?”

    “我们就说这喜神让狗叼走了!”小徒弟说道。

    “放屁!”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骂了小徒弟一嘴,说道:“这家的主人咱可惹不起,剥了我们两个都不用偿命的主,过了这,到前面小

    镇的客店,就算交了差了,怎么偏偏遇上了这么个怪事!”

    小徒弟问道:“那怎么办?”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说道:“幸亏这家店今天来了三个人,我想——”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在小徒弟的耳边嘀咕了一番,小徒弟一脸的

    惊恐,说道:“我可不敢干!”

    “不敢干?那就让你去顶那少了的喜神的位置!”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凶道。

    小徒弟看师傅发火了,不言语了。

    西边的客房里,赵阿妹被一阵铃铛声给震醒了,问道:“外边怎么这么吵?”

    鲍国志说道:“我出去看看!”

    赵阿妹点了点头。

    鲍国志刚一打开房门,脑袋又一下子缩了回来,惊恐的说道:“阿妹,这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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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鬼谷神相 番外——《家有尸妻》的火暴发展
    最近《家有尸妻》在各大转载网站以及新网站横空出世,在一些新开网站位居榜首,感谢读者的支持,后面有更多精彩的内容,本书会一直保持贴近生活的风采,先转载一篇刚搜到的无里头文章。

    八千流成思危建议民企可用人民币资产担保借外汇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成思危17日召开的中外跨国公司CEO圆桌会议上表示,应该鼓励中国民营企业对外八千元的中外投资,建议允许民营企业用其人民币资产做担保借外汇。成思危说,中国改革开放是既要引进来又要走八千元级别出去,但到目前为止,中国企业总体走出去的还不多,大概累计才700多亿美元,而且80%是投在香港、维尔四千魔域八千区京群岛和开曼群岛。其中许多外资是出口转内销投出去的,实际还是回到国内来。要鼓励中国企业直接向外投资,八千tv培育真正的中国跨国公司。成思危表示,中国对外投资目前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有国家背景的即所谓有般若八千颂政府背景的主权基金,这非常有必要,因为中国目前还是国有企业相对比较强大。当然,国有企业对外投资有可能死神八千流壁纸遇到一些麻烦,比如有些政府对这种主权基金可能有点敏感,再比如对外投资往往会遇到资产定价的问题。二是民汪曾祺八千岁营企业,民营企业通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占中国整个企业规模的三分之一。一些民营企业已经做得相当强、相当家有尸妻八千流好,也应该鼓励它们对外投资。三是个人直接对外投资,如个人投资国外股票等。当然,这类对外投资相对比较少中国八千。目前,中国对外投资的主要大项目还是靠国有企业开展,未来要想更广泛地走出去,民营企业也起着重要的作用八千。成思危还表示,中国正在一步一步兑现加入WTO时候的承诺。如中国经济法律体系已基本建成,下一重庆八千里房产步,就是要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中国特色的经济法体系包括三个方面:一是调整市场主体行为的法律八千塊,现在已经有了《公司法》、《商业银行法》等;二是调整市场主体之间相互关系的法律,目前,已经有了《合同八千塊女孩法》、《信托法》等;三是调整市场竞争秩序的法律,这方面原来有《反不正当竞争法》,今年又通过被称为经济八千流的斩魂刀宪法的《反垄断法》。成思危指出,在维护知识产权方面,中国已经颁布了《商标法》、《版权法》、《家有尸妻八千流专利法》。中国用了十多年时间,走完了国外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立法道路。当然,中国处在从传统计划经济体英语口语八千句系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转变的过程中,在这一转变过程里,法律可能根据改革开放的进程进行必要修改。四千魔域八千区如《证券法》,当时立法的时候是在东亚金融危机之后,而且中国也缺乏证券方面的经验。所以当时立法就比汪曾祺八千岁较严,而且法律条文定得比较粗。这就造成一些问题。如规定股市不能做空,但世界上没有只涨不跌的股市,所以八千元的中在修改《证券法》的时候,在这些方面留了余地。中国将推进金融衍生品的发展,最早推出的就是股指期货(专题八千塊论坛)。有了做空的这种博弈,将会对市场更有利。(中国证券报中证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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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鬼谷神相 第五十四章 行刺
    赵阿妹勉强的扶着床头坐了起来,问道:“外面怎么了?”

    鲍国志把门关了起来,说:“外面好多死尸,和上次眼镜带来的那个一样。”

    赵阿妹咳嗽了两声,说道:“我们大概是住进死尸客店了!”

    “死尸客店?听起来像是给死人住的!”鲍国志面露不解之色。

    赵阿妹点点头,说道:“就是给死人住的!”

    鲍国志说道:“原来眼镜那样的人不止一个啊!”

    赵阿妹说:“盛传湘西有三怪,没想到才到就让我们碰上了赶尸。”

    鲍国志说:“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哪是人住的地方。”

    赵阿妹说:“这个小镇就这么一家客店,怎么晚了,我们能去哪里,我看既来之,则安之。”

    鲍国志想想也是,说:“依我看,他们还以为我们是赶尸的呢!”

    赵阿妹笑了笑,说:“那倒好,在这里,正常人反而是另类了。”

    鲍国志说:“原来赶尸的居然这么多,简直像赶大集一样。”

    赵阿妹说:“狐死正首丘,中国人向来有此传统,偏恋故土。不管怎样,叶落必须归根。客死异地的游子,本人的意愿一定要入葬祖茔

    ;孝子贤孙必得搬丧回籍,亲友相知也都有资助此事的义务。而这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作小贩、采药或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以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那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而汉人在传统上,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但是,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

    于是有人就发扬了这一奇怪的办法运尸回乡,也就有了赶尸。”

    鲍国志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不大一会儿,那些赶尸的伙计已经走得干干净净,远方传来一阵清脆的叮当声,渐渐的消失在小镇中,偶尔夹杂着一两声怯生生的狗吠。

    六号厢房前,一棵高大的柿子树摇着红彤彤的叶子,随着秋风瑟瑟作响,树上结满了许多即将熟透和熟透了的柿子,高高的挂在了枝头

    上。

    忽然,树底下人影一闪,一个瘦小的身影唰的一下穿了过去,猫着腰缩在了六号厢房的窗棂下,把耳朵紧紧的贴在了门前。

    厢房里,轻轻的传来了一阵均匀而清晰的鼾声,看来里面的人睡的正香,门外的人心中一阵庆幸,轻轻的推了一下门,那门居然是虚掩

    上的,门外的人迟钝了一下,一转身,兜进了里面。

    里面有两扇厚重的大黑门,应该是给来客停尸的地方,此外,这个厢房布置的倒也简单,空旷的室内只摆着一张宽大的床,上面,一个男人睡的正酣,看来一定是路上太疲惫了,连衣服都懒得往下脱,只是把胸前的一排纽子解开了,里面露出一个别致的红色肚兜,里面鼓囊囊

    的兜着两个不大不小的东西,穿上外面的服装还真看不出来。

    进来的小伙子那张脸噌的一下子就涨红了,心里暗想,床上的这位是什么人,怎么这个男人和自己以及师傅看上去都不一样,小伙子都

    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脸红,站在床前愣了片刻,心一横,把一条绳子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外面的柿子树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影,看见小伙子进房,嗖的一下子从树上飞了下来。

    赵阿妹又躺了下去,捂着自己的额头,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头好象一阵一阵的疼。”

    鲍国志又摸了摸赵阿妹的头,没有发烧,死凉死凉的,鲍国志说:“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赵阿妹心中疑惑,这死尸客店里阴气甚重倒也不为奇怪,一天来来往往的都是赶尸的,本来做的就是死人的买卖,可是一种压抑的感觉

    在这里突然变的越来越强烈了,这种感觉不是刚进这死尸客店就有的,也许是出发前就有了,再也许是在不老山上的天棺里就有了,盗墓的事

    似乎已经告一段落,可是许多迷团一直困扰着赵阿妹。乾陵里怎么会有鬼尸?那个假的鲍国志是是谁?眼镜到底死了还是没死?是谁把《易镜玄要》塞给鲍国志的?最让赵阿妹困惑的是,金缕玉甲里张口说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阿妹正在胡乱的想着,鲍国志端着一背水走了过来,赵阿妹随手接过了那杯水,不冷不热刚好的温度,赵阿妹刚要把杯子递到嘴边,

    杯里的水面上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背影,赵阿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又什么也没有了,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吧。赵阿妹把那杯水一口气喝了

    下去,头又是一阵发疼,赵阿妹顺势倒在了床上。

    六号厢房里,那个小伙子蹑手蹑脚的朝床上的人靠了过去,把绳子绕在了床上那个人的脖子上。

    床上的那个人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可是脸上却挤出了一丝奇怪的笑,把小伙子吓了一跳。心想:快死了你还在笑。

    小伙子把眼一闭,的胳膊一叫劲儿,却发现这个劲儿怎么也使不出来,低下头一看,一个粗大的胳膊死死的拽紧了他的胳膊。床上的那

    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不见了,小伙子脊背一阵发凉,感觉有个软绵绵的东西正顶在自己的头上,一回头,发现那个床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

    候骑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头发似乎也比刚才长了不少,在前面把整个脸都遮上了。嘴里发出了呲呲的一阵冷笑,听起来居然是个女子发出来的

    ,小伙子本来就是第一次干这事,心里慌得很,这下差点没吓死,可是头脑还算清醒,壮着胆子问道:“你——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那个人伸手把头发散向了两边,露出了一副男人的面容,可是嘴里却用着女人的调子说道:“施主终日与死尸为伍,本该广结善缘,方

    可消弭戾气,福寿长安。而今却心存恶念,须知害人也是害己。”说完,扑通一下从小伙子的身上跳了下来。

    小伙子心中有鬼,一转身跪倒在地,手中的绳子扔在一旁,嘴里说道:“不关我的事,是师傅吩咐的!”

    小伙子把丢了喜神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前面这个人。

    门外的身影一直朝里面细细的听着,看到了这个状况,飞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中,那个人把衣服上的纽扣系牢了,游移的朝窗外看了

    看,夜色很浓,外面只有一棵柿子树在沙沙的作响。

    那个人和小伙子问道:“你们赶的是什么尸?”

    小伙子看到眼前这个人并没有恶意,心中踏实了许多,说道:“就是死尸被,一个月前,一个长得俊朗的公子哥来到这个山里,唉,还

    真是可怜,一下子弄出了十个死——十个喜神——”小伙子歉意的笑笑,要是师傅在,自己肯定又要挨骂了。

    那个人似乎没有什么忌讳,示意小伙子接着说下去。

    “十个喜神啊!那也是桩大买卖,那位公子哥出手倒也不一般,我们平时里赶的都是一些穷人家的喜神,混个温饱钱,可是那公子哥可能

    是不太了解行情,一下子就开出了这个数!”小伙子伸出了手比画一下,眼神里充满了羡慕,“他说,这批货一定要完好的送到,那些只是订

    金,可谁要是出了问题,一定扒了谁的皮,即便是这样,很多同行也争着抢着揽这笔买卖,毕竟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况且一个死了的人能出

    什么问题,结果我师傅把其他人都顶了下去,自己揽了这手活,一路上倒也平静,谁知道在这死尸客店刚住第一天,就没了一个喜神,平白无故的

    消失了,我们总不能这样把喜神给交上去吧,我和师傅在这留了三天,这喜神就没了三个,眼看交货的日子快到了,师傅急红了眼,才——”

    小伙子胆怯的看了看眼前的人,脸上满是愧疚。

    那个人似乎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一双眼睛盯着地,正在想着刚才小伙子的话,突然问道:“你看过那几个尸体的样子么?”

    小伙子摇摇头说:“这个还真没见过,我们接手的时候,喜神都被处理好了,脸部好象给裹了起来,黄符也贴好了,我们只要赶就可以

    了!”

    那个人面部突然露出一丝惊恐。

    小伙子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这一带常有采药狩猎的,有时从山上摔死,有时被野兽撕咬,经常有破面的,死者的家属不愿意

    有人看见死去人的面相,就用白布给裹起来,也是人之常情。”

    “你说一共有十个?”那个人问道。

    小伙子点点头,说:“真够惨的,死了怎么多人。”

    那个人一阵冷笑,说:“那么有钱人家会来你们这采药狩猎么?”

    小伙子不屑的说:“那可保不准,人家或许是来散心的也不一定。”

    “散心?”那个人说道:“我敢说来你们湘西这儿的主没有一个是来散心的。”

    小伙子不言语了,可是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服气,自己赶过的喜神那也不是假的。

    那个人看出了小伙子的心思,说了一句:“有人会管自己故去的亲人叫货么?”

    小伙子的汗唰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那个公子哥的确是称呼过这些喜神为货,照理说,丧亲之痛,痛及心肺,可是那个公子哥却似乎没

    有悲伤的意思,那么自己和师傅赶的到底是什么。

    小伙子迷惑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那个人往床上一坐,说:“那你师傅呢?”

    小伙子说:“这些喜神都是莫名其妙的丢的,今天是第四天,我师傅今天决定一眼不眨的看着这些喜神,不能这么糊涂的就办砸了这差

    事,就是没了,也得知道到底是怎么没的!”

    那个人平静了一下,不瘟不火的说了一句:“是你师傅叫你来杀人的吧!”

    小伙子的脸又红了,喃喃的说:“师傅说这里本来就是死尸客店,死了个把人,也就是出去的时候多赶一个喜神。我——我毕竟是他的

    徒弟。”

    那个人一阵冷笑,说道:“你师傅想的倒是简单,既然这样,也活该他死!”

    “你说什么,我师傅在客房呢,怎么会死呢?”小伙子说。

    那个人又是一阵冷笑,说:“这就叫报应!”

    小伙子急了,说道:“我得回去看看师傅。”

    那个人一把拉住小伙子说:“我看你也是跟错师傅才误入歧途,别去了,你去你也得死!”

    小伙子身上一麻,不敢动了。

    一个厢房里。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坐在床上,死死的盯着门后的那些喜神,“吗的,活人还能把死人给看丢喽!”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已经在这里耽搁四天了,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想,无论如何,明天晚上都得起程了。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眼睛都盯酸了,顺手掏出一只旱烟,卷好了塞进了嘴里。

    秋天的夜,不怎么冷,可是四处生着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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