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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linda

青林莫惠之奇异家族与经历故事(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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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6 18:03 | 显示全部楼层
精神病院的奇遇记。
     精神病院在我们那个城市称为精神疾病控制中心,因为叫精神病医院总让人感觉怪怪地,也使的一些人不愿意去那里就医。其实精神病医院并不是我们一般所理解的只治疯子的医院,一些有神经衰弱,或者有心理问题的,也可以去那里治疗。
     我小学时的一个好友的母亲是那家医院的主任医师,专门负责一个区的病房。当然,这个病房里住的病人的确是在神精上有一定的问题。
     对于精神病院,我想很少有人真正地进去看过,我对那个地方充满了好奇,我不知道那里面的病人是否真的象电视中演的那样。
     好友在医学院毕了业,学校里是不管分配的,谁有门路就去找,于是好友的母亲安排自己的女儿在自己所在的医院里做了医生。在我再三的央求下,好友决定带我参观一下病房。
     这所医院的病房很开净,很明亮,进入病房区有两道门,但并不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像监狱的大铁门,就是两道木制的门,进入时要先按电铃,护士会出来开门。病房里的病人们也不象电视里演的那样又哭又闹,或者是重复地做一个动作,她们(我去的是女病房)可以随意走动,在一起聊天,看电视,一起做治疗,吃药打针的时候也不是强制性的,只是要当着护士的面把药吃掉。
     我边看边对女友说:“这地方和我想象中的差远了,跟本就没有电视里演的那么可怕。”女友就笑说:“要不为什么很多病人和他们的家属都不爱来这里呢,以为这里象监狱呢。”正说着,好友的同事过来叫她有事,于是好友让我在走廊里随便看看,一会儿再过来找我。
     我顺着走廊一直走,看着两边的病房,走廊上不时地有病人走过,她们打量着我,我也看着她们。这时一个很年轻地姑娘走过来对我说:“你好,我可以和你玩一会儿吗?我想和你说会儿话。”我说好,但现在不行,我还有事,年轻姑娘说:“没关系,你先忙你的,一会儿再说。”
     于是我继续“参观”,走到走廊的尽头,最后一个病房,那个病房里只住着一个病人,大概有五六十岁的样子,她在那里向我招手,我想也没想就进去了。
    这个五六十岁的病人,让我很有好感,她很安详地坐在那儿,向我招着手,于是我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我坐在她对面的床铺上,很仔细地观察着她,她也一直笑咪咪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她开口问:“孩子,你打哪儿来?”我楞了一下,我打哪儿来?自然是打家来,可是这样回答无疑是不礼貌的,于是我告诉她说我打外面来的。她接着说:“打外面来?外面可下钱了吗?”“下钱?”我问,但突然意识到这个老妇人是疯的,我不可能用正常地思维来理解她。她看我半天没出声,接着问我:“大哥大你有吗?”来之前好友告诉过我,精神病院的病人是不能随便打电话的,于是我说:“没有。”老妇人嘴里念念地说:“天上都要下钱了,你还没有大哥大……”我有些后悔进到这个屋子里来,看来她和其他的病人没有什么两样。
     “你后悔进来这里了?”老妇人突然问我,我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她,她往前坐了坐,用力地拉着我的手,我想挣脱,可怎么也挣不开,我急坏了,想喊人,这时一个病人经过门口,向里看了看,老妇人一下松开我的手,对着那人喊:“你大祸临头了!”
     我想再呆下去,恐怕我也要疯了,于是起身就走,老妇人忙拦住我说:“吓着你了吧,刚才那人的灵魂当给了魔鬼,不出一个月定有大祸!”(我发誓她当时的确是这么说的,直到最近我看了第八号当铺后,才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决定写下来)。
     第八号当铺是魔鬼开的,一个可以典当任何东西的当铺,最珍贵的典当品就是一个人的灵魂,可是在五年前,恐怕还没有第八号当铺这本书吧?所以我还是要声明,这段奇遇记和八号当铺无关。
     其实老妇人只说了那一句话,现在让我想来有些象八号当铺里的台词儿,剩下的就不是了。
     她拦着我问:“你会通灵?”我摇头,“那你会占卦?”我仍旧摇头,“会相面?”我还是摇头。“你什么都不会!?”老妇人脸上有了些怒气,为了不激怒她,我忙说自己会看手相。老妇人叹了口气说,“那就是了,她袁某氏的后人怎么会什么都不懂?”
     正说着,好友过来找我,老妇人马上坐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去,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想继续追问,可又怕好友怪我多事,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于是跟着她往病房区的大门走去。
    老妇人说我是袁某氏的后人,袁某氏是何许人也,我当时自然不知道,快走到病房区的门口时,那个年轻姑娘走过来问:“现在你有时间了吧?”我说还是不行,我马上要出去,那姑娘立马变了脸,站在那里竭斯底里地喊:“陈露,你别瞧不起人,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进来的!”
     好友边走边对我说那个年轻姑娘是个大学生,如果不是生病的话,今年该读大二了,陈露是她的好朋友,可是背地里总挑拔她和同学的关系,这姑娘心理承受能力差,一来二去的精神就失常了。
     我很为那姑娘感到挽惜,同时也觉得现代人的心理素质太差了些,而且我也为我欺骗了她而感到不安,早知道我会和她聊一聊,就算她是疯的。
     走出病房区后我和好友告了别,一个人来到楼下总算松了口气,就听到楼上有个人喊:“孩子,你下次再来,我话还没说完呢!”抬头一看,老妇人隔着窗子的铁栏杆对着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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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6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概过了两个星期,我又一次来到精神疾病控制中心,这一次是帮家人拿药,因为有一个长辈神经衰弱,晚上睡不着觉。
      好友仍旧带我去了病房区,我打算在这里吃中饭,因为好友说中午食堂有新鲜的炸鱼。
      在好友忙工作的时候,我趁机又来到了上次老妇人住的那间病房,她还象上次一样对着我微笑,向我招着手。我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她今天会跟我说什么。还没开口呢,老妇人就说:“我算着你今天会来的,上次的事你没告诉别人吧?”我说没有,她又问:“连王氏也没告诉?”我问:“王氏是谁?”老妇人就笑,说王氏是你的外婆你都不知道?我回答她说外婆有名字的,你说王氏我当然不知道。老妇人笑出了声,说也就仗着祖上念过些书,不然她哪里能有个名字?我不高兴了,这老妇人的话听起来好象对外婆有贬低的意思。老妇人接着说你别不高兴,我也没其它意思,只是知道你家一些事罢了?我不服气,说我又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家的事,老妇人说我当然是知道的,你太外婆马氏,现在和她娘一起过日子(太外婆当时已去世),你呢,原本姓李,与道家有着某种关连,是不是?
      我想我当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讶二字来表达了,我傻傻地问:“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家的事?”老妇人说:“我不光知道你家的事,连你家以后的事我都知道。”这可真是奇怪了,怎么可能呢?难道她比我家老祖宗还厉害?正想着呢,老妇人就说:“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回去问你外婆去吧,你祖上研究的那些个东西,知道个一二就成了,你这一辈儿的人啊,也就你能明白点。”说完后,老妇人就开始唱戏,我半天回不过神来,一个护士进来边让老妇人吃药,边对我说好友正在找我。我正准备出门,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老妇人袁某氏是谁?老妇人把药吃掉,倒头就睡,根本没再理睬我。
      炸鱼我是没心情吃了,从好友那里抓了把樱桃边吃边往楼下走,走到楼下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看三楼,就见老妇人趴在窗子上对我喊:“那东西传女不传男!”身后两个护士把她拉了下去……
  
  
  从医院出来已经中午了,我决定到外婆家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然后在外婆家吃午饭。
     外婆见到我来了,就给我下了一碗鸡蛋面,我一边吃一边跟外婆说了那位老妇人的事。
     外婆听完后楞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我说:“袁某氏就是你老祖宗的祖宗,我只听说过有关她的一点点事情,好象这位祖宗不仅会算命,还会通灵之类的东西,你不提我都记不起来了。”我问外婆那医院里住的那位老人又是谁呢?外婆说这个人,你得回去问你妈。我可真是服了外婆,这点点小事都不告诉我,还要我跑来跑去,吃过中午,我回到家,母亲正和大猫先生一起看电视(大猫先生是我家养的猫咪,它的故事我后面会讲),我把对外婆讲的话又重新跟母亲讲了一遍,母亲很惊讶:“吕老太太?她还活着?”
     这位吕老太太的祖上当年也做过官的,但是到了后来得罪了朝廷,全家获罪,吕老太太的外婆被卖到了青楼,后来吕老太太的母亲就在青楼里出生,老人家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只能跟着母亲姓吕(吕老太太后来也随着姓吕),大清灭亡之后,世道大乱,吕老太太的母亲自己赎了身,带着和当时的一位达官贵人生下的女儿(就是吕老太太)投奔老祖宗,说是只要肯收留她们母子,就愿意把家传的东西送给老祖宗。看到这里有人也许会说,都全家获罪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家传的宝贝。的确,吕老太太的家是给抄了,但是那宝贝并非金银俗物,是几本古书。母亲说老祖宗一直都想得到那几本书的,但是那个时候世道那么乱,自家人都顾不过来,哪里还会收留别人。老祖宗拿出了一些钱来给她们,但吕老太太的母亲拒绝了,说是虽出身青楼,可这些年来攒下的钱也不少,足够母女二人吃穿用度,只是世道太乱,孤儿寡母的独自生活多有不便,即然这里也不方便,我们还是走吧。
  
  
  吕老太太的母亲道过谢后,抱着女儿就走了。
     打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老祖宗的心里都不好受,那孤儿寡母的身上虽有些钱,可是世道那么乱,将来会怎样很难讲。
    
     大概过了十几年,有一天晚上,老祖宗正和太外婆在院子里乘凉,就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年轻姑娘,那姑娘的打扮象个要嫁的新娘,老祖宗还没开口,那姑娘就跪下了,说是求老姑太太救命,老祖宗一听这称呼,仔细打量一下道:“原来是吕姑娘来了,有话进来说罢。”
     吕姑娘走进屋子说是有人逼婚,她不想嫁,结婚之夜偷跑了出来,她娘还在家里呢,老祖宗一听二话没说就派人把她娘也接了来,连夜送到即墨乡下去了。太外婆曾经问过老祖宗为什么十几年前没帮她们,现在到要插手,老祖宗说是那时形势所逼没有办法,当年咱家和她家也算世交,她家当日发达之时对我们也多有关照,况且这母女二人并非一般寻常人,那吕姑娘的母亲虽出身青楼,可却身怀绝技,能通鬼神知未来,怕是我的祖宗也未必能赶上她呢。而且这吕姑娘跟咱家的后辈人也算是有缘,走着瞧吧。
     吕氏母女在乡下一住就是几十年,她们并没有再打扰过老祖宗,直到文革时期,吕氏母女就失踪了。
     母亲讲到这里停了下来,看见大猫先生正蹲在厕所门口等着给它开门进去上厕所呢,“那后来呢,后来呢?”我象大猫先生那样跟在母亲后面边问边往厕所走去。“后来?”母亲有点累了:“后来那吕姑娘成了你的干姥姥,就是你在医院里见到的那老妇人。”
     “啊?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下该轮到我吃惊了,但母亲说是要睡一会儿,晚上再讲,我急了,这不是故意的么?赶快跑到楼下买了两个母亲最爱吃的烤红薯,母亲一见就笑了,说是好吧,吃完了就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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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6 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母亲吃完烤红薯后,抱着大猫先生开始继续吕老太太的故事:
     吕老太太和她的母亲在文革时期失了踪,谁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老祖宗早已不在人世,家里人也越来越少地提到她们,时间久了就淡忘了,好象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两个人一样。
     又过了几年我出生了,那个时候我家住的房子没有厕所也没有厨房,只能用公用的,母亲带着我很不方便,于是父亲决定租一个有厕所和厨房的屋子,打听了一阵子,说是有一户人家愿意出租自己套二房子中的一间,父亲和母亲商量了一下,就带着我搬了过去。
     套二房子的另一间住的是房东,母亲管她叫大娘,这位房东大娘据说从未结过婚,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整日里守着这套房子,母亲很可怜她,经常帮大娘做做家务什么的,有时候家里做了好吃的,也要分些给大娘去。
     我六个月的时候,母亲销了产假,照看我的任务就交给了房东大娘。母亲说这大娘对我特别好,到了后来干脆让我住在她的房间里,方便照顾。母亲对此当然是很过意不去,她时常向外婆和太外婆讲起,外婆说这大娘无儿无女的也怪可怜的,太外婆不说话,掐着手指算了算,就楞住了,说怎么算不出这人的来历呢?然后就问母亲说这大娘姓什么,母亲说从没问过,只是听邻居说她好象姓吕。太外婆说:“难怪算不出来呢,原来是她?这么多年没有音信,怎么叫你们三口家给碰上了?怪不得你老祖宗说她跟咱家后辈人有缘呢。”于是把吕姑娘的事情
    讲给外婆和母亲听。
     又过了一段时间,太外婆决定搬到我家去住几天,顺便看看当年的那个吕姑娘(哦,也许应该称之为吕大娘了)。
     吕大娘对于太外婆的到来不是太欢喜,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我身上,太外婆自然不高兴,老人家嘛,总有点小孩脾气,那意思好象我是她的重外孙女,就不许别人碰的样子,吕大娘的脾气更古怪,根本不吃那套,抢着为我做这做那,一个没有亲人又终身未嫁的女人也难怪如此。
     过了几天太外婆就和吕大娘发生了口角,谁也不跟谁说话,就等着母亲下班回来给她们断官司。我听到这里就笑了,母亲说:“你笑什么笑?越老越小这话你没听过?”我说那这种官司断得清么?母亲说自然是断不清的,后来就把太外婆送回去了,因为我们毕竟租了吕大娘的房子。
  
  
  太外婆走后家里又清静下来,吕大娘仍是天天照看我,一点怨言都没有。母亲下班回来就帮着做饭、收拾家什么的,可是父亲的问题又来了。
     父亲那时候二十来岁,虽已为人父,可还不是太懂事,也就是说不太会为人。有时母亲让他帮着吕大娘做些事情,父亲就很不情愿,嘴里嘀嘀咕咕,那个时候年轻,气又盛,时常为了这种小事和母亲吵架,吕大娘自然瞧不惯,数落父亲几句,父亲就更不高兴了,日子久了,父亲就决定再搬一次家。母亲没有办法,想想搬出去也许会好些,她跟吕大娘说的时候,吕大娘就哭了。
     又过了两天,一天晚上,吕大娘偷偷把母亲叫到她的屋子里,将门锁上,拿出来一个大方黑木盒子,打开后,母亲才知道那是个首饰匣子,里面放着满满的金银首饰,还有几个黄澄澄的小金元宝,吕大娘说:“孩子,只要你认我做了干娘,以后把我养老送终,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母亲傻了眼,楞了好久也没说话,吕大娘又说:“你老祖宗惦记我家那几本书,那书我谁都不给,就给惠留着呢。”说完就拿眼睛瞧着我。
     那个时候文革刚过,母亲不愿意让我沾染这些东西。于是对吕大娘说回头考虑一下。
  
  
  母亲所谓的考虑,实际上就是回娘家和外婆、太外婆她们商量一下,当然,父亲的意见也很重要。
     父亲是这样说的:“你快算了吧,咱两人虽然底下都有弟妹,可是咱们在两家里都是老大,以后照顾老人自然要比弟妹们尽心才行。你现在又弄个干娘出来,那老太太脾气又怪,她有金银财宝,那能给你?你快别作梦了,听她唬你吧。”
     太外婆更是不情愿,说人家心术不正,拿着金银首饰想拐她家的孩子,然后又说那女人会邪术,少跟她沾边儿。说到后来,外婆也站在太外婆这边,对母亲说:“你那吕大娘到底有没有那些金银首饰还不一定呢,没准使了什么法子,蒙你呢。”母亲说她的确是看到了,不会有错。外婆就说你会看个什么,至于她家那几本书,咱不要也罢,别把好好的孩子给学到斜道上去。
     吕大娘会邪术?这到是我没有想到的,我问母亲,母亲说或许就跟以前的巫蛊什么的差不多吧,但是谁也没见过她使邪术。
     于是我又开始做白日梦,想着吕大娘的那些金银首饰,正美着呢,头就被母亲拍了一下,说:“你这孩子瞎想什么呢,那个年代的人对于钱财之物看得并不重,哪象现在呢。”
     我嘴里一边嘀咕着“打头掉时气”,一边听母亲讲下去。
     母亲最后没有答应认吕大娘做干娘,但是却让她做了我的干姥姥,反正意思就是还要搬走的,吕大娘无计可施,天天抱着我抹眼泪儿。母亲看不下去,于是催着父亲要搬就快搬吧。
     搬家的那天,吕大娘哭的泪人一样,抱着我怎么也不松手,几个邻居老太太看了也跟着掉泪,母亲心里难过,一屁股坐在楼梯上大哭了一场。但是我最后还是被父亲抱回了新家。
     母亲拎着东西走的时候,吕大娘跟在后面扯着母亲的手边哭边说:“见不着了,见不着了……”。
     母亲讲到这里就哭了,我也哭了,于是我们商量着要去医院看看我这位干姥姥,可是当时谁也没想到,母亲就真的再也没有见到吕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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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6 18:06 | 显示全部楼层
母亲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和我去看吕姥姥。
     我想了好久,突然发觉有几个问题母亲似乎没有讲清楚,心里揣着几个问题,怎么会睡得着呢?于是把母亲叫起来问。
     我问母亲为什么肯定医院里的那位老妇人就是吕姥姥,母亲说别人问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问这种问题,你忘了咱家是干什么的了?你回来跟我一说,又说你外婆让你回来问我,我就知道是她了。
     我说那岁数也不对啊?怎么我见到的是个五六十岁的人呢?母亲就笑了,说或许这就是你太外婆所说的邪术,其实你这干姥姥一直修着一种功法,你觉得她现在象五六十岁,实际上她已经七十多快八十了吧。我当初见到她时还只管她叫大姐呢,那个时候你吕姥姥看上去就是一个美女,当然这是用你们年轻人的说法,你太外婆对她有些意见,多半是因为她的出身,总认为是青楼里出来的,人品不好。
     我又惊讶又羡慕,难怪看见她时,总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呢,细想起来吕姥姥长得的确不错。
     终于能够睡得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母亲就去了医院,可是护士告诉我们说吕姥姥在楼上做隔离治疗,怕是要大半天的时间呢,我和母亲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回来,于是和好友打了个招呼,改天再来。
     又过了一天,我出去办事,路过医院的时候,突然想一个人去看看,来到病房后,一眼就看见吕姥姥站在走廊的另一头向我招手,我忙跑过去喊了一声姥姥,吕姥姥就哭了,拉着我左瞧右看的,弄得我心里也难过起来。
     吕姥姥把我拉到她病房里,在床头柜里翻了半天,拿出一个烂了一半儿的苹果递给我,见我不接,自己瞧了瞧苹果,觉得不好,就用手指把烂的那一半抠啊抠的,直到把烂掉的都抠掉了,才把另一半好的递给我。我接过来说:“姥姥我不吃苹果的。”吕姥姥楞了一下,说:“啊,我忘了,小时候替你算过,你一生都不爱吃苹果的。”说完把我手里的苹果接过去,重新放回柜子里,说是“我这里也没有好的给你吃”我看了心里不忍,说姥姥我现在挣钱了,赶明儿我再来给你买好的吃。
     吕姥姥楞楞地盯着我,嘴里念叨着:“好孩子,比你妈心眼儿还好,好孩子……”
  我坐在吕姥姥的病床上和她说了会儿话,我问吕姥姥怎么会住到这个医院里呢?吕姥姥的回答很简单,她说有心愿未了。老人家的心愿是什么,我一个小辈自然不好问的。吕姥姥问了母亲的一些情况,我说我们前天还来看你呢,可惜你做治疗去了,吕姥姥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闲聊了一会儿,我决定回去了,吕姥姥跟在我后面用手扯着我的衣角,低着头象个小孩子一样一路跟我走到病房区门口,护士过来给我开门,然后对吕姥姥说:“好了,你回去吧。”吕姥姥立刻听话地松了手,倚着墙站在那儿,半天也不动,我说:“姥姥,明天我和我妈再来看你。”
     下了楼,仍然抬头向三楼上看了看,吕姥姥站在窗户前哭着对我喊:“惠啊,惠啊,见不着了,见不着了。
     如果当时我知道真的见不着了,我说什么那天也不会走的。
    
     (写到这里,心里有些难过,吕姥姥的故事或许应该在今天告一段落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母亲就买了些东西直奔医院而去,可是值班护士告诉我们说吕姥姥已经出院了。“出院了?”母亲吃了一惊:“她不是没有亲人吗?谁来接的她?”护士说这个她也不清楚,让我们去问主治医师,我们找到了负责给吕姥姥治病的医师,结果那医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人来接了吕姥姥去,问到最后,就好象吕姥姥是凭空消失了一下,但是他马上又否定了,因为按照精神医院的规定,病人不是能自己办理出院手续的,那么是什么人来接了吕姥姥,这个问题直到现在我也没得到答案。
     不过母亲的一些话或许可以做为一个解答,她说吕姥姥应该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的,我们租她房子住的时候,她和一个孤老太太特别要好,每个星期有两天晚上都到那老太太家去,那老太太的情况也和吕姥姥一样,青楼出身,又一辈子没嫁人,身边没有亲人,但那老太太似乎比吕姥姥还要富有。
     母亲说吕姥姥还曾经抱着我去看过那老太太,那老太太还送了我一串珍珠项链,那项链上的珠子又圆又大,还泛着光,拿到现在怕是值不少钱呢,但是我那个时候小,母亲对这些东西看得又不重,后来被我拿在手里扯着玩儿,结果就扯断了,那些珍珠后来也一颗一颗也不见了。
     母亲说吕姥姥若是活着,那老太太没准也活着呢,说不定就是被她接了去的。
     其实我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是太满意。
     至于吕姥姥的那几本书,我也曾经问过母亲,母亲说若是吕姥姥真的想给你,早晚有一天你会得到的,但是你现在什么都不懂,又太年轻,要来也没有什么用,不然她干嘛一见你就问你是会算命还是会通灵呢?
     至于吕姥姥的那一匣子金银首饰,我的确做过不少美梦,只怕老人家会嫌我贪心,其实钱财到底是身外之物,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想的太多,凭白给自己添些烦恼,何苦的呢。
     打那之后,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再见过吕姥姥,或许真的如她所言“见不着了”,但是以我的经历来看,象吕姥姥这一类的人定会长寿,她今年也不过八十岁左右,活过一百岁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我不敢断定自己的后代会不会也跟她有缘呢?也许我想的太多了。
     吕姥姥的故事就暂时告一落段,其中有许多事都象个谜一样困扰着我,希望她老人家健康长寿,就算不见我,最后也能给我一个圆满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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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6 18: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家的大猫先生。
     大猫先生是父亲花了三十五块钱从一个农村集上买回来的。那个时候母亲应了老祖宗的话,生了一种病,医生说药物治疗固然重要,但病人的情绪更重要,家里养一只小动物或许对病人的情绪有好处,于是我和父亲跟外婆商量了一下,决定买一只猫回来,买猫的前一天我对父亲说:“要买就买只花猫吧。”
     第二天父亲骑了两个小时的自行车才来到了郊区的集市,集市上有个人专门卖猫,他的猫笼子非常大,里面有几十只小猫呢,但是小猫们都在睡觉,只有两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猫互相靠在一起,站在那儿瞪着圆圆地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外面过往的人。父亲觉得这两只小猫很精神,于是对卖猫的人说“摸一只出来看看吧。”这一摸就把大猫先生摸回了家,卖猫人见父亲喜欢,一口价三十五,说什么也不肯杀价,其实那个集市上的小猫十五块就能买一只。
     父亲实在是喜欢这只小猫,于是没有继续杀价,把猫装在尼笼包里挂在车把上,就这样带着大猫先生一路“喵喵”着回了家。
     我见到大猫先生第一眼的时候有些失望,因为我想要一只灰色的花猫,而大猫先生是黄色的,身上有咖啡色的花纹,在我们那个地方黄猫被称为狸子猫,也就是野猫,于是我翻了一本关于讲猫的品种的书,给那大猫先生按了一个很好听的品种名“虎斑猫”。
     大猫先生是很可爱的,也很神气,它的个子很高,身子很长,来到我家吃的好,身上的毛也油亮油亮地,很健康。母亲喜欢的不得了,连每天的电视剧也顾不得看了,天天张罗着给大猫先生干这干那,病情也有了很大的好转,于是我和父亲就更喜欢大猫先生了。
     夏天的时候我家的大门是开着的,大门外上装了纱门,挡了苍蝇蚊子,又便于通风,大猫先生非常高兴,因为它可以站在门边的小板登上透过纱门看那些上楼下楼的小朋友们。大猫先生非常喜欢看小朋友,我想它可能觉得小朋友的岁数和它差不多,那些小家伙们也很喜欢站在我家门外看大猫先生,由其是我家对门的一个叫成成的小家伙,每见有楼上的小孩看我家的猫,他就骄傲地走出来说“看,这是我惠惠姑姑家的猫”或者说“我惠惠姑姑家有只金黄色的小猫咪”。
     大猫先生还会跟母亲顶嘴,每当它做了错事母亲说它的时候,每说一句,大猫先生就喵一下,是那种很不高兴很不耐厌的“喵”,有时候大猫先生还会冲过去打母亲的腿一下,当然只是用它爪子上的小肉垫碰一下,它也怕用指甲会伤着母亲呢。实际上大猫先生在我家只敢跟母亲顶嘴的,如果它也这样对父亲,就会被揍的找不着北。至于我,大猫先生是不屑于得罪我或者讨好我的,它可能觉得我在家里的地位跟它差不多,因为母亲坚持要做大猫先生的妈妈,所以我和大猫先生成了“同辈”。父亲给大猫先生下了个结论,说“这个家伙会看人下菜碟呢。”
     不过,大猫先生最神奇的地方是它能够感应或者预知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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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6 18:08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猫先生是没有名字的,本来想取一个,可是外婆说一只猫嘛,不用特意起名,就叫猫咪吧,好养活。说来也怪,大猫先生刚到我家,父亲就喊“猫咪,猫咪”,大猫先生就立刻跑过来,跳到父亲腿上蹭来蹭去的,它知道那是叫它呢。
     大猫先生好象还知道它来我家是为了陪伴母亲的,在猫咪们谈恋爱的季节,也就是发情期,每到晚上我家楼下就常常有母猫叫它,大猫先生就跑到阳台上,默默地待着,一动也不动,也不叫,只是竖着耳朵听母猫们在楼下一声长一声短的叫。母亲很可怜它,时常劝父亲给大猫先生介绍个女朋友,可是外婆不同意,于是只好作罢。
     现在想想外婆不同意,或许有她的道理,只是我不知道罢了,可是大猫先生也挺可怜的,只好打光棍了。
     在冬季里,我家的大门不开,大猫先生看不到小朋友,只好跑到窗台上去,窗台外面有一棵大树,树上有两只喜鹊做了窝,冬天的中午阳光还是很好的,大猫先生在窗台上边晒太阳边看喜鹊,时常会发出一种情不自禁的“喵喵”声,不知道它是想干嘛。
     我记的有一年的春天,一个周日的早上,父亲在看报,母亲在洗碗,我在电脑上打东西,就听到大猫先生在阳台上一个劲儿地喵喵叫,我走过去一看,它正对着窗台外面叫着,往外一瞧,就见楼下站满了人,一个老头倒在地上,头旁边有一摊血,对面的三楼上窗户开着,听楼下的人议论那老头是自己跳楼死的,老头的儿子上班去了,不知怎么的,老头就跳了楼。
     后来对面楼上的人说是听到外面有猫在叫才伸出头来看,没想到就看见有人跳了楼,那之后有一段时间,大猫先生每天在固定的时间都会在阳台上对着外面叫几声,母亲说怕是外面有什么东西吧,我也觉得挺玄的,都说猫和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可是外婆说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果然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大猫先生就不在那个时间到阳台上去叫了。我后来做过一个猜想,我想大猫先生如果真有灵性的话,那几天怕不是在阳台上跟那已死的老头说话吧?只是这个想法有些吓人。
    
  有一天的夜里,大概是一、两点钟吧,我正在睡梦中,就觉得在梦中很远的地方有猫的叫声,叫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我猛地惊醒过来,睁眼一看,我的眼前有一个猫头的轮廓,原来大猫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我屋子里来了。大猫先生见到我醒来,一个劲儿地哼哼,我想让大猫先生和我盖一条被子睡觉,可是它不肯,在我的小房间里走来走去,似乎有些不安,这个时候就听到楼下有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有二三十人的样子,在往我家楼前的土路上跑,其中有一个声音说:“打他的腿,打他的腿!”接着就是两声枪响,前后大概也就两分钟的时间。天亮后听人说,夜里那是警察在抓坏人呢。
     大猫先生的照片我是有几张的,可是它的脸照的都不清楚,而且那个时候我家还没有数码相机,现在我出了国,有了数码相机,可是大猫先生在国内,而且也已经离开了我家,所以没有办法发给大家看。
     我出国之后没过多久,父亲就把大猫先生送到了乡下,据姨妈家的表妹说这是外婆的意思,只可惜我出国后一直到现在也没能回去,到底是什么原因把大猫先生送走,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因为父亲不肯在邮件中告诉我,看来只好等到明年暑假回家后才能搞明白。
     我非常非常地想念大猫先生,不知道它现在过的好不好,在乡下是否习惯,会不会有野猫欺负它,也不知道它找到合适的女孩子没有?出国的时候大猫先生四岁,现在它应该快七岁了,我时常在梦中见到它,最近一次梦到它好象是在上个星期,我在梦中问它想不想我,它点了下头,我说“你道是说话呀”,于是大猫先生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了一声“想”。醒来后我难过地都要哭了。
     我现在住的宿舍楼里有许多人都养猫,而且楼里还有许多流浪猫,有一只灰色的流浪猫每天下午五点多都到我家门口来讨水喝,喝完了和我玩一会儿就走了,非常可爱。对了,明天我同学要把她的猫送到我这儿来代养,因为同学明天晚上就要回国了,暂时把猫放我这儿,呵呵,不知道这只猫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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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6 18: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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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6 18:25 | 显示全部楼层
先贴到这里,如果大家觉得好看,有空我就继续贴.$走了$$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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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6 20:44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贴吧$瞧瞧$

北岭山上的凶杀案。
     北岭山离我家很近,十几年前修成了一个公园,叫做北岭山公园。北岭山有大大小小二十几个山头,小时候父亲经常带我早上去爬山。
     我很喜欢爬山,不但可以呼吸新鲜空气,还可以抓个蜻蜒什么的。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山上的一些不知名的花草上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虫子,那些虫子长得就象豆虫一样,但身上有漂亮的花纹,看着挺吓人的。我特别怕这种虫子,那个时候小,看见这种虫子就在山上大喊:“爸爸呀——虫子——救命啊!”然后就开始哭,通常父亲就迈着四方步慢慢走过来一把把我拎起来,四处看看,嘴里说:“哪有虫子?哪有虫子?”然后就哄我说走到前面给我抓蜻蜒。
     那时外婆和外公也常到北岭山上去练剑,我和父亲爬山的时候会经过外婆和外公练剑的地方。有一天早上,我和父亲照常去爬山,走到外婆他们练剑的地方,看见外婆正站在那里等我们呢,走近了,外婆告诉我们说今天不要上山了,回家去吧。
     我和父亲回到家,母亲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父亲说了外婆的话,晚上母亲带我去了外婆家,我记的外婆当时说那天早上有座山上很奇怪,没有虫子叫,也没有鸟飞,连人也没几个,觉得心里不安,所以就让我和父亲回来了。而且让我和父亲最近几天不要上山去。
     大概又过了几天,我和父亲再去北岭山时,山已经给封了,听说是山上有人被杀了,手段极其恶劣,警方封了山,正在追查凶手。直到两个月后北岭山才重新开放。
  劳教所的故事。
     很多网友看了我写的东西,都说我的脾气很好,其实我这人的脾气并不好,当然,这话是父亲说的,我自己是不肯承认的。父亲说你的脾气这么暴躁,去劳教所管教那些劳改犯最合适了。(当然,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脾气暴躁就适合管教犯人)
     我的确是很想当个警察,想当个管犯人的警察,后来才知道管犯人的警察叫做管教干部。
     曾经在电视上看到采访一位在女子劳教所做管教的女警,真是把我羡慕的不得了,当个管教干部的想法一直是个梦想,恐怕实现不了。但我家却有人做了管教干部,就是我的姑父。
     姑父是半路出家做了警察,在我们那个城市的劳教所做管教干部,我很想去劳教所看看,但自从姑父当了警察后,我总感觉跟他说话就象个犯人一样,不管说什么,他都是用鼻子哼一下,面部从来没有表情,于是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巧的是,我工作后,我们单位下属的那个药厂,靠近劳教所,站在药厂的厂房外就可以看见大半个劳教所,哈哈,真是方便极了。
     我每次去药厂吃过午饭,都会在厂房外的高台阶上看看劳教所,很想知道里面的人都在干嘛,我的好奇心很重。
     药厂和劳教所是邻居,平时两家有什么事情都会互相帮忙,比如劳教所要买药,可以到药厂以最便宜的价格购买,药厂有时候需要搬个东西什么的,所里就会派几个劳改犯帮忙,一声令下,几个劳改犯争先抢后,一个人能搬好几好件,不象公司里的大学生,几个人才搬一件。有时候我甚至挺可怜他们的,一个人失去自由该是一件多么可怜的事情。
     在药厂待了一段时间,我和药厂里的一位姓孟的大姐认识了劳教所的一个管教干部。
     孟大姐是药厂保健室的医生,为人很好,而且很会做思想工作,我中午经常和孟大姐在食堂吃饭,吃过饭闲着没事就到保健室里去聊天,有时候孟大姐也会带着我去药厂外面吃饭,当然她是不买单的,都是她的朋友买单。
     有一次,就是一个警察买单,那警察是孟大姐的朋友,在劳教所里工作,他决定找个时间带我和孟大姐去劳教所“参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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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6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箫儿。
     关于箫儿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我不知道该不该讲述这个故事。
     我曾经专门因为箫儿的事情开过一个贴子,这里很多人都知道箫儿,现在每打开一次那个贴子,心情就很糟,不过总要给大家一个交待。
     我和箫儿是同乘一架飞机来的,在飞机上我们就成了朋友,原来她也是第一次出国,相同的经历使我们无话不谈,在出关之后,箫儿被一个男生接走,那个男生就是改变她后来命运的人。
     进了预科(预科是专门学习语言的地方),我和箫儿虽没分在一个班,可是上学放学却可以一起走。头几个月,我们是很兴奋的,初来莫斯科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几个月过后,新鲜感过了,但各人却有了各人的朋友,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圈子。
     实际上我在国外的一些经历也和箫儿差不多,同样在国内上过班,同样因为学历而出国深造,同样在国外结识了男友,同样因为男友国内的女友而烦恼,同样地会烧一手好菜、会做家务,可是我却比箫儿幸福(或者说是幸运)的多。
     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接过了箫儿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日记,她的QQ,甚至她的邮箱,我想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再比我还了解她了,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是箫儿生前就筹划好的。
     写到这里,我似乎又觉得屋子里有些阴冷,不知道箫儿是否愿意我继续后来的故事。
     屋子里的红绳掉了许多,虽说每掉一根就是挡了一个劫,可我宁愿相信每掉一根就是箫儿回来过一次。
  
  我在讲箫儿那个贴子里是分两部分写的,一部分是当时正在发生的真实的事,一部分是我在电脑里写好的以箫儿为主角的鬼故事,当然,真实发生的事我并没有在那个贴子里全部讲出来,以箫儿为主角的鬼故事我也没有全贴上去,因此那段时间有不少人问我:“你讲的是真的吗?”每次听人这么问,我都很不舒服,但是现在不会了。
     我的确是想通过箫儿来验证一下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灵异事件,这件事情在箫儿活着时,说想自杀的时候,我们曾经开玩笑地提到过。在箫儿走之后发生的事情,我自然而然地会把它与灵异事件相连。那么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能由各位去评判了,我自己也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
     箫儿住在宿舍的第十八层上,一个吉详的数字。
     在我们来到莫斯科后的两年中,十八层上出现过好几起死亡事件。
    
     第一起,我们这里的宿舍每间里面有两个屋子,每个屋子住一个学生,这个条件是很优越的,虽然屋子小点。在一个深秋,有间宿舍里的中国学生发觉隔壁的俄国邻居好几天没有回来,而且邻居的房门口有股异味,后来通知了管理员,开门一看,那个俄国青年已经死了很久了,身上都臭了。但那个人的死状很奇怪,是站在那儿倚着墙死的,据说法医没有检查出这人的死因,他杀?还是自杀?一直是个谜,唯一让中国学生觉得的可怖的是那个报告管理员的中国学生——一个医学系的博士。(也许他们觉得学医的杀人没有痕迹?)
    
     [事后,从十四层开始直至十八层,俄国人大都搬走了,留下的只有外国学生,那个时候我住十三层,居说一上十四层的楼梯就觉得阴森森,只是我那个时候正在和他的“前女友”较量,没顾得上去探险。]
  第二起,在一个做晚饭的时间,十八层上的人听到一声惊呼,大家奔出来一看,才知道有间宿舍里一个越南男生上吊自杀了,听说是为情,就那样吊在门上死了,第二天,学校里所有的越南学生一都身着黑衣带着墨镜,出席葬礼。
     [事后,十八层上加了安全门,设专人看管,但没有一个越南学生愿意申请十八层的房子]
    
     第三起,夏季的俄罗斯有许多前来参加比赛的或者训练的国外团队,韩国的一个棒球队也来到这里,队员们就住在我们学校的宿舍里,宿舍里的窗台很宽敞,经常有人坐在上面乘凉、聊天。一个韩国队员坐在窗台上聊天时,不知怎的,就头朝后掉了下去,当场死亡。
     [事后,楼下摔死人的地方被警察拦了起来,没有人再愿意从那儿经过。]
    
     箫儿就是住在这样的一个楼层上,她虽然内向,但却胆大,和我一样爱听鬼故事,爱看恐怖片,在箫儿遭受爱情的打击时曾说过要自杀的话,还说若是死后真能变鬼,定要回来看我,我那个时候自己也是麻烦事一大堆,哪里还去细想她的话,只是笑说只要她别吓着我就成,谁成想她就真的走了。
     箫儿的男友未央是一个多情的人,他长长的头发很有些艺术家的气质,我时常在私下里说“艺术家都是滥情的人。”每当这时箫儿总要找些借口,她说未央只是长的象艺术家,又不真的是。我说我看他就象个滥情的人,你何苦找他呢?箫儿听了就不高兴,说“你那位不是也不怎么样吗?”我懒得和她废话,随便吧。
     结果只一个月的时间,未央就和国内的女友拉扯起来,箫儿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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