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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享受人生

《心理医师Dr.D系例》--作者:地狱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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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因为他也不知道呢?还是因为他不想说?……应该是或者吧……总不可能他不知道的……还是说──他是还来不及跟我说就已经被……

    那个少女……如果说一定要说出矢车菊是在指代谁的话,我会第一个想到那位小姐。

    那并非一种偏见,而是很现实的东西。

    因为她的过分纯洁──那种神圣的感觉总是让我等凡人感到汗颜的同时也有一种想要把她背後纯白的羽翼撕扯下来的冲动。

    轻声的发笑,我开始不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还能不能算得上是正常──我是疯了才会有那样的念头……

    但那也是人类始早的原始本能之一──守猎与生存。我们总是择优而存之……而我只是看上了一只比较好的猎物吗?……

    停止无聊的思考,我带著自嘲的笑容拿起那只维深让人交给我的袋子──?!怎麽一只只装了一张纸的牛皮纸信封会这麽重?……

    对了!里面还有一只怀表的──我怎麽把这件东西给彻底的忘了?那几个字太刺激了吗?

    连忙把信封打开把里面那只老旧的怀表倒出。

    借著房内幽暗的光线和月亮的微光,我细细的看著那只应该可以挑出更明显的思路的东西──古铜色的表面,但从那些边上余下的残迹我还是可以知道这只表以前一定是镀金的高级品,只是因为历史的久远,而用它的人们都似乎没有拿它去翻新的兴趣,因次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边上细密的写著一长串的字母:“Ce……n……tau……r……ea?……”而另一半圆上,也有几个同样字体的字母:“Cy……an……u……s。”

    “CentaureaCyanus?”这是什麽意思?……很熟……但怎麽都记不起来是什麽──我知道这绝对不会是英文,但一时三刻之间要我想起这是什麽东西,我现在这个有点乱的脑子恐怕是做不到了。

    不过那刻在表面上的图,我倒是很清楚的能够看到──看来虽然没有拿去重新镀金,但一直以来,它的主人们都很珍惜它的──那是一朵矢车菊,而外圈的图案……很像是某一种家徽──这种东西要是维深在就好了,一看就知道是什麽,不用我在这边想半天,到最後可能还有去动手查。

    真是正宗的浪费时间……

    最後翻看了一下背面,上面是很精致的矢车菊花圈而中间也是矢车菊的花纹──这只怀表的主人的家族一定很喜欢这种花,要不然就是他本人很喜欢。

    但就在我想把怀表打开看看内部是什麽的时候,却不幸的发现──这玩意是完全打不开的!

    用力的掰了一段时间,也细细的找过了并没有什麽打开的开关──上帝啊……不会吧?难道这东西是纯粹拿来驼著的?!有钱人的兴趣还真是……

    不过我看也不至於这样的,摇了摇那只表,我听见里面有发条的响声──应该是能用的才对。大概是被什麽糊住了吧……

    明早去找个人来看看怎麽把这东西打开才行……

    精神一放松,我这才发现我的头疼得厉害──该死的低血压!

    狠狠的揉了揉额角,我把怀表揣进睡衣的口袋内,从窗台上走下来向床走去。

    还是先休息吧……要不然,我会被脑海中出现的那条双头巨龙吃掉的──

    我恨要同时以线索和另开一线索查的案子。

    维深……要是那只猪醒了……

    我绝对要他好看……

    绝对……

    天父於罪恶之人与圣洁之人的背上刻下了相同的刻印,只因为要告诫世人没有不可洗脱之罪恶……

    但在凡人的眼中,这却是代表了“善恶只隔一线之差”……

    一把双面刃……我们只看到了它的其中一面,而差些碰上了它的另一侧利刃……

    一切的界线在何方?又是什麽?……

    还是说──从来,就没有界线这种东西?……

    早晨的第一道阳光射入没有拉上窗帘的房间,一阵清幽的淡淡芳香在鼻间流窜──一种花的香气……但却非我平日里喜欢的那种类型──这种香味太纯……也太毒……

    闻久了的话,大概就会落入那不可自拔的迷幻深渊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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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等等!

    芳香?!我房间里明明就没有花啊!

    猛的睁开了双眼,而对上我的,却是一双祖母绿般纯粹的眸子──下意识的一惊,而我却也出奇的在那双盯著我看的眼眸中看到了不亚於我的惊诧──是那个女孩──伊莉斯.洛基.罗伊德西尔。

    在我睁眼的同时,伊莉斯在只有一秒的讶异呆愣後迅速的向後闪开。

    低血压所带来的一切後遗症都在这个时候非常合作的不见踪影,我半撑起身子,不可思异的望著那穿著华丽欧式宫庭长裙的女孩。

    “罗……罗伊西尔德小姐?……”──不得不说这不糟糕,我可是极少会出现这种连说话都有点口吃的状况的(被人气的不算)。

    “你在这里……你找我有事吗?……”慢慢的坐起身,我向一直只看著我没有做任何回应的伊莉斯走去。

    而她却像是没有了任何生命反应的华丽娃娃,只定定的微低著头站在墙边。

    走到她身前,皱眉──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清晨的奇怪恶梦吗?是不是下一秒会出现什麽女生变成吃人怪物的场面?……

    轻笑几声──我对自己那蝶梦庄周的想法作出嘲弄,并在同一时间扔掉了这些无聊的念头──毕竟想象维深的妹妹会变成异形之类的东西,绝对是件比想象维深会变成一头猪更白痴的事情。

    伸出手,我碰触了那女孩的头发──轻轻的握在手里,淡淡的金褐色……但没有被阳光照到的地方却又显出了一种深沈的暗哑──真的跟维深一模一样的孩子……

    当然的,他们也跟他们的母亲非常相像……

    维深在6岁的时候曾经用刀子划破自己的脸而且差点就毁掉了他那双绿色的漂亮眼睛──而原因就是很单纯的不喜欢那张跟母亲过度相像的,让他恨也让他怕,更让他得之不到的脸……

    当时幸好他父亲发现和阻止得早,要不然的话现在那小子就不会长得这麽人模人样的到处毒害国家栋梁了……(有时我还是会在心里默默的为这件事表示本人最深重的惋惜。)

    突然,我感觉到冰凉的手上有一阵温暖而柔软的触感──在我失神的数秒间,伊莉斯握住了我抓握住她头发的手。

    在发现女孩正以一种复杂而带了某种祈求的眼神望著我时,我不能说不感到震惊──又或者说,我对这个女孩的一切都感到震惊与一种极大的求知欲。

    “你能救得了他们吗?……”在我说什麽之前,意料之外的,伊莉斯出声问我。

    “他们是谁?”为什麽她会一大早的到这里来问我这样一个无厘头的问题?──但我知道现在我应该做的不是搞懂她为什麽来,而是她问的这个问题的核心到底是什麽──这个“他们”是什麽意思?

    难道她也知道是谁杀伤了维深?……还是说她连杀那位老族长的人也知道是谁?要按她的说法,那就是还有更多的要被杀吗?

    第一继承人跟第二继承人都遭过毒手了……那下一个不会就是那个白痴大少爷了吧?──真糟,我又把他的名字忘了,虽然他那张难看而嚣张的脸一直都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个等下再问就好,现在重要的还是要搞清楚这孩子想跟我说的到底是什麽。

    我看著她,等待著她给我一个答案。但没想到的是,她也只是一直定定的忘著我,神情悲伤而凄苦。

    “罗伊德西尔小姐?……”在数秒的沈默之後,我终於忍不住的,试探性的叫了她的名字。

    “……”还是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反应,她只是用一种只可以用“凄美”的神情看著我。

    “伊莉斯……”苦笑的叹了口气。“你不告诉我到底你想让我救谁,我是没有办法救他们的……”明显的,这个女孩有一些精神障碍──只是我没有办法在这麽短和少量的接触中得知她到底病情如何,但我却可以绝对的断定,这孩子肯定不能称之为正常……

    神经质的文弱美女吗?……呵呵……要不是她昨天打了我一巴掌的话,我倒是很好界定她的类型……可惜……现在也只能靠猜的过关了──但幸好很多东西都是共通的。

    比如说怎麽建立互信关系和怎麽让人说话的技巧……

    表情变得更加的忍耐与委屈,也更为悲伤,伊莉斯咬著她的下唇,慢慢的,她低下了头,没再看我,然後又再瞬间用力的抬起头,死死的盯著我看,像是想对我传递某种信息与想法──但很可惜……我并没有那麽厉害,我没有读心术。

    因此,我只能微皱著眉的看著她。

    她的脸色是苍白的,死死的咬著的唇也是一片的死白──想说而又不能说吗?……为什麽?

    “伊莉斯,告诉我好吗?我不会说出去的……一定不会。你不是想帮‘他们’吗?……但你也要告诉我‘他们’是谁对吧?”继续诱导那女孩说出“他们”的身份──总感觉这一个线索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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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0:56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抓著我的睡衣抬头看了我大约十秒锺後,最後,伊莉斯还是放弃了一般的垂下头,轻轻的摇了摇,然後在我有任何反应前放开我飞奔离去──再一次只留给我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和没有解答的疑问──这是第二次了……

    这个女孩每次都这麽神秘吗?……

    苦笑的揉了揉太阳穴──我现在是真的很需要这微微的刺痛感来确定我是真的并非庄周梦蝶。

    不真实的真实吗?……

    突然的,我有一种想要狂笑出声的冲动──但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嘲笑什麽……

    古怪的感觉……现在,有一种极大的无力感压在我的身上,有点想就这麽回到巴黎,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但很可惜……

    人都无法抹杀他的过去──更不用说,那个过去,还是很重要的过去……

    不过我也知道了一样东西……那女孩的手心中间,有一个烙印──其实在上次她打我时我就感觉到了,本来想让她再打我一下确认的,不过她後来却走了。而这次……在她碰我的手时我就感觉到了,只是当时并没有时间和状态让我去确认清楚那是什麽……

    但从那浮突的大小……我倒是联想到了一样东西……

    不过……可能吗?……这是那东西的用法?……

    但那东西不像被这麽用过啊……

    在中世纪猎杀女巫盛行之时,只要是独居的离群的且身上有奇怪印记的女子都会被认定为魔鬼的侍从──如果是那个时期,她要不是修女,就一定会被认为是魔女。

    魔女……毒……刻印……

    现在,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女孩手心上的,到底是神的圣印,还是魔的烙印……

    上午9:30,在古堡大得可怕的饭厅里(这个房间差不多跟我公寓一样大……而且说到实用面积这里肯定比我那要来得大),暂时住在这里的一群人第一次齐全的在一起吃早饭──伊莉斯不算,我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在早上她来找过我。

    也终於在再次见到那个老相的马脸男时记起了他的名字──温特。

    我说他怎麽就不叫温深呢?他不是维深的表弟吗?──瘟神这名号我怎麽看就怎麽适合他。

    “哎哟!这不是我们亲爱的代理大族长吗?怎麽样?你的小脸今天还是保养得很好嘛!”──这就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老实说……我可是很希望下一个目标是他──这样我是绝对百分百的不会动手去救这人的,当然也顺便的能拿这小子来当诱饵,而且用他的命的话,我可是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由於知道马脸男(虽然我也知道跟一个16岁的小鬼呕气很没骨气,但我就是看不过这小子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听不懂法语,因此,我很愉快的用法文跟韦恩在餐桌上交谈。

    “那个DNA尸检报告出来没有?查出来夫人的死因了吗?”直接的没有任何问候的,这是今天我对苦工韦恩说的第一句话。

    他果然给了我一个大白眼──“我说Hance,你有点同胞爱好吗?最少我也是很努力的在帮忙了啊……你用不用这麽折腾我啊?”

    “那是说还没出来还是说你还没知道?”没有理会他的抱怨,我一边在切面前那块名叫“克雷特丝迪迪”的薯饼──老实说我真的很搞不懂有钱人家的奇怪兴趣……就是一块薯饼都起几十个名字,而且有些还长得让我觉得有点不人道。

    “怎麽可能这麽快……”韦恩学长在跟他特别交代说要吃的牛筋排苦战。“不是跟你……说了……”这个时候我真的感觉到了点错食物的痛苦是悲惨的,看韦恩现在这粗鲁到没啥形象可言的动作就知道了。“要……今晚才知道吗?”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们明显的听到了“锵!”的一声巨响,接连著的就是一连串男音低咒。

    我对他表示同情……

    “DNA对比没出来,那最少尸检该到了吧?”我没有看有点狼狈的韦恩,只继续问。

    “啊?”他似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啥?”

    “尸检……”有点无力的看向他,我重复这个单词。

    “医生您不会想在这个时候说……说尸体吧?……”但在韦恩出声前,坐在他旁边的阿历却出声了。

    我对他微微一挑眉,轻笑出声。

    “不行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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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0:56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不会很恶心吗?……”他皱眉看向我。

    “呵呵……不会的,你放心吧,只是听不会觉得怎麽样──只要你不要过份的幻想那场景就好。”还真忘了这东西还有这效力,我是不是该让韦恩转为英文或德文频道,好让那个马脸男能听懂这麽精彩的一段?

    看看吓吓他,这小子会不会学乖点。

    “你确定要现在听吗?Hance……”韦恩终於放弃跟那块硬及韧到了一个没办法弄断及吃下去的程度的褐色物体缠斗,他用一副有点可怜的样子看著我──让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点点头,我借低头与面前食物奋战的动作来把韦恩学长的超大型狗狗形象从脑海中删除,顺便忍住那快将出口的大笑。

    “夫人的死因其中之一是被重物击中後脑因而造成了颅骨骨折及脑内出血,但最重要的应该是失血吧……她体内的血只剩下原本的1/3不到。”韦恩边说边拿了一块面包并在上面熟练的在上面涂上草莓果酱。

    然後我听到了极小的两声干呕声──来自於他身旁的阿历和做在我斜对面的亚历山大──大概是做了什麽奇怪的想象吧……

    不过……比起草莓酱,我还是觉得那边的蓝莓酱会比较像发现尸体是所看到的尸体颜色吧……

    韦恩的看发应该是跟我一样的,要不然他不会放著喜欢的蓝莓不吃吃草莓。

    好不容易的低头强忍下笑意,在众人沈默了一会後,我用尽可能正常的声线问韦恩。“那夫人身上有其它伤痕吗?”

    “嗯……”韦恩用力的把面包吞了下去,又切了一块。“没有其它明显伤痕,也没有挣扎的痕迹,但是她身上却有不少不大不小的瘀血──不过新伤旧伤都有,所以应该不是什麽重要的东西才对,应该是她不小心碰到的吧……虽然多了点……”

    瘀血?……不小心?……可能吗?……是“那位”夫人啊……

    难道说她曾被人抠打?……还是她有被虐癖?

    有点受不了我这近於抓狂的脑子了……真是什麽都能想出来了……

    “还有没有别的什麽伤?”借问问题把刚刚那个荒谬奇怪的想法甩掉,我喝了一口带橘子味的红茶。

    想了好一会,韦恩的表情看起来就跟喝了过期牛奶而造成腹绞疼一样的难看──他是在犹豫要不要说一个什麽东西……很恶心吧?……那东西……

    “还有她的眼睛……”

    “啊?”他最後还是说了,只是声音太小,而让我没法听清他说什麽。

    “我是说她的眼睛被挖走了……”

    “为什麽?”

    我是继续的发问,但却同时有两道声音在我问过後响起──“医生!!拜托你好吗?!!我们正在吃东西啊!”阿历和亚历山大看来是受不了了……

    呵呵……真有趣……这次虽然是看不到抓狂的维深,但我还是看到了别人抓狂了……

    眼睛是灵魂之窗,而同时,在捕猎魔女的风朝时,眼睛中映有魔鬼的影子也是魔女的标志之一──而也有一种惩罚,是把巫师的眼珠挖走,然後再用乱石扔死──不过……这个这次的事件会有关系吗?……

    真正的魔……到底是谁?……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从我本身、从我看到和知道的一切之中。

    父母对子女的感情,到底该如何定位──这个问题直到现在学术界仍旧争执不休──从教育、道德、人文等等的各方面去考究与探讨。

    但我所看到的感觉,却只有一种可悲……

    当人类都过分理智的去看一种感情时,那就是说明了对於此一问题上出现一切思考、评说等等的东西到了充斥甚至於让人迷惑的时刻。

    就一如爱恨、善恶……

    这一切被混淆的东西都是被称为世纪末乱像的东西──但从我的角度出发的话,我会告诉你──不要太过理智,有时候人类自以为是的“理智”,会是伤人最深的“刀子”。

    其实,父母对子女的爱,在一种程度上,是绝无理智可言的──当你连对这种感情都讲求理智时……

    那大概就是你完全没有了那种感情的时候吧……

    ──那时,你该做的大概就只剩下看透红尘的出家──而我从来都不希望看到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和尚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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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不但让“僧人”受到了扁低,也让“人”本身失去了生存的动力。

    那场不甚愉快(当然,对我来说那是蛮愉快的)早餐过後,我决定到医院去看看那位“睡美人”──维深.奥本.莱芬斯特。

    而肯定的,阿历是我们的司机,而今天,也多了一名同行者──亚历山大.费尔蒙.莱芬斯特──只是他在上车时的脸色还是有点苍白……希望那不是我的原因吧……

    “韦恩,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关於眼睛的问题。”一上车,我就问韦恩(他坐在我旁边,而亚历山大坐前面的副驾驶位置)。

    “医生……请问……真的要现在问吗?”在韦恩回答之前,再一次的有人提出了抗议──是亚历山大。

    照这样看来的话……阿历的承受力比亚历山大来的好──不过这跟我有什麽关系?……

    连自己都对自己无言的感觉是蛮古怪的,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以至於连韦恩叫我都没有注意到。

    “Hance!!!!!──”直到他用高分贝在我耳边鬼吼。

    在反应过来的同时我捂住我那可怜的耳朵──妈的韦恩,喊得我都耳鸣了!──“你找死麽?……”我对他微笑──当然,额头那几根青筋在有可能的情况下,我期待它们的被遗忘。

    “呃…………”他先是用一脸被吓到的表情闪开了一些,之後才对他的大吼作出解释(他要是不说的话我肯定要宰了他)。“那个……我是看你都没反应所以才……才……”被我看得说不出话来,韦恩最後索性转过头不看我,实行保持沈默政策。

    “……”看了他这样子一会,我轻叹口气。“算了,还是来给我说说那眼睛的事吧。”

    “我刚刚就说了啊,但你都没反应嘛……”韦恩微转回身抬头看我,但语气中却是浓浓的不满和怨气。

    “那你要不要再说一次?……”我微笑──突然发现我再这样下去就该笑僵掉了……

    扁了扁嘴,但最後韦恩还是开了口。“那个眼睛应该是死者在生前被人活活的用手扯下来的──无论从切口和血管的破损程度来判断,这个都是最大可能的结果。”

    “为什麽要把她的眼睛挖掉?”我看著韦恩。

    “我怎麽知道。”他倒是很理直气壮的回看著我。“这不是在等伟大的死亡医生Hance大人来搞定吗?”说完,还给我露出一个很找扁的笑容。

    “呵呵……是吗?”我对他笑笑。“那韦恩学长啊……你怎麽不把你的警章也顺便一起给我呢?”

    “只要你想要。”没想到这家夥还真掏出了警章。“我老早就不想干了──有危险又少钱,最重要的就是完全找不到女朋友──这种工作你喜欢你快拿去。”──这死小子是分明看准我不会接的嘛……

    白他一眼,我决定不再跟这白痴纠缠,与其浪费那个时间在这种事上,还不如来想想有什麽新进展比较好。

    把手放到外套的口袋里,在碰触到里面那块不平滑面硬块後,我才想起今早把那个打不快的古怪怀表给塞到外套里──拿出,放在眼前晃了晃。

    那道反射而得来的暗色金光,让人感到了迷惑感……

    CentaureaCyanus……太熟了……我肯定在哪看过或听过这个词……但这会我就是怎麽样都无法想起它到底说的是什麽……

    轻轻叹口气,我把那东西收回口袋里。

    最後放弃的开始思考夫人的死──要是夫人死了……那麽谁会是最有可能的凶手?

    在我眼中并不是没有凶手的候选人,只是在想到最後又会被我自己删掉这样的一个可能性──而现在最终剩下的几人,我还要等等问过阿历夫人的遗书上写的是什麽才能确定。

    我不是没有想过,夫人的死跟维深有关──老实说,就算人是他找人杀的我也不会感到有多惊讶,尤其是是在看到他的妹妹之後。但再想回来,维深没有那时间,还有这样的手法不合他的个性,所以,这位“睡美人”才会最早的被我在嫌疑名单中删掉。

    但要看现在这种杀人法来看……会不会是跟夫人有私仇的人干的吗?要不然为什麽要这麽残忍……

    而且……那个人真的是夫人本人?……

    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感觉到自己在苦笑,但脑海中的思考是没有中断的──要是从这方面想的话……那麽老候爵和维深的事是跟夫人的事没关联的吗?

    这三件事或者说两件事只是一件巧合?……

    可能吗?……如果不是巧合的话会是什麽?……同一个人或同一帮人吗?……是伊莉斯口中的“他们”?……那为什麽要救?……是想让我阻止他们继续杀人?但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杀人才对吧……应该是钱──不过只是钱的话为什麽要这麽残忍的对待夫人?

    脑子里的东西像是被泥浆注入一般的搅成了一团灰色的无用而不知名的物体──极混乱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整理出一条较为有用和合理的思路来继续这件事情的调查──很烦,胸口中的感觉是让我想要冲天大吼的,要不然最少也请给我一个人揍一顿。要不然我现在这种郁闷会让我中午食欲不振──我可不需要减肥的,而且这对我那可怜的胃不好,要出事了……真不敢对艾尔德学长那张脸作任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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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闭上眼睛,我只是想寻求瞬间的安静,好让脑子能得到短暂的休息──但就是这麽一点短短的时间,也被人打扰了。

    “Hance!!──”该死的韦恩……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在我耳边鬼叫了!!

    斜目瞪著他,我微笑。“学长……你找死吗?……”他是不是跟维深合起来整我的?是不是从一开始压根就没发生过什麽事,他们就只是整著我好玩?

    就算知道到大可能,但在心底,我还是比较希望这个是个玩笑多於希望这些事情是真的有在发生。

    “没……没有啊……”他又有点口吃了──真不经吓啊……这小子……“我只是……想跟你说到了……”

    扔给他大大的一个白眼,我率先下车──烦!!现在心情真是除了烦,就只能用烂来形容了……

    在维深的病房中站著,我突然发现这只猪居然面带微笑──他的睡眠虽然没有我以前失眠的严重,但一向都不太好,而且会经常作恶梦,因此,就算是看著他的睡脸,也没几次会看到平静的表情。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

    苦笑的摇了摇头,我走到窗边,微微使力的把窗帘拉开──刺目的白光流泻一室──没有暖的感觉……

    我该说古怪吗?

    这样的太阳光线,我却感到了寒冷的气息……

    转身,看著维深的脸,我又不禁想起了那个女孩──几乎一模一样的轮廓,同样的绿色眼睛,但不一样的,是给人的那种感觉。

    今天早晨……她为什麽要来对我说那些话呢?……为什麽?……

    “阿历,我昨天让你查的夫人的遗嘱问题你找到了吗?”边思考这个,我边出声问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处理某些东西的阿历──我真的不得不称赞一下他的工作态度和努力程度,我就没看过他有不工作的时候──当然,吃饭时间除外)。

    “哦……是的,关於那个……夫人的确在好几年前就立了遗嘱。”阿历在反应过来後回答。

    “几年前?”我问──但事实上,我有一半的思维在神游。

    “说起来也怪……”阿历似乎觉得自己找到的东西有点让人耐人寻味。“就是在夫人把罗伊德西尔小姐带到堡里来之後,她立了遗嘱。”

    “啊?”我立马回神,皱眉望向阿历。“怎麽回事?”

    “呃……我也不知道啊……只是碰巧吧?……”阿历耸耸肩。“不过在老候爵遇害的日期前一天,夫人又修改了她的遗嘱。”

    前一天?──真的是那麽巧吗?

    我用眼神示意阿历继续说下去。

    “在前一份遗嘱中,夫人所定的内容为:在她死後,她的财产将分为两份,一份给她唯一继续了她家族血统的孩子──这里说的是罗伊德西尔小姐。”

    “另一份给维深的吗?”阿历没说完,就被某只在这次事件里基本顶替了维深的白痴位置的韦恩所打断。

    狠狠的看著韦恩,我微笑──现在我觉得把吼用他身上绝对是种浪费。

    “你.能.不.能.听.阿.历.说.完.再.说?……”一字一顿的用超低音说出这句话,果然的看到韦恩即时性的捂嘴动作。

    没再管他,我示意阿历继续──而从他的表情上看,我也知道那个第二受益人肯定不会是维深──想也知道吧……维深与他母亲的关系绝对没有那麽好……

    “嗯,夫人的遗嘱上另一份财产是给她的妹妹的。”阿历看著我说。

    妹妹?……维深可是完全没跟我提过有这麽一号人物存在过……

    狠狠的瞪了那个躺在床上舒服的啥也不用想的尸体状人物,我现在有种想把维深一拳揍醒的冲动──好死不死居然给我惹这麽大的一麻烦!!

    “夫人的妹妹是谁?”由於我是不可能问那位还睡得像某种形体很胖的动物的人的,於是我转而问阿历。

    阿历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老候爵没有提过,而似乎在有记录的文件和东西里,我们都不知道夫人有一位妹妹。”

    “没错,我也从来没听说过维深他妈妈有一个妹妹。”亚历山大认同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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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这个妹妹是怎麽回事?──虚构的吗?不过有必要虚构个人来分一笔钱给她吗?那还不是给不出去最後还是要给伊莉斯?……

    那一开始就全给她好了,何必这麽麻烦?

    但如果是真的存在的人的话……那为什麽会没有人知道?

    “这个妹妹会不会是她在外面认的?”我问。

    “不会。”回答我的人是阿历。“因为夫人的遗嘱上很明白的写著继续财产人一定要跟她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否则一分钱都拿不到。”

    “那那个妹妹……”这次说话的人可不是我──是一直都很乖的站在一边当雕塑的韦恩。

    “你去查啊。”我望著他微笑。“这种事还是警察来干比较快和安全的。”(如果维深没出事的话,这个是第二选择。)

    “Hance…………”韦恩拉长了音来叫我的名字。

    “嗯?有事吗?学长。”我用绝对尊长的语气回应。

    “我觉得我像机器……”他看著我,用一种抱怨的眼神。

    “学长,你这麽想就不对了。”我在一秒内换上了一副认真严肃的脸,用义正词严的语气对他说。“你要知道,这是一起罪案,而且,还很可能不只牵连到一起而已。做为一个警察,而且还是ICPO的警官,在找到新线索的时候,你就想就这样袖手旁观吗?你就是这样不闻不问的吗?这样做真的好吗?嗯?我们可都是把命都交到你……”

    “停!停!停!!──我去还不行吗?……”终於还是受不了我的长篇说教,韦恩连忙以最快速度点头拿大衣准备出去工作──开玩笑,本人这招可是连学院学生杀手王.两性学老处女都顶不住的。

    看著韦恩出门的身影,我有点恶作剧成功的快感,但最终还是被某种空虚感所压抑──看向维深。

    矢车菊……这个他留下的三个字……绝对不应该没有代表什麽……

    再拿出那只怀表,放在眼前细看──轻轻的触碰著上面的纹路──CentaureaCyanus……不是英文……不是德文也不是法文……

    这是什麽意思?

    突然的,我想起了蓝芙蓉三个字──那是矢车菊的一个别名,矢车菊是原产於欧洲的菊科矢车菊属花朵,它主要原产於欧洲的东南部,但在中欧的德国却也很常见,它的原生种是蓝色的,花期为4──5个月……

    还有一点……我一直都忘掉的一点──它代表了德意志王室。

    看著手中那绣满了蓝芙蓉的怀表──很美丽,却也诡异……

    芙蓉……

    在古代的中国,这是绝丽的花朵,同时,芙蓉的根,也是千年传说的“假死之药”……

    这个世界上到底会不会存在有完美?

    我不相信完美……

    但是,我会追求完美。

    在韦恩离开後,我、阿历还有亚历山大还留在医院里。

    维深的主治医师告诉我们不用担心他的状况,他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和手术後遗症而到现在都没醒,他绝对不会有生命上的危险。

    我知道……维深不是不能醒,而是他不愿意清醒……

    他在怕面对什麽?……

    他妹妹吗?……如果从现在所得的一切资料来看的话,这些事情会是伊莉斯所为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首先,她是夫人遗产的继承人,而同时她也是维深的妹妹,而更重要的是──要是老候爵、维深还有夫人都死掉的话,那麽,最大的受益人就会是她……

    但那样的一个女孩会这麽做吗?她会做这种事情吗?──如果是她做的,那她到底让我救谁?

    她有人格分裂?──这并不是没有可能,就我所见过的她,就有两面,而且,这两种形象又是完全相反的──一种是可爱而温文的小花,而另一种则是火红的香水玫瑰……

    如果她是魔女……我完全相信,她的另一面会是名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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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只是──她真的会是那朵普罗森(德意志帝国)王室之花吗?……她真的就是那朵维深所说的矢车菊?

    太简单了……而指向性也太表面和明确,这让我对这个推论的结果感到了极大程度的怀疑。我直觉的觉得事情不可能就这麽的简单……而且……伊莉斯给我的感觉……完全没有杀人者的气息和狠心──无论是哪一面──她都没有那种杀人者给人的冷绝或不安的颤栗……

    她更像是一名受害者……她也在害怕什麽……

    她害怕的,跟维深所逃避的,会是同一样东西吗?

    那会是什麽?──一样他们共有的东西,他们都会感到不想面对的东西……

    财产?……某件事?……还是亲人──那就只有他们的母亲了……要是算共同点,而又会一样的紧张的话……

    那麽……“他们”是谁?……

    这一点真的想不通……

    不过……

    我揉了揉有些微微发疼的太阳穴──这都是假设於夫人已经死亡的推测。

    要是那位夫人没有死掉的话……倒是好办不少……

    但就算夫人没死,要确定她是最大嫌疑者也还要知道一件事──“阿历,夫人她是来自哪个家族的?能不能给我那个家族的资料?”我微微侧身,问在跟亚历山大正在玩什麽的阿历。

    “啊……这个……”

    “伯母她是从13岁起就一直住在莱芬斯特家的,她们家里把她送出来──当然,这都是听我父亲说的,因为我们从来就不知道伯母到底来自哪一个家族,也从来没见过她有回过那里去。”在阿历疑惑不定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亚历山大打断他对我说。

    “你们都不知道她来自哪个家族?”不会吧?──我皱眉望著亚历山大。

    轻轻的摇头,亚历山大微微的露出苦笑的神情。“我们不知道的……知道的大概只有爸爸和维深的父亲……但他们都……不过,维深应该知道。”

    “那你们为什麽会认为她出自名门?”我现在是在充分的表现出我那惊人的错愕──有没有搞错??br />
    但维深知道吗?他也说他母亲出自名门……这是真的?但要是系出名门的话没理由连那个“门”是什麽都没人知道吧?

    “因为从小长辈都是这麽说的啊……”亚历山大的这句话算是让我彻底的抓狂──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反应,但直觉上,这也是一个重点中的重点才对……

    重点?!──我突然想起了伊莉斯手心那道烙痕。

    马上的抓出那只放在外衣口袋中的怀表──CentaureaCyanus!!──这是矢车菊的拉丁文学名之一!!我怎麽就没想起来呢?

    把那怀表的纹路再一次的细看──果然!

    “我们现在就回去城堡。”微微使力的那怀表收握於手心──我会知道的……

    绝对……

    无论是维深所不希望的东西,还是那个愚蠢的伤害了他的人……

    在到达那座给我映象永远都是一片灰黑和让人感到窒息的灰黄的古堡後,我第一件事就是直接一把把雷蒙扯著撞到墙上。

    “告诉我那位小姐的房间在哪里。”冷冷的看著他,我在刻制自己,连日来所压抑的一切感情现在就如洪水一般的从身体涌出──我说过想找人来揍的,而这也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玩笑而已。

    “你……先生……请把我放下来……”我能从雷蒙的眼神中感觉到他的惧意,但他天性中的那份坚持,确还是让他拼命的在保持表面上的些微镇静。

    用力的把他又撞向坚实的石墙一次,站在一边的阿历和亚历山大在我斜目扫了他们一眼後打消了上前阻止我的念头。

    “说,还是不说。”我开始对他露出微笑,而语气也变得温和──但只要认识我超过一年的人都知道,我会有这种表现并不是因为我心情很好,而是因为我的心情糟到了最大的极点。

    “……”

    “告诉我……”如果他还想完整的走出去的话,就应该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

    “在……在……在二楼的暗道里……”果然,在与我对望了大约十秒,雷蒙最後还是说出我想要的东西。

    “带我去。”只是我要的是一个能准确的让我找到人的带路者,而不是一个要让我去找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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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从墙上放下来,看著他有点余悸未了的喘了几口大气,我并没有理会阿历和亚历山大投射在我身上讶异的目光,只跟著那从新变的专业起来的管家上了楼。

    最後,阿历和亚历山大都跟来了──看来他们对那位小姐也是存在有一定的兴趣的,不过我对“她”的兴趣和他们对她的兴趣显然是完全两种不同的类型。

    不过这两人跟来的另一个原因,大概是因为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吧……

    很快的,我们跟著雷蒙在二楼的一道隐藏与墙上饰桌後的门里走进一道让人感觉得到凉爽和阴凉的两人半宽的楼道──这里的感觉就跟在锺塔里走的感觉一样,能感觉到自然的气息,而少了很多人为的修饰。

    很快的,在一道门前,雷蒙停了下来,轻轻的敲了两下那道看起来就跟中世纪古董没什麽两样的巨大木门。

    一分锺後,那道门被打开,而开门的,是一名穿著中世纪侍女服装的年轻女孩──该死的,我怎麽会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该去换一身骑士服或者什麽再来?

    “雷蒙先生……这是?……”她似乎对我们这几个“现代人”的出现感到十分的讶异。

    不再理会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与其还要浪费那个时间去解释什麽,我还不如连接方才那个有点暴力的形象直接闯进去。

    “伊莉斯!”在挡开那名女仆走进那间比我想象中还要豪华和宽敞的房间後,我第一件事就是直接的走到内厅去──我要找的人果然就坐在那里。

    她正在看著一本什麽,而当她在应声抬头望向我的瞬间,在她眼中所流转的情绪让我有一丝的动摇和疑惑──恐惧、不可置信,想要逃避以及绝望与属於弱者的不安感。

    走上前,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要做什麽之前,我拿出了那只怀表,拉起她的右手把那只表的正面按压上去──一模一样……

    “为什麽要这样做……”低声的,我开始感到一种绝望──真的是她吗?……真的吗?

    为什麽?……

    我一直在问很多的“为什麽”,但这次是我近年来最真心而感到最为心疼的一次──“老候爵养育你多年……而维深是你亲哥哥……还有夫人……她是你母亲啊!──你怎麽下得了手?!”到了最後,我算是冲著她的脸吼了出来。

    而在她的脸上,我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神情──从不明所以,到思考然後是一种悲绝的了然。

    “……医生……”轻声的话语,我看见了她眼中的泪──难道我错了吗?

    维深给我的这些提示,套用在她身上都是相应的,而在三起事件发生的时候,也只有她是有最充足的时间去找杀手,最有可能下毒……而矢车菊的提示还有怀表,用在她身上也是很对的……但现在这样的场面……却有很明显的显示事情并不如我所想的一样……这……

    “如果……这些罪可以用我的生命来顶替的话……我愿意付出我的命……”

    慢慢的,我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流出了透明的液体,但是,这个女孩,却是在对我微笑。

    “只要……你能救他们……不要让这份罪……再加深……”

    “什麽?……”皱眉望著女孩──现在我是百分百的确定我搞错了,她不是那个凶手,也不是那个指使者……

    但她绝对知道一些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

    但很可惜的,她没有再回答我的问题和说出更多的一个词语,只是摇头,重重的摇头,让我感觉到了她的病态压抑。

    她在保护谁?……

    我刚刚是被一时的冲动弄昏了头了,现在这种状况,伊莉斯肯定是不肯再出声──她本来就有自闭症的倾向,常年的与人隔绝,也与外界的一切现实生活有所隔断……

    还是我该说她本来就是一个轻度自闭症患者呢?──不过在这种时候,我倒是希望她是个完全的自闭症患者。因为这样对我来说还比较好对付……要不像她这样的……非常难哄,而且要建立互信关系也有一定的高难度存在──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我打破了互信基步的时候。

    该死!──我在心里狠狠的咒骂自己──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整件事情都乱到了一个有点不可收拾的程度……

    再次见到韦恩时已经是晚上,阿历早就已经用电话来通知了他下午那精彩的一幕,所以,当他见到我时,我毫不意外的看到他的脸上挂了个大大的嘲弄笑容。

    “哎呀呀……难得我们亲爱的死亡医生会搞错啊……”边脱外衣,韦恩边对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我说。

    “韦恩……你要是不想我把你狠揍一顿的话,就小心说话,本人可是已经人很久了……本来想等某只猪醒过来之後揍他的……还是你想刑警救某猪,你来代替他的被揍位置?”没有把目光移离书本,我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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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收效良好,某人的语气立马转回了正常频道。

    “那女孩真的一句话也不肯说了吗?”他问。

    “是啊……”把书放下,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的位置。“真是丢脸的失误……”

    “喂,真的不是那女孩干的?确定?”韦恩坐在我旁边,用手肘轻轻的撞了我一下。

    点头,我发现自己有点厌倦於开口出声说话。

    “不说这个了……你那边查到什麽没有?阿历後面有跟你说我让你加查的东西吧?”睁开眼,我用半躺在沙法靠背上的姿势望向正在拿茶杯喝茶的韦恩。

    “嗯……”他像是被茶烫到了──白痴……“嗯嗯,你让我查的那个罗伊德西尔家族的东西要明早才能给你,不过,那个‘妹妹’的问题和DNA都出来了哦。”

    “嗯?”立马坐起身,我就差没重演下午那一幕的拎住韦恩的领子。

    “我们查不到她有妹妹……很奇怪……不过在遗嘱公证人那里倒是得知她真的有个妹妹。而DNA化验的结果是完全吻合的,而有一点确很奇怪──就是她的牙齿记录,跟尸体的状况不吻合……这倒是够怪的了。”韦恩边说边摇著头。

    不吻合?……

    怎麽会这样?──DNA对了,牙齿记录却不对?

    而且……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麽?──啊!

    阿历说过夫人改过遗嘱!而我还没听到那份改过後的遗嘱的内容!

    走到了这一步,我们像是看到了什麽,却又在想抓住的时候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幻像……

    真正的CentaureaCyanus到底会是谁?

    在一片混乱之中,我在摸索著向前的道路……

    小时候有人曾问我对「死亡」的感觉。

    我回答他──我怕死。

    而的确的,我真的怕死,就算,我知道我现在也只不过在等死,但我仍然怕死。

    老人说,

    这样的孩子,通常都会比较长命……

    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老实说,只要没试过,我们真的不会知道我们在那时会有什麽反应。

    而以前教授曾经说过──

    「平时说得越多想死的人,是最可能在死到临头时逃得最快的人

    ──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的潜意识中,

    想要生存的欲望比普通人要来得强……」

    是因为幻想太多「死」的场面,而到了最後却发现事实与幻想不合而造成的吗?

    很可惜──我一直都是与他们相反的怕死派人物……

    最少,在表面上我的确是很怕死……

    把阿历叫到了位於二楼的偏厅,我准备好好的问问那些还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一点就是那位夫人的遗嘱。

    韦恩已然被我再一次的打发去挖夫人的家底──我必须知道那个妹妹是怎麽一回事。

    「阿历,那个夫人的遗嘱你不是说她後来修改了吗?那修改後的内容是什麽?」

    「其实改动得不多,只是把她的妹妹从遗产继承人的名单里删掉,而是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罗伊德西尔小姐而已。」阿历用平稳的声音回答我。

    我望著他,发现他没有在看我,只是埋首於他的手提电脑──「你在做什麽?」自然而然的,在我自己发现前,我问出了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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