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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心理医师Dr.D系例》--作者:地狱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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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对於这个问题,他似乎也始料未及。

    其实我本来是想收回这个有点越界的提问,但他那副表情让我有了问下去的兴趣。

    「我是问你,你在干什麽?」我微笑的指了指他的电脑。「介意让我看一下吗?」──我发现自己有点突发奇想的想著阿历会不会是那个凶手的内奸。

    如果他是的话那就真是太好办了,我绝对会感谢神赐给我这麽一个人──但很可惜的,我是注定了要失望了……

    阿历对我露出微笑。「啊,医生你对这个也有兴趣吗?」他把电脑转向我,并指了指上面那些成长列的数据等东西。

    「这是什麽?」老天……我这辈子最恨的大概就是看一大堆的数据……

    我皱著眉,把那台比我的那台旧一个型号的电脑拉进,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列表物。

    「这是莱芬斯特家的财产列表啊,这是我近来的所有工作了。」他还是很友善的看著我──这小子不会以为我真的对这东东产生了什麽绝对不可能会有的兴趣吧?

    「为什麽你们当律师的还要弄这个?」我边有点漫不经心的翻著页看著那些我压根就不知道它是什麽的数据,边问。

    「是啊,因为有时候我们还会代理财产管理人,所以要知道全部的东西,这些是我从老候爵生前就开始整理的了,一般来说就是要列清单,然後让继承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东西,然後再找出以前的登记物来作对比,看是少了什麽没有──当然多的我们是不会管的。」

    「为什麽要查少了多少?」对於这些问题我还是有基本的保留性兴趣的。

    「因为要看是不是在继承期间,有没有人拿遗物去变卖之类的,如果他不是继承人,那就算是非法行为……所以,我们一般都要去作比对以让继承人安心。」我开始觉得……阿历其实去当神父也很不错。

    不过……要这麽说的话……

    「阿历,现在夫人死了……那她的遗产是不是也会被清点然後再给伊莉斯?那能不能找到帮她处理遗嘱问题的律师?」

    我边问边把他的电脑推回给他。

    「那个……老实说,也是经我们公司处理的,而刚刚老板已经把这个个案转给我一同处理了……有什麽问题吗?医生。」他接回电脑,用一种让我感觉像是天真小孩才会有的眼神看著我──这一刻,我有点不禁的为自身的污秽邪恶而感到了一丝罪恶感……

    「那就是说你知道夫人全部财产的总值了?还有详细有哪些?」

    点点头,阿历道。「是的。医生你想知道?」

    「把内容全部告诉我……」

    这位传说中的「贵族名门」她到底有多贵……我倒是要看看……

    「那请你等一会,我把那份资料调出来。」

    妹妹原本是在遗嘱上,但为什麽会最後被删掉?……只有公证人见过她妹妹吗?……这几年的时间里,她们之间发生过什麽会让夫人最後连一分钱都不留给她?

    还是说……留了也等於白留,所以缩性不留?──就跟我本来所想的那样,一个不存在的人,不用再等很久来确定她的不存在,而直接的把钱给自己的爱女,这才是聪明人……

    不过……有什麽原因是会让夫人觉得她的妹妹已经不存在呢?……她是怎麽知道的?她妹妹死掉了?还是……不会是不存在,而如果她本身是存在的,那麽,她不会存在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她的死亡。

    但夫人是预知了她的死亡……还是得知了她的死亡?

    根据夫人所定的遗产继承条件,可以得知她们之间绝对的血缘关系,但如果是亲妹妹的话,为什麽会没有人知道?──不过就算是夫人一人,也存在了很多的不明确点。

    而其中就有很重要的,她到底是「谁」──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得知,和应该得知的人现在都没有办法回答我们。

    而最後一个清醒的,最有可能从她口中套出答案的伊莉斯,也因为下午我那过份冲动的行为而使之不再说话……

    但是──又想回那个关於妹妹的死亡的问题……

    夫人到底是基於什麽原因而把她删除於名单之外也是个重点──如果那个「妹妹」没死呢?那麽当她知道,自己的姐姐没有给自己留下半点金钱之後,她会怎麽做?她的反应会是什麽?──假想一下,先重建立夫人的个性开始。

    维深对她的描述里,她是一个傲气、无情而美丽的贵族女性……

    而在她的心目中,她的家族是最高贵的一族,是永恒存在的伟大一族……她十分的相信血缘神话,而且看不起维深的父亲……她认为她的丈夫比自己来得低等,所以她从来就不承认继承了其父名号的维深体内留著她自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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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偏执者……而且十分激烈……

    维深说过,在他很小的时候,有过被殴打的记忆,他曾经被自己的母亲边打边嘲笑──她把自己孩子的脸打的不见人形,之後是嘲弄他的低等……

    那女人……应该在那时就已经疯掉了吧?

    还是上一代发生过什麽而我们是没有得知的?

    老实说,如果这位夫人还没死的话,到了这一阶段,我完全可以断定她就是那个凶手──只有她最有嫌疑,也只有她最能狠心下手。

    只是她也死了……

    不过她真的死了吗?──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根本就没死的话……

    那她是怎麽做到假死?──DNA的结果是不会骗人的。

    算了,还是来想想她的妹妹吧,在她死掉的前提下,她亲爱的妹妹倒也是凶手的热门人选。

    可以被那样的一个女人列在遗嘱上,她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而又是什麽原因让她被删掉──等等,现在先不用去想那个原因,还是先来推测一下那个「妹妹」在得知这样一个讯息後的心情。

    应该会激动……然後……是两人的争吵──打架了?不,没有,夫人身上伤痕有新有旧……也不对,有新的那就是说有被打的迹象……但那位夫人不会被打吧……再怎麽想那也是「妹妹」的立场……但……

    太矛盾,理智性的东西和感情上的东西混成一团,而两方不断的对击也是让人感到痛苦的……

    太过於两相矛盾了……

    为什麽会这样?──头很疼,我用力的压挤著太阳穴的位置,祈求能让那种带了一种昏眩感的疼痛可以稍微减轻一些。

    不过如果撇开那些相冲点不谈,那位「妹妹」的确有可能有对夫人产生「挖目」的恨意。

    「医生?……」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看见的是坐在我对面一脸担心的阿历。

    「嗯?」

    「你没事吧?我刚刚叫了你好久你都没反应……」看来我的发呆能力是除了维某猪之外没几个人能受得了的……

    不禁的,我在心中无声苦笑。

    「没事,我只是在想点东西……那个你找到了吗?」

    「嗯,在这里。」他再一次的把电脑转向我。

    没什麽特别的东西,也不是特别的有钱(跟维深家里比起来),从这里看绝对看不出她有什麽地方是值得她自豪到这样对待丈夫和儿子的程度……

    而且有很大部分属於她的东西,都是从维深父亲那得到的,更不用说她从小就住在莱芬斯特家……(关於这点是亚历山大说的,应该也不会有假。)

    真是……这件事……

    真的是绝对性的让人抓狂──我现在只有一种想杀人的感觉──维深……你怎麽就不醒过来呢?我是那麽那麽的想念你的身体,那麽那麽的想念拳头一拳打在你鼻梁上,一脚踹在你肚中央的感觉啊……

    维深啊维深……你不会知道我现在有多麽想念你的声音,特别是你被打得惨叫求饶事的高音调……当然不能忘掉的,就是那一脸凄惨沈痛和惊慌失措兼夹了恐惧的神情……

    终合起来一句──我很想扁人,而那个人最好就是害本人现在落得如斯田地的某猪头.维深……

    把电脑还给阿历,然後微笑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我用力的把整个身体都抛向沙发的椅背──维深已然被保护起来,连那个马脸男温特我也已经让韦恩找人看好……

    而现在针对这个问题的根本,我们只要解开「夫人的家底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那个妹妹又到底是什麽」这两个问题就好……

    只要这两个问题有答案──这件案子就可以有完整的结束了……

    那麽,现在……

    我是不是该去试著问一下那位基本能算是现存的唯一知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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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让她开口说话,到底会有多难?……

    再一次来到下午自己武力闯入(也算得上是吧?)的地方。

    这次,我倒是很有时间和闲情来细看这个地方──真的十分精致,但周围过多的矢车菊花纹却让我感到了头昏目眩的沈重感──她就一直住在一个这样的地方吗?

    在附属的小厅沙发上坐下,我等待那名女仆去叫她。

    十分华丽的中世纪风布置──而且这房间内的大部分东西还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

    别的不说,就单就我现在坐的这张沙发而言,就绝对是十七世纪中欧式的贵族用品,而且就这张的保存程度而言,是真的非常值钱──如果这里不是某猪头的家,我肯定是连坐都不敢用力坐……

    要弄坏了就是我把维深本人卖了也赔不起。

    「先生,小姐请您到内室里去。」大约过了五六分锺,那名女仆从内室出来对我说。

    她的态度是蛮好的,而且好得有点让我觉得过头了──她看我的笑容让我想起母狮在看上猎物後的神情。

    「小姐有说话吗?」但怎麽说……这种事还是要问她的,还是硬著头皮顶一下吧。

    她用十分灿烂的笑容摇头。「没有,她都是写纸条给我的。」

    「哦……这样啊……谢谢你。」我有点僵硬的对她笑笑──其实要是按可接受的女性长相来看,她也不算是太过於难以下咽,只是我天生就是对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没有很大的好感……

    而且由於过往过份辉煌的记录,本人从毕业起就一直过著禁欲生活。

    走进内室,我看见伊莉斯站在巨型大窗户前发呆的身影。

    「对不起,下午我太冲动了……」走到她身边,我放柔了声音对她说。

    无表情的,她侧过身抬头望著我的眼睛──隔著一层镜片,我也看到她的双眼──那原本就已暗淡的绿,现在更接近与灰的色彩──为什麽要这样呢?

    我很想问她,但我知道没有必要给病人更大刺激。

    「伊莉斯,我知道你知道的,你想让我救人……但你也要告诉我,怎麽救他们不是吗?」用尽可能温和的语调,我尝试著让她回答我的问题。

    女孩却只是无言的把视线收回,望向窗外──就在我以为她是不会开口对我说什麽的时候,她却极小声的开了口。

    「医生……你想过‘死亡’吗?……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谁可以替谁死?……又有没有谁,是必须替谁死的?……」

    皱眉,老实说,我真的没想过她会跟我说这个。

    「没有,绝对没有──每个人生存在世界上都应该有他自己本身的存在意义,没有人该是附属於谁的,就算是父母也一样,子女是子女本身,而不是父母的另一个替身。」

    「那家族呢?……属於它的……就该为它付出所有吗?……我好累……医生……真的……为了一个看不见的东西而去付出一切真的是对的吗?……」

    她说话的语气并没有任何起伏,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我看到的,听到的,和感受到的,都只有一片死灰的感觉……

    「你认为值得吗?」我反问她──在这样的问题上去回答,是不智的,因为那只会增加时间上的紊乱和让病人的思维更加的偏向──因为他不需要别人告诉他什麽是对,而应该是让别人去帮助他确定什麽是对──应该是由「他」来想,而不是被「告诉」。

    「我不知道……」淡淡的声音,只是,她慢慢的低下头,望著窗台上的石纹。

    「我只是被教育要这样……但我不知道它对,还是不对……」

    静静的望著眼前的女孩,我可以确知的是,我应该能从她身上得到一些确定,而这些确定,会帮我找到那个凶手……

    「医生……」她伸出她的右手,对我说。「母亲说过……每个继承罗伊德西尔家的族长,手上都会有CentaureaCyanus的刻印……而皇朝的存在重要的不是领土和国民,而是皇室与皇帝。」

    「你……的意思是?……」重要的是皇帝?……那是说只要有帝王的存在,那就可以在另一地点或用别的形式来重新确立一个王国吗?……她是在指代谁吗?

    她想告诉我什麽?──一个阴谋?

    他们又是怎麽回事?──还是说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变的不太重要?而重点中的重点,那位凶手,伊莉斯要告诉我是谁?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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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维深哥哥不是给了你这只怀表吗?」说著,她拿出了那只被我暂时性的遗望的,下午留在了她房间的怀表。「打开它……只要打开,你就明白了……」

    说完,她再一次神情虚无的望向窗外一片乌黑的夜色……

    接过表,我看了看伊莉斯──打开吗?……

    但这只可是古懂,而且它的开口应该是被烫得锁死的……只要打开就能知道吗?……

    望著手中的怀表,我似乎想到了什麽,而只要确定它……

    这件事,就可以得到完整的完结了吧?……

    从伊莉斯的房间出来,我马上拿出手机,拨了韦恩的电话。

    「韦恩,让你查的东西查得怎麽样了?」

    在电话接通後,我没有任何问候语的直接问了他这个问题。

    「你有点良心好吗?Hance……我可是在拼了老命的帮你查东西哎……你最起码也问我一声我现在怎麽样了好吗?」他的声音有点无力,而且……似乎有点忙不过来的意味。

    「韦恩,你搞清楚……是我在帮你查案……还是你在帮我查东西?」这家夥是不是有点颠倒黑白了?

    「好啦好啦……随便谁帮谁啦,反正都是最终目的都一样……对了,你找我干嘛?」他倒是转得挺快的。

    「看看你查到什麽没有。」边在廊道里走,我边看著墙上那些挂画,然後在心里估算它们的价值,接著又开始有想把维深扁成猪头的冲动──别问我为什麽,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反正就是很想扁他就对了……

    「查到个屁!」那边厢,韦恩似乎也抓狂了──呵呵……很有趣嘛……让本人那弱小的心灵很神经著实得到了不少安抚。

    「别激动啊……说说找到什麽了。」虽然看他抓狂很好玩,但我也清楚找凶手是重要的,先不说私怨,就单就放他在外的危险性我也承担不起──我大概知道伊莉斯所说的他们是谁了……

    应该就是指维深家的那堆子亲戚吧……

    如果……事情真的一如我所想的那样,虽然那个结果很不可思异,但也就只差一个合理性……那麽,那人的目的应该是想杀掉全部有机会和伊莉斯争夺财产的人……维深不用说是要死的,只是这个人现在还没下手……是在等我们结案吧?……

    这人想要一个什麽样的结果呢?──不,应该说,「他」想要我们给一个什麽样的结局?

    如果知道的话,应该就能让这个人现身了吧?

    可惜我猜不出,也没有猜的兴趣……我只需要等这位凶手自己现身就好……

    如果,维深醒了的话……「他」应该就会出现了吧……

    「Hance!!!!──」在沈思的片刻後,我被耳边的大吼弄得耳膜些微发痛──该死的电话……该死的韦恩……

    「Hance……我拜托你不要在跟别人打电话的时候发呆好不好……这样很怪你知道吗?也很浪费。」他在电话的另一边抱怨──拜托!我这个被害得头部有点发昏现象的人还没说什麽这小子居然就恶人先告状?!

    现在电话付款方是我好不好?──不过本人也很好的准备了把这张帐单送给维深.奥本.莱芬斯特猪头睡美人先生了。

    「行了,说吧,查到什麽没?」边把电话拉离耳部一些,我一边放大声量对著电话问。

    「有什麽啊……那位夫人等於从小到大都是在莱芬斯特家长大的,根据那些某某亲戚、某某某亲戚提供,她的家族似乎是从不知几年前起就已经释微,而最後那一代就是到她的祖父辈,而具体的情况却都全部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我真的不清楚──因为那一直都是只有族长和老一代的人才知道的东西。’该死……而他们说的那些老一辈的……基本不是翘了就是快翘了……根本就没人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韦恩似乎怨气很大。

    不过也不怪他,本来这种东西查起来就是考验他人精神承受力和忍耐力的大战──而且,他还要一个一个去问那群「贵族」……呵呵……

    我对韦恩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如果让我去顶替他的话……那就绝对是不必了。

    「那你是说没结果吗?」重要的东西还是要问的。

    「还在努力……」韦恩的声音有些泄气──这种声调语气普遍的发生在一些要做或正在做某些类似大海捞针的工作的人身上。

    「算了,想帮我查一样东西。」我人好吧,我可是来解救你了,韦恩学长……

    我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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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什麽?」他先是一愣,稍後回神的问。

    「去帮我看看那位夫人的尸体,她的手心上面有没有什麽烙印……」

    「啊?」

    神的罪,就在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

    而人的罪,

    则是太过於明白自己犯了什麽罪……

    我们都是罪人,

    在背负了一切所知与无所知的罪的同时,

    我们都希冀著某一天能得到圣洁的重生……

    在神的眼中,

    我们都是一群可怜可悲的羔羊……

    无论我们是否愿意,

    我们都会犯下罪恶──但罪是什麽?

    当一个无定论的虚形出现在面前,

    我们该去相信什麽?

    重生……

    如果可能,

    那将是我想得到的东西……

    只是……我知道……

    那并不可能……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用力的狠狠的只想把那只怀表打开──真是麻烦……

    在第十七分锺来临後,我终於认命的肯定了这只该死一千八百万次的死怀表是用人手的力量开不到的──看著我那发红的手指……我现在再一次的有冲到医院去狂扁某人的冲动……

    不过欺负病若残兵在某程度上不是我的作风。

    没办法……放弃的把那只表放在一边,我闭上双眼──所有的一切,应该都会在明天见分晓了吧……

    时间倒回不久前,与韦恩的电话对话。

    「那具尸体的手?你要看那个干嘛?」韦恩对我的要求表现出极大的不解。

    「我要确定一些东西……而且,如果能确定这个,那目前就只剩下一个问题是解不开而已。」──DNA……我怎麽都想不通的一个问题……

    但如果按伊莉斯所说的,只要打开怀表就能知道所有的一切的话,那麽……我也应该相信的不是吗?

    而且,我这个人期待「惊喜」和「赌博感」──我想知道我所想的对不对,而我也想了一个绝对能让那个凶手自动现身的方法,无论他是谁,只要他的目的不变的话,他都一定会出现──绝对。

    只是……他会不会亲自下手呢?

    不过就算他并不是亲自下手,我也会有办法从那位他派来的人口中知道「他」是谁──猜到了80%,现在只差一个确认。

    「Hance,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了?」韦恩在沈默了一会後,突然问了我一句。

    轻声发笑──看来韦恩学长也还真没那麽笨嘛……

    微微的摇了摇头,我这才发现我走到了古堡中最大那扇窗户面前,这座城堡是被修葺过的,古旧的风味却也搭配上现代人所喜欢和追求的品味,原本完全是装饰用的大窗,现在开托了一大面可观景用的透花雕刻玻璃──站在窗前,我感受著晚风吹打在脸上和发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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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伸手拉下绑住头发的发带,让头发在风中胡乱的飘著,我对电话开口。

    「你觉得呢……学长……」迷底就算已是众人皆知,也有保留到最後才揭开的必要──那层纸只要一天没被捅破,那麽,答案都不算真的被得知。

    「……」电话的另一方是一阵的无言。

    「呵呵……学长……你不要给我这麽可爱的反应好吗?我会忍不住更加的捉弄你的……」韦恩的反应的确可爱,看来他被我气到断气的日子是指日可待的──不过,被我气死总好过被维深整死吧?

    但我们可怜的韦恩学长看来是一辈子都逃不出这个被玩弄的宿命了……

    「Hance………………我从以前就一直很想说……你这个人有时真的是很恶劣……非常的恶劣……当维深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这种恶劣就会向身边所有的人散发……虽然,我也很不喜欢被维深整,但我还是觉得,被他整,好过被你作弄致死……」韦恩学长的语气是哀怨而隐含了怒气的,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他凭哪一点觉得被维深整好过被我耍?

    「学.长……」如果他现在看得到我的表情的话,我能99.9%确定他会说不出话,然後做出转头就走的动作,只是此刻我们之间隔了台可爱的电话,他一是没胆挂我电话,二是我的确无法立时对他做出什麽,因此,在听到我充满了寒气的叫唤後,韦恩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话题。

    「那个……Hance,你要是知道什麽的话,就告诉我嘛……」

    「……」白了电话一眼,很可惜电话另一边的人听不见,不过,从我的沈默里,他也该能感受到点让他不适的气氛。

    果然,在僵持15秒後,韦恩学长知趣的出声。

    「那个……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到时候我们也会知道的对不对?啊……对了,你还有没有什麽要我做的?」

    大型犬形象再一次在本人那近日来被折磨得有点不人道的脑子里浮现──连忙甩甩头,把那有点古怪的想象甩掉。

    我对韦恩道。「去找人登报,就说维深醒了,要做得隆重其事一些,而从今天晚上开始,加强医院的保护,最好就是把原来的人全部换掉,换一批新的,要完全不知道内情的最好。明白吗?──我要的是绝对的,没人知道维深其实还没醒。」

    「为什麽?」韦恩反射性的问我。

    「那你想不想抓到凶手?」我反问。

    从电话的杂音里我感觉得出韦恩点头的动作──「当然想啊。」

    「那你就别废话,照我说的做就好,明白?」现在还要来给他一点一点的解释实在是太麻烦,不如就让迷底留到最後才一起揭开好了……

    「哦……知道了……」韦恩这回倒是很乖──还是因为我语气上的不耐烦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对了,韦恩。」

    「什麽事?」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怀表──「你知道要怎麽打开一只被火熔烫起来的怀表吗?──它是只古董。」

    被清晨的阳光所唤醒是种幸福,但在清晨的阳光中被一场恶梦和一匹野马踢醒就是一种恶运……

    尤其是当那匹马是一匹名叫韦恩的大块头的时候……

    那就是不幸中的不幸……

    「Hance!!!快起来!!!」──这就是我一天的开始──第N次的诅咒──该死的韦恩……

    低血压在脑子里做出严重的爆发行为以示对我的不充足睡眠提出抗议,而眼前的景物也因此而变成了一团一团的可口白色棉花糖──而缺点就是它们都不能吃。

    「干嘛?……」好不容易才从嘴里吐出这麽俩字,我算是终於明白了我的倒霉了──走了一个维深,来了一个韦恩。

    在床上艰难的转换姿势撑起身体的重量,我现在有点了解艾尔德学长每每在我病情加重或复发胃病的时候的心情了。

    不过我可一点都不想念他那怒吼的声音。

    对了,我差点忘掉在一边的韦恩了……

    「Hance……你总是习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发呆吗?……」但我抬头用迷离的眼神看他时,他是这麽说的。

    而我在经过了漫长的五分锺思考後,对他点点头,然後很自然而且潇洒的往床上一倒──重新睡我的回笼觉。

    「H──A──N──C──E──」用大声量拉长了音来叫我的名字,韦恩看上去十分不满我往床上倒的姿势──他觉得不够优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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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想我再倒一次?

    「干嘛?……」再一次有气没力的问,不过这回我可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昨晚你不是让我把维深醒过来的消息公告天下吗?」他扯著我的衣领,不过也算是能睡的姿势,所以我原谅他。

    「嗯……」这句算是回答他。

    「我已经做了哦。」有点小孩讨赏意味的一句,过份兴奋的声音……

    不过这白痴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没做到的结果只可能是被我揍一顿?

    怕是没想到……

    「哦……」发出单音──我始终觉得被人扯著领子睡不太舒服,不过现在这种形势下,将就一下吧。

    「Hance……」韦恩用力的把我扯翻了个身。「起来啦……你不是说今天内会有戏看吗?」

    那也不用这麽早就去吧?……凶手也要吃早餐穿衣服和睡觉的好不好……老兄……──我实在很想这麽说,但我现在的目标和能做的都是睡觉,所以我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比较好。

    「Hance!!!!──」很可惜,这小子算是学足了维深某猪的家传烦人秘籍──他们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做过什麽奇怪的交流会?

    被高分贝高频率的声音所搔扰,我很可悲的在抓狂的用力一把把韦恩反压在床上之後,宣告我的睡眠行为壮烈的结束。

    「韦.恩.学.长……下次麻烦你看一下表之後再来吵醒我好吗?……」我对他露出最完美的微笑。

    虽然他的反应是跟拉了三天肚子的人再看到了一大堆的呕吐物後的反射行为差不多,但却很意外的让我心情有点好转。

    「说吧,什麽事。」翻身起床──再见了,我可爱的床位。

    「你不是说要到医院去等著看那个凶手出现吗?」大型犬表情再次出现──上帝啊……我该为他的白痴鼓掌还是哀号?

    「那也不用这麽早吧……兄弟……」我无力的看著他兴奋得一如十六岁的思春小姑娘般的神情。

    「但今天的早报已经分发出去了呀──我们可是头版头条的登在上面的,而网络上的消息是昨天晚上就散发出去了。」

    他的意思是说我本来该是从昨天晚上起就去看著维深睡觉吗?而留到今早才来找我是因为他老大的慈悲为怀?

    佛祖……我知道我平时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该这麽对我吧?

    我现在只有一种名叫欲哭无泪的感觉……

    「那我让你查的‘那个’你查到了没有?」既然这麽兴奋於这一件事上,那我让他做的另一件事也应该做好了吧?

    带著异常灿烂的笑容,韦恩对我点头。「嗯!──没有,那具尸体上没有任何烙印,只是身上有多处……」

    「瘀血对吧?」我打断他的话──那麽我想的就没错了……

    但是DNA还是很难以解释……

    把放在桌面上的怀表扔给韦恩,我对他道。「想办法弄开,不要弄坏──我要看里面的东西,越快越好。」

    「那你不跟我一起去医院了吗?」接过怀表,他望著我露出失望的神情──救命啊!!是不是我近日来的压力让我疯掉了?我不要看到他边成大型狗只的样子!!

    连忙转过身,把脑海里古怪的幻觉扫掉,我回答:「去,不过我怎麽样也得先刷牙洗脸换衣服吧?还是你要我穿睡衣去?……」

    这绝对不是个好办法……

    早餐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匆忙解决的,老实说我很不愿意这麽做,但碍於韦恩学长那越来越焦急的表情,我还是没有办法坐在那长餐桌上悠闲的解决我本应丰盛的早餐,转而──我吃的是简便的三文治还有一杯自己给自己冲的咖啡──为什麽我不能打包那桌早餐在路上吃?……

    悲哀啊……人生……

    那只怀表被放在韦恩那里,而韦恩则一直很努力的想用人手的力量把它打开──他很努力,我不得不这麽说,因为他努力的这麽做已经超过一个小时……

    然後,我发现这个世界上果然恒心是最重要的──那个小小的铜扣居然真的出现了一条极小的裂缝。

    「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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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我把那只怀表拿过来想把它弄开的时候,维深的房门被人推开──而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护士医生或者警方的人──因为我们在之前完全没有收到任何有人要进来的讯息──而这样的情况,结果只会指想一个──

    进来的──是犯人。

    快速的,我闪到了一个从门的位置看来是死角的地方,而韦恩则是尽职的拔出了配枪。

    而果然──进来的,是一名女性,而且穿著高雅……

    只是她手上所拿的东西,让我看了之後只有皱眉的份──一支针筒。

    她真的要杀掉维深吗?──在向门边闪去的同时,我微微使力的扯开了那只被熔合的铜扣──而怀表里的表面上的盖表图片……除了让我在瞬间感到惊诧後,剩下的就只有了解……

    原来是这样……这样就解释了那个DNA的问题了──只是她为什麽要挖掉她的眼睛?

    「维深……」

    她并没有发现我和韦恩,似乎是自信满满的相信自己不会被逮到。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身上流的血,不是我们罗伊德西尔家的血……」在说话的同时,她把针筒伸向维深打点滴的药水瓶──

    「他不是你的儿子吗?──你不是罗伊德西尔家的人吗?莱芬斯特夫人……」在她把针头插进去的前一瞬,我抓握住了她的手──果然……真的是维深的母亲……

    到底是什麽……居然让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得了手去杀害?……

    「你是谁?──为什麽会在这里?」在瞬间的惊恐後,她恢复了一名贵妇所应有的傲慢姿态,冷冷的看著我。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她在看著一堆垃圾──而很不幸的,我就是那堆垃圾的代言品。

    回应式的微笑,我没有放开握住她的手,只是更用力的向外一扭,顺便用另一只手抄走她手上拿著的针筒。

    「我该问你吧?……夫人,你想做什麽?」我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支刚刚收缴到的针筒。「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是想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打点营养剂吧?──不过你不是已经死掉了吗?夫人?……还是说……我该叫你女皇陛下?……」

    放开她的手,韦恩让被叫进来的警员把她抓住。

    我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只铜制的怀表。「罗娜科西德.法拉斯特.罗伊德西尔……德帝国古王室成员,现任的族长──我没猜错的话,对吗?」我冷冷的望著他,并把那只表打开,让她看刻在里面的字,还有那张她与她的妹妹──双生妹妹的合照。

    「你怎麽下得了手?」从她的理念来说,这个「妹妹」就等於是她从小到大的唯一亲人不是吗?

    那为什麽她能下得了手?──还很残忍的在生前挖走了那位女性的双目……

    她还是静立不动,但我可以看出她的动摇和颤栗──但感觉很奇怪……她并不是在忏悔什麽……而似乎是在忍耐什麽……

    然後──意外的,我听到她的大笑声──疯狂的大笑──「那种女人就是该死……为了家族牺牲那是我看得起她……为什麽不愿意?……有什麽不好的?……哈哈哈……我快成功了……快要……只要……只要有那笔财产……只要有……只要有它们……哈……我就能重建我族的帝国……哈哈哈哈哈……」

    怎麽会这样?──是突发性的假性分裂症吗?不怎麽像……

    把针交给在一边的韦恩,我走上前去与那名已处於半疯狂的妇人对望。

    「为什麽该死?……她做了什麽吗?……」

    「从小她就是个胆小鬼……哈哈……要不是她是我族的一员,我早就杀了她了……杀……呵呵……那个胆小鬼……我每一次打她的时候,她都会哭叫‘姐姐不要!姐姐求求你不好!’真好听……呵呵呵……真是太好听了……」边这麽说,但那被抓牢的女子却在流泪──怎麽回事?她在为妹妹的死心疼吗?……

    在这种状态下?……

    她是不是装的?──真是麻烦。

    「韦恩,去找个医生来给她打镇静剂,这样我们没办法跟她对话。」──精神分裂症,我可以确定,只是,她是急性的还是长期患者我就真的是不得而知──看来要让阿历去找她的私人医生。

    在夫人被拖出去之後,我在离开病房前看了看维深──你不愿意看到这些吗?……你一开始就知道她已经疯了……所以,才没办法恨的吗?……

    维深……无论如何……这个人,我是不会放过的……

    从那名年过半百的私家医生口中终於的,我们得知了一件事──夫人是重度的强迫症患者,而且,她也是个Treatment-resistant(难治性精神分裂,也就是「治疗反抗」)病者。

    她从小就是有这样的情况,而在多年医治无效的情况下,她也有习惯性的殴打她妹妹的劣习。这些年来,说是她在外游玩,其实多数都是被送往精神病疗养院中治疗。

    直到她嫁给维深的父亲那年为止──当时很多人都认为她已经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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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1:02 | 显示全部楼层
而没想到的是……该说她从来就没有好过……还是在生下维深的时间前後,因为怀孕而让她的病情翻发……

    只是这次……她隐藏得很好──别人只会觉得她有点反常,而不会认为她已然疯狂……

    伊莉斯是在她在外与另一名欧洲企业巨子生下的女儿,而多年来,那男人也是她的情人,只是她脑海中所描述的已经不可能再有帝国蓝图,让那男人觉得她的可怕──因为她一直是这麽教育他们的女儿的。

    而最终,在那男人想要把女儿保护起来带离她身边前,她把伊莉斯带回了莱芬斯特家……

    把她也关在那间自己曾经住了多年的幽闭房子里,进行一种偏离了现实的教育……

    可悲的人生……

    但是,并不足以构成让我原谅她的理由。

    无论如何,为了自己,她已经毁了很多人的一生──而我也终於知道她为什麽要挖她妹妹的眼睛了──因为,她的眼睛是绿的,而她妹妹的眼睛却是天空的湛蓝……

    自由的色彩……但到最後,却还是被自己唯一的姐姐所束缚……

    在抓到夫人後,我马上打电话给艾尔德学长,他正在开发一种药物,而作用就是让人失忆──一种强烈的精神压抑剂。

    我让他给我他的实验品……

    一如在我来德国前所说的,我要那个人付出代价──我会的……

    而她这麽悲剧式的一生……

    我们也该让它有个了结──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在法律保护的范围……

    我要杀死「罗娜科西德.法拉斯特.罗伊德西尔」……而让这位女性得到重生──我们都是疯子……

    绝对的疯子……

    2002,11月10日。

    开车来到维深所在的医院,我发现他就这麽站在医院的门口等我。

    把车子无声的停在一边,我没有出声叫他──他在跟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病童很高兴的正在说著什麽。

    有时候,我还是会有一种罪恶感……

    三年前,我会不会做错了?──在我的催眠和艾尔德的药物双重作用下,维深的母亲最後在三个月後变成了一张跟白纸无异的空有大人体形的婴儿……

    而这件事的进行,是在维深住院的时候,那时他并没有问,我也没有说,但我确信他知道我那段时间在做什麽──他不会对我父亲这麽做。

    我知道……

    不过这也是因为我们性格上的差异和情况上的不同吧……

    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维深都没有问过我什麽,当然,韦恩也没有很不知趣的提起,但当时的情况,很多医生都认为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道德层面上的东西我们没有想这麽多……

    而且,夫人在当时可是死刑犯──以她的手段,和她杀人的数目。就算维深不是她动手的,最後她也还有意图杀死维深的罪名……

    而最不幸的是抓住她的人是ICPO,等於三罪并犯……

    算了,虽说那说好听了是救她一命,但现实却也的确的包含了我某种报复性的行为在里面。

    抬头,我望向那位还在跟小孩聊个不停的「伤员」,深呼吸一口气,开车门下车。

    「维深,你走不走?」

    「寒!──你终於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那麽没良心的又倒头就睡了咧!」听到我的声音,维深转过头。

    「我没你那麽猪头……笨……」还真用吼的……看来伤得真的不重……

    「你很过份知道吗?老说我是猪,要是我真笨了可都是你害的。」站起身,他跟那病童道别的挥了挥手,然後向我走来。

    「行了行了,你走还是不走?」真烦啊……这笨蛋……

    「你说呢?……」他居然还给我白眼?!──这小子是要反了不成。

    上车,起动车子──接著数秒的沈默。

    「维深……」

    「嗯?」

    「你过几天是不是要回德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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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2 09: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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