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洩 (1997)

香约如梦

这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抵死缠绵
摔死的蛇 发布于： 2009-09-26 15:37


    第三次重看《春光乍泄》。

    我曾经问过好多人，你喜不喜欢王家卫，
有一半说不喜欢。我又问，你喜不喜欢《春光乍泄》，
有三人之一的人说不喜欢。我再问，你喜不喜欢张国荣和梁朝伟，没有人说不喜欢。

    说到底电影讲的不过就是人物，故事仅仅辅助罢了。
    就我看来，《春光乍泄》用了两个美到极致的男人，说了一个美到极致的故事。

    迷离的霓虹灯，凌乱的街道，拥挤的人群，
缭绕的烟雾，幻灭的曲调，狭窄的房间，吱吱作响的钢丝床，旋转地台灯，
还有当中两个香港男子的抵死缠绵。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冲着那被提出来作为噱头的“激情五分钟”而看这部片子的，
但是我有信心，看完这部片子的人，有百分之八十，都会觉得那五分钟其实并不重要，
它已经被融化在后面的故事和哀伤里，成为一个幻灭的影。

    黎耀辉和何宝荣，那两个男子一起来到阿根廷，这个距离香港最遥远的国度，寻找自己的梦。出发点是什么已经无从
追寻了，但是那个美丽而拥挤的国度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圆满和幸福，在最后的最后，留在这片土地上的，
只有被蒸发了的眼泪和被抛弃在天涯的哭声。

    黎耀辉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他爱何宝荣，超过任何人，但是他亦清楚的知道那个美丽的男人不会只属于自己。
那个男人总是这样轻浮而任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黎耀辉除了接受别无他选。因为他舍不得。

    然而每一次的离开都毫无理由，每一次的归来却都是为了何宝荣的同一句话——“不如我们由头来过”。

    影片中，黎耀辉用淡淡的口吻说——“‘不如由头来过’，这句话是何宝荣的口头禅。我承认这句话对我来讲很有杀伤力。我和他在一起已经很久，中间也都有分开过，但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到他讲这句话，我又会同他走到一起。因为要由头来过，我们离开香港，两个走啊走啊来到阿根廷……”
    两个就究竟在一起多久，王家卫并没有明说，只用一句模糊地话语匆匆带过。在一起的日子绵长而固执，即使几经分开也无法最终放手，黎耀辉心里太过清楚，无从割舍，即使始终只是被动。

    确实，他在这场爱情的戏里始终被动，被动地等待被动地去接受和原谅，他总是闷闷不乐，即使在面对何宝荣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发脾气。可是你能够看到，在那张时常愁眉不展的脸上，你能看到有一点点的情绪在慢慢酝酿，慢慢积累，在看到那个美丽的男人的时候，就连眼角都闪着无法遮掩的光亮。

    始终是爱着的啊。 因为深爱，所以不能割舍，所以一直抱着一点点侥幸的心里日夜煎熬。在深冬的夜晚坐在酒吧门口的石阶上抽着烟时，心里也都在想着是不是有一天能够等到那个人的回头。黎耀辉是这样内敛而自抑的男子，所以你无法要求他冲动地对你说什么“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守护着这份爱情，尽管是这样绵薄而无力。

    在这里我不禁要大肆感慨一番梁朝伟的演技，这样一个矛盾而复杂的角色，就被他如此不显山露水地表演的淋漓尽致。梁朝伟的黎耀辉是温柔的，温柔到会痛，即使面对昔日的情人搂着其他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扬长而过，他都只是静静地守在酒吧的外面，一袭黑色的大衣沉淀了整个夜的忧郁。梁朝伟有几个“杀人”的点，眼神，嘴角，背影。他在这部片子里将这几点皆发挥的炉火纯青，阴影落在脸上的时候就连眼角下垂的弧度都刚刚好，少一分则木，多一份则腻，不多不少，见者心碎。

    再说何宝荣，影片开场用不了多久，大家都已知道他是怎样的男子，美丽的如同玫瑰，危险的如同仙人掌。他自我，任性，爱玩，对自己充满自信，与黎耀辉截然不同。人们常说爱人之间都是互补的，我不知道这句话对不对，但是用在他们身上，却是这样恰如其分。这一次何宝荣拿来离开黎耀辉的借口是跟他在一起太闷了。没错，黎耀辉是一根温柔的木头，泡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海水里一天天发涨，躺在上面的何宝荣变得厌倦而不耐烦，于是离开。
    酒吧门口的那场戏，何宝荣和鬼佬一起坐进车子离开，黎耀辉站在后面呆呆地看着他——这个他都知道的，
但却没有给过黎耀辉一个眼神。只是在车子离开之后，点上一支烟，然后回过头，轻轻地看了一眼，再回过头，吐出烟圈。
    就是这样一个冷淡而绝情的男子，看似放荡不羁的生活，差点就让我恨起了他。

    但是看到后面，没有人能否认何宝荣对黎耀辉的爱情，他只是太过锋芒毕露，表达的方式变得极端而尖锐，拥抱玫瑰的结果只有毁了自己又伤了别人——这就是何宝荣的爱情，他即使付出了生命来爱都无法得到原谅的爱情。可惜黎耀辉不懂，他不懂，所以只能一步步地将自己逼近死角，伤痕累累；他不懂，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和退让最终变得无法挽回。他不懂何宝荣的心高气傲，所以他永远不能陪着他一同站在瀑布的底下。
    这不是谁的错，这只是两个人的悲哀。

    好在这部片子总有些温暖的地方。
    还记得当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何宝荣用力敲开黎耀辉的门时，黎耀辉脸上瞬间闪过的震惊和心痛，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的难过。用了好大力气才建筑起来的防备，下了好大决心才戴上的面具，在面对那样的何宝荣时，都崩溃了，统统崩溃了。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将他搂进怀里，耳鬓厮磨，双手的力气渐渐加大，将那个人再一次拉进自己的世界。

    他比谁都清楚的吧，自己从来都是在等他，根本没有离开的力气。
    “黎耀辉，不如我地由头来过。”

      那句咒语般的话语再次响起的时候，黎耀辉只能在冰冷的白炽灯中认命地坐在了何宝荣的身边。
     之后的画面就太美了，亦是整部戏中我最喜欢的镜头之一，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坐在出租车后座的两人被笼罩在橘黄色的光线下。没有多余的对白，只是两个小心翼翼地眼神，一个了然于心的对视，一截共同的烟，接着，何宝荣安心地，带着几分撒娇般的，将头轻轻靠在黎耀辉的肩膀上。音乐响起，缓缓摇动的镜头里是两个男人隐忍而幸福的脸。
    这一刻我们就真的相信了，一切都可以重头开始。

之后的生活呢，用我看过的影评里的话说就是“终于发现，原来黎耀辉的家里色彩这么亮丽，暗蓝底花枝盘绕的墙纸，红黑相间的毛毯，大红被子，连他的衣服竟然也是大红。失去何宝荣的日子里，是他自己把自己过成了黑白。 ”——实在是太过准确。过去的日子因为是一个人所以黑白，如今的日子因为有他在所以恢复了色彩。黎耀辉的爱情从来不是说出来的，但是它渗透在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如此彻底而霸道的占有。

    那段时间里两个人都做了很大的努力，想将这份失而复得爱情变得牢固而丰盈。我还记得当黎耀辉痛扁了那个揍过何宝荣的鬼佬后回来时，等在车站的何宝荣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他的身边，脸上的笑容竟是满的要溢了出来。寒冷的街道因为有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声音变得温暖了起来，那时坐在屏幕后面的我，也忍不住跟着他们一同，扬起了嘴角。

    再次回到酒吧工作的黎耀辉心情变得大好，即使面对同样聒噪不堪的台湾游客，他依旧耐心而愉悦地帮他们照相，在送走了一批又一批顾客之后，他抬起手腕看表，脸上是满足的神情。工作结束，该回家了，那个家里，有个人在等他。

    你看，这就是幸福。
    那些甜的如同糖水一般的时光啊，木头如黎耀辉也学着在破旧的小屋里跳起了探戈，
即使被情人嫌弃太笨也还是认真地一个人练习舞步。之后，就是另一个我爱死了的镜头，厨房内的探戈。

    两个人亲昵地拥抱，走着妖娆的舞步，额触额，眼神缠绵交汇，那样的画面太过美丽以致惊心动魄，还记得么，黎耀辉第一次露出那样灿烂满足的笑容，身子前倾，想要去亲吻情人的嘴唇，那边的人儿却坏心眼地朝后躲避，然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便又重新主动贴了上来。于是两个躯体再也分不开，缠绵致死。这已经不是探戈甚至不是任何一支舞蹈，但是谁还在乎呢，你有没有见过这样妩媚而妖娆的场景，有没有试过这般饱满而腻人的甜蜜。

但是，因为这是王家卫的电影，因为这是黎耀辉和何宝荣，所以，一切的温暖到此为止。
梦做到了尽头就是现实，而现实是爱情最大的敌人，无法触摸，因为注定毁灭。

    美满的表面下其实是两颗千疮百孔的心，因为妒忌和没有痊愈的伤，所以变得彼此猜忌和没有自信。那些因为谎言和误会带来的疼痛，一个人无法承受，两个人却只能变本加厉。何宝荣缠着黎耀辉追问他和小张之间的关系，强势而蛮横，黎耀辉没有解释，更是拿这个作为武器反攻回去——“你管我干嘛？你没跟人睡过？”

    从此两人越走越远，再也回不去了。
    黎耀辉曾经天真的以为，将何宝荣的护照藏起来，就能把他留在身边，但是当那个男人再次摔门离开的时候他才知道，留不住的，终究是留不住，以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一厢情愿罢了。他每天上班前都要看一眼何宝荣，因为他不知道，下班回来的时候，那个人还在不在。他如此地没有信心，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何宝荣，所以他不敢去争取什么，变得懦弱而胆怯。我都要替他难过了，你为什么不再勇敢一些，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些。

关于何宝荣走后的日子，看了之后出的纪录片才知道，王导原来还安排了黎耀辉自杀的一场戏，坐在桌前的黎耀辉依旧沉默，只是两只手腕下面不断流出的鲜血渐渐浸染了整个镜头，让人心惊而绝望。但这个片段在正片中却剪掉了，也许是因为要让这个角色更加自然地保持重头到尾的基调，如此激烈的动作时不应该出现在戏里的。但是我却如此喜欢那场被抛弃的戏，黎耀辉确实爱的沉默而被动，但是他是如此决绝的人，越是看起来绵软的人，真正绝望的时候愈是比常人更加的激烈。因为他们把什么都压在心里，无从发泄，一直逼着自己走到绝路，再也不能回头。

    说回正片。
    何宝荣走后的那个夏天，黎耀辉都耗在了和小张一同踢球，插科打诨上面，另一面没日没夜地赚钱要回香港。日子过得很快，黎耀辉觉得其实一个人的生活并没有那么难熬，他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了。但是小张临走的那个晚上，他将一个录音机交给了黎耀辉，说可以帮他把烦恼带到世界的尽头。在那个喧嚣而明亮的酒吧里，独自坐在阴影里的黎耀辉，握着录音机，最终压抑地哭了出来。 “我自己以为我同何宝荣很不同。其实原来寂寞的时候，个个都一样。”

    寂寞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用情欲来麻木自己，寻找一个个模糊不清的面容做着一成不变的事情，在堕落和放纵之间逼迫自己忘记那个男人。我不知道坐在黑暗的电影院里时，闭上眼的黎耀辉会不会看到何宝荣，也许会，但是就算看到了，他也会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幻觉，如同自己和他的爱情，而最可悲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幻觉。

一切都该结束了。黎耀辉选择放弃，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自己已经没有支撑下去的力气，他现在只想回家，想和爸爸好好说说话，回到原来的生活。这一场和何宝荣的纠缠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力量和爱，如今的黎耀辉，不过一具空壳罢了.回家前他还是去了趟布宜诺斯艾利斯瀑布，当他站在瀑布底下的时候，另一个城市里何宝荣正坐在他们曾经一同生活过得小屋里抱着被褥哭泣。时间，地点，环境，统统都错了，所以这注定了是一场无果的爱恋。

   “我终于来到大瀑布。想起何宝荣，我觉得好难过，因为我始终认为，站在这瀑布下的，应该是两个人。”
    看，这就是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落差，而这落差，是足足要人命的。

    电影的最后，黎耀辉去了趟台湾，找到了小张的家，他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开心地在外面走来走去，因为他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回去。”也许黎耀辉自始至终希望何宝荣能给他的，就是一个他随时都能回去的家，可惜，这一点永远都没办法实现了。 黎耀辉最终还是回到了香港，
未来是怎样的，没有人清楚，但是至少，他回去了。

    可是何宝荣呢？电影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交代，观众也无从捕捉，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那样一个脆弱的男人，一个人被遗弃在了那个遥远的国度，再没有一个人会义无反顾地在家里等他，给他拥抱和温暖，他又该如何生存下去呢？

电影结束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次闭上眼睛我都能看见黎耀辉和何宝荣拥抱的场面，
两个苍白的面孔都带着隐忍的伤痛，却又有止不住的笑容。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故事，
我也就真的希望，这永远都是只属于梁朝伟和张国荣的电影。

    从影片回到现实，我记起了曾经在网上看过的一片文章——说张国荣死后，有一个女荣迷，在网上发了一片贴子，说到自己看到梁朝伟的情形，有一次梁朝伟到内地来演出，等演出完毕后她守在他出门的必经之路，等看到他和一群人走来，她便大声的哭喊道：“黎耀辉，你还记不记得何宝荣？”梁朝伟听到她的喊叫，停下来，朝她这个方向看来，然后点了点头，急匆匆地走了。

    这段文字让我轻而易举地想要流泪，其实我不奢望梁朝伟能永远记得张国荣，但是我真的相信，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无论他是不是已经忘了，但是在心底，依旧会开辟出那么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面住着一个叫做何宝荣的男子。真的，只要寸尺之地就够了，因为有些事情有些人，不需要占据你多大的空间，就已经永垂不朽。
    在阿根廷的那短短几个月里，他的身边只有他，他的身边也只有他，他们缠绵舞蹈，他们耳鬓厮磨，他们日夜相伴。
也许有那么千分之一秒的时间，真的是动了心的——谁又知道呢。这已经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抵死缠绵。

《春光乍泄》的英文名翻译成《Happy Together》。
    在电影结束后的演职员表里有这样一行字——“助理摄影：黎耀辉，何宝荣”。
    我真的相信，他和他，是真实存在着的。

    “呐，不如，我们由头来过啊？”

香约如梦

【文艺片】Happy together
Johnny 发布于： 2013-04-02 22:04


这部电影看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有新鲜的体会。爱之深，反而写不出什么东西。感觉都是空洞的，只知道关注这两个男子在世界另一端的故事。布宜诺斯艾利斯，地球的那一边，他们过着的生活，应该是反转过来的吧，就像在那里看到的反转的香港。兴起写这文的念头，是因为梁朝伟隔空思念时那戳心的话。

梁朝伟在哥哥的“继续宠爱·十年”演唱会淡淡的讲了这样一句：我好珍惜今晚的每一刻，让我想起许多和哥哥在一起的片段。在你刚离开不久，我手机里还存着你的号码，有一次我不小心按错了你的电话号码，传来了很熟悉的声音，请留言。当时我在电话里留了一句话，不如我们重头来过。如果真的可以重头来过，我知道今晚舞台上的应该不止我一个。再然后梁朝伟转身降下舞台，哥哥的影像徐徐出现在屏幕上，一瞬间眼泪就下来了。

这句话杀伤力真的很大。何生，你听到了吗？黎耀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和你重头来过。梁朝伟要不是太狡猾就是太怀念，他真的知道什么话能直戳人心，那么多的歌手唱了一晚上，竟及不上那一句话、那一个背影的杀伤力。可惜，我们都知道，戏里戏外，何宝荣都再也得不到黎耀辉了，站在瀑布前面的，一直都只有一个人。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吧，要不怎么何宝荣能一次一次离开又回头。于他来说，幸福轻的太沉重，过度使用也不痒不痛。酒吧前的一次又一次相逢，连一个眼神也不给曾经的爱人。因为他知道，一个电话，依旧可以把这个傻男人叫到自己面前。看着他可笑的伪装，喊什么“有什么好讲的”，你嘲笑死他了吧。就算何宝荣受了伤依旧有恃无恐的去找黎耀辉，依旧放纵骄傲。直到那个陌生的男声，终于你也危机了？“做得出就认嘛”，说这话的何宝荣总算有些人情了。

三个男人中，最开心的就是听世界的张震了吧。与黎耀辉简单的相识，一点一点的熟悉，再到阿根廷唯一的朋友。人家说，莫名其妙开始的恋人最长久，那种一个追另一个追了很久的，反而短命。别人的山崩地裂之于我们也不过是一句：哦，这样啊。再怎样换位思考也不可能做到感同身受。原来寂寞时，所有人都一样。我有同样的开头，却没得到一样的结局。我做不来张震的简单，不喜欢骚情的女生，喜欢那种低沉声音的女生。我做不来何宝荣那种，一个又一个的换个遍。我只能像黎耀辉一样傻傻等，现在还未做到像他一样离开。

告别之时黎耀辉抱了一下那个闭上眼睛眉眼有些像何宝荣的张震，那个拥抱，很用力。从背后抱你的时候，期待的怕是他的面容吧。还记得几年前，暑假开始之前，我磨着你一直不肯走，你轻轻环了一下我的肩再拍了拍我，然后对我说，这样总好了吧？至今那个画面仍旧总是跳出来，成为我戒不掉的羞耻。张震一个人去了世界的尽头，那一刻，他想回家。我成全你们所有人，看着你们happy together，这幕戏，总要有观众才完整。



爱情从来都不着痕迹，以为阿根廷很远，往前还有灯塔，其实再远也远不过起点。要想不被人拒绝，那就去拒绝别人。黎耀辉最后终于狠下心拒绝了，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一个人站在瀑布跟前，一个人回家，留那任性爱人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旅馆里独自痛哭。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也许真是如此，要不怎么任性的何宝荣会在以前那个一直等他的爱人走后去认真的摆放好每一盒烟，去痴迷的望着台灯上的两个人。说来实在是嘲讽，自己呢，这般颠三倒四不知羞耻，其实不过是非要去看这座山之后的那另一座山罢了，不亲自翻越过、不亲眼看一眼，怎么甘心。

人在不同时期，想法真的会发生变化吧，所以几年之后，王家卫在《2046》里说：爱情里，时间很重要，认识的太早或者太晚，都不行。所以，即使相恋也可以没有暗涌。即使是黎耀辉看着何宝荣拥抱着别的男人也什么都不说，因为那个时候，他不属于自己。即使是听你说过，若没有这些人，我们也许在一起，我们现在依旧是路人。

尝试用替代的方式转移感情，不料最后却是徒劳。原来的不到的才是心中最渴望的。
最后得到的结局是，爱自己的人不爱了，得不到的却永远都得不到。

戏里无一人happy together，戏外各自着各自的幸福。
唯望诸位，握在手中能不流失于指缝，都不落空。

美丽的心情～

香约如梦 发表于 2014-1-29 03:37
【文艺片】Happy together
Johnny 发布于： 2013-04-02 22:04

王家卫在《2046》里说：爱情里，时间很重要，认识的太早或者太晚，都不行...
顶这句！

诺

谢谢分享.

skadi80

谢谢分享.

amanihau

ding

香约如梦

张国荣逝世11周年 明星死亡之谜大揭秘
发布时间: 2014-04-04 15:41:40来源：  齐鲁网


　　2003年4月1日，香港著名艺人张国荣传跳楼身亡。
哥哥在演艺圈的地位可以用“崇高”来形容，他以戏剧性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不仅震撼了华人演艺圈，也使他在全世界的歌迷影迷深感悲痛，在消息发出后的短短时间内，有关张国荣的网站就已经出现拥堵，他的歌迷影迷留言表示“不敢也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消息证实后，香港已经有歌迷影迷前往文华酒店和医院悼念张国荣。据传张国荣在出演最近的爱情惊悚电影《异度空间》后，精神非常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