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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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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男子夜间干活,突然听到员外和人密谋,他学狗吠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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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7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乡村黑嫂
  漆匠李子明遇到一件怪事,他夜间赶路,见一姑娘独自站在树下。他上去询问,姑娘却掩面而逃,他竟因此惹上了麻烦,但又就此因祸得福。
  他为人正直,眼里不揉沙子,因此断送了自己苦学十来年的营生。九岁时,父亲为了给他寻个以后吃饭的门路,让他拜了个师父学“口技”,他学得挺好,能模仿各种飞禽走兽,惟妙惟肖,一直跟着师父四处行艺。
  既然是到处行艺,就会接触到不少人,吃的是开口饭,赚的是和气钱。因为见得人多,形形色色,出门须先拿出受三分委屈的心态,方才能保平安无事。
  他自己受委屈倒是无所谓,但他这个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却看不得别人受委屈。他和师父表演时,有恶少调戏一位姑娘,他看不下去,上去阻拦,因此跟人起了争执。
  解决后,师父再不要他,他一怒之下回到老家,并且发誓再不靠此吃饭,不受这种窝囊气。



  可是,人活一世,得有个安身立命的根本,他苦学十来年口技,突然要抛弃此营生,以后靠什么生活?靠什么吃饭?父亲急火攻心,欲要跟他断绝关系。母亲夹在父子中间,好生为难。
  小子不吃十年闲饭,李子明已经十九岁,岂能一直在家中闲坐?不外出行艺了,也要找门别的营生,他以前的朋友干着漆匠,他便跟人学习,几月之后已经能自己干,这才让父母放下心来。
  最近,他在一个姓程的员外家中干活,程员外新建了一片宅子,窗户、门子、床、榻、柜子,这些都是新的,也同样都需要上漆,属于大活,人家也催得紧,他为了赶活,都是干到天黑看不见为止,然后连夜赶回家中。
  这一日下工后已然天黑,借着微弱的月光向家里赶,他本就胆大,以前也一直在路上行艺,对于夜间赶路毫不胆怯。
  行至一片树林时,眼角瞥见不远处的路边不对劲。
  路两侧都是树,正值夏天,枝叶茂盛,显得有些阴森。前面不远处的树下似乎站着一个人。此人一袭白衣,长发覆面,衣服和长发随风乱飘,寻常人看见,定会吓得拔腿便跑。
  李子明不是寻常人,他压根儿就没有多想,大步过去,那白衣人见他过去,转身欲躲至树后,他却伸手抓住了对方。
  入手才感觉不对劲,加上此人被他抓住发出一声惊呼,他听出这竟然是个女子。
  “姑娘夜间站在树下意欲何为?”
  他边问边松开了手,人家毕竟是个女子,他又岂能这般抓着人家?



  让他万万没料到的是,刚一松手,女子一言不发,掩面逃进了树林中,他惊愕异常,尚在犹豫,突然从路上跑来几人,看见他后,二话不说将他围住便打。
  他有一身蛮力,可好汉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被人给制服捆绑起来,这帮人也不废话,带着他便走。
  李子明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自己什么也没做,这帮人为何要捆绑自己?
  可是不管他如何分辨,这帮人却一言不发,一直将他带到附近村中一户人家,这才停了下来。
  这户人家宅子颇大,看着颇为富有,院子中有位老者,火把下,老者两眼阴沉的盯着他看。
  “林员外,此人……”
  有人欲要说话,称此老者为林员外,他却挥手打断对方,转身带着李子明进屋。
  进得屋中,林员外将门关闭,突然落下泪来,李子明别提多纳闷了:“林……林员外意欲何为?”
  “我五十岁才得此一女,甄儿纯真,你何忍用计骗她?使她欲要抛弃这个家而去?”
  林员外刻意压低了声音,可仍然能听出声音很悲愤。
  李子明苦笑:“林员外何出此言?在下只是路过,便被那些人捆绑而来,所谓用计骗人从何说起?在下不知啊!”
  林员外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他低吼:“你勾走了甄儿之心,如果不把她交出来,你定然无法逃脱。”
  李子明到此时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能猜出几分,看样子,白衣女子是林员外的女儿,不知为何要离家而去,林员外误会了,以为自己勾引了他女儿。
  他耐心将事情说了一遍,不料林员外听后更加恼怒。
  “程员外,程员外,果然是他!”



  李子明越听越茫然,难道林员外认识程员外?不过他没有多想,而是赶紧说道:“林员外可以不相信我,难道不想快点找到女儿?她就逃进了树林,此时可能还不晚,速速派人去找吧。”
  林员外岂用他说?片刻后就有人进来,小声在林员外耳朵边说话,并且时不时指一下李子明。
  李子明打量这个人,此人大约二十来岁,脸上全是麻子,尖嘴猴腮,带着奸诈,说话声音极小,李子明只模糊听到说的是树林中没找到人。
  原来林员外已经派人去树林中找了,如此情景,显然是没有找到,待到麻脸出去,林员外打量他因为刷漆而弄脏的衣服,最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把他一个人扔在了这里。
  一直到了次日天亮,林员外开门进来,给他松绑后让他走。
  很明显,林员外昨夜已经打听过了,确认他是在干活,这才放过了他。
  平白无故被人捆绑一夜,并且受了冤枉,如若是以前,李子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但此时的他脾气已经沉稳很多,想想一个老来得女的人,女儿突然要离家而去,他失去分寸也是正常。
  故,他决定咬牙受下此委屈,一言不发便欲离开,刚到院中,就见一个妇人哭着从另一间房爬出,嘴里喊着要找女儿。
  林员外赶紧过去,抱着妇人痛哭,好不可怜。



  出得门来,李子明打听了一下,林员外为人和善,在村里被人称道。两口子膝下只有林甄儿一个女儿,且是老来得女,极为疼爱。不料此女最近好似得了失心疯,欲要离家而去。
  林夫人早几年便得病卧床,骤然得知女儿要离家而去,两口子每日以泪洗面,如今女儿真的不见了,他们的伤心没人能够体会。
  李子明听得直摇头,心里暗骂这林甄儿不懂事,父亲疼爱,母亲卧床,她又何忍离家而去?难不成要气死父母?
  这种事古来有之,想来那林甄儿也是有了意中人,跟人私奔而去。
  他昨晚一夜没回,家里人自然担心,不能直接去上工,要去一趟家里,一来让父母放心,二来他上工需要带干粮。到了家中,他跟母亲说了谎,只说自己昨天干活太累,就在程员外家睡了,现在是回来拿干粮,拿完便又要回去。
  拿了母亲为自己准备的干粮再次出门,经过那片树林时,他慢下脚步,想着昨晚的事,心里又一次埋怨林甄儿不懂事,好不容易将她养大,岂能抛弃父母而去?
  正想着,他看到昨晚姑娘站着的树后有个东西闪闪发光,过去一看,发现竟然是把匕首,他心中一惊,林甄儿是跟人私奔而去,可此处怎么会出现匕首?
  拿起匕首一看,柄上刻着个“林”字,而不远处的草丛中还扔着半截断绳。
  他皱眉思索半天,却想不出这之间的关联,最后只能作罢,将匕首装在身上便离开而去。
  他在人家程员外家干活,但是很少见到程员外,平日里跟他接触的也是程员外的夫人陈氏,陈氏对人极为和气,言语温柔。
  今天到了程员外家,却意外见到了程员外,他是送人出来,而且程员外所送之人李子明认识,竟然是林员外家那个麻脸。
  那麻脸看到他后也颇为吃惊,说了一句:“就是因为你,让我数次到程员外家,是为了打听你究竟有没有在此干活,有没有说谎。”
  他说完便离开,李子明去干自己的活。



  他越想越感觉不对劲,这个麻脸有必要跟自己说那些话吗?他程员外家,跟自己解释什么?况且,此人的解释是有疑点的,他说在程员外家干活,根本没时间去勾搭林甄儿,林员外当然要派人问清楚。问题是,他都被林员外放了,说明林员外已经找人问清楚了,问清楚后,林员外不再怀疑他,这才会放了他。
  他被放了后,又回到自己家中再赶回来,麻脸却在程员外家出现,还说是为了自己的事。
  这里面有时间差啊,既然之前已经问清楚,何须再让麻脸来说这件事?加上麻脸急欲解释的样子,使他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这些事就算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中午下工,他打开干粮边吃边想,不觉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便在此时,他突然听到一声姑娘的惊呼,声音沉闷,听声音,竟像是从一边的房子中发出。
  他猛地站起身,打量这间屋子。
  程员外一家全都住在前面,这里是新建的宅子,由于还在上漆,根本没有住人。既然没有住人,为何房中会有女子惊呼?而且听着声音还非常沉闷,好像喊了一声便被捂住了嘴一般。
  他被此叫声惊得睡意全无,左右看了看,此院中只有他一个人,悄悄走向这间屋子,趴在窗边向里面看。
  里面什么也没有,哪里又有什么姑娘?
  他看了两眼后推门进去,屋里空荡荡的。
  难道是自己做了个梦?要不然是自己听错了?
  他想着这些又退出了屋子,一下午都在想自己究竟是做了个梦还是怎么回事。
  他中午带干粮,早上和晚上都在家中吃,天将黑时下工,又一次向家里赶,经过树林时,他隐约看到树后有个人影,但此人影在发现他后就蹿进了树林中。



  他也没去追赶便回了家,昨天因为好奇,被人捆绑起来关了一夜,到现在,他两天一夜都没有睡觉了,又困又乏,到家中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将在树后捡到的匕首放到枕头下倒头便睡。
  半夜,他被一阵响动惊醒,屋中黑暗,他无法完全看清,只看到有个黑影在屋里翻动。他不由得勃然大怒,这是家中进了贼?
  他也不声张,待到到窗边向桌上翻动时,他猛从床上跳下,对着此人就是一拳。
  这一拳结实砸在黑影的脑袋一侧,黑影闷哼一声,却从桌上一蹿上了窗,跳下去后拔腿便跑,他追出去后已经不见了踪影。
  害怕惊动父母,他也没有声张,回到房中后再也睡不着,隐约感觉自己陷入了某种麻烦之中,但又想不出是什么麻烦,让他很是烦躁。
  次日上工路上,他见林员外在树林边,身边还跟着麻脸,此外还有几个官差,看来女儿是没回来,林员外报了官。
  林员外在一边落泪,麻脸跟官差说着什么,见他经过,麻脸指着说当晚就是他看见了。
  李子明暗暗叫苦,他可不想跟官差打交道,麻脸真是烦人。
  果然,听了麻脸的话,官差叫住了他,询问他当晚是什么情况。
  李子明将事发当晚之事说了一下,正欲说自己在此捡到了一把刻着林字的匕首和半截绳索时,林员外却突然喊:“林成啊,你莫要再为难此小伙,跟他没有关系。”
  麻脸赶紧点头称是,李子明却把下面的话给咽进了肚里,因为他此时突然看到林成左侧脑袋上的帽子向上倾斜,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他由此想到一件可怕之事,将事情前后串联,认为这个麻脸林成不对劲。
  官差盘问了一阵后便放他离去,他边走边听官差安慰林员外:“唉,姑娘大了,有了意中人,跟人私奔而去,想找到怕是不容易。”



  李子明边走边想,林甄儿消失,怕不是私奔那么简单,他心中隐有怀疑,却无法形成完整的闭环,因为此事缺了最重要的一环,那便是林甄儿现在何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找到她,闭环才能形成,一切才能真相大白。
  她此时怕并没有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之中,更大的可能是在担惊受怕,甚至是命在旦夕!
  一路心思沉重到了程员外家,他心里烦燥得干活也干不安生,自从在树林边碰上林甄儿,他就接连遭遇奇怪之事,昨晚家中更是进了贼。他家中生活并不富裕,什么样的贼会去偷?
  心里想的事多,一中午也没有干多少活,临下工时,见程员外家两个婢女过来拿东西,两人边走边窃窃私语:“那麻脸一看便不是好人,猥琐下流!”
  “可不是,夫人最是烦此人!”
  两个婢女边说走远,李子明摸着下巴又开始思索,这两个婢女说的麻脸定是林成,他又来了程员外家?来干什么?
  他怀疑是怀疑,却不敢去察看,假如他心中的怀疑成立,那麻脸和程员外无疑都牵涉其中,虽然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但定然不是好事,自己如果去察看而被发现,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但他心里已经起了怀疑,要让他不管不问,他是坐立不安,最终心一横出去,直奔林员外家。
  林员外对他到来非常惊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找林员外只想问一件事,那便是之前说到程员外,为什么那么大反应。



  林员外叹了口气,原来,林员外和程员外半年前发生过纠纷。二人虽然都住在村里,但在城中都有生意,而且都是染坊生意。前段时间,程员外认为林员外抢了他的生意,为此大闹一场,十分不愉快。
  李子明听后恍然大悟,如此说来,林程二位员外以前结过仇。
  “那么,那位林成是?”
  林员外又是重重叹气:“侄子,堂侄,可是这孩子命苦,自小没了父母,一直不学好,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我不忍心看他走上歪路,所以两年前让他住进了家中,学些做生意的方法,日后也算是条吃饭的门路。”
  李子明感觉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这林员外自认为是在帮助堂侄,却极有可能将头白眼狼引到了家中。但他现在绝不能告诉林员外,因为他没有任何证据,最重要的是,说出来,就有可能害了已经消失不见的林甄儿。
  他害怕林成会突然回来,所以并不敢在此久留,他在林员外耳朵边低语几句,林员外惊诧看他,他点头说道:“说不定,这样可以找到你女儿。”
  林员外全身开始颤抖,最终点头算是答应下来,李子明则离开又回程员外家。
  他离开林家没多久,林成回来,见林员外面带喜色站在院中。林成不解,女儿不见,大伯和伯母天天以泪洗面,此时为何面露笑容?
  “伯父为何面带笑容?”
  听林成发问,林员外小声说道:“知道那个李子明吗?他说他在甄儿不见的地方捡到一把匕首,他用此匕首找到了疑点,他可以帮找到甄儿,不过要钱十贯。”
  林成听得脸色大变,强挤出笑容说:“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林成说完后便匆匆出门,见他出门,林员外也悄悄出了门。



  李子明回到程员外家,一下午干得心不在焉,天黑后他下工,出了程员外家,转了一圈,他又从后院墙边越墙而过,这后院没住任何人,他跳进去并没有人发现。
  他已经在这里干活好多天,非常熟悉。跳入院中后,他很快到了那天发出声音的屋子,推门进去,站在屋子里原地思索。
  想来想去,他猛拍眉头,开始敲击四周的墙壁,敲了一阵,脸上全是失望和不解神色。气馁坐下,他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道:“难道全想错了?”
  便在此时,他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似乎就是向此屋而来,他赶紧站在窗边,等对方推门时,他撑着窗户跳出去,就势一蹲便藏在了窗户下。
  进入屋子的是两个人,进去后开始小声嘀咕。
  “你敢发誓吗?这屋子空空荡荡,怎么会藏人?”
  李子明大吃一惊,这声音竟然是程夫人。
  “夫人,奴婢没有亲眼看见,可是奴婢两次在夜间看到员外和麻脸来此屋,如果没有秘密,何故夜间来此?”
  这是个小婢女的声音,程夫人和小婢女深夜到此,听她们所说,也是产生了怀疑。但是,这屋子李子明已经仔细检查过,并没有藏人的地方,她们只怕也是白来。
  就在此时,李子明又听到有脚步声向后院而来,并且伴有林成的声音:“事情不妙,那小子捡到了我的匕首,我们要抓紧时间办。”
  李子明左右看了看,猫腰躲到了一堆杂物后。而屋中的程夫人和小婢女显然也吓坏了,开门找藏身地,事出紧急,她们慌乱中也到了杂物边,惊见这里竟然趴着陈子明,她们大为震惊,张嘴欲喊,李子明赶紧伸出双手,一只手捂住了一个人的嘴,不让她们发出声音。
  程员外和林成到了屋边站住,程员外开口说道:“之前认为此计万无一失,想不到还是引出了麻烦事。”
  林成赶紧说道:“只是买家出了意外,我们这里没出纰漏,只待他们三天后将人带走,我们就万事大吉。”
  程员外默然不语,林成又恶狠狠说道:“程员外此时后悔已经晚了,要知道当初可是你找的我,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



  “唉!原本想着报复一下,谁知道你能想出如此主意?谁知道我竟然答应了,真是被恼怒迷了心窍,一旦林甄儿被那些人带走,此生便跳进了火海。”
  听程员外如此说,林成嘿嘿一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程员外切莫再后悔,我们进去看看她如何了。”
  程夫人和小婢女听得心惊,身子一动,碰到杂物发出声响,林成警惕叫喊:“谁?”
  李子明心如电转,张嘴学了几声狗叫,并且声音各有不同,好似两只小狗在撕咬打闹。
  “不要惊慌,想来是此院不住人,所以跑进来了野狗。”
  程员外说完便和林成进入屋中,一声响动传出,屋中恢复安静。李子明慢慢放开了捂着程夫和小婢女的手,对着墙小声喊:“林员外,林员外?”
  程夫人和小婢女愕然看他时,从墙外面翻进来几个壮汉,李子明指了指屋内,几个壮汉挑着火把进屋,李子明和程夫和还有小婢女也跟了进去。
  进去后,李子明才明白过来,怪不得自己在屋里到处找而找不到,他只在墙上敲击,却没有想到地下,而此时,屋中西北角地下有道暗门被打开,这屋子地下另有空间。
  可能是听到了上面的响动,林成探头向外看,却被壮汉抓着头发拉了出来,将林成捆绑后,程员外哆嗦着从下面钻出,不敢看众人和夫人。
  壮汉跳进洞中,片刻后带出一个全身被捆绑的白衣姑娘,姑娘吓得面无人色,这几天也不知道受了何等样的苦,全身不住颤抖。
  “甄儿!”
  林员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姑娘抬头看,当看到林员外后,姑娘两眼一翻便昏死过去,事情到此,真相大白。



  原来,林甄儿并不是跟人私奔,她被林成给骗了。
  母亲常年卧床,林甄儿非常心疼,想让母亲好起来,此事人尽皆知。前些时间,林员外和程员外因为染坊的事想了冲突,程员外怀恨在心,一直想要报复。
  可是,怎么报复呢?他找到了被林员外收留在家的侄子林成,欲要用钱收买。不料这林成是头真正的狼,他走投无路被大伯收留,却对大伯家产颇为眼红,欲要霸占。
  此时,有人来找他对付林员外,这正中他的下怀。他跟程员外出了个主意,想办法骗林甄儿,将她卖掉,林员外老来得女,且只有此一女,定会因此受到重大打击,生意自然也就顾不上做了。
  到那个时候,程员外吞了林员外的生意,他则得到林员外的家业。
  两人定下此计后,林成找到林甄儿,说自己认识了一个“先生”,似乎能医好伯母之疾。林甄儿天真纯朴,加上说此话的是自己堂兄,她言听计从。
  林成说此先生有怪癖,不喜白天为人诊治,所以需要林甄儿黑天后去树林边等,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也不到跟任何人说话,需要心诚。
  林甄儿信以为真,去了后站在树下等,恰好李子明下工回家,看到林甄儿后感觉好奇,欲要过去问个究竟,林甄儿听信了不能让人看见也不能说话,转身便向树林深处躲。
  不料刚走几步就被人捂住嘴捆绑,而林员外家中发现女儿不见,派人出来寻找,见到李子明后误抓,林员外认为女儿是欲要跟李子明私奔。
  被捆绑的林甄儿被带到程员外家,藏在了此地窖中。
  林员外搞清楚李子明没时间做此事后就放了他,他去程员外家上工,碰到林成和程员外,其实是商量着将林甄儿出手,但说好的买家却因为有事耽搁。



  李子明此时便对林成产生了怀疑,加上后来捡到刻着字的匕首,使他更加疑惑。
  等到他听小婢女说林成经常来找程员外,可林成却假装以前不认识程员外,他再忍不住,去问明白了林员外和程员外的恩怨。他由此认定,林甄儿失踪怕不是私奔那么简单,再想想他在程员外家曾经听到一声女子闷哼,而且有贼半夜进家,此时想明白了,对方是想找匕首。
  由此,他基本上认定林成和程员外共同做了此事,他就跟林员外说了自己的怀疑,又让林员外通知官差,躲在程员外家墙外等自己暗号。
  他本来是想要自己找到关人的地方,但他在屋中没有找到,恰好程夫人和小婢女到来,他躲了出去,后面程员外和林成进来,他们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打开了暗门,使真相暴露在众人眼前。
  程员外和林成被带走,林员外女儿失而复得,他非常感激李子明,给了一大笔钱,并且时常来往。两年之后,越来越喜欢李子明人品的林员外更是将女儿许给了他。
  李子明因祸得福,得此娇妻,人生圆满,一生幸福。



  诸位,李子明原本有门吃饭的手艺,因为正直而丢掉,这似乎很倒霉。给人家干活,就因为路遇林甄儿,就被人捆绑和怀疑,仍然还是倒霉。
  可是,同样是因为正直,他觉得自己不管不问的话,以后会良心不安,他出手帮了林员外,成功帮他找到了女儿,因此使恶人暴露,同时自己也得到了林员外的赏识而娶得娇妻。
  所以,当正直遇到善良,便会开出美丽之花。
  反观林成和程员外,程员外为了一时不满而报复,因此跌入了无尽深渊,后半生只怕会在悔恨中度过,但却是咎由自取。
  而林成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此人无依无靠,是林员外收留他,欲要让他有条生活的门路。但他却心生恶念,伙同别人做出恶事,这种人阴毒恶辣,最终被恶反噬,却是半点也不意外。
  李子明的好运和林成及程员外的暴露成鲜明对比,看似偶然,其实都是必然,您觉得呢?
  (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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