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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享受人生

《心理医师Dr.D系例》--作者:地狱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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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9:55 | 显示全部楼层
无论你有多大的智慧,

    多大的权力──

    也不管神给了你多大的恩惠……

    只要你还是人,

    那就会有被死亡夺走一切的一天,

    只要你还是人,

    那就会有把这一切更往上推一步的欲望……

    王者的定义是什麽?

    其实,

    他也是人──而且,

    不是个圣人……

    跟雅和清商定了他们的角色和位置後,我们草草的把晚餐也一同在那家我忘了它的名字只记得咖啡很难喝的茶室餐厅里解决掉,然後几个人分道扬镳。

    清要去准备一些游戏必须的道具,而雅则是回去好好的啄磨思考她的角色──老实说,到时我怕就是她能完美的上阵,我可能也会在半途崩溃……要不要让维深来帮忙做好心理准备呢?比如说这几天都用恶心到令人吐血的语气来跟我说话以加强我的承受力?

    在脑子里稍稍的想象了一下我真的那样要求後的结局……

    还是不要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寒,你干嘛脸上表情变来变去的?你知道这样很怪吗?”

    我转头看向维深──这个时候我们正在向我母亲的房子的方向走──我对他挑了挑眉。

    “原因跟你有关系。”我微笑。

    “是吗?我怎麽觉得你是在怕你的干妹妹?”他说的是雅──我是怕她又怎麽样?没听过好男不与女斗吗?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加大步伐的向前走──“喂,你用不用啊……”维深抱怨的苦笑,但还是跟了上来──我这也算是好男不与三八斗。

    当然的,这句话我没有对他说出口,我可不想等会回到家就要看一场粤语长片式的恶霸欺负良民投诉剧。

    而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我很累──真的很累,不单单是指肉体层面上的,还有精神层面上的。似乎从那件“窗帘”案子开始以来,我就又一次的陷入了麻烦招惹期──烦,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我所遇到的这些,但似乎也是没办法的,因为它们都有我非管不可的理由──是你对我的诅咒吗?老师……还是那张窗帘的诅咒在我身上发生时会是这种形式?

    摇摇头,我把脑子里一堆奇怪的念头甩了出去。

    然後发现维深似乎在跟我说话──“寒,我总是觉得你这次会不会做得太过了些?我们自己的命怎麽玩都无所谓,但别人的……你也没跟人通知,也没跟人提醒,这样怎麽说也不太好吧?”

    又是一个老问题,看来我不好好的回答一遍这小子是不准备放我安生过几天了。

    “维深,先撇开我也觉得是不是应该给那群人一些教训会比较好和那个我曾经说过的十分充分的那个理由和我本人的那麽一点点似心,就以这个我安排的‘内容’而言,你觉得,知道的人越多,结果会怎麽样呢?就算他们愿意去帮我把刘玫的心结打开,他们在面对刘玫时还能保有那份自然吗?不可能吧?连你跟我都没办法完全做到。”我转身停下,眼睛透过有点因路灯的关系而轻微的反光的镜片看著维深,目光相接,我可以看出他眼中映出的并不真的是疑惑,他只是需要我再一次的对他承诺──但承诺什麽?……那群人的安全吗?……

    维深……呵呵……看来他还没有完全的能放开“善良”两个字的枷锁……

    我轻轻的笑了起来,用一只手遮著唇,一手搭在维深肩上。“我的莱芬斯特教授,别告诉我,你对这种‘人性’里的优先性不了解……你也是罪人……”

    我看著他,等待他对我的反驳,但这次,我猜错了──还是说那些过分繁多的思考和对他人的推测把我本身性格都稍稍扭曲了?……

    维深皱眉,看著我的眼神中带了某种对过去和他自身曾经历过的一切的回忆与痛苦──我不该刺激他的……

    因为……

    他的童年跟刘玫所有的,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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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9:56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不起……”我说得很轻。

    “没事。”下一秒,维深做了个深呼吸,反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别对我做这样的表情,我会当做笑料的。”他对我眨眨眼睛。

    “维深……你不觉得……在面对这件事上……”我微微的皱眉苦笑。“我跟你都有些不理智,甚至於不太像自己?”──是的,从刚刚我跟他的那些对话中,我醒觉──我们这段时间内都仿佛是陷入某一个恶梦。

    我在执著,而维深在痛苦──不,也许应该称为再一次的想起那些他该在八百年前就忘了的陈年老帐──还有,就是我的态度和心理质量上,似乎退化了……

    像是变回了洛斯死之前又或者该说是爱上他之前的那个我──自信至於自负,自我保护而显得过份的尖锐,但又隐藏在自以为是的平和之下……

    头疼……

    怎麽会这样呢?我不该用这种程度的状态和情绪去跟那位神童皇後陛下斗的……难道那也是她的一招棋吗?……

    如果这是真的……那……

    过了大约三十秒的时间,维深的声音把我从沈思中拉回现实。

    “没错……但为什麽我们都没有感觉到?”维深死死的皱紧他的眉,眉心的皱折是我在他脱离了那只章鱼秃子的课程後就没见过的深。“寒……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维深的脸色瞬间刷白,猛的抬头瞪向我。

    我同样的皱著眉对他点头。

    “天……”维深轻呼。“你那位刘小姐真该加入我的研究小组……”然後是几乎失声的一阵轻笑。

    一声自嘲的苦笑从身体深处被挤出了喉部,我用手压住了我的眼睛──似乎……被赢了一步呢……

    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而且……我必须用恐怖这个词来形容……

    心里本来早已盘算好的一切现在看来是存在著如此之多的漏洞──如果这样下去,我可以对天发誓,到最後,我只会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被她继续欺骗,然後帮助她逃开一切律法的责任,二就是……

    死……

    对,跟那些已被她定为目标的人一样的下场……

    我的皇後,我不该低估了你,而抬高了我自己……

    原来,我一直都太过於的自信──我还是个人,我还会有私欲……

    而你,

    我美丽的皇後,

    你猜透了我的心,

    精心的布下了一个让我逐步下陷的局,

    我该称赞你的……

    我的皇後……

    但,你猜错了一点──我,是人……

    而人,就是这个世间最不可捉摸的生物……

    对於国际象棋,我是个新手,而且并不高明。

    我最擅长的是“五子棋”,一种类似於围棋,但又比它要快得多的棋法。

    但眼下,我似乎是被一位国际象棋大师给看上了,我不愿意被吃掉的话……

    私乎只有反击──但我最厉害的,却是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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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9:5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是不是被骗了?寒……”维深微皱著眉对我苦笑。

    但我眼下的心情并不比他好多少……真是位让人头疼的皇後陛下……

    就不能乖一点吗?

    呵……我也变肤浅了……

    “也不一定是完全的被骗,最少……还有一点我认为……在安全范围内和可以确认的范围内,是可以肯定的……”我用食指托了下我的眼镜。

    “是什麽?”

    “她对她弟弟感觉的误认──只要抓住这一点,也不是说没有机会翻身……”我转身继续向前走。“现在算是暂时打平了吧?她赢了我一步,而我手上有一著伏棋她还不知道……”

    “你是说那天她在茶楼里看见你也是故意的?”维深跟了上来,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著我。

    这个问题……我不认为我能很准确的为它作一个定论,可能……两者都有──我细细的在脑海中重现那天我看到的刘玫的每一个表情……

    那会是在怎样的一个状况下才会出现那样的反应呢?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并不如我原本想象中的单纯和不冷静,她绝对可以是一个可以把自己所想要做的一切事情完美的做好的女人。

    可她的精神状态……至少,我并不认为那是稳定的──对,记录!我怎麽会把这个给忘了呢?!那是最重要的──

    “维深,你能找到刘玫的资料吧?”我猛的看向维深,稍稍的把那个认为我已经完全的陷入沈思的人吓了一跳。

    “可……可以,只要知道她以前的学校,我就能把她的档案全部找到。”维深点头,然後用一种更为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我。

    一把扯住他的手,我拉著他就向我妈妈家的方向跑起来──

    “你干嘛?!──”维深被吓到了,因而低叫起来。

    我看向後看他,微笑。

    “当然是做一下老本行啊。”

    “啊?……”

    “阿世啊,妈妈做了宵夜放在冰箱里,你们待会饿了就拿去热一下吃。”母亲从书房的门口探头看著坐在电脑前的我和维深。“别弄太晚了,小心身体。”

    “知道了。妈,你去睡吧。”我稍稍的回头对母前点头,然後目送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阿姨真是个好妈妈。”在完全听不到母亲的脚步声後,维深突然冒出了一句。

    我挑眉看他──“干嘛?你想娶我妈当老婆?”

    我很有先见之明的先闪开了一点,等维深用手肘想撞我而落空的转身瞪我时,我才大声的笑出来。

    “维深,我可不要你来当我爸──我会笑死的。”

    “疯子!”维深狠狠的瞪著我,就像一头被斗红了眼的公牛。“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死人!”

    “哎呀呀,我说我的莱芬斯特教授啊,你就别害羞啦,我知道我家妈妈长的很不错的,你那点奇怪的兴趣我也是晓得的,没关系,我这个人很开通的,你别怕我会不同意,就是知道我会不同意你也别介意嘛,真爱就是要去争取的啊……呵呵”我对他微笑,当然,我是存心看他抓狂的。

    “你给我去死!!臭小寒!!”他冲我大吼,然後狠很的转回身,重新的和放在他面前的电脑大战。

    我这才走过去,整个人压在他背上,把双肘分别架在他的肩膀上。

    “别这麽说嘛,我这不是也是为了让你纾缓一下神经嘛,你怎麽能不谢我反而诅咒我去死呢?”我用手托著下巴,看著电脑屏幕上一行一行我看不懂的符号和字句,和维深飞快的敲打键盘的动作。

    “怎麽样?找不到吗?”

    “如果没有某个死人刺激我脆弱的神经的话,早就找到了……”维深一边碎碎的叨念著,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怎麽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能力不足,平时就说得天花龙凤,到做的时候就有心无力,维深啊……不是我说你,实在是你太慢了,都两个小时了,你到底也给我点消息吧。”我继续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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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9:5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别吵……怎麽平时没见过你这麽烦,现在倒是比皮恩斯那老女人养的鹦鹉还烦人……”维深敲键盘的速度再一次提升。“都是你!怎麽突然想到要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还用这种线路……单单是要不被追查到就要费比平常大一倍的心思……”

    我一脸无辜的笑笑。

    “我说我的维大少……对於这个问题……我觉得你不该找我报怨的吧?……”

    重重的敲了一下回车键,维深用松了口气的语气宣布──“搞定。”

    “怎麽样?”

    “你先从我身上起来!”无视我认真的问题,维深在完成任务後最先注重的是他背上的重压──我。“重死了!”

    维深微微侧身,并用力的用手拍了我的手肘──

    “疼──”马上闪开,我微皱著眉白了维深一眼。

    “你有没有这麽弱质纤纤?……”

    “这是刘玫的在校档案吗?”在维深作出任何反驳前,我离开他的背部,坐到原先坐的位置上,看著此时电脑上显示的东西。

    点头,维深伸手拿了放在电脑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嗯?!──死寒!怎麽是你的浓到死绿茶?!”

    没有理会维深喷水和报怨的声音,我只认真的盯著那屏幕上的东西看──

    “MayLiu……休学一年?……”在页面的中段,我看到了一段这样的记录。

    “这是怎麽回事?维深,能查到原因吗?”我拉了维深一下。

    “这个……你等等……”

    “是这个吗?她们学校的校档。”三十秒後,维深停下动作看向我。

    “因病休学?……没有具体的病名和原因吗?”我看著那段简短到有点不可思异的字句问维深。

    “被改过啦,就跟那个银行的记录一样。”维深说得很悠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白了他一眼。“你能弄回来吧?或者找到她的病是什麽。”

    “当然,也不想想我是谁。”看他那脸自恋的样子……

    我在想……

    如果朝他脸上来那麽一拳会不会很有趣呢?……

    明显的,维深还不算笨的看懂了我看他的眼神里的想法。

    “呃……我马上找给你……但就是会慢点……”维深识相的马上把手放回键盘,只是用有点发颤的声音对我说。

    “那你就尽快啊……”我对他微笑──一个绝对完美的微笑。

    一切虚像,将被重组……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能存在多少除了“爱”之外的感情?

    而对於“友情”这一界限……又该划分在哪里?

    我没有爱上过“她”──绝对……我坚信……

    没有想或许,也没必要再去想或许。

    所以……

    对於“她”,我只会感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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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找到了,谢谢我吧,寒。”过了大约三十分锺──我从厨房把母亲弄的宵夜热过开始吃到一半的时候。那位自称电脑天才的维深猪终於把我要看的东西搞到手。

    真慢……我的头又开始疼了──倒不是因为低血压发作,而是因为想起明天还要陪母亲去喝茶──这是什麽生活──颓废……

    天天早上七早八十的去喝茶,跟茶友们闲闲的嚼嚼牙根,完了就散步顺便去逛商场的回家,午饭不是在逛街的途中吃了就是回家随便的吃点包子面条之类的东西,然後晚饭才开锅煮点什麽……

    这种生活……到底该说好,还是不好呢?……

    算了,只要母亲高兴就好。

    决定不再想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集中精神的开始去研究那份被隐藏的答案──

    “芝加哥大学医学院,医师,菲德恩.M.诺特。病人,玫.刘……精神病状,有幻听与幻觉出现,自我否定性极强,伴有并发焦虑症状,有强迫思维,明显的睡眠障碍。”

    电脑上出现的是一份诊断记录,我相信维深已经尽力了,这可能是唯一一份可以知道刘玫在美国曾经发生过什麽的唯一线索。

    其实,它也算是答案了……

    “知道了吧?”维深的声音从背後传来,微转过身看向他,我毫不意外的看见维深正捧著一碗桂元糖水在喝──还不笨,还会自己去找东西吃。

    我转过身看回电脑──按眼前这些写得如此明撩的资料都看不出她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会被那些曾经教过我的教授们分尸的。

    如无意外……是抑郁症……

    但类型和程度……近乎一点人格分裂边缘了吧?……

    幻觉幻听……她到底看到什麽?听到什麽?她在否认什麽呢?

    自己吗?哪一个自己?……她应该是个坚强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她可以自我催眠而去接受一个她暂时无法摆脱的负担……那她的承受力……应该不会差……

    那到底是……

    真不舒服……这种感觉……一种明明是自己,但又不像自己的感觉,我发现,从我知道了“刘玫”这个存在後,我的思维就一直在向後退,一些明明能想到的东西,开始像被一把无形的锁锁住一般的无法取得……

    是私人的感情在作祟吗?……

    烦啊……真烦,我果然不能自己心甘情愿的去做一件什麽事──过於热衷於其中,反而会丧失了平日自己最仰仗的冷静──无情,才能看见真实。

    这句话真是真理啊……

    “寒,你要累了就先别想了,反正还有时间不是吗?累倒了反而还更不能想出什麽来,那还不如别虐待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下更好不是吗?”维深拍拍我的肩,用下巴点了点一旁的闹锺──指针指向4:05……

    我摇摇头,只是向後仰,把背部完全贴在椅背上。

    事实上,并不是我不想去休息,而是就这样去睡的话,我睡不著──绝对的睡不著,与其躺在床上翻来滚去的,那还不如坐在这里好好的想想。

    责任感这种东西就是可笑……明明用不著,但还是这麽做了……

    无法控制的,就算明知道是错,下意识也在逃,但那种不甘心的感觉还是让你乖乖的在问题面前投降,用尽方法的去解决和解释它。

    严重的自我矛盾……

    矛盾?……

    脑海中似是抓住了一丝灵光,我重新坐直身,再一次的认真的看了一遍那份诊断记录──

    会是一样吗?同样的陷入了矛盾。

    曾经,她能让自己把“恨”当做了“爱”,那麽,当她发现了因为那个“变形的爱”而陷入了一种对她本身极有害的“恨”之中後,她是不是会开始寻找那种“恨”的根源……而在最後,她发现了自己最原始的感情──她其实,并不爱她的“弟弟”……

    而後,她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开始否认这一想法和自己的观点,慢慢的,人格开始激烈化,她不断的否认一个她明白知道的事实,而重复的对自己肯定那个她所造就出来的假像──为了让她的那份“恨”能支持她的人生……这样吗?……

    不……应该是,她知道,如果没有了那份对於“弟弟”的“死”所造成的“恨”的话,她以前的一切,所做的,所想的,就会变成毫无意义,也就是说,否认了那个假像,就等於否认了她所认知的以前的她的生活,但肯定那个假像,她的下意识也无法接受她的自欺欺人,然後,她开始陷入一种循环性的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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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她无法解放自己……慢慢的,那形成了一种压抑……她的人格居然没有分裂,真是奇迹──还是说,她有,而我不知道呢?……

    眼下她的精神状态,应该也算不上稳定吧?……她会这麽做,就说明,她是在肯定那个她所造出来的“假像”──那算是一种强迫思维,那她的另一种想法呢?

    那是不可能被完全抹杀的,是已经被压制了吗?……还是……她到现在还在矛盾呢?……

    她会不会是认为,只要她把那些造成她现在这种混乱痛苦的状况那些“祸首们”毁灭,她就能得到完全的释放与解脱呢?

    可怜的人……

    她没有想过,她这麽做之後,她的精神将会面对一个新的,而且更难解的问题……

    用一个自欺的方式来逃避,得到的,只会是一另一个你更难以逃避的事实。

    “维深……我知道该怎麽做了……”

    顺手关上电脑,我以缓慢的动作站起,转身看著一直站在我後面吃东西的人。

    一个现实,

    被埋在了那高傲而聪明的皇後心底

    要把它揭开吗?

    那是伤疤……

    但如果不这麽做……

    我将毫无胜算……

    1月23日,

    就算我不想,

    它也有来临的一天,

    而我……

    没有逃避的权力……

    昨天下午,我、维深、清还有雅坐飞抵Z江市──而在此之前,我拒绝了母亲同行的要求──一是我不想让她知道她儿子去做的事是什麽危险的东西,而二,她回Z江的话,并不知道要住在哪──我没在那里买多余的房子,她也没有,只有一间套房,但也借给我了我的侄子书文用了。总不能把我妈放到一间一房一厅的屋子里去跟一个已经念大学的大男孩住吧?

    要她一个人住酒店的话……也太浪费了……

    但她说了,1月31日年二十九那天她会回来,因为要跟外婆他们一大家子一起团年,还千叮嘱万吩咐我要记得那天去接她的飞机──真糟糕──这不是在给我加难度吗?

    不过我也相信刘玫也不会把事情拖太长,根据经验,一般做这种事,都以快刀斩乱麻法最好,能在对方的心理还没完全平静前,制造更多的压力和恐惧是最方便杀人和进行一些不良的行动的。

    8:00,我跟铁了心要死跟著我的维深与前几天就用电话和电脑联络好的林素在第X小学的门口见面──

    真怀念──我伸手贴上学校门墙的白色瓷砖──很凉,在冬天里,这份凉意更是明显。

    我记得,我曾经也做过同样的动作……是什麽时候,而有是因为什麽呢?……

    错记吗?

    不会的,因为这份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已经到了让我无法忘记的地步──

    “寒!”──一声低却不算沈的男音在身後响起──是林素。

    我抽回手,转身看向他──还是一样的圆圆的脸,微卷的短黑发配上一双灵动的眼睛,再加上看似笨重事实上却比许多人灵活的身材──他是一个极精明的人,看他只以不到30岁的年龄就当上了一个市的公安局局长这一点就可以知道了。

    “好久不见。”我对他微笑──他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他知道我的一切,而公平的,我也知道他的一切,我们是所谓的世交──但跟清和雅一样,他对於我而已,跟维深对我而言,还是不同的存在。

    “最近又胖啦,国家公务员……”我把手搭到他肩上,看了看他的身体,微一挑眉,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给我讲讲,你最近又黑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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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拳往我的侧腹招呼过来,我们亲爱的林局长用一脸明显的是想笑但有死命的装出愤怒的脸瞪了我一眼。“什麽黑了多少──我们这些是人民公仆!公仆!!我们有的是无似奉献的精神──还有一个作为共产党员的自觉!”

    “好啦好啦,要不要在这连党歌都给我唱唱?别在这给我高唱党的美好啦,来说说那件事吧。”我轻笑著象征性的回了他一拳,然後移到他身後,整个人往他身上一趴──舒服,这是我最爱对他做的事了──把他当成趴趴熊的趴趴地点。

    “好重好重──你这家夥怎麽一点进步都没有?一看到我就往我身上趴……”拍了拍我环在他颈间的手,以示自己的不满,但林素最後还是认命的放弃挣扎──於是就出现了这麽幅诡异的场面──一个身高180以上的长发美男压在一个身高170左右的胖子老兄身上──因此,毫无疑问的,那位现场唯一的观众很配合的发出了笑声。

    “寒,你还没介绍呢,这位就是莱芬斯特教授吗?”听到维深的声音,林素终於意识到现场还有另一个人存在的微侧过头问我。

    而在我点头以示他的正确的同时,那位“莱芬斯特教授”带著轻笑说话了。

    “你好,你一定是林素先生,别见外──虽然我真的是个老外,你叫我维深就好。”微笑著申出手与林某握了一握,然後双双的把目光著落在我身上。

    “看著我干嘛……”我微微抬了抬眼。“不是要现开个三八批斗会吗?”──这都差不多该成惯例了……

    “不用不用,我们在MSN上开过了。”──我该感谢这两位的二重声合凑告诉我事实吗?

    还是我该一人赏他们一拳呢?

    算了,反正眼下近在眉梢的事不是这些有的没的。

    “我说林局,我跟你说的你都弄好了?”我斜眼看了看林素。

    “没问题,你放心吧──我也担心我的小命的嘛。”他对我眨了眨眼。

    “那就好……”我继续当我的趴趴熊──顺势的看了眼手表──8:20……

    还有十分锺就到点了……

    怎麽现在还没有人来呢?难不成他们都性好迟到?……还是都准备不到了?……

    正想著,前面就来了四个人──两男两女。

    他们正向我们走来──

    “你们好,你们也是参加同学会的?我是陈志栋──还记得吗?”走在最左边的那名男子对我们打招呼。

    “去你的,要死了?认不出我身上趴的这个也该认出我吧?居然还给我搞自我介绍这套!”林素照样的一拳打在陈志栋的肩口上──

    “哎哟──我的局长大人,我这不是不敢认了吗?都多久没见过面啦,你老人家是忘了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啦──啊……这位是……?”他跟林素说了两句後把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

    果然认不出了吗?……

    “死趴我身上的你说还能有谁?你小子不是脑子进水了吧?虐待了我们好几年,还让我们美好童年留下阴影的家夥你都给他忘掉了?”我还没开口,林素就抢先的笑骂道──但我什麽时候给他的童年留下阴影了?……

    “啊!!──是班头!──是靛寒世啊!!──知道知道,我这不是一时愣没想起来吗?”陈志栋倒也想起来得快──还是我以前真的有虐待过他们而让他留下了深刻印像?……但我有这麽做过的话……

    我怎麽不知道呢?……

    “到国外混了这麽些年,都怎麽样了?快认不出你了呢。”还是开朗的笑著──虽然我一点都不认为那个笑容有多真──陈志栋问我。

    “还好,算是饿不死吧。”我对他微笑,没什麽兴致的回答他的问题。

    就在气氛有点变得僵硬的时候,那几个同行者(应该也是我的小学同学)中的一个穿著极暴露的红衣女子(如果在大冷天里穿超短裙加低胸装外套大衣都不算暴露的话,我也不知道怎麽才算是暴露了……)用有点惊奇的声音指著维深问。

    “这是谁?不会是哪个人整容的吧?──喂,班头,是你的朋友吗?”在话尾她才转头问我──这是谁?──我反射性的微微皱了皱眉。

    “啊?!班头,你不是吧,很没良心哎,居然把人家忘了──我是陈超容啦!小容啊!”看到我的表情,那女子怪笑起来──小容?……

    这个我倒记得,一个看起来很斯文而且安静的女孩,虽然当年欺负刘栋的人里她也算是比较激烈的一个,但怎麽也没想到,今天的她居然会变成眼前这个样子。

    这到底是人说的“女大十八变”呢?还是生活造成的?……

    “这是我朋友,巴黎大学的维深.奥本.莱芬斯特教授。”我简单的为他们介绍,然後,不意外的在陈志栋和另一个男人(後来记起来是周英龙)眼中看到了嫉妒的神色与陈超容跟另一个同来的女子(後来记起是叫做姚虹)眼中射出的精光──一种对自己未来的保障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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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9:59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该出现的人都露露续续的来了,然後,我不断的重复的在男人的脸上看到嫉妒和在女人眼中看到了一种期待──呵呵……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他们维深是个标准的恋父狂时,他们会有怎样的一副表情呢?……

    但那也只是想想,我不会这麽做的──无聊,而且也没必要──我讨厌一些无意义的事情……

    最後,大约一共来了26个人,但是──邀请我们来出席这个同学会的人,却还没出现……

    我在等,

    然而我也知道,

    她一但出现,那就意味著……

    一场结局不定的戏……

    正式的开始──

    幕,已然拉开,

    等待的,

    只是舞台上主角的出现……

    “他们又在营中嫉妒摩西

    和耶和华的圣者亚伦。

    地裂开,吞下大坍,

    掩盖亚比兰一党的人。

    有火在他们的党中发起;

    有火焰烧毁了恶人。”

    ──圣经.诗篇卷四。

    该面对的……

    始终要面对──

    无论你怎麽逃……

    你都无法逃避那些已成事实的,

    过去……

    9:00,刘玫还是没有出现,但却来了另一个女人──一名中年妇女,衣著普通且头戴一顶圆草帽。

    “请问你们是来参加第XX届3班的同学会的人吗?”那位大姨面带笑容的问。

    陈志栋对她点点头,然後一片叙旧聊天之声静止。

    “是的,有什麽事吗?”

    那位大姨还是一脸的灿烂的笑容。“是这样的,任羽枫先生出了钱包了车,请你们到另外一个地方参加聚会。我是来接各位的。”

    原来……

    她并不准备亲自露面啊……

    趴在林素身上,我没有再看那名中年女人,只开始推测刘玫下一步会做的──虽然林素早已安排好人员跟踪,以确保我们不会处於孤立状况。但我还是要再自己想想──虽然我并不认为我能猜到那位复仇女王所想的一切。

    通常的模式大约有几种,一种是直接把我们一车炸死,但这样毫无美感而不能让这些人的恐惧感达到最高点,这样不会符合刘玫这样的人的个性与手段是不可能的,所以,上车安全──二是让车子载我们到一个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饿死我们?──这个也不可能,这个方法也太搞笑了……我看我是急疯了……

    心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的感觉真不好──不,应该说我恨这种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感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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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9:5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发现,我自己在尽可能的想一些东西以压制暴躁不定的情绪──多少年了?……我没这样多少年了?……

    十年?……

    不……十六年?……大概吧?……

    已经久到我快将忘记的程度──真可怜──不是指刘玫,也不是指眼前这群坐在这辆开往复仇者陷阱的车上的人,而是指我自己……是的……

    我该无情的……这个时候──但为什麽我会感到这种人类特有情感的美好呢?

    是因为我太久没感受过了?──还是因为由此我知道,我还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头好昏……

    真的很昏……想要就此放弃的感觉越加强烈──这也在刘玫的算计之内吧?……

    就跟我知道她所有的过去一样,她也知道我的往事──我的家庭,我当时的心理状态,还有我对我父亲的恨──或者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一种绝对的怨恨。

    她算不到的,似乎就只有她自己……

    她知道该怎麽让我无法冷静的去处理这件事,我在她的报复行列之中吗?

    会吗?……

    这个问题我想了好几天,而答案……

    我不能确定……

    但如果,她不想杀我的话,她为什麽要花这麽大的麻烦把我找来,还要让我处於一种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状况?

    为什麽?──为什麽?……

    太多的问题,却太少的答案。

    幸好──现在我只能这样想。

    幸好我有找来一大群帮忙的人,就算我自己不知道该怎麽做,最少,我也知道阻止她是肯定的。反正人多势众以势压人这个道理是千古不变的──人海战术──反正……我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手段。

    虽然可能会被人取笑,就一个女人用得上这麽多人吗?但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并不只是为了最初那个单纯的想救她的想法,而更多的,是因为,我知道,她有那个能让所有人折服的能力,我没有小看她的理由。

    天啊!──我觉得我快要疯掉了!!

    该死的维深……都是他害的……没错……都是维深害的……深呼吸──冷静──只要想著是维深那只猪脑袋害的,就能让习惯盖掉一些焦虑感……最少……

    不要让我在见到刘玫之前就脑袋当机,否则,我们所有人都会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

    因为一直处於自我思考状态(当然,如果你喜欢的话你也可以说我是在发呆没错──而我事实上也是在发呆……),因此,我并没有注意到我是在什麽时候跟著我趴著的林素上的车,也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子开向什麽方向,什麽地方,连坐的动作也是一直维持著趴在某人身上的姿势──老实说,这样还真是省力而舒服,但舒服……最容易让我发呆……

    “寒……你醒了没?”旁边的维深撞了我一下,用手指了指窗外。

    这不是海吗?……这是去哪?……

    “终於醒啦?都一个多小时了……我还以为你睁著眼睡著了……”维深用一脸不满的表情看著我──干嘛?有意见的别跟来啊?……猪……

    我白了他一眼。

    “喂,我说小林子,这里是哪跟哪?”我问被我趴著且在玩短讯的林素。

    他微一抬头看著我──“啊?”

    “你啊啥?”我皱眉盯著他。

    “哦……你问这里是哪?”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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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啊……看来她是准备要带我们出海了……”林素对著我苦笑。

    出海?

    我睁大眼睛看著他──“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没有准备好能在海上跟踪的人吧?……”

    林素用一脸略显僵硬的表情对我笑著点了点头──这个比维深还要人头猪脑的家夥!!

    该死!!这个白痴是怎麽给他当上局长的?!

    难道真的是单靠政治背景吗?──杀了我吧!!

    现在只有向上帝祈祷雅和清那边别出意外了……

    幕帘拉开,

    演员们开始慢慢的按照女王心中的位置就位。

    但女王的心……

    真的如此容易被看透吗?

    只是这样吗?……

    那位孤高的女子,

    所想要的……

    真的只是一个完结吗?──

    ──还是……

    她要的是一个终点?

    “谁能领我进坚固城?

    谁能引我到以东地?

    神啊,你不是丢弃了我们吗?

    神啊,你不和我们的军兵同去吗?

    求你帮助我们攻击敌人,

    因为人的帮助也是枉然的。

    我们倚靠,

    神,

    才能施展大能,

    因为践踏我们敌人的,

    就是他。”

    ──圣经.诗篇卷五。

    如果可能,

    我不会去选择做一个“神”。

    因为被救的,

    永远比要用心用力去救人要舒服多了……

    而更甚者……

    那种被期待的压力……

    也是种把你逼疯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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