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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系列 1 人骨八鲜汤-- 作者 鬼马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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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1 16: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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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系列 2 猫的复生

莫兰系列 3 风的预谋

莫兰系列 4 《葬礼之后的葬礼》

人骨八仙汤  鬼马星

1.不祥的请柬
  
  “你收到了没?”电话里传来戴柔沙哑低沉的声音。
  “呃?”还缩在被窝里闭目养神的莫兰,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莫名其妙。
  “醒醒,醒醒,你怎么居然还睡得着?”听出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惺忪的睡意,戴柔居然有点光火。
  这年月,在清晨5点就打电话来,不是骚扰是什么?莫兰心想,没当即挂上电话,就已经是算是知书达理了,没想到还没等她发火,对方倒先发制人,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莫兰反问道。
  “我才不管是几点,反正我是一夜没睡。”
  “怎么?又是卡拉ok到天亮?”莫兰知道戴柔是个爱玩的人,经常跟朋友在卡拉ok和酒吧玩上通宵才回家。但戴柔立刻就否定了她的猜测。
  “我才没有。昨晚我什么地方也没去。”戴柔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戴柔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紧张。
  “你刚刚问我……”莫兰打了个哈欠。
  “杜小美的请柬你究竟收到了没有?”
  杜小美?莫兰觉得这个名字听上去好遥远。
  杜小美是莫兰和戴柔的大学同学,虽然同校,但不同系也不同级,所以杜小美比她们小两岁,算是学妹。印象中她是个家境优越的女孩子,出手阔绰,长相普通但很会打扮,有一张天真白皙的脸,喜欢在人群中扮演甜蜜公主的角色,但同时又会表现出异乎寻常的亲和力,跟谁都是一团亲热,几乎人人都会跟她成为姐妹,当然莫兰也不例外。
  但自从莫兰大学毕业后,两人就没有了任何联系。
  “她发请柬给你了?”她疑惑地问道。她不明白,毕业6年来,从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没跟她见过一次面,甚至婚宴都没有邀请她参加的杜小美干吗要给她发请柬,而且她相信,戴柔跟杜小美的关系还及不上她。也一样觉得奇怪。
  “对,她发了张莫名其妙的请柬给我。”戴柔好像故意在压低嗓门说话,声音里带着一丝神秘,她顿了一顿,又说,“我相信她也寄请柬给你了。”
  “哦,何以见得?”
  “因为她在给我的请柬里提到了你,她说她会邀请我们四个人去她的别墅喝八鲜汤。”说到这儿,戴柔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八鲜汤。
  莫兰心中一凌。
  “她是什么意思?”她不由脱口而。
  “我也想知道。”
  “那你究竟有没有收到?”戴柔再次问道。
  莫兰突然想起来,因为昨天晚上回来得太晚,所以昨天的信件还都摆在餐厅桌子上没来得及看。
  “你等一下。”她放下电话,匆匆披了件衣服奔到厨房里,果然昨天的信件都赫然摆在那里,而第一封居然就是一张包裹着精致粉红色信封的请柬。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果然寄信人是杜小美。请柬的内容如下:
  
  亲爱的莫兰:
  还记得我吗?对,就是我,你可爱的小杜妹妹,好些年没有联系了,真想念你们,好希望能看到你们。这个星期五(4月15日)晚上6点半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和另外四位我们原先烹饪社团的朋友一起来我家小住一晚,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聚聚。你一定要来啊,我还有好消息宣布呢。另外,我还会炖好一大锅美味诱人的八鲜汤恭候大驾。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
  地址;金河路18号 金河别墅2栋
   杜小美
  
  看完请柬上的几行小字,莫兰不禁失笑,的确是杜小美那喜欢扮可爱的口吻。不过,无论她的措辞如何轻松活泼,这封请柬给她的感觉还是有点怪。
  “我收到了。”回到电话机前,莫兰冷静地说。
  “什么感觉?”戴柔问。
  “说不上来。”莫兰老实地说。
  “那么你星期五有空吗?”戴柔试探地问道。
  莫兰想不起那天还有什么别的安排,于是说:“我有空。你呢?”
  “就算有事我也会推掉。”戴柔道。
  “那又何必呢。”莫兰感到疑惑,难道就是因为这封请柬,戴柔一夜没睡?
  “我想知道这女人究竟想干吗!”戴柔悻悻地说。

[ 本帖最后由 くだキの 于 2008-8-4 12:3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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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1 16:06 | 显示全部楼层
八鲜汤的故事,莫兰记忆犹新。
    这是莫兰生平第一次遭遇凶杀案。
    事情发生在10年前,也就是1996年的夏天。
    当时莫兰是大学法学系一年级的学生。跟大部分新生一样,她被安排在条件颇为艰苦的8人集体宿舍居住,而睡在她下铺的就是后来因为那次事件而名声大噪的张素萍。
    张素萍是本地人,比她大两级,是同系三年级的学生。她性格内向,少言寡语,打扮普通,长得也不算漂亮,一张白净的圆脸,一头朴素的短发,说话总是轻声轻气,初次见面,几乎无法给人留下什么印象。但莫兰发现,只要她一笑起来,那对不大不小的单眼皮眼睛就会让她的脸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张素萍的家庭背景颇为复杂。她三岁那年,父亲因医疗事故突然去世,之后不到三天,她的母亲也服毒自尽,于是从那以后她就被父亲的老同事张国军收养。
    张国军是个脾气随和的中学历史老师,跟张素萍的父亲一直交情甚笃,因为他自己的儿子在10岁那年病故,所以张素萍的母亲一出事他就马上来到张家,表明要收养这个孤苦伶仃的女孩,他的要求自然立刻就被想甩掉包袱的张家亲戚接受了。于是,母亲的丧事还没办完,张素萍提着简单的行李被张国军领回了家。
    收养张素萍的时候,她的养母屠珍45岁,在一家国营企业做文职工作,她是个脸色焦黄,神情阴郁的瘦削女人。邻居们说自从她的儿子过世后,她的神经就不太正常,人们经常听到她不停地在家里拍着桌子骂人,有时候还看见她气急败坏地把饭菜从窗口倒下去,或者半夜三更坐在楼道里发呆。虽然有人跟她打招呼时,她呆滞的脸上会立刻露出类似寒暄的笑容,但不知为什么,凡是看到过她笑的人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张素萍跟养母的关系一开始还算融洽,这是因为在她还是个任人摆布的小娃娃的时候,屠珍还算是个称职的母亲。虽然只生过一个孩子,但屠珍是个照料孩子的好手,她总能把一切料理得妥妥当当,她把最好的食物留给张素萍,带她到公园去玩,为她拍照,季节到了,为她添置合适的衣服,为能让她报名上更好的幼儿园而四处奔波……她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一切。
    但另一方面,屠珍对张素萍的教育却渐渐滑入了歧途。她总是把张素萍打扮成男孩。她把张素萍的头发剪得很短,给她买男孩的服装,不断地告诫她,她是她最亲爱的儿子,甚至不允许她坐着小便,如果不是张国军竭力争取,她的名字也很可能会改成更男性化的“张孝东”,虽然在她的心目中,张素萍本来就应该是张孝东。对于这种异乎寻常的教育,张素萍的养父感到无奈,很多人认为他是知道妻子的所作所为的,可是为了息事宁人,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听之任之。
    但随着张素萍的日渐长大,事情还是起了变化。从高中开始,张素萍穿起了裙子,屠珍为此十分恼火,两人经常在家发生争执,后来只要看到张素萍的头发一长,她就会感到异常焦虑,她会忍不住用脏话不断攻击她,所以,张素萍一直不敢留长发,直到出事前,她的头发仍然刚刚只能盖住耳朵,而且看得出来,理发师的手艺很差,而莫兰怀疑这个蹩脚的理发师不是别人,正是张素萍的养母屠珍。
    上大学后,因为住校,张素萍得以暂时离开养母。她一边上学一边做家教,每个月养父会给她寄来一笔数目微薄的零花钱,而作为义务,她每个星期回去跟养父母一起吃一顿晚饭,而她这样做的目的,很大程度是为了安抚养母那颗猜疑的心,如果她两个星期不回去的话,养母很可能会跑到学校里来找她兴师问罪。
    大学三年级那年,也就是她认识莫兰的那年,她的人生发生了重大的转变,她恋爱了。
    张素萍的男朋友是她的雇主,一个相貌和收入同样平常的鳏夫,带着一个8岁的男孩。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总之,在张素萍成为他儿子的家庭教师后不到两个月,她就开始夜不归宿。 莫兰记得,有段时间张素萍的脸上常常挂着浅浅的笑。她总是一个人低头想着心事,随后会慢慢地,慢慢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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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没过多久,她脸上的笑就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呆滞和漠然。
    张素萍不是那种轻易会把感情表露出来的人。
    惨案发生在1996年8月6日晚上6点半,鳏夫陆强接到张素萍的电话,她说要为他做一顿最后的晚餐,作为告别。之前,他已经向她提出了分手,原来他早有一个正在谈婚论嫁的女友。后来陆强对警察说,张素萍在得知他脚踏两条船后,表现得很平静,但是当她听到他准备结束两人的关系时却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并开始砸东西,她砸坏了他的电视机和录音机。他当时把她的这些行为理解为对他用情过深,所以并没有让她赔偿。事后,她向他道了歉,并说一个星期之内给他答复。
    那天,正是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她知道他白天上班,要到晚上7点左右才能回到家,于是她先他一步来到他家,并用他家的电话联系上了他,她要他回家吃饭,并说要把他家的钥匙还给他。她的要求无可厚非,所以他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后来陆强说,他一进屋就发现她的眼睛里闪着“鬼一样的凶光”。
    “我为你做了一锅八鲜汤。”她说
    “八鲜汤?都有些什么?”
    “爱情。”她静静地说。
    “爱情?”他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有一刻,他怀疑她想毒死他。
    但他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看见她拿起汤勺舀了一口汤送进自己的嘴里,似乎在尝味道,她又往汤里放了一些盐。
    “很美味。”最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并别过头来望着他微笑,“比我为你做的任何东西都好吃。”
    “真的吗?”他坐到餐桌前。
    “吃吧,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菜了。”她为他乘了一碗汤,他看见她还舀了一些排骨之类的东西放在他碗里。
    “好吧,我来尝尝你的手艺。”他不想回应她语调中的忧伤情感,所以转而把注意力投向面前的八鲜汤。他舀了一口吞了进去,的确好喝,他心里赞叹道。
    她则静静地坐在他对面注视着他。
    “好喝吗?”她问。
    “不错,不错,很好……”为了避开她忧伤的眼睛,他低着头只顾喝汤,他用调羹舀起一块“小排骨”正准备放入嘴里,突然!他的眼睛蓦地睁大了,他的心因为突如其来的恐怖场面而狂跳起来,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那太明显了,他不会看错的,他的调羹上赫然呈现着一个人的耳朵,……他猛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这是……你,你,你……你干了什么!”因为恐惧,他瞬间变得语无伦次。
    “你的爱情,我成全你。既然你那么喜欢她,就把她吃了吧。”她依然纹丝不动地坐在他对面,他感到在一夕之间她已经从淑女变成了魔鬼。
    “你把她怎么了?”他哆嗦着问道。
    “剩余部分在浴缸里,她再也不能陪你睡觉了。”
    张素萍微笑着,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妩媚。
    陆强回忆说,他突然有种心脏病要发作的感觉,几乎要昏倒,他没有勇气去浴室去查看那具显然已经残缺不全的尸体,而是跌跌撞撞地走到卧室拨通了报警电话。等他回到餐厅时,他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但后来人们发现,就在他报警的那刻,张素萍从他家11楼的窗口跳下,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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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警方猜测,8月6日上午,张素萍以陆强的孩子需要照顾为由,把陆强的女友约来。对方刚进门,张素萍就用木砧板猛砸对方的头部导致对方死亡。之后,张素萍把尸体放在浴缸里,用厨房刀切下了被害人的耳朵、手指等八样器官,扔在了砂锅里,再用葱姜和大蒜烹制了一锅人骨八鲜汤。接着,她不慌不忙地给陆强打了电话,静静地等着他回来。
  “她该不会是想把我们炖了吃了吧。”电话那头又响起戴柔的声音。
  “当然不会。”莫兰不假思索地答道,就算杀她一百遍,她也不会相信杜小美有这样的胆量,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养尊处优的富家女,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优越生活去冒险,除非她是疯了。
  “我想她只是为了好玩,吓唬吓唬我们而已,你知道她这个人从来都不懂得开玩笑的分寸。”莫兰说。
  “那倒是。”
  “不过话说回来,你干吗那么紧张。不过是个老友团聚的派对而已,你应该高兴才对。”戴柔从来都是派对动物,莫兰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派对会让她如此敏感。
  “我哪有紧张?好了,不说了,我累了,得赶快去补一觉。”戴柔匆匆挂了电话。
  戴柔跟莫兰认识10年了,从大学起两人就是好朋友。
  所以无论戴柔如何搪塞,莫兰可以肯定,戴柔一定瞒了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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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女人聚会
  
  杜小美的别墅是一幢具有欧洲风格的小建筑,两层楼高,外墙刷成了乳黄色。
  莫兰刚一推开庭院的小门,就听见有人在大声叫她的名字
  “莫兰!”
  随着一阵欢快的尖叫声,穿着白色布裙的杜小美满面笑容地从别墅的台阶上迎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她面前,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晚才到,你又是最后一个!”杜小美笑道。
  “那可不能怪我,你知道交通有多不方便。”莫兰笑吟吟地说。她看见戴柔靠在精致的黑铁落地窗前朝她微笑。
  “嗨!”她朝戴柔打招呼。
  “嗨!”戴柔问,“怎么来得这么早?”
  知道是在讽刺自己,莫兰白了她一眼。
  这时候耳边传来姜容喜的声音。
  “莫兰!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接着,姜容喜不由分说将她拉进了房间。
  莫兰跟财务专业的同级校友姜容喜一向很投缘。这一方面是因为两人趣味相投都很喜欢烹饪,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自大学以来,姜容喜基本可以算是莫兰的财务顾问。每次莫兰一有财务方面的问题,就会第一时间向姜容喜请教,而每次不管莫兰的问题有多白痴,姜容喜总是会耐心地一一作答。两年前,莫兰人跟当律师的老公离婚的时候,如果不是姜容喜仗义帮忙,她不知道要吃多少亏,所以,对莫兰来说,姜容喜简直就是个宝。
  而且,姜容喜永远都知道如果让自己显得既时髦又不张扬,再配上她那五官细致的俏脸,更显得气质恬淡,让人禁不住心生好感,怪不得廖勇立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廖勇立当年曾经追求过姜容喜,但那时候容喜已经名花有主,而且两人感情很好,一点可钻的空子都没有,所以他只能选择放弃。现在他是杜小美的丈夫。莫兰想,这大概就是杜小美这几年刻意疏远她们几个的原因吧。
  比起姜容喜,杜小美的确略逊一筹。且不说长相上已经减了五分,其它方面也是天差地别。年方28岁的姜容喜目前是一家知名海外公司的高级审计师,收入颇丰,经常往返于欧洲和北美,自己还开一辆灰色跑车;而比她小2岁的杜小美一结婚就成了家庭主妇,除了每天看电视和上美容院外几乎没有任何其它的事可做,当然就更谈不上什么事业了。
  不过,杜小美也有她的优势,她的父亲是一家大型私营制药公司的老板,这年头只要跟医疗沾点边的人都能发财,更不用说是制药了,所以说杜小美是个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富家千金一点都不为过。
  进屋后,按照惯例得赞叹一下屋内的陈设,这里的一切都处处体现出杜小美喜爱排场的为人风格。虽然莫兰觉得这金碧辉煌的装修未免俗气,且过于奢华的装饰也不适合这面积不过300多平方的小型别墅,但她还是满脸羡慕地赞叹道:
  “房子真漂亮!”
  “刚装修好的的时候更漂亮,不过现在已经有点旧了。”杜小美笑着递给莫兰一杯橙汁。
  “至少花了25万吧。”姜容喜说。
  “大概还不止,不过,我也不知道究竟花了多少钱,这种事我从来都不管。”杜小美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简直象个皇宫。”有个细声细气的声音从旁边冒出来,莫兰立刻回过身去,果然是赵燕淑。
  赵燕淑是她们几个中长得最漂亮的,但也是最懦弱胆小的一个。按理说漂亮的女生通常都很受男生欢迎,但赵燕淑不是,她那缺乏自信,畏缩胆怯的性格掩盖了她的美貌,让她在同性中显得毫无竞争力。据莫兰所知,她在大学时谈过三次恋爱,三次都以对方移情别恋而告终,为此,赵燕淑不知道在莫兰的面前哭过多少回。
  “燕淑,好久不见了!”莫兰亲热地朝她走过去。
  “是啊,你还是老样子!”赵燕淑说。
  “你也是。”莫兰瞄到她无名指上空空的,没有戴结婚戒指,心想这些年她跟她老公不知过得怎么样。
  “这房子可真漂亮。”赵燕淑真心实意地赞叹道。
  “人家小美有钱嘛,当然要好好装修喽。”莫兰一边说,一边瞥了一眼姜容喜,两个会心一笑。
  “你最近好像胖了,燕淑。”姜容喜表情严肃地注视着赵燕淑说。
  “是吗?没有吧。”赵燕淑担忧地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别听她的!你还是老样子!又美丽又苗条!”看见赵燕淑那担惊受怕的样子,莫兰不禁推了一把姜容喜,姜容喜嘴角漾起笑意,莫兰和赵燕淑则禁不住一起笑了出来。
  但杜小美没有笑,莫兰发现她站在沙发后面,若有所思。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我们就开饭吧。”杜小美突然道。
  说到晚饭,今天中午莫兰只在家里随便吃了一碗泡面,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所以她马上表示赞成。
  “好啊,小美,我正等着你的大餐呢!”她说。
  “八鲜汤是不是?我也是垂涎欲滴!”姜容喜朝莫兰眨眨眼睛,莫兰明白,姜容喜也把这当笑话听。
  “是啊,我可是煮了一大锅呢!”杜小美走在前面带路,回过头来露出诡秘的微笑,“跟我来吧,餐厅在后面。”
  莫兰挽着姜容喜一起跟了过去,这时,她突然想到戴柔刚刚好像跑到花园里去打电话了,于是回过头去想叫她,却看见戴柔手握电话,脸色阴沉地盯着前方,目光中充满了恶毒和仇恨,她不禁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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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1 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还记得八鲜汤的故事吗?”杜小美一边为每个朋友乘汤,一边用软绵绵的声音问道。
  “当然记得。”姜容喜道。
  “太可怕了,张素萍看上去是个脾气很好的人,我从来没看到她跟别人吵过嘴,就算别人说她,她也是一笑了之,谁会想到,她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赵燕淑盯着面前的汤,皱起了眉头。
  “她也帮我在食堂打过饭。”莫兰说,不过那些饭菜后来她碰也没碰就扔掉了,因为光看那色泽就知道它们味同嚼蜡,而且,张素萍不知道她从来都不吃大蒜。
  “我只见过她两次,她看上去蛮和气的。”姜容喜用纸巾仔细擦拭着面前的餐盘,无名指上的宽边银戒指,让她的手显得越发白皙。
  “有时候,我也很佩服她,居然能把事情做得那么彻底。”杜小美最后给自己乘了一碗,然后才施施然坐下。
  “为什么不呢?”戴柔拿了根萝卜条塞在嘴里嚼了起来,“对待负心人就该这样!要不男人总以为女人好欺负。”
  “不过,她好像杀错人了。”姜容喜把餐盘轻轻放下,“她真正应该杀的是那个负心的男人才对,而不是那个女孩。其实张素萍也是受害者。”
  “我赞成。”莫兰动筷先夹了块白斩鸡放在嘴里,味道还算将就。
  莫兰以为她跟姜容喜的观点会立刻得到正面的回应,但令她感到吃惊的是,她说完后,餐桌上居然鸦雀无声。
  “不过,有时候可能情敌更可恨。”过了好一会儿,赵燕淑才轻声说。
  “没错。”戴柔斩钉截铁。
  “是啊,如果我碰到类似的情况,也许我也会这么做。”杜小美用轻松的口吻说道。
  莫兰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杜小美。
  “你该不会把你老公的情敌也烹制出八鲜汤来招待我们吧。”姜容喜注视着面前的汤碗,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可说不定,如果谁做了我情敌,我可能真的会这么做呢!”杜小美甜丝丝地笑着,一边舀了一口汤送入樱唇,细细品味,然后她无比享受般地赞叹道,“菌菇鸡汤的味道可真是一流。”
  “菌菇鸡汤?不是八鲜汤吗?”赵燕淑笨笨地问道。
  莫兰懒得搭话,她早知道所谓八鲜汤不过是噱头罢了。
  “草鸡、蘑菇、木耳、香菇、鸡腿菇、火腿、土豆再加上葱姜和别的辅料,还不止八鲜呢。”杜小美扳着手指一本正经地回答。
  “原来是这个八鲜,你可真会唬人!”姜容喜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青菜放在面前的餐盆里。
  “不好意思,亲爱的,没吓着你吧。”杜小美朝姜容喜吐了吐舌头。
  “这句话你该问燕淑才对。”姜容喜笑答。
  赵燕淑红着脸否认道:“我哪有啊。”
  “小美,你究竟有什么好事要向我们宣布?”戴柔带着突然问道。
  “是啊,你说有事要向我们宣布的。”赵燕淑随声附和道。
  杜小美环顾在座的四位女友。
  “我怀孕了。”她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说。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太好了,小美,恭喜你了!”莫兰首先向杜小美道贺,她吃不准这孩子是否会让廖勇立高兴,但显然杜小美为这此心花怒放。
  “你怀孕了?”戴柔似乎不敢相信。
  “真是个好消息。”姜容喜露出微笑。
  “几个月了?”赵燕淑好像有点不知所措,最后才问。
   “三个月,所以现在还看不大出来。”杜小美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肚子显形大概还得过阵子吧。”姜容喜微笑着说,“恭喜你,小美。”
  “以后的事有的烦了,有什么好恭喜的。”杜小美皱着眉头言不由衷地抱怨道,“有时候我真的羡慕你,容喜,当丁克一族该有多潇洒,什么都不用管,可我呢,想想都怕。”姜容喜大学一毕业就跟相恋多年的男朋友结了婚,但因为忙于工作,至今仍没有生育。
  “是啊,我真佩服你的勇气,一想到生孩子我的头都大了。”姜容喜淡淡地说。
  “可是,你真的喜欢孩子吗?我记得你那时候发誓为了保持身材要一辈子不生孩子的。”戴柔的话有点煞风景,但杜小美并不为意。
  “为了爱情,我什么都能牺牲。”她微微昂起头,好像在发布宣言。
  “哦,这么说风流成性的廖勇立对你还真不错。”戴柔说起话来就是这么冲,莫兰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
  “那当然,他知道我怀孕后,都快乐疯了。”杜小美洋洋得意。
  “哦,那么恭喜你了。”戴柔受到莫兰的提醒后,干巴巴地说。
  “我现在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勇立已经为我定了整年的孕妇杂志,还为我在妇幼保健医院找了一位老教授,听说她的医术很高,但是我现在还没决定是否在国内生,我很想去香港或是加拿大分娩,你们知道我表姐在加拿大,那边的条件可能更好,但是在国外生也有问题,她们多数会主张你顺产,但是我真的很怕,所以我现在还没决定是顺产还是剖腹产,如果剖腹产的话,可能会留下疤痕,不过勇立说没关系,就算我身上有一千条疤,他仍然爱我,但是,我还没想好。我还约了一个设计师下个礼拜来我家,我要他给我的孩子设计一个最漂亮的婴儿房,但是首先我得自己心理有个谱,我还得从欧洲订购专门的婴儿床和婴儿用品,不知道什么牌子最好,哦,天哪,要考虑的事真是数都数不过来,我真希望自己有三个脑袋……”杜小美一迭连声地说着。
  “一千条疤?”戴柔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哦,对,这是他的原话。”杜小美耸耸肩。
  “他可真会说话。”戴柔阴阳怪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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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1 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已经为孩子取好了名字,他说是男是女不要紧,反正只要是我生的孩子,他都会喜欢。你们不知道,他刚听说我怀孕的消息时,那高兴劲简直就象是中了彩票。那天晚上,他特意在法国餐厅为我们俩定了烛光晚餐,饭前他送了我一大束红玫瑰,花里面还夹着一张烫金的小卡片,上面写着‘致我孩子的母亲’,天哪,我以前不知道,他居然会有这么贴心,当然,他还点了最贵的红酒……”
  “孕妇不是不能喝酒吗?”戴柔说。
  “我当然没喝,那酒闻一闻就让人醉了。”杜小美撩开她一撮从额头上挂下来的头发,手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你们可能不相信,当天晚上,他就要求我穿上孕妇装让他拍照,他还伏在我的肚子上不断地说话,我都快被他烦死了,现在每天晚上,他都要摸着我的肚子睡觉,男人有了孩子是不是都这么轻骨头?我真不知道,再过几个月,他还会弄出什么新花样来,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你没事吧,燕淑?”姜容喜突然打断了杜小美的话,莫兰和另外两位同时转过头去,发现赵燕淑脸色苍白,双手颤抖,神情痛苦。
  “怎么了?”莫兰碰了碰她的肩。
  “对不起,我的胃有点不舒服……”赵燕淑从位子上猛然站起来,手拿纸巾捂住嘴,跌跌撞撞地冲出餐厅,跑进了厕所。
  “你是不是给她下毒了?”戴柔不客气地盯着杜小美。
  “别胡说了,她是肠胃不舒服,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姜容喜马上道。
  “应该没关系的,我去看看。”莫兰起身走到厕所门口,她听到厕所里传来低地的啜泣,她敲了敲门,啜泣声立刻停住了。
  “你没事吧,燕淑?”莫兰一边拍门,一边轻声问。
  过了一会儿,赵燕淑红着眼圈从厕所里走出来。
  “你怎么了?”莫兰轻声问道。
  “我胃不舒服,吐了,真是太尴尬了,居然在这里吐。”赵燕淑用纸巾擦拭眼角的泪花,勉强露出笑容,“我没事,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恶心。”
  “怎么样啊?燕淑?”餐厅传来戴柔的声音。莫兰心想,杜小美应该出来看看燕淑,怎么说,燕淑也是客人,作为主人对此不闻不问,这样是不是也太失礼了。
  莫兰拉着赵燕淑重新回到餐厅,杜小美仍是低头自顾自吃东西,不置一词。
  “好点了吗?”姜容喜温柔地问道。
  “嗯。”赵燕淑点点头,“刚刚不知道为什么,闻到豆腐的味道突然有点恶心。”
  “我也有点恶心。”戴柔的话直指杜小美,但后者没有答腔。
  莫兰自顾自吃菜,无意中抬起头,蓦然发现杜小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赵燕淑,眼里带着明显的厌恶。
  突然杜小美从桌前跳起来,指着赵燕淑的汤碗,惊恐地叫道:
  “看,人的头发!”
  所有人都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赵燕淑首当其冲,她惊叫着扔下调羹逃到餐厅门边,戴柔则把刚刚灌到嘴里的一口可乐吐了一桌,莫兰也吓得差点把一根鸡骨头吞下肚里,只有姜容喜最有定力,她不慌不忙地用筷子从赵燕淑的汤里挑出一根头发来。
  “你够了吧!”姜容喜不满地盯着杜小美,嗔怪道。
  “要命,都被你吓死了!”莫兰拍拍胸口,喘着粗气,她最讨厌人家别人恶作剧了,感觉自己就象个傻瓜,但她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她发现赵燕淑呆立在门边还一脸茫然,好像还没悟到自己已经被人愚弄了,连忙把她拉了回来。
  “怎么回事?”赵燕淑困惑地问道。
  “忘了它吧,小美跟我们开玩笑呢。”莫兰有时候怀疑赵燕淑是不是有点弱智。
  望着一脸呆滞的赵燕淑,杜小美突然爆发出一阵恶毒放肆的大笑,她的身体在幽暗的灯光里被拉得好长,恍若鬼魅。
  戴柔恼火地冲她嚷道:“你真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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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1 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母鸡没有炖烂,咕咾肉冷冰冰的,海哲有股怪味,银鳕鱼上的起司放得太多,蔬菜也不算新鲜,只有那份外卖的白斩鸡还算差强人意,至于那锅故弄玄虚的“八鲜汤”,鲜是鲜,不过菌菇种类放得太多未免喧宾夺主,汤里哪还有老母鸡的味道,莫兰在心里一一品评着桌上的剩菜,庆幸自己终于消灭了餐盆中的那堆黑乎乎的食物。
  晚餐在9点前结束。
  她本来打算当晚回家,想到还要第二天领教杜家的早餐,她就有点怕,但经不起杜小美竭力挽留,而且她知道别墅地处偏僻,这个时间也未必能叫到出租车,所以她最后还是决定留住一宿。听到她愿意留下来,杜小美很高兴,她立刻就着手为她们安排房间。
  “我家有四间客房,本来你们是可以一人住一间的,但是其中有一间我已经把它改成储藏室了,所以你们中有两个就得委屈一下,挤在同一个房间里。不过别担心,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两个人住照样会很舒服。”杜小美间一边说,一边一一打开客房的门让她们参观。
  “我可不想跟别人挤在一起。”戴柔首先说。
  “那么,我跟容喜住在一起吧。”莫兰说。
  “好啊。”姜容喜朝她一笑,两人都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那燕淑你就一个人住。”杜小美对赵燕淑说,不知为什么,莫兰觉得杜小美对赵燕淑说话的口吻有点生硬。
  “一个人?”赵燕淑好像先是吃了一惊,随后才顺从地点了点头说,“我没什么意见。”
  为她们安排完房间后,杜小美直喊累。由于杜家的钟点工回家了,大家只得一起动手,帮忙收拾了餐桌,莫兰擦了桌子,赵燕淑洗了碗筷,在杜小美的要求下,姜容喜为她削了水果,只有戴柔什么都没做,急匆匆奔进了厕所,直到她们收拾完她才现身。
  清理完餐厅后,杜小美提议大家一起试试她朋友刚从日本带回来的自助面膜粉。对女人来说,想要消磨时间,再也没比做面膜更惬意的方式了,更何况长途跋涉赶到别墅,饭桌上又受了惊吓,大家的情绪都不高,现在正好可以调剂一下,只可惜没有人做头部按摩,莫兰对此略感遗憾,不过能够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布沙发上,闭上眼睛躺一会儿,也不失为是一种享受。所以,杜小美一开口,莫兰第一个举手表示赞成。
  “我已经两个星期没去做美容了,看我的皮肤,都快起皱了。”戴柔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脸。
  “嗯,显老了,是该美容一下了。”莫兰一本正经拍拍戴柔的脸说。
  戴柔回手就要打她,幸亏她逃得快。
  “不过,面膜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的,我们的肤质又都不同。”姜容喜却有点不以为然,莫兰知道姜容喜的皮肤一向比较敏感,所以对选择化妆用品向来十分谨慎。
  “别担心,有符合不同肤质的自助面膜粉。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是敏感性皮肤,我是油性皮肤,戴柔是混合性皮肤,莫兰和燕淑是干性的。”杜小美抱着一堆瓶瓶罐罐从卧室里走出来。大家立刻都好奇地围了上去。
  杜小美把她的宝贝摆放在茶几上,然后耐心地解释起来。
  “我们只要根据自己的肤质,选择不同的配料,按照它上面说的方式加水就可以调试出不同的面膜。你们看,如果我是油性皮肤,就可以选择这种黄色的带点中药成分的主料,然后加水调匀,直接敷到脸上去就可以了。我做过一次,觉得效果还蛮不错的。只是做这种面膜,一般每隔10分钟得往脸上再刷一层,所以自己弄得话比较麻烦,得有人帮忙才行。”
  “那容易,我们互相帮忙好了。一个人躺着一个帮她敷,然后再倒过来。”莫兰说。
  “我可不要,我怕发痘痘。”姜容喜退到一边道。
  “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啊?”杜小美假装生气地白了她一眼。
  姜容喜坚决地摇了摇头。
  “试试看嘛,如果发痘痘,你可以马上洗掉。”莫兰劝道。
  “你要是怕过敏,我不是更怕?我还是孕妇呢。”杜小美笑道。
  这话显然动摇了姜容喜的决心,虽然她没有说话,但她低头注视着杜小美的肚子的神情,似乎正在考虑某个生死攸关重的大问题。对女人来说,皮肤的确不是个小问题,莫兰想。她已经见过太多因为满脸痘痘而痛不欲生的女人。
  “别考虑了,有什么好想的。”戴柔催促道。
  “你可以吃一颗你的抗过敏药,这样就万事大吉了。”莫兰知道姜容喜每次出门总带着一些抗过敏药和维他命。
  “那好吧。”最后,姜容喜终于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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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1 16:0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脸最近老是出油,用了多少种化妆品都不见好,真头疼。”戴柔说,她用的是适合混合性皮肤的面膜,“薄荷味真好闻,有股清凉劲,我喜欢。”
  “我的也不错,有股很强烈的中药味道,感觉就象在治病。”杜小美舒舒服服地躺着,此刻赵燕淑正在仔仔细细地帮她敷面膜。
  “莫兰,你的呢?”戴柔问。
  “不错,挺舒服。”莫兰闭目养神,姜容喜正用一把柔软的刷子把面膜一层层刷到她脸上,轻轻的,痒痒的,好舒服,她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
  “很久没象今天这么放松了。”戴柔叹息道。
  “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很忙?我打过几次电话到你的办公室,人家都说你不在。”杜小美问戴柔。
  “你是不是在吃饭时间打的?”
  “实际上,每个时段我都打过,9点、10点、11点、下午2点、3点、4点,我都曾经打电话到你的办公室,可是你总是不在,后来我索性打电话到你的家里,但还是没找到你。”
  “你究竟有什么急事找我?”戴柔的声音象冰一样冷。
  杜小美没有答话。
  “电话号码是不是弄错了?”姜容喜插嘴道。
  “如果是错的电话号码,对方应该回答没有这个人,而不是她不在。”莫兰答。
  “没错。”杜小美道。
  “你干吗躲着小美?”莫兰忍不住问戴柔。
  “如果要躲着她,我还来这里干什么?”戴柔理直气壮地说。
  “那倒是。”莫兰道。
  一阵沉默。
  “你还好吧。姜?”过了一会儿,杜小美用轻快的口吻问道。
  “没有痒,没有痛,就说明ok。”姜容喜语调轻松。
  “你呢,燕淑?”杜小美问。
  “有股玫瑰的清香,真好闻,我好喜欢这股味道。”赵燕淑带着感激的口吻说道。
  “还记得我们上次聚会是什么时候吗?”戴柔满怀感慨,“一晃就是六、七年了。”
  “是啊……”不知谁应了一句。
  “那时候,我们总是聚在一起敲廖勇立的竹杠,这也没办法,谁让他有钱呢,而且他又那么爱显摆。是吧,莫兰,你给我们介绍的这个朋友真是不错。”戴柔说。
  五个人中,最先认识廖勇立的是莫兰。两人曾是邻居,莫兰小时候,父母因为工作很忙,经常把她托给隔壁的廖家奶奶照看,所以比她大三岁的廖勇立几乎可以算是她的大半个家人。后来两人成人后又因为志趣相投,都对美食情有独钟成了好友。所以当年烹饪社团活动时,莫兰就把已经大学毕业开始筹划自己开饭店的廖勇立介绍给了她的4位社团姐妹。没想到廖勇立一出场,就博得了所有姐妹的好感,这当然跟他的慷慨不无关系。不过,说起这一节,又要费很多唾沫,莫兰此刻什么也不想说,只想好好休息,所以她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我记得他这人出手挺大方。”姜容喜倒应了一句。
  “不错,他大概是太大方了。”这是杜小美冷冷的声音。
  现在廖勇立是人家杜小美的丈夫了,有什么理由在这里讨论他婚前的荒唐行为?莫兰懒得说话,虽然廖勇立几乎每周都要跟她见面,请她吃饭,但那跟爱情完全没关系,如果她不是注册营养师,对美食向来有套见解,并且可以在美食专栏上给他的饭店免费做广告的话,她才不信他会在她身上花钱,男人都是很功利的,这一点她深信不疑。不过,如果让杜小美知道她每周都跟她老公见面,她准会跳起来。
  莫兰闭上眼睛打瞌睡。
  她朦朦胧胧地听到几位女友又在聊过去的往事。
  蓦地,一个念头从她的脑际一飞而过,好像,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那是什么呢,她想不出来,她本来想好好寻找困扰她的根源,但浓重的睡意却一阵阵向她袭来,也许今天是太累了,从市区到杜小美的别墅,她几乎花了近两个半小时,的确是太远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钝……她只觉得好困,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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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1 16:09 | 显示全部楼层
3. 人骨八鲜汤
  
  翌日清晨,莫兰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客房的床上,赵燕淑正笑盈盈地站在她的床边。
  “你起来了。”她懵懵懂懂地问道。
  “你睡得好香,我都不忍心叫醒你。可是我们吃完早饭就得走了,戴柔已经定好了车子,9点半到。”
  “那好吧。”莫兰一跃而起。
  她快速穿上衣服,对着镜子稍微梳洗了一番,赵燕淑则坐在床边整理自己的行装。看着她把化妆品、内衣、拖鞋、药瓶、睡衣一一塞进旅行包,莫兰不禁有些纳闷。
  “燕淑,容喜昨晚没跟我住在一起吗?”
  “你还说呢,你昨天抢了我的房间,你都忘了。”赵燕淑笑着嗔怪道。
  “抢你的房间?这里不是我跟容喜的房间吗?”
  “这里是我的房间!”赵燕淑纠正道,“昨天你糊里糊涂睡到我的房间,还把门锁了,害得我有家难回,只好跟容喜挤在一起。”
  莫兰隐约想起昨天晚上她是第一个走向卧室的,不过她已经不记得究竟走进哪间了。
  她发现右边脸上居然有个印子,于是她用梳子蘸水梳通头发,刻意在那半边脸留了一小簇头发,正好盖住那个印子,真是的,怎么会睡得那么熟,莫兰懊恼地想,是别墅的床更软吗,也不见得,大概真的是自己昨天太累了。
  她收拾停当跟赵燕淑一起下楼。此时,姜容喜和戴柔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了。
  “你们的动作可真快。”莫兰说。
  “都快8点三刻了,我早就归心似箭,今天中午我还有个约会呢。”戴柔道。
  “是那个Mr Lee 吗?”
  “谁说我只能跟他约会?不过瞧我的眼睛,我得先回去用冰袋敷一敷才行。”戴柔对着自己粉盒里的小镜子烦恼地说。
  戴柔的眼睛的确有些肿,而坐在她旁边的姜容喜也是一脸倦意,直打哈欠。
  “看来你们都没睡好。”
  “是啊,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向来就睡不好。”姜容喜说着径直走到茶几边,为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拜托,给我也倒一杯。”莫兰说着坐到了戴柔的旁边。
  赵燕淑则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发呆,莫兰觉得自从昨天她在厕所呕吐过后,就一直显得心事重重。
  姜容喜把水杯直接递给莫兰,莫兰发现她脸上新发了两颗痘痘,虽然她企图用盖斑霜掩盖,但还是很明显,看来,她还是不能幸免。姜容喜又回到茶几边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可能是因为赵燕淑在旁边的缘故,她并没有问莫兰为何会前一晚自顾自睡到别的房间去,姜容喜就是这样,很少问多余的问题。
  莫兰喝了一大口白开水,突然,昨晚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心头,莫兰感觉,它就象一只讨厌的蚊子,你知道它在你周围,但是你就是抓不住它。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她有这样的感觉呢,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那个人怎么还没下来?她难道不知道客人们就快告辞了吗?”戴柔一边往脸上扑粉一边说。
  “孕妇大概都会很贪睡吧。我们还是到餐厅去等她,我想她很快就会下来的。”莫兰说。
  “说的也是。”姜容喜道。
  “保姆已经来了,正在厨房为我们煮早餐呢。”戴柔说。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走吧。”莫兰轻快地说。
  她们一起来到餐厅,果然,餐桌上已经摆了一些一盘切片面包,一瓶果酱,和一大锅热气腾腾的汤。
  “不会吧,难道还是昨天的汤?”戴柔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昨天就说,今天的早餐就是用吃剩的鸡汤配面包。”姜容喜道。
  戴柔撇了撇嘴:“这也算是待客之道吗?”
  “你也可以不吃。”姜容喜道。
  “不吃早餐容易发胖,我看你还是将就一点吧。”莫兰对戴柔说。
  “那我们要不要等她来了才开始?”赵燕淑怯生生地问道。
  这问题让其余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随即大家都笑了。
  “好吧,那我们就等她10分钟。”莫兰说。
  这时候,餐厅通往庭院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高高的人影闪了进来。
  “姑娘们,你们好。”声音热情开朗。
  不用问,是廖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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